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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皱着眉头没吱声,西门庆碰碰他的肩膀,说道:“典恩哪,玩什么深沉,发表点高见吧。”吴典恩冷着脸,沉默半天,才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说话要重证据。”西门庆想了一想,仍然不能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觉得此人高深莫测,即使平时常在一起吃喝玩乐的十兄弟,也都摸不清他的秉性。一会儿像哲学家,一会儿像禅僧,一会儿像冷面间谍,一会儿又成了花花公子,仿佛六月天上的云彩,喜怒无常的吴典恩,简直就是七十二变的孙猴子。

    西门庆暗暗想道:对此人一得提防点,二得取经。于是转开话题说:“典恩哪,我哥俩好久没凑一处乐了,啥时候有空一起去泡泡桑拿。”吴典恩把身子靠拢来,小声说:“正合吾意。”

    跟着马上又补充一句:“就我哥俩,别再叫其他人,隔墙有耳。”西门庆表面点头称是,心里却嘀咕道:连自家兄弟都小心提防,这吴典恩做人也未免做得太精明了。虽然在心里头这般嘀咕,但还是同吴典恩约好了,第二天晚上去伊甸园桑拿馆享受现代文明。

    第十二回:吴典恩点评官经,西门庆醍醐灌顶

    01

    第二天下午,西门庆开着桑塔拉,到国税大厦去接吴典恩。正是下班时间,姑娘们像一只只彩色蝴蝶飞出来,婀娜多姿,气质典雅,从国税大厦里出来的那些先生,则一个个西服革履,器宇轩昂。唯独吴典恩,像个不起眼的瘦猴夹杂在人群中,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么个瘦猴般的人物,在清河市的官人中间竟然赫赫有名,正所谓吴典恩一声吼,清河市也要抖三抖。

    西门庆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瞅女人的机会,他盯着一个穿吊带衫的丰腴小姐看了一阵,一边看一边咂嘴唇,直到吴典恩上车后,西门庆仍在大发感慨:“典恩,你以后上班,一日三餐用不着吃饭了。”吴典恩不解地说:“人不吃饭,那不饿死球了。”西门庆嗳味一笑,怪声怪气说道:“秀色可餐哪。”吴典恩这才明白过来,哈哈笑道:“怪不得庆哥饭量不大,干起那个事来却精力过人,原来天天都被秀色喂饱了。”

    二人说笑几句,西门庆发动引擎,桑塔拉轿车轻轻一抖,沿着栽满法国梧桐树的街道向前驶去。伊甸园桑拿馆位于清河市西郊,位置虽然有点偏远,生意却出奇地好。谁都知道,大凡要在一座城市开办高档娱乐场所,就得要有背景,伊甸园桑拿馆也不例外,董事长刘帅,是刘副市长的大公子。有这样的少壮派人物领衔,方方面面自然一路绿灯,别的不说,单说这里的按摩女郎,也比别处的按摩女郎胆子大,什么袒胸露肩,什么飞吻媚眼,都只是小菜一碟,再正常不过了,在贵宾按摩房里,所有出出进进的小姐,清一色全都是穿着的三点式泳装呢。

    要认真说起来,这些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客人的安全。看官们倒是想想:一对野鸳鸯,正兴冲冲在按摩床上干好事,却陡然闯进几个公安,岂不大伤雅兴?因此,百分之百为客人保密,始终是伊甸园桑拿馆摆在第一位的重要政治任务。好在有刘公子当董事长,这个重要政治任务完成起来并不难,自从桑拿馆开馆,一年多过去了,这儿还没有见到过公安的身影。

    玩家们不亦乐乎,纷纷传颂道:进了伊甸园桑拿馆,就等于是进了国家保密局。

    桑塔拉轿车在大街上平稳地行驶着,西门庆从倒车镜里看过去,吴典恩正靠在背垫上打盹,这个精怪的家伙,倒蛮会注意劳逸结合,马上要去一个美妙的享乐世界,他现在正在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倒车镜中,吴典恩的身影有些变形,原本瘦猴般的身子竟莫明其妙地胖了许多,宽宽的肩膀,肥硕的脑袋,像是天外飞来的一个巨人怪物。不知为什么,西门庆看着倒车镜中的那个怪物,心里头忽然爬上一缕别样的感觉。

    时光倒流几年,那时的吴典恩,在十兄弟中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喽罗,西门庆并没太把他放在眼里。结拜十兄弟时之所以吸收了他,一则因为吴典恩爱玩,爱结交狐朋狗党,进出发廊、歌舞厅的频率和积极性都很高;二则看在他在市委组织部工作的份上。西门庆想,市委组织部是做什么的?是管理全市干部队伍的。此人虽说只是组织部里的一个小干事,但是欺老不欺少,今后说不定会有出息,有用得着他的时候。谁知道吴典恩偏不争气,在市委组织部里混得很倒霉,混着混着便混不下去了,遇上机关人员分流,吴典恩被分流到国税局,依然当他的小干事。

