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部分

上和你发火的时候,突然之间呕吐不止,她那是妊娠反应。

    你怎么知道的?

    她在洗手间呕吐的时候,我过去照顾她,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杏姐怎么一直没和我们说她怀孕了?

    她怕你们不让她在这里陪护妮子了,昨天她呕吐完,我非要带她去检查一下,她无奈之下才告诉我的,还一再叮嘱我不要告诉你和满江大哥。

    我再也忍不住了,被杏姐感动的眼圈一红,眼睛湿润起来。

    所以说,你不能再惹她生气了,小心她动了胎气。

    那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只能是等着,杏姐也不能太劳累了,她中午饭都没吃,等吃晚饭的时候,我就把她劝出来,你再进去陪妮子。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颓废地又摇了摇头,目前我能做的就是在这屋里等着,而且要耐心地等,就是等不下去也要等。

    柳晨双手扶住我的胳膊,轻声劝道:你就听我的,到床上休息一会,等杏姐出来,你要整晚地都陪伴在妮子的身边。满江大哥本想撑到中午再让杏姐接替,但他到了十点多,就又出现昨晚的症状了,嘴唇发紫,额头冒汗……

    怎么?满江大哥……

    柳晨点了点头,道:满江大哥现在还躺在治疗室里打着吊瓶呢,杏姐叫不醒妮子,就全指望你了,你可不能再有闪失。听我的,快去好好休息。

    柳晨将我的心理摸的一清二楚,她每一句话都劝到我的心坎里去了,让我没有反驳的理由。我只好冲她点了点头,很是听话地来到床上躺下。

    柳晨对我说:好好休息,我出去看一下。

    我点了点头,时间不久我果然就静下心来了,没过一会儿,竟睡了过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当柳晨再次推门进来的时候,我仍没有醒,是她把我喊起来的。

    我刚从床上坐起来,只听柳晨惊呼一声,我忙向她望去,只见她瞪大眼睛快步走上前来,吃惊地问道:吕哥,你的嘴巴怎么了?

    什么?我的嘴巴?

    柳晨目不转睛地仔细看着我的嘴巴,伸手轻轻摸了摸,说道:这才多长时间,你的嘴唇上怎么全是泡了?

    啊?我大吃一惊,忙抬手去摸,但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感觉不到。柳晨忙扶着我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看,我顿时惊呆了,只见我的嘴巴上布满了豆粒大小的水泡,一个紧挨着一个,密密麻麻覆盖着嘴唇,很是耍械木顾泼琢0愦笮 ?br />

    柳晨看着我的样子,眼圈也红了,说道:吕哥,你不要这么着急,你这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嘴唇上就全攻起泡来了……

    我抬起手来,说:把它们都挤破放出水来就好了。

    她猛地抬起手来阻止我,忙不迭地说:千万不要动,小心感染了。

    我嘴上怎么突然之间起了这么多泡?

    你这是急的,心火太大……

    晚饭过后,我看柳晨仍没有把杏姐劝出来,我只好走了进去。

    妮子仍是没有任何改观,杏姐趴在床边,筋疲力尽到了极限,她已经累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但她仍是坚持说着:妮子,姐姐不是一个人在陪你,是姐姐的娘俩儿在陪着你,姐姐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轻声劝道:杏姐,让我来吧!

    我实在不忍再看杏姐哭了,边说边伸手用力搀扶起她来,她站起来后,扭头看着我,她的神态已经明显恍惚起来,她忽地发现了我起满水泡的嘴巴,怔了一怔,用恍惚的眼神看着我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今晚不走了,我要等着妮子醒来,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她边说边像是要瞬间崩溃过去,我忙用力搀扶住她,柳晨也跑上前来扶住她。

    柳晨扶着杏姐向外走去,杏姐走路步履都不稳起来,双腿沉重的几乎迈不动步子,要没柳晨扶住她,她非栽倒在地上。

    我看着杏姐犹如枯灯的背影,想起还在打吊瓶的满江大哥,再看着没有任何改观的妮子,我全身一阵抽搐,眼前发起黑来,我急忙趴在床边,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才缓过劲来。

