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部分

原因还是我造成的,我把她的心都伤透了,祸根就是我。

    满江大哥忙摆了摆手,对我道:你和妮子之间的事,李杏都对我说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大聪,我给你说,我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加清楚,你可得要好好地珍惜她,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否则,你将没有任何机会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地道:大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这几天我再想想办法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你也要积极争取,尽量不要让她走。

    嗯,我等会就回单位,我要再找妮子好好谈谈。

    好吧!

    我心事重重地从满江大哥的办公室出来,整个人失魂落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强打起精神来,向单位赶去。

    回到单位的时候,已经快要下班了,我给霹雳丫发了个短信,让她忙完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坐在办公室里既焦急又耐心地等着她。

    过去了大半个小时,霹雳丫才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走进了我办公室。

    她进门就问: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这还早啊?我进门的时候,都已经快下班了。

    前一段时间你可是天天忙的不见人影。

    我今天专门回来,想和你谈件事。

    我边说边坐到沙发上,招呼她也坐下。

    什么事啊?你直接说不就是了,干嘛这么郑重其事的?

    妮子,你真的要决定去新加坡了?

    哦?我那晚不是都和你说了嘛,你以为我开玩笑啊?

    我哀求般地低声道:妮子,你能不能不要去了?

    为何?

    为了我,请你留下来好吗?

    她突然绷起了脸,道:那晚不是都说好了嘛,你怎么还要谈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决定了,但决定了的事情也可以改变啊,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第18卷 856、填缺补漏

    听到这里,霹雳丫整个人突然全部沉静了下来,她凝思着对我说:大聪,我不是告诉你了嘛,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当我知道你与阿梅和阿花的事后,我就想走,但当时因为我嫂子我才没有这么做……

    现在嫂子没了,你又想走了?

    她抿紧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她坚定的表情,我一下子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她才好。

    她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轻声道:大聪,我感觉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对你公平对我也公平。我之所以要分开,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能有个美好的结局。反过来说,不管我们能不能最终走到一起,分开了,都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这恰恰是对我们最好的考验,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能支持我。

    妮子,我理解你,我也支持你,但我不想让我们分开,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就让我们彼此好好珍惜吧。

    一定要分开的原因,那晚我都和你说了,我不想再重复了。

    我也有些着急起来:妮子,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执拗好吧?

    我怎么任性执拗了?我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我更珍惜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

    不分开不是更能珍惜吗?

    要是不分开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现在只能有一个选择。

    你什么选择?

    那我们只能是彻底分手,从此之后,谁也不要再搭理谁。

    我顿时惶恐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她,过了足足半分多钟,我才回过神来,不安地问道:妮子,你说的是真的?

    她缓缓抬起头来,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不接受我去新加坡,那我们现在就分手。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出现了一层薄雾,薄雾随之凝聚成了泪花,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她匆忙又低下了头。

    我有些气恼起来:妮子,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伤感情的话?

    我怎么说伤感情的话了?我说的是真心话。

    妮子,你要冷静下来,不要冲动,这分手的话岂能是随便说的?

    我本来就很冷静,这分手的话也不是随便说的。

    我有些伤心地看着她,恼怒地自言自语:你真不愧是个霹雳丫。

    她也有些着恼地说:你自己想不通,能怨我吗?

    我扯着嗓门道:我自己怎么就想不通了?

    吕大聪,上一次就在你这个办公室里,我们推心置腹,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就是从那一次之后,我才从心里接纳了你,也就是从那一次之后,我才能够坦然面对阿梅和阿花了。但是,我做为一个女人,我把爱情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阿梅走了,阿花去了,我却立即又和你走在一起了,那我成了什么了?那我岂不成了填缺补漏的了?你还让我有点自尊不?你想让我心里永远这么难受下去?

    霹雳丫说这番话的时候,嗓门越来越高,声音愈来愈大,秀脸激动地通红,眼中的泪花也变成眼泪流了下来。

    我彻底惊呆了,也彻底傻掉了,她的这番话我是第一次听她说,看她又气又恼又悲又凄的样子,我喃喃地轻声问道:这才是你坚决要去新加坡的原因,对不,妮子?

    她没好气地回道:对。她边说边将头扭向一边,眼中的泪水流的更加浓了。

    我无限伤感地轻声缓道,更似是无可奈何的自言自语:这是你的心里话,你为何偏要把它说出来?你知道你说出来,我心里是什么感受?我边说边感觉四肢冰凉起来。

    我不想说这些,是你着我说的。

    妮子,你把问题想重了,你怎么能把自己想成是填缺补漏的呢?

    我也不想这么想,但事实摆在眼前,我能有什么办法?她说着说着不由得哽咽起来。

    我咚的一声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过了片刻,哑声问道:你真的决定要走了?

    决定了。

    什么时候走?

    手续办妥了就走。

    这边的工作怎么办?

    只能是辞职了?

    你把这边的工作辞职了,等你从新加坡回来后,那该怎么办?

    走一步说一步吧。

    总得有个通盘考虑吧?

