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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命工作。”说着挂了电话。

    张松掩起嘴想笑,如今的人,无论做什么事儿都爱打个革命的旗号,连寻花问柳的西经理也不例外。但是张松没敢笑出声来,小声道:“月娘嫂子这几天打来电话少说也有十多次,问我西经理在哪,我也不知道,又不敢编谎话哄她,只得支支吾吾应付,说西经理恐怕是出差了。”西门庆微笑夸道:“什么叫好秘书?就要懂得替领导排忧解愁。”

    张松说道:“谢谢领导表扬。说到替领导排忧解难,我还真的做了一些工作呢,接到来旺儿电话后,我立马给‘泰康药行’老板燕顺挂了电话,燕老板说,抓来旺儿的那拨人,在当地很有势力,上头又有人撑腰,于是经常以查假药违禁药为名,把客商买到手的药品没收,然后倒卖给药店赚黑心钱,一般人都惹不起他们,只能躲着,来旺儿这回走背运,撞在枪口上了。不过,来旺儿的表现不错,始终不承认有买卖假药的事,那些人拿他没办法,便说他有贩卖药品的嫌疑,要罚款了才放人。”

    听说那一车药品安然无恙,西门庆才略微放心,他心里有数,那车药品价值二十多万元哪。

    可来旺儿被扣着毕竟不是事儿,西门庆过完了大年三十,正月初一大清早,带着秘书张松乘火车来到河北无极。西门庆在清河是大爷,到了无极只能装孙子,经过一番交涉,托“泰康药行”老板燕顺帮忙活动,又交了5000元罚款,这才将来旺儿取出来。

    俗话说:祸兮福倚,福兮祸倚。来旺儿在无极药品市场那边受尽委屈和磨难,回到清河,却成了西门庆医药公司的大功臣,成了清河市的先进模范人物。正月初五,西门庆、来旺儿、张松一行押车回到清河,当天在大世界酒楼摆庆功宴,为来旺儿接风洗尘,西门庆吩咐张松,将来旺儿的妻子惠莲也叫来,一会儿,惠莲风风火火赶来了,一见西门庆兀自先红了脸。

    西门庆点头,招呼她坐下,举起酒杯,向在坐诸位敬了一杯酒,宣布道:“来旺儿为保护公司财产不遭受损失,这回立下了汗马功劳,我早说过,凡是公司的有功之臣,我决不会亏待,鉴于来旺儿的突出表现,我现在宣布:一,推荐郑来旺同志为本年度公司的先进模范人物,上报市委市政府,给予嘉奖;二,公司发给奖金2000元,以资鼓励;三,吸收郑来旺同志的妻子宋惠莲同志为本公司职工。”

    桌上众人稀稀拉拉拍了几下巴掌,来旺儿激动得额头直冒汗,说道:“感谢领导表扬,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离党和人民的要求还相差很远,今后一定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争取更上一层楼。”惠莲朝西门庆瞟一眼,端起桌上的酒杯过来敬酒:“西经理,我不会说话,只能以这杯酒代表我的心。”说着一仰脸,将那杯清河大曲吞下去了。

    众人又是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应邀出席酒宴的应伯爵笑着表态说:“来旺儿的先进事迹着实感人万分,我想采访一下,整个材料发在《清河日报》上,让广大革命群众也都来受教育。”

    西门庆拍手赞道:“好主意,文章若发了,你那稿费我给双份的。”

    应伯爵果然没食言,第二天便对来旺儿进行采访,很快写好了文章,标题是《心底无私天地宽——记西门庆医药公司采购员郑来旺同志》,从腊月二十四那天说起,郑来旺如何告别家人远走他乡,如何在无极药品市场保护公司财产,他的妻子宋惠莲如何顾全大局,不拖老公后腿,春节前送老公出差毫无怨言,独自一人守在家中过好革命化春节,顺带也写了该公司领导西门庆,如何关心群众帮助群众,如何善于做职工的思想政治工作,云云。

    文章发表了,并且配发了大幅照片,来旺儿一下成了清河市的名人,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有种异样的目光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上下不自在。有一次,来旺儿从公司回家,走在半路上,斜刺里蹿出两个戴红领巾的少先队员,手中举个笔记本,嚷嚷着让他签名,来旺儿笑嘻嘻地掏出钢笔,在笔记本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心里美滋滋的,他从没当过名人,这会儿想,当名人的感觉真好。