    我已经欲哭无泪了,一抿嘴唇,刺疼传来,竟把嘴唇上的火泡给挤破了几个。

    听着妮子枕边那个p4不断传出的悲伤曲调,我整个人哀伤到了极点,似乎正在慢慢向地下倒去。

    第22卷 第56章 焦灼的空气

    哀莫大于心死,哀莫大于心死……我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妮子的心已经死了,她之所以迟迟没有醒来,就是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她这样子,我也处于最可怕的莫大于心死的状态了。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解释不透的,更无法用科学的道理来诠释。例如现在的妮子,她的生命体征已经趋于稳定,但就是醒不过来。就是成为植物人的话,也该睁开眼睛,但她连眼睛也睁不开,就这样光剩呼吸地躺在床上。北京来的专家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满江大哥急的崩溃了,杏姐也撑不住了,我更是崩溃的不能再崩溃了,短短一个多小时,满嘴上都攻起了火泡。

    本就悲哀,又听着p4中不停地传出妮子平时爱听的悲伤音乐,我已经哀伤到了极点。

    我刚待用牙齿撕开双手上包裹的纱布,房门被推开了,那个专家和柳晨走了进来。专家没有和我说什么,而是仔细地检查着妮子的状况。柳晨走到我身边,伸手将我双手的纱布拆去。

    专家检查完后,对我说了一句:该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说完就出去了。

    柳晨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无奈,随后也走了出去。

    此时,我已经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灼热起来,吸到肚子里去的空气似乎都快把我的五脏六腑给点燃了,焦灼的空气中凝满了极度悲伤地因子,这些悲伤因子无孔不入,我真的盼望2012快些到来,让这个世界瞬间消失。

    此时p4中传出了一首如泣似诉的哀怨曲调,我头皮发紧,头发发挓,眼前一团黑渐渐扩大,我又趴在了床边上,我感觉我真的撑不下来了。

    我的心在哭泣,但眼中似乎没有了泪水。

    这首如泣似诉的哀怨曲调,险些让我昏厥过去。ctnnd,这是哪个狗日的谱的这首曲子?简直就是td丧尽天良……

    我禁不住趴在床边念叨起来:妮子啊妮子!你为何这么喜欢听这样的音乐?别人没有了欢乐,还要想方设法自寻欢乐,你可倒好,却是在自寻烦恼,你还嫌你自己的命不够苦吗?……

    我直想把那个p4抓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老子现在快要昏过去了,你t就不要再响了……

    可能坐在那个宽大荧屏前面监视的医护人员和专家也已经对妮子失去信心了,我这么趴在床边上很长时间竟然没有进来提醒我。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焦灼的空气中不但凝满了悲伤因子,还t聚满了失望因子……

    不行,我不能这么趴着,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对妮子失去信心,我也不能对妮子失去信心。我边想边抬起了头,抬起手来,用右手紧紧握住妮子的右手,左手紧紧地合扣上。

    我的动作是充满自信的,但看妮子的眼神却是不得不失望起来。

    我痛苦地将头扭向了一边,蓦然间看到了床头桌上的那堆书,其中有一厚摞书被一个包装硬塑料紧紧地包裹着,似乎是新书,我抬起左手来去拿那摞包装的书,手指挥动,传来钻心疼痛,但我已经顾不得手指的疼痛了,将那摞包装书上边的散书拿开,忍住手指的剧疼将那一厚摞书拽了过来,透过包装塑料,看到的是一套尚未拆封的崭新的琼瑶小说全集。

    我不由得悲痛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妮子曾经对我说过,就在满江大哥家的二楼阳台上,天空挥洒着月光,她曾经对我说过,她很想看琼瑶的书,但没有勇气去看。不知道她这是何时买的这套琼瑶小说全集,但却一直没有打开过。

    妮子内心如此脆弱,琼瑶的小说不看也罢,看了她会更加多愁善感的。nnd,老子早晚要一把火把妮子买的这套尚未拆封的琼瑶小说全集给烧了,简直就是害人非浅的毒草,c。

    我随手将这套书扔到了一边,手指骨折处又传来阵阵疼痛,我紧咬牙关忍住剧疼,怔怔地看着妮子。

    看着看着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凄凉,我将左手又合扣在妮子的手背上,我的嗓音突然变得更加沙哑无比,嘶哑着低沉的嗓音轻声说道:妮子,你从小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我知道你很苦,我也想送给你欢乐,但我总是做不到。想起我们的日次相识,那时的你风风火火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送给你了一个雅号霹雳丫。你一直对这个雅号很反感,只有在去大峡谷的时候,你才说很喜欢这个雅号……妮子,想想我们相识以来,我带你的欢乐是短暂的……从在培训期间你那美轮美奂的双腿吸引了我开始,到欣然心语结束,也就那么几个月的时光。这段时间你应该是快乐而幸福的。但从欣然心语的第二天,我就把你送进了痛苦的深渊,我吕大聪不是个人玩意儿……

