”
“当初你说我家主人过去的时候，老夫确实震惊，但现在知道你是我家主人兄弟之后，当日的言辞，在老夫心中，也正常不过了。”
耳边回响着糟老头的话，白小凤神情深沉，目光深邃。
他仔细回忆着当初救小妖女秦司音的事情。
确实，救小妖女太容易了。
正如糟老头所说，能和冥尊同时代，在冥尊倒台后，还能在冥途内嘚瑟漫长的岁月。
这样的人，你指望他能有多智障？
偏偏，当初忽悠对方的时候，确实太容易了。
而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装比大法威力太大。
现在，有种给人跳猴戏的感觉了。
只是，老秃驴，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疑惑着，白小凤缓缓抬头，看向笑着的糟老头。
正要开口问呢。
忽然。
“老秃驴果然不简单！”
冥尊忽然低声呢喃了一句。
这话，很轻。
但足够白小凤和糟老头听清了。
白小凤愕然地看着冥尊，这话是什么意思？
冥尊双手依旧背在身后，眼神有些冰冷：“怪不得能和本尊斗了十八年，都不分上下呢。”
“什么？！”
糟老头脸色大变，仿佛见鬼了似的：“那老秃驴，能和主人斗十八年？怎么可能？”
“无需多问。”
冥尊瞪了糟老头一眼，吓得糟老头急忙闭了嘴。
被封印的事，对堂堂冥尊而言，怎么都是不光彩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让铁头娃对自己的奴仆讲述。
随即。
他又看向了白小凤。
没有开口。
但。
白小凤脑海中却响起了冥尊低沉的声音：“老秃驴是在故意试探本尊。”
白小凤瞳孔骤然紧缩。
冥尊的声音继续响起：“他是在试探当时你我的关系，试探冥途内，本尊会不会再次帮你。”
“可之前的荒教大劫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在帮我了吗？”
白小凤心中疑惑，又看了一眼糟老头，确定冥尊的传音并没有被糟老头发现。
冥尊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荒教大劫，你我生死共存，我帮你是理所应当。但冥途之内，又是本尊奴仆在，这样的环境，即便本尊杀掉你，也能居于冥途，在奴仆相助下，重生恢复。”
说到这，冥尊脸上的冷笑更浓了。
“老秃驴那小家伙，果然好深的算计，此等蝼蚁，若不是当初本尊和你站在了一边，怕是他早已经出手对付本尊了，行那蝼蚁逆天之举了。”
说着，冥尊转身，看向之前来的冥途方向，开口道：“老秃驴，你之算计，本尊愿称你为最强！”
轰隆！
白小凤就感觉脑子里一声惊雷炸响。
后背更是已经被汗水打湿。
这种算计，以他的阅历，根本想象不到。
即便现在被冥尊和糟老头戳破，他还是惊骇无良师父的心计。
步步为营，招招算计。
他能肯定，无良师父绝对不会害他。
那么当初的算计，就纯粹是无良师父用来试探冥尊的。
甚至，他很怀疑，其实无良师父已经有把握解除他身上的鬼王封印，对付冥尊了。
不然，上次进冥途的时候，也不可能把盘口开那么大，用他的命来赌冥尊的态度。
就如同冥尊所说，当时如果铁头娃没和他站在一边忽悠糟老头。
估计，无良师父已经出手，弄死铁头娃了。
更甚者，他这时候有些怀疑，自己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是不是都在无良师父的掌控计算之中。
包括，他和冥尊的关系缓和，达成交易这件事。
如果真是这样，而他又是最终的受益者。
那无良师父所做的一切，目的就只有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