    干嘛考虑那么多?这不是给自己找累嘛。

    事已至此,我别无选择,我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了,我本来是要想方设法劝她不要走的,没想到我不但没有劝说成功,反而被她说服了,这种无奈是最大悲哀的无奈。

    我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的话:妮子,我支持你!

    第18卷 857、来到阿芬家门前

    刚才霹雳丫对我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后,对我对她都有好处,对我公平对她也公平,实际上她这是措辞委婉,是在安慰我,实际上分开后,对她才算是公平些的。想到这里,我才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的话:妮子,我支持你!

    她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我会转变如此之快,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用欣慰的眼神柔柔地看着我,冲我宽慰地笑了笑,感激地轻声道:谢谢你的理解!

    我顿时感到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了,心如死灰,体如朽木,风吹即倒,雨浇即化。

    我努力从老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用这凄惨无比的笑容来安慰她,竟把她安慰的为之一愣又一怔。

    我故作轻松地道:妮子,时间不早了,你下楼看看工作上还有事吗?没什么工作了那就早点回家吧,我今天很累,我也早点回去休息了。

    她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不再看她,也不再说话,而是缓缓站起身来,我整个人颓衰到了极点,慢慢向外走去,没等霹雳丫从沙发上起身,我就走出办公室来,缓缓下得楼来,开上小qq驶了出去。

    霹雳丫的一句填缺补漏,把我的信心全部击没了。那天晚上在满江大哥家的阳台上,她哭着对我说她现在没有勇气面对我。由于她说的这填缺补漏四个字,我反而感到我没有勇气面对她了。

    我悲哀地自己问自己:难道我和霹雳丫也要形成陌路,最终也要分道扬镳吗?

    如此一来,我却是莫名地思念起阿梅来,更加无比思念起阿花来,心如刀割,心如绞碎。

    人就是命!如果冼伯伯不出那档子事,也许我就和阿梅在一起了!

    如果阿花不牺牲,我和阿花也早就已经结婚了!

    命运捉弄人,当真是人的命天来定,命运让我和阿梅擦肩而过,命运让阿花和我y阳相隔。

    就在我饱受悲痛和打击时,霹雳丫和我又面对面了,这使我感到了莫大的荣幸和欣慰。但没有想到霹雳丫那受伤的心却是这么难以愈合,现实摆在面前,我和她又要分开了。

    虽然霹雳丫说是暂时分开,但这暂时却是至少两年。虽是至少两年,但中间却也充满了无数的变数,谁能预料未来之事?

    一天一天的过,一天一天的变化,比老子好的男人多的数不胜数,霹雳丫又是这么文静秀丽,百般难描,对她动心的男子不乏其人。

    中学不敢说,估计从她大学时代起,她的追求者就一直不断,虽然霹雳丫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谁追求过她,但凭老子的直觉,追她的人不能说一个接着一个,但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只不过霹雳丫从小信命,没有对那些追求者动过心而已。她是过了22岁之后才开始敞开心扉,暗生情愫的,老子万幸,恰恰就在这时误打误撞地成为了她的日恋情人。

    但她到了新加坡之后呢?据说新加坡尽些狗日的小白脸子,想到这里,老子顿时有种崩溃的感觉。

    霹雳丫这一走,真的很难再回到老子的怀抱里来了,越想越是心如死灰,顿感世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

    都说爱情是美好的,但在老子这里,美好的爱情怎么会变的如此多舛?

    极度灰心无奈之下,我竟油然而生一个奇怪的念头,直想离开这块伤心之地,再也不回来了。

    乃乃的,老子和超难缠那件事还没有尘埃落定,正悬在半空中,目前虽是悄无声息,但却是牵动了好多人的利益,一触即发,一发就会不可收拾。如果老子一走了之,此事也会不了了之的,最起码帮助过我的李感性还有和她一个阵线的人都不会受到损失。

    想到这里,我的潜意识里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霹雳丫要走,老子也要走。

    一阵微风透过车窗袭来,我感到脸上凉飕飕的,用手一摸,竟然是泪水,我也不知道这泪是啥时候流下来的。

    我恍恍惚惚地开着小qq拐进了一个小区,当来到一栋楼前时,我才意识到,老子竟然鬼使神差般来到了花小芬的家门前。

    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要回家吗?怎么跑到阿芬这里来了?我不停地问着自己,落魄颓废地抱住方向盘,将小脑袋衰衰地趴在了方向盘上。

    周围很是寂静,只是偶尔有车辆划过,我无精打采地趴在方向盘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当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睡觉,老子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第18卷 858、阿芬的柔情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突然有人在敲打着我的车窗玻璃,一下紧似一下,我忽地醒来,扭头一看,站在车窗外边的正是花小芬。

    哎呀,大聪,果真是你啊?你怎么在车上睡着了?

    哦,阿芬,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趴在车上睡着了。我边说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坐了起来。

    你都到家门口了,为何不进家啊?