    05

    正月十六,过完元宵节,惠莲正式到西门庆医药公司上班。头几天也没什么事儿,西门庆叫她先熟悉业务,到公司各部门走走串串,和同事们混个脸熟。这天,惠莲特意打扮了一番,上身穿件茄色羊皮短大衣,下身穿条玫瑰红牛仔裤,像个时装模特儿,花枝招展地出现在公司职工面前。有人朝来旺儿打趣道:“来旺儿,金屋藏娇啊,这般标致的老婆可得管紧点,当心跟别人跑掉了。”来旺儿笑道:“放心吧,我早已系了根绳子,把她牢牢拴到裤腰上了,跑不掉呢。”

    惠莲一旁听了,悄悄抿着嘴发笑,走过来挽了来旺儿的胳膊,说道:“我们夫妻恩爱得很,是一对棒打不散的鸳鸯。”公司里的人见状一片喝彩。偏偏有个叫刘惠祥的女职工,是个耿直性子,心中暗道:好个y妇,全公司谁不知道她同西门庆那层关系,却像演戏似的唱高调,真是个没廉耻的。想着想着,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道:“今年底再评五好家庭,我看别人也没啥指望了,评来旺儿一家最合适,人家夫妻感情合睦,老公当了模范,妻子也没有外遇,这样的五好家庭,西经理那里保证百分之百通过。”

    惠莲听出惠祥话中有话,但也不好表示什么,冲她点头笑笑,说道:“这位姐姐姓氏名谁?

    往后还望多关照。”来旺儿忙在一旁笑着介绍道:“这是刘姐,叫刘惠祥,她老公也是公司的,叫汤来保,我们唤他来保儿,是公司的业务骨干,西经理特器重。”惠莲过去亲热地拉了惠祥的手,笑吟吟说道:“惠祥姐姐,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何况我们姐妹名字中间还同着一个‘惠’字,也是场难得的缘份。”

    惠祥看不惯惠莲那付小妖精样儿,说话也不客气,冷言冷语叽讽道:“虽说同一个‘惠’字,我这‘惠’却没你那‘惠’实惠。”惠莲平时伶牙利齿惯了,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责问道:“惠祥姐姐为何这般说话,我哪里占什么实惠了?”惠祥也不示弱,轻声哼了一声,说道:“占没占便宜,也不是我一句话说了算数的,你着什么急呢。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哪怕鬼敲门。”说罢扭身就走,把惠莲冷落在那儿,好不尴尬。

    傍晚时分,惠莲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正准备同来旺儿一起回家,见秘书张松朝她招手,便过去问什么事儿。张松说:“西经理找你,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惠莲折回头,叮嘱来旺儿先回家,来旺儿摇摇头说:“不,我等你。”见老公如此痴情执着,惠莲没办法,只好让来旺儿站在榕树下等着。

    一进办公室,西门庆一把将惠莲搂在怀里,笑着问道:“乖乖我的r,想死你了,第一天上班感觉怎样?”惠莲没开口眼眶早红了,撅起小嘴说道:“庆哥,有人欺负我。”西门庆道:

    “哪个吃了豹子胆,敢欺负我的r儿?”惠莲一天的委屈涌上心头,说道:“那个名叫刘惠祥的,她指桑骂槐,说我为人做了亏心事,半夜就怕鬼敲门,还说庆哥对我特别关照……”

    惠莲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西门庆听了,怒火腾地一下蹿起,骂道:“这s婆娘,叫她乱嚼舌头,明日看我不教训她!”说着,拍拍惠莲的脸蛋,温柔地安慰了几句,掀开她的茄色羊皮短大衣,冰冷的手要往她怀里探。惠莲并不躲闪,让西门庆在茹房上摸了一会儿,说道:

    “今日不行了,来旺儿还在公司门口等着。”西门庆只得松开手,放惠莲走了。

    第二天上班,西门庆见了刘惠祥,叫她到办公室来一趟。刘惠祥见西门庆脸色不好,晓得情况不妙,却不知具体是为什么事儿,心想,西门庆平时从不叫我,昨天给了惠莲那小妖精难堪,今天他就找我,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惠祥走进办公室,西门庆劈头并没有提她和惠莲之间的事,和风细雨地问道:“惠祥,去年夏天你推销的那些药品,按道理春节前该收款了,怎么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收?”惠祥心里暗暗叫苦,欠帐的是家皮包公司,因经营不善倒闭,经理人卷款潜逃,如今已人去楼空,那笔款子收不回了。西门庆不是不知道情况,有一阵子,西门庆曾当着她和来保儿的面说,那笔款实在追不回也就算了,只当交了学费吧。现在忽然又旧事重提,必定另有原因。