    好端端地在组织部上班,为什么忽然被分流了?其中的真实原因西门庆也不知道。只是胡乱猜想:也许与他爱玩有关吧?可是吴典恩玩女人的事,天底下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记得第一次拉吴典恩下水,西门庆等人是好好谋划过一番的,那年九月,天气渐渐凉爽下来了,西门庆等一干人包租了一辆面包车进山猎艳。改革的春风带来一派新气象,国道公路两边,路边店如雨后春笋生长起来,三三两两的姑娘,或者叉开双腿坐在店前挤眉弄眼,或者干脆站到公路中间,撒野似的拦住过往车辆,嘻皮笑脸地同车上的人拉拉扯扯。吴典恩头一次参加这样的行动,感觉一切都新鲜有趣,见西门庆、应伯爵等人一次次伸手去摸那些姑娘的脸蛋和p股,他也不甘寂寞,瞄准个相貌姣好的姑娘要动手。哪里料到,那姑娘虽说长相美,心灵却并不太美,一巴掌重重打在吴典恩的脸上:“不出钱就想白吃老娘豆腐,没那么容易!”吴典恩何曾见过这种场景,一时间满脸通红,尴尬极了。

    那天夜晚,他们宿在一家名叫野玫瑰的路边店里,西门庆、应伯爵等人是店子里的常客,同老板娘混得很熟,吩咐老板娘安排个乖巧听话的姑娘给吴典恩。熄灯时分,西门庆、应伯爵等人一人搂抱一个姑娘要上楼去睡觉,吴典恩却仍然还在大厅里,和那个乖巧听话的姑娘对坐着,尽说一些扯淡的话儿。西门庆逗趣地说:“跑了上百里山路,到这儿免费当起精神导师来了?”吴典恩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西门庆说:“什么意思?吹灯睡觉的意思,莫非你连这个也不会?”说着使个眼色,应伯爵等人一哄而上,将吴典恩和那个乖巧听话的姑娘推着拥着,几乎是强行把他俩塞进房间里去的。

    第二天早上,西门庆问吴典恩,昨天夜里有什么感受,吴典恩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同她说了一夜的话,感觉好极了。”西门庆不甘心地问:“光顾说话,没干点别的?”吴典恩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小声咕哝道:“干什么别的?那姑娘太纯,像个可爱的小妹妹,我没忍心动她,真的。”应伯爵在一旁笑道:“照这么说,倒还真的有不沾鱼腥的猫?”吴典恩急了,连连说道:“应化子,我敢对天赌咒,说半句假话不是人养的。”

    西门庆、应伯爵等人还是不信,由应伯爵出面,直接去问那个姑娘。姑娘倒也老实本份,应伯爵刚问了一句“昨天夜里那个人没打炮?”姑娘马上从贴身衣兜里掏出张百元钞票,慌不迭地递给应伯爵道:“这不能怪我,客官始终不脱我的衣服,我一个姑娘家,总不能主动往客官身上扑吧?”

    这么说来,吴典恩当初还真是个先进模范人物呢。有道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人的变化谁能够说得清楚?几年前,送到身边的女子也不沾的吴典恩,经历了无数次闹花丛的洗礼,如今成了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大恶g。更为厉害的是,此人有一手颇为高妙的政治流氓手段,靠这手段,他掌握了不少官人的命脉,被人称作清河市第二组织部长。如果说西门庆是清河市暴发户大名家的话,那么吴典恩则是清河市暴发户中的新贵。西门庆发家,靠的是两个字:

    胆大。而吴典恩迅速成长为一名新贵,靠的则是另外两个字:y险。

    ……西门庆一边开车,一边在脑子里胡乱想着,桑塔拉轿车拐过一道山岬,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几幢装修过的漂亮楼房,“伊甸园桑拿馆”几个字,在夕阳中闪着血一样的红光,一根高高耸立的木柱子上,挑着一串红灯笼,还没等天色完全黑定,那串红灯笼就迫不及待地亮起来了。西门庆丢开双手,迅速地向空中伸了个懒腰,从倒车镜里看去,吴典恩正揉着惺忪的眼睛,像是准备投入一场激烈的战斗。

    02

    一位身材修长的迎宾小姐站在桑拿馆门口,面含微笑,彬彬有理地恭腰向客人问候:“您好,欢迎光临。”祖国各地的迎宾小姐千篇一律全都这样,像是按照某种程序定制的机器人。如今时兴的口号是:消费者是上帝。在迎宾小姐九十度的恭腰欢迎下,西门庆和吴典恩陡添了几分当上帝的感觉,挺直腰板,光明磊落地走进了伊甸园。