    我也纳闷起来,乃乃的,今天真是稀里糊涂的,稀里糊涂来到了阿芬家的门前,又稀里糊涂地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老子连自己都搞不明白了。

    此时天色已黑,花小芬穿着一件白底翠花连衣裙,身上传来阵阵清香,越发显得妩媚动人,光彩靓丽。

    我忽地想起上次盛雪对我说的,花小芬的男朋友经过巧克力做工作,快要从美国回来了,急忙问道:阿芬,你男朋友回来了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没有回来。

    我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蹲坐在车上默不作声起来。

    花小芬道:你到这里来找我有事?

    哦,没事。

    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你这里来了。

    晕,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嘿嘿。

    嘿嘿什么?既然到家门口了,那就进屋吧。

    哦。我匆忙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边锁车边问:阿芬,你这是刚刚下班?

    没有,我今天在家休息了一天了,我这是准备出去一趟。

    啊?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

    这段时间很忙,很是疲惫,我只好向盛主任请假在家休息了一天。她说完就扭头转身向家里走去。

    阿芬,你不是要出去一趟吗?

    你都来了,我还出去干什么?

    别,我又不是什么客人,不能耽误你的事啊。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出去逛逛,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出去逛了。

    她边说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我衰衰地跟着她走了进去。

    进屋后,我坐在沙发上,呆呆出神,她坐在我身边,关切地看着我,问道:大聪,你怎么了?整个人像没魂似的,遇到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事。

    是不是还是因为上次那个姓黄的检查的事?

    不是,不是那件事。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阿芬,你不要问了,我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感觉有些累。我边说边小眼不由得湿润起来。

    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了?

    没有,我能受什么委屈?

    没受委屈怎么你的眼圈红了?

    我有些不耐烦起来:哎呀,阿芬,你不要问了,我真的没事。

    她忽地用手抓住了我的右手臂,惊问:你的手臂怎么了?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阿芬看到了我手臂上被霹雳丫咬的那一口,我急忙往回缩着手臂,忙不迭地说:不要紧的,只是点皮外伤。

    她用双手紧紧攥住我的手臂,不让我缩回去,趴下头仔细看了又看,并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很是心疼地说:这明明就是人咬的,牙印还这么清晰,这是谁啊?怎么这么狠心?她边说边愤愤不平了起来。

    不要问了,我就该被咬,咬我也是活该。

    嗯?怎么这么说?这到底是谁?凭什么咬你这么一口?

    哎呀,阿芬,你让我静静心好不?你要再问这问那的,我现在就走。

    我边说边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刚进门就走啊?快坐下吧。

    我站在当地没有回身,更没有再坐回到沙发上去。

    她忽地跑了过来,伸出双手把我拽回去,把我按在了沙发上,噘嘴啐道:你现在了不得了,当了一把手,脾气也大了。

    我只是低头不语,整个人既颓废又萎缩。

    你现在心情特别不好是吧?

    我怔了怔,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转身走开,瞬间拿着一盒烟走了回来,打开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我,道:抽支烟吧,解解闷。她边说边又给我点燃上。

    我轻声问道:阿芬,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上次他给我打电话,说是近期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哎,她要是有你三分之一的包容心,我也不会这样。

    谁?她?你指的是谁?

    我一愣,立即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乃乃的,说着说着险些说漏了嘴。

    她轻叹一声,幽幽而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你知道什么?不要乱猜。

    我怎么乱猜了?你说的她不就是指你现在的副主任温萍嘛。

    晕,狂晕,现在轮到老子发晕了,我喃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哼,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的清清楚楚。

    c,你怎么就像个间谍似的。

    c什么c?我才没有那闲工夫去当间谍呢。

    第18卷 859、阿芬的盛怒

    听到花小芬说起霹雳丫的名字,我很是吃惊,忙问道:你怎么就能猜到是她,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花小芬听到这里,很是不满地说:你别忘了你刚到汉正路分理处的时候,是你提名让我去给你当副主任,副主任当不成,你又点名把我调过去当客户经理,结果也没有办成。

    我听到这里,更加大吃一惊,忙问:这些事你也知道了?我当时c作的时候,可是瞒着你的,你怎么成了个无事通了?

    她更加不满地说:你知道我这么长时间不去找你也不和你联系的原因吗?

    我一愣,仔细一沉思,顿时醒悟过来,我自从到了汉正路分理处后,花小芬只去找了我一次,还是和盛雪一块去的。那一次也是因为老子和超难缠闹顶的缘故才去的。除了那一此外,花小芬还真的没有去找过我,不但没有找过我,连电话也没有给我打一个,这里边的确透着奇怪。听她这么说,我立即问道:是啊,我离开城东分理处后,我们两个就失去了联系,我也正纳闷呢。

    哼,这些事我不想说了。

    别,阿芬,你该说还得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她沉思了片刻,生气地说:这都拜那个很关照你的李总所赐。

    李总?你说的是杏姐?

    是啊,不是说她还能说谁?

    晕,狂晕,我真的被她搞糊涂了,不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后脑勺子也摸不着了。

    阿芬,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特别关照你的李总,专门给盛主任打了电话,让盛主任转告了我,哼……

    杏姐专门给盛主任打电话?让她转告你什么?

    那个李总真的是很关照你,哼……

    你别哼哼个没完没了好不好?你好好说不就是了。

    哎呀,我又没说李总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