    见惠祥不回答,西门庆又道:“莫非我的钱是供你们打水漂儿玩的?工作不认真负责,整天热衷于惹事生非,我看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听说你昨天还在公司指桑骂槐骂我?”惠祥一愣,赶紧赔着笑脸说:“西经理,你别听人瞎汇报,就算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骂西经理。”

    西门庆哼了一声,说道:“这事你也不消多说,我心里有数,看起来,企业管理一时一刻也不能放松,你长期没收回那笔款,按公司规定得处罚,500元不多吧,对你也算是个警告—

    —钱在下个月的工资里扣。”

    惠祥想说:“这不是公报私仇吗?”终于没说出口,把个脸子憋得通红,低着头走出办公室。

    惠祥一路走一路寻思,好你个贼y妇,刚来公司上一天班,就连累我罚款500元,往后日子长了,还不非得栽在她手上?越寻思越愤愤不平,气恨恨地走到后边,找到惠莲,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小贱货,这回趁了你的心了,老娘被罚款500元,这头一笔功劳该记在你头上。”

    惠莲道:“这话好没意思,你被罚款多少,关我甚事?雷打急了朝树上指,你拿我来出什么气?”

    惠祥听了这话,越发恼了,说道:“说得轻巧,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个滥嚼舌头的背后挑唆,那里会发生这种事?小s蹄子,勾人魂魄的狐狸精,你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早先你勾引姓蔡的科长,害得人家丢了公职,后来坐台,当三陪小姐,如今又想到我们公司来装神弄鬼,存心害人哩!”惠莲道:“我同哪个男人好,你都看见了?扯臊淡的事!你说我不干净,难道你又是啥干净的好货?”惠祥冷笑道:“我怎么不干净了?跷起脚丫子比,从头到脚不知比你这小贱货干净多少倍,你背着老公做的那些肮脏事,当哪个不知道?”

    此时早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好事者腿杆子快的,叫来了来旺儿,来旺儿赶到时,正巧听见惠祥后面那句话,上去拉住惠祥问道:“此话怎讲?我家惠莲背着我做了哪些肮脏事,你今天得说说清楚。”惠祥甩开来旺儿的手,说道:“你家婆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问她自己去好了。”来旺儿听话音不妙,怕真的当众捅出什么事来,自己到时候脸上难堪,只好转身劝惠莲,别同那人计较,惠莲道:“你别拉我,我也不会怕她,今天看她有何能耐,能把我怎么样。”惠祥反唇相叽道:“有人替你作主呢,你会怕谁?你谁也不会怕。”

    正吵闹着,有人叫一声:“经理来了!”人群中闪开一条缝,身穿皮猎服的西门庆走过来,大声嚷道:“吵什么?都不干活,围在一处闹事,越来越不像话了!”西门庆走拢来,见到眼前的情景,心中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神情严肃地看看惠莲、惠祥,再看看来旺儿,说道:“你们三个,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西门庆说着要走,见人群还没散去的意思,不由得回头厉声喝道:“其他人都去干活。”人群这才慢慢散开了。

    第十七回:郑来旺糊涂蹲监,宋惠莲荒唐殉情

    01

    对惠莲、惠祥吵架斗嘴,西门庆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双方各打五十板,批评教育一下了事。临走出办公室,西门庆又叫住他们,厉声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准无故再挑事端,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西门庆医药公司容不下这种人!”话是对三个人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刘惠祥,意思很明白,是对惠祥的一次口头警告。

    当天晚上,来旺儿回到家里,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虽说刘惠祥那些话有些刻薄,隐含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来旺儿无论如何犯糊涂,还是能听出弦外之音。惠莲正一边吃瓜子一边看电视,来旺儿移过来,递杯热茶让她暖暖手,说道:“惠莲我问你一句话。”惠莲白天的不快早抛到九霄云外了,此时正看在兴头上,头也不回地说:“啥话?”来旺儿问:“凭良心说,我来旺儿待你怎么样?”惠莲说:“不赖。”来旺儿又问:“我们的家庭生活是不是很幸福?”