    第22卷 第57章 苦命鸳鸯

    说到欣然心语,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在欣然心语的时候,霹雳丫让我给她吟诵了一首李清照的词《声声慢》随后又听了一首歌,歌词就是琼瑶写的,歌的名字叫什么来呢……我开始紧皱眉头,紧闭双目,冥思苦想起来……

    越想越是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越是着急,边痛骂自己是个猪,边抬起左手来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手指又是一阵剧疼,疼的我不由得失声哎哟起来。

    这一哎哟,竟也同时想起了那首歌的名字,我急忙抬头看着妮子枕边不停地播放着音乐的p4,激动地眼睛放光,无比期待地听着p4里播放出来的曲调。

    此时我脑海里已经有了那首歌的大体轮廓和基本旋律,但p4里播放的没有,我只好按捺住激动焦急的心情,耐心地听下去。

    结果听了几十分钟,仍是没有那个旋律,时间不等人,我已经等不及了,今晚是妮子醒来的最后机会了……

    想到这里,我举起左手来,仰起头来,对着头顶上的摄像头拼命地挥动左手……

    果然,瞬息之间,那个专家、医生、柳晨还有护理妮子的那个女护士都跑了进来,我这突然的举动,他们以为妮子终于醒过来了,专家第一个跑上前来,急促地问:她是不是醒了?

    我痛苦地摇了摇头,嘶哑着嗓子说:我找柳晨,请你们其余的人先出去一下。

    柳晨一听,忙快步走到我的跟前。

    专家和医生以及那个女护士都长叹一声,看了看躺着的妮子,失望地摇着头走了出去。

    我的嗓子更加沙哑了,声音也更低了,呼道:柳晨……

    柳晨听我说话的声音又嘶哑又低,忙趴下身子,将脸趴在我面前,说道:吕哥,我在……

    我看着柳晨,眼睛瞬间模糊了,泪水夺眶而出,急涌狂流,声音也哽咽起来:柳晨,帮我个忙……

    好,吕哥,你说……

    我此时已经难过哽咽的说不下话去了,只好低下头来努力让自己平复一些。柳晨看我这样,忍不住跟着我低声啜泣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方才抬起头来,嗓子嘶哑的更加厉害了:柳晨,你帮我到电脑上去下载一首歌,歌的名字叫《你在哪里》歌词是琼瑶写的,快,快帮我去下载。

    你知道这首歌是谁唱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些。

    哦,好,我这就去下载。

    看着柳晨快速往外走的背影,我的视线又模糊起来。

    这是一首老歌,在欣然心语的时候,我那是第一次听,妮子还在纸上给我写下了这首琼瑶写的歌词,这首歌当时在妮子的要求下,欣然心语的服务员又给播放了一次,当时妮子听的时候都流下了泪,这首歌应该能触动妮子的心灵吧?但愿这首歌能创造奇迹!

    想起欣然心语的那一幕,当时妮子是快乐幸福的,我则是刚刚做出了‘留冼放温’的决定,就在那种背景下,我和妮子到了欣然心语。在欣然心语里,妮子第一次向我敞开了心扉……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剧烈哽咽起来,哑声说道:妮子,你是在欣然心语向我倾诉你的心声的,你在欣然心语第一次告诉我你是信命的……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希望倒流到欣然心语那个时刻……妮子,你知道吗?我的欢乐时光也不多,我的痛苦和你的痛苦比起来,不是小巫见大巫,只能是大巫见大巫……我从上小学到那个垃圾大学,一直是稀里糊涂地度过来的。自从遇到阿梅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甜蜜,但却是很短暂的,我和她无法走到一起。虽然和阿梅分手了,但幸福甜蜜还是大过痛苦煎熬的……随后,我又遇到了康警花,和康警花在一起的日字,是我感到最清净舒心的日子,但那也是短暂的。直到康警花牺牲之后,离开这个人世,……我……我也就彻底掉进了痛苦的深渊里…………从康警花牺牲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快乐过,更没有幸福的感觉……阿花去了另一个世界,把我的幸福和欢乐也都带走了……杏姐是个大好人,她为了撮合我们,在醉月楼里让我们再次相聚,重新起步,那时我就想和你重新来过,好找回那久别的幸福和快乐……向往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也就是从那时起,为了阿梅和阿花,你痛苦纠结着,我却是痛苦煎熬着,我并不比你好过,……咱两即使做成水中鸳鸯,也是水中的苦命鸳鸯……

    第22卷 第58章 月亮姐姐

    很快,柳晨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她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让我不由得一愣。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说道:吕哥,值班室的电脑不行,我回家去下载的……

    我感激地说道:柳晨,辛苦你了,谢谢!