    桑拿馆正面墙壁上有两行行草:“走进伊甸园,像亚当夏娃那样生活。”落款处写着题字人的名字,叫乔长清,是省城里的一位著名书法家。如果某位客人没多少文化,不知道伊甸园的典故,按摩小姐会兴致盎然地向客人介绍:早先,亚当夏娃在伊甸园里无忧无虚地生活,他们没有烦恼,也不懂什么叫羞愧,整天一丝不挂地在园子里跑哇跑哇……。再往里走,是个隐蔽的通道,迎面立一灯箱,是用磨砂玻璃制成的一副画:一个全身l体的西洋少女半跪半坐,长长的头发散落一地,她肩上搁着只花瓶,欲望之水从瓶子中流出来,直向看画的所有客官猛地泄去。文化不值钱,堕落到为商业行为充当金字招牌的时候,就显得有些价值了。

    很快进了更衣屋。侍者是个小男生,黑裤,白衬衣,梳着分头,脖子上系个领带结,伺候他们脱衣脱鞋。旁边台上放着只不锈钢盘子,里面零散扔几张钞票,西门庆心里明白,那几张钞票也许并不是客人留下的小费,而是侍者自己放入的,意在引诱客人多给点小费——像聪明的农人常常在j窝里放个j蛋,引诱母j生出更多的j蛋一样。

    看那个奶油小生还顺眼,西门庆摸出两张十元钞,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轻轻扔到盘子里。侍者说声“谢谢”,赶紧将手中备好的浴巾往西门庆的腰间围去,西门庆摆摆手,轻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全身赤条条的,斗志昂扬地朝冲浪池方向走去。侍者备好另一条浴巾,要来帮吴典恩遮羞,吴典恩倒没谦让,落落大方地站在那儿,让侍者帮自己围好浴巾,然后慢条斯理走向冲浪池,动作优雅得像个有教养的绅士。

    先在冲浪池里浸泡一会,再到烘房接受蒸汽的考验,然后又回到冲浪池浸泡,如是者三,身心果然舒畅了许多。接下来的程序是到桑拿室,接受按摩女郎温柔的按摩,客官如果想玩点小动作,这时候尽可以放心地大展身手,当然,小费是不能少的。说话间就到了包厢里。灯光幽暗,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种虚幻的雾霭,这样的环境和气氛,西门庆再熟悉不过了,就在这种环境气氛中,他不知渡过了多少幸福美妙的时光!

    醉眼朦胧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姐走进来,脸绷得紧紧的,像是个不拘言笑的修女。西门庆用手托着她的下巴,像观察牲口牙口似的看了她好一会,刻毒地问:“失恋啦?还是刚死了老公?”小姐明显有些不快,也只能憋在心里,慢慢舒展开眉头说:“客官这么说话,不嫌晦气?”西门庆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逗你玩的。”其实用不着逗,那个身材高挑的小姐已经换了张脸,一下蹿到西门庆的膝腿上,双腿叉开坐着,两只手勾着西门庆的脖子,一个劲亲昵地冲他叫“哥哥”。

    西门庆刚才的那点不高兴,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本来是逢场作戏的事,何必认真。换了种心情,再来看面前的小姐,也是别有一番情趣,个头高挑,像个时装模特儿,脸相也不赖,在她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竟隐隐流露出一丝高贵的气质。西门庆一边抚摸她浑圆的茹房,一边随口问道:“小姐贵姓?”小姐有些怕痒,每当西门庆的手触及她的小腹处,总是格格笑得花枝乱颤,这会儿听见客官问她,止住了笑,说道:“我姓袁,叫袁丽,美丽的丽,客官就叫我丽丽好了。”西门庆心想,只怕又是个化名吧,别管那些,于是又问:“丽丽小姐是不是当过模特儿?”丽丽扬起头来,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看着西门庆,说道:“客官怎么会知道的?”西门庆解释说:“我看你个头高,猜的。”

    谁知道西门庆这一猜,竟把丽丽小姐的兴趣激发上来了,她从西门庆膝腿上跳下来,执意要为客官表演猫步。西门庆拉住她的手,说不用表演了,舞台上的猫步看得多了。丽丽小姐不依,仍坚持摆好姿势要走猫步。西门庆恶作剧地说:“既然要走,就脱光了衣服走,这样身上也少许多累赘。”丽丽小姐说:“脱光就脱光,啥了不起?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边说边脱衣,她本来就只穿了个三点式,三下五除二,很快就脱成全l,在狭小的按摩间里走开了猫步。