    惠莲说:“还行。”

    来旺儿犹豫片刻,又才吞吞吐吐地说:“夫妻双方的幸福生活,需要我们共同维护,像战士珍惜手中的钢枪一样,像学生珍惜手中的钢笔一样,像平常人珍惜自己的眼睛一样,你说是不是?”惠莲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说道:“有话直说,绕来绕去是什么意思?”来旺儿见惠莲生气了,赶紧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白天惠祥那些话让人烙心。”

    来旺儿这么一说,惠莲更是火气直往上蹿,大声说道:“看不出你个没良心的,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也没往心里放,别人说几句话你就当真了。既然你信她的,嫌自己老婆在外头偷汉子,还不赶快到法院扯离婚书,你还把她留在家里做什么?”说着呜咽几声,伏在沙发上哭得像个泪人儿。

    来旺儿是个软耳根的,见这阵势,慌忙过来安慰惠莲,说道:“我也没说什么,你哭成这样,累坏了身子何苦呢。怪我不会说话,我再不胡乱开口就是了。”惠莲仍然哭闹个不停。来旺儿只得百般哄劝,做艰苦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好不容易,哭声终于平息下来,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来旺儿关掉电视,小心翼翼陪伴惠莲进卧室去睡觉,一夜无话。

    02

    郑来旺的母亲去世很早,从小缺少母爱,他的骨子里,一直对女性有种盲目崇拜。在同惠莲接触之前,来旺儿接触最多的一位女性叫孙雪娥。

    关于孙雪娥的身世经历,这里得多交待几句。这孙雪娥,原是吴月娘的一个同学,家里很穷,又没有什么背景,高中毕业后,孙雪娥到一家街办印刷厂当工人,可是没干多久,那家印刷厂倒闭了,孙雪娥成了下岗职工。可孙雪娥是个具有中国传统美德的女子,她没有像新民谣中唱的那样,“勇敢走进夜总会,骗吃骗喝骗小费”,而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来改变命运,重塑自己的人生。谁知道生活有时候是很残酷的,孙雪娥去过多家单位应聘,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她感到特别郁闷,心情灰暗得像个蔫笳子。

    一天,孙雪娥在街上遇见吴月娘,老同学相见,分外亲热。一阵寒暄后,询问起彼此的情况,孙雪娥一付无脸见人的样儿,吞吞吐吐说了自己难堪的处境,吴月娘笑道:“不就是找个工作吗?这有什么难的,我老公那家医药公司最近要扩大规模,眼下正在招兵买马,如果雪娥愿意的话,我去同老公说。”孙雪娥碰壁碰多了,身上原先的那些自信早已被碰得粉碎,见吴月娘如此热心帮忙,当然满口答应。何况,在清河市,西门庆医药公司名声特别大,效益也不错,能进这样优秀的公司,是她孙雪娥的福份哩!

    通过吴月娘的引荐,孙雪娥进了西门庆医药公司,被分到门市部当营业员。如果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孙雪娥说不定会很幸福,她会在人群中找个理想的丈夫,组成完美的家庭,然后生育子女,享受人间的天伦之乐。可是命运偏偏让她碰到了西门庆,于是平淡的日子戛然而止,孙雪娥被卷到感情生活的漩流中,一会儿送上浪尖,一会儿抛进波谷,直折腾得她头晕目眩。

    有一回,公司来了几个广东客商,要到卡拉ok歌舞厅娱乐,西门庆临时叫公司的几个女孩子去陪伴,其中就有刚上班不久的孙雪娥。第一次同西门庆面对面接触,孙雪娥有点紧张,同大多数中国老百姓一样,孙雪娥对领导有种说不出的畏惧,这种畏惧深深埋藏在骨子里,左右着他们的言行举止。西门庆算不上什么大领导,但他是公司经理,是孙雪娥的顶头上司,又有恩于孙雪娥,因此孙雪娥心里,对西门庆除了畏惧之外,还有感恩。

    大概正是她表现出的那种羞涩、温顺和谦卑,引起了西门庆的格外注意,心想,这女孩儿,好有女人味。这种富有女人味的女孩儿,平时生活中并不多见,于是西门庆移到她身边坐下,亲切地同她交心谈心。孙雪娥脸儿憋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一看就是个很少泡过情场的雏儿,西门庆胆子再大一点,思想再解放一点,用手抚摸着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赞道: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天仙下凡来,好漂亮耶。”孙雪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身子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呆在那儿,听凭西经理轻轻抚摸。

    西门庆本是逢场作戏,觉得这女孩儿可爱,逗弄她玩玩而已,谁知道这孙雪娥,却是个十分多情的,自从在卡拉ok歌舞厅被西门庆抚摸过后,孙雪娥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再次见到西门庆,直觉得此人风流倜傥,潇洒大方,正是她梦中多次出现过的白马王子。她在心中暗想,如果西门庆不是吴月娘的老公,那该多好,她也许就会主动向他进攻呢。这么一想,心里头凭空添了几丝遗憾,于是退而求其次,又想,要是能同他单独在一起,哪怕多呆五分钟,也是一种无言的幸福。只可惜西经理太忙,很少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