    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说:吕哥,我下载到这个ipodtouch来了。

    她边说边将妮子枕边的p4换了下来,将她带来的可携式媒体播放器换上,按动开关,一首旋律慢慢回响起来。

    柳晨又道:这里边就这一首歌,会不停地轮番播放的。

    听着这首很久没有听过的曲子,我浑身一颤,仿佛是和妮子坐在欣然心语里静听一样,心澎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听到一半的时候,柳晨问:吕哥,是不是这首啊?

    我一愣,从旋律中将自己拔了出来,忙点头哑声说道:对,是这一首!

    柳晨仿佛是帮我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终于松了一口气,笑了笑,但笑的同时,她的眼圈猛地红了起来,眼角挂上了泪花。

    她颤声低道:吕哥,我出去了……

    我冲她点了点头,她转身朝外缓缓走去。

    在欣然心语时能打动妮子的歌曲有了,还有那一首李清照的《声声慢》顿时在培训期间昙花一现的那一幕浮上脑海,妮子称月亮为姐姐,每次都是说月亮姐姐!

    月亮姐姐!月亮姐姐!这屋里哪里来的了月亮姐姐呢?

    我边想边抬头往屋顶望去,晕,屋内的光线都是内置在玻璃内的灯管发出来的,我不由得失望地低呼出了声:月亮姐姐……

    已经打开房门待要走出房间的柳晨听到了我的这声低呼,禁不住驻步回望,轻声问我:月亮姐姐?

    我冲她点了点头,又低声道:对,是月亮姐姐……

    柳晨又返身走了回来,她又轻声问道:月亮姐姐?

    我哑声轻道:是,是月亮姐姐,柳晨,妮子将月亮称为月亮姐姐,她最喜欢向月亮姐姐倾诉心声……

    可这屋里怎么能望见月亮呢?总不至于把妮子抬到外边的空地上去吧?再说……再说她一直未醒,她也看不到月亮啊!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我现在就处于这种境地之中。不管方法奏不奏效,我都要试上一试。想到这里,我嘶哑着嗓子坚定地说:我要给妮子把月亮姐姐请来,请不来也要请!

    听我说到这里,柳晨全身一颤,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好大一会儿,她突然整个人都动容起来,颤声说:吕哥,你能有这番心意,妮子即使醒不过来,她也很知足了。能有哪个男人会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摘天上的月亮呢?她说到最后,眼角的泪花顺着粉腮流了下来。

    看着柳晨这样,我惭愧的无地自容,哑声低道:柳晨,吕哥不是一个好男人,如果吕哥是个好男人,妮子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没想到柳晨竟嘤嘤的低泣起来:吕哥,你不要这样说,这段时间我一直陪护着你,看你和你女朋友这样,我虽然是个局外人,但我心里难受的天天想哭……

    柳晨,不要难过,你难过我会更难过的……我的嗓子已经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柳晨急忙走上前来,将桌上的水杯递给我,轻声说:吕哥,快喝点水。

    我想抬手去接水杯,她急忙摇了摇头,说:你的手伤还没好,我给你端着就行,来……

    喝下这杯水后湿润了喉咙,感觉好受了些,但嗓子的沙哑没有任何改观:柳晨,外面的月光怎样?

    哦?

    窗外的月光怎样?

    哦,我去看看。

    这个特护病房一般情况下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目的就是为了静。柳晨来到窗边,将窗帘打开一条缝隙,看了看,对我说道:吕哥,今晚几乎看不到月亮,可能是y天了。

    我心中一沉,沮丧地想:怎么又是y天啊?老天爷是不是准备不睁眼看下面的凡间了?去大峡谷的时候y天下雨,今晚又是y天,连月亮姐姐都不出来了,难道这真的是命?妮子……

    想到这里,心口传来阵阵绞疼,我忙深吸了口气,在这最后关头,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崩溃,这个念头苦苦支撑着我,使我恢复了一点精气神。

    柳晨又将厚厚的窗帘拉上了,她站在我身边轻声叫了声吕哥,却再也说不出下边的话了。

    我嘶哑着嗓子轻声叹道:妮子最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月亮姐姐倾诉心声,也只有月亮姐姐最懂她的心,但现在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变成了奢求……我痛苦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哑声低道:柳晨,月亮姐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