    看着丽丽小姐赤l身子走猫步,西门庆像是享受一道美餐,心里头觉得好不受用。头微微上仰,有几分冷艳的味道;随着身体的每次扭动,那对浑圆的茹房总会轻轻抖颤一下,像两只充满动感的小兔子;微翘的p股一扭一扭,有着说不尽的挑逗和诱惑;尤其是小腹沟底下那一窝野草遮掩的隐蔽处,更是让人心旌荡漾,浮想连翩。西门庆尽管是情场老手,这会儿也按捺不住了,犹如猛虎下山般地扑过去,搂抱起全身赤l的丽丽小姐,就往按摩床上放。丽丽小姐百般迎合着,一边呻吟一边说:“客官好定性,真是不容易,其实丽丽早就等着客官动手了。”听丽丽小姐这么说,西门庆心里的欲火更是猛劲往上蹿,飞快地掏出那只硕大的阳物,就往丽丽小姐的s处戳去……(此处删去87字。)

    丽丽小姐活生生是个床上荡妇,两条白净的腿翘向空中,嘴里不停地呻吟着。西门庆玩过一阵,丽丽小姐嫌不解渴,要来个妇女翻身得解放,一下爬到西门庆身上,玩起了女上位。西门庆正玩到兴头上,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糟糕,忘了戴避孕套!今天不知为何竟然这般冲动,像个初涉嫖场的小青年,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木已成舟,自己的阳物还在人家那里头,得不得性病只能听天由命了。

    丽丽小姐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一边继续运动一边关切地问:“客官怎么啦?”西门庆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忘了戴套子,丽丽小姐扑哧一笑:“客官就为这担心?大可不必。进了伊甸园,一切可以放心,我们这儿的小姐,全都是定期进行过身体检查的,要不然,我们生意会这么红火?”听她这么说,西门庆才稍稍放心了些,仍然在心里想:回去后得赶紧吃几粒大力败毒丸。

    有了这点心病,再玩下去兴致便有所减退,丽丽小姐也颇知趣,见客官冷淡了些,也适可而止地停止了运动,从西门庆身上下来,双手捧着自己那对茹房,自怜z慰地抚摸一会,然后开始穿衣服。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西门庆率先打破僵局,开口说道:

    “丽丽小姐,还有什么新节目?不妨再表演一个看看。”丽丽小姐一拍巴掌,兴奋地说:“差点忘了,这儿还有个新节目,蛮刺激的。”

    丽丽小姐说着,叫西门庆让开,她爬上床,拉开墙壁上的一张金箔纸,露出了个一寸见方的圆孔,透过圆孔看过去,正好能看见隔壁房里的情景。丽丽小姐向西门庆招手,西门庆将脑袋凑上前去,像看西洋镜似的,看隔壁房间里的三级片表演,只见吴典恩趴在那个小姐身上,仿佛在练习狗刨式游泳,四肢上下动弹个不停,西门庆想,吴典恩的猎艳史也不算短了,怎么玩来玩去还是个初级阶段?鼻子里轻篾地哼了一声,再看被压在底下的小姐,张开嘴巴直喘粗气,脸儿憋得通红(此处删掉154字)。西门庆看得兴起,一个鹞子翻身,搂抱住丽丽,把她往按摩床上按,要再来杀她个回马枪,这一次,他没忘了戴上避孕套。

    03

    从按摩间里出来,西门庆懒洋洋躺在贵宾休息厅,一边看录像一边耐心地等候吴典恩。又过去半个多小时,还没见他人影,西门庆心里直嘀咕:瘦男人的什么胖女人的什么,都是顶尖厉害的秘密武器,看来此话没说错。再等一会,吴典恩总算来了,不紧不慢地踱着方步,像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惜人太瘦,个头太小。

    等他在旁边床铺上躺下,西门庆探过头来,悄声问道:“味道怎么样?”吴典恩满脸严肃地说:“什么味道?你说那个小女子吧,我没动她。”西门庆惊诧地问:“你没动她?”吴典恩瘪了瘪嘴,一付道貌岸然的模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像个哲人般地说道:“有时候,同那些小女子在一起说说话,就是一种放松,并不一定要做那个事。”西门庆心中骂道:狗日的吴典恩,老子全都看见了,还在编神话哄人。

    他并不想把吴典恩的谎话捅破,也装扮得像个人样,顺着对方的杆子往上爬,嘻笑着说:“是呀是呀,其实同那些女人聊天,比打炮更有意思。”吴典恩愣了一下,说道:“知音难求,唯庆哥理解我也。按照西方那个弗洛伊德的说法,人身上有种利比豆,是繁殖情欲的,世上有种人,对女人有天生的爱好,换句话说,这种人身上的利比豆特别旺盛,可是国家有法律,只允许一夫一妻,连包二奶都是违法的,你说叫这种利比豆特别旺盛的人怎么办?只好上桑拿馆泡发廊,搂着个小女子说说话儿,去掉心上的虚火。”

    西门庆半是恭维半是解嘲地说:“典恩到底是在市委组织部工作过的,共产党的干部,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听西门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