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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没有用的时候,当她无法自救的时候,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尺宿忽然笑了,跟她的眼睛一眼骇人的冷笑。这就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一句话,夺走了她的一切。将跟她最亲密的血脉,化为了一滩血水。

    别人欺她,她退一步,再欺她,她再退了一步,可她后面已经是墙了,还要欺负她?那么对不起了,绝对反击!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咱不嚣张跋扈,可你真的欺负到家了,那也会手软,不管是谁!

    窗外的树被风吹的左摇右摆,活像是再跳拉丁舞。尺宿站在窗口,推了一下,果然窗户是钉死的,她也没想从这么高的地方逃出去,就算她幸运,三层跳下去不死,可也没把握能逃出去。

    她是想好好的打量这做牢笼一样的别墅,一眼忘下去,满山遍野的荒凉,建在半山腰上的,让她猛然想起,八宝山等等出名的公墓,她不禁笑了,还真是像呢!

    别墅的大门打开了,一辆车子驶了出去,是夏劫的车。她走到了房间门口,敲了几下,果然门打开了,保姆站在门口,像是知晓她要敲门似的。

    尺宿楞了一下,这保姆是她所熟悉的那个聋哑人,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了。夏劫还真是用心了,知道她这人冷漠,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

    保姆见到尺宿,又是喜,又是忧的,看久了就成了心疼。

    尺宿本想对她笑笑,可那张脸,真真是笑比哭还难看了。保姆见了尺宿那笑容,心徒然的一紧。

    “我饿了。”尺宿也不愿多见阿姨难过的样子,只淡漠的说了三个字,便关上了门,她了解的,夏劫现在不会亏待了她。

    保姆大喜,紧忙下厨。给尺宿做饭菜,都是些女人补身体用的,她尽量弄的清淡一些。尺宿毕竟是几天没进食了,这第一顿,不能太油腻,否则胃会不舒服的。

    不多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保姆端着餐盘进来,尽数放在桌子上。尺宿瞄了一眼,做得很用心,还能记得她吃什么,不吃什么,有个人惦记着总是好的。她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是有个人惦记着她的。她那天突然消失了,姚夏会不会发疯呢?他少爷脾气上来了,还不天翻地覆?

    尺宿摇了摇头,怎么突然想起他来?难道真的是对他的一切,太多习惯?不对,要说习惯,她对夏殇更习惯一些。

    夏殇,这个名字从她心头划过的时候,每一笔画都变成了刀片,生生的割着她的心,楞是让她支离破碎了。他恐怕,还不知道,他们有孩子的吧?不知道也好,省的跟她一样了。

    拿起筷子,她吃的很缓慢,有些勉强,毕竟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在例行公事一样的吃光了饭菜。她需要的是体力,不然,怎么反击呢?

    保姆看着她吃饭,时不时的帮她夹菜,一直面带微笑的,可那眸子,怎么看都像是懵了水汽。

    尺宿捏了捏她的手,“阿姨你别这样,我还年轻呢,以后什么都会有的。”她安慰别人,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就算她以后又十几个孩子,也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一个了。有些人和事物,没了,就是没了。

    吃过了饭,尺宿闲着无事,看保姆收拾好了餐桌,觉得嘴巴里没有味道,于是央求着,“我想吃苹果,能给我苹果吗?”

    保姆忙不迭的点头,这是千金小姐,几时这样低声下气了?看着就让人心疼,这一家子,到底在搞什么?

    去厨房取了满满一盘子的苹果,一股脑的放在尺宿面前,张着嘴巴比划着让尺宿吃。尺宿拿起苹果,皱了皱眉头,“我想吃削皮的。”

    保姆又拿了刀过来,刚想给她削苹果,尺宿就又说道:“我自己来,我削苹果给你吃。”她抿着嘴笑,样子还跟小时侯一样的可爱。保姆也没多想,就将刀递给个尺宿。

    尺宿接过来,倒是认认真真的削皮。手艺确实不怎么好,苹果整整瘦了一圈,两个人你一个我一个,吃的倒是蛮看心。吃过了苹果,尺宿叹了口气,“阿姨,能帮我把叔叔叫回来吗?我想通了,要去澳大利亚。”

    保姆呆楞着,也更加的惊喜。夏劫更是不消多说,心脏不好的话,准保进医院去,他本来有急事要去美国一趟,结果上飞机之前,接到了这个电话,一蹦三尺高的,跟哪吒似的跑了回来。

    直奔尺宿的房间,“尺宿,你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太好了,我明天就送你出国,尺宿,早就该这样的。”夏劫自顾自的开心着,语无伦次的。

    尺宿缓缓的转过身来,她逆着光站着,夏劫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叹了口气,“想通了,终于想通了,什么人是值得我爱的,什么人是连鄙视都不值得的。”她走近了,脸上还带着微笑。

    夏劫也淡淡的笑了,“傻孩子,以后舅舅肯定给找一个好男人。”

    尺宿挑挑眉,这个动作,极尽的诱惑,“好男人?像你这样的?那么就该死!”

    “噗嗤”一声,是钝器扎进r里的声音。

    夏劫闷哼一声,他顿顿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腹部上c着的那把水果刀,他的鲜血,顺着那刀的刀柄流下来。

    尺宿看着那血,忽然就笑了,狰狞的,“你的血竟然也是红色的?竟然是红色的?哈哈,夏劫,你怎么会是红色的血的?你应该是黑色的,是黑色的!”

    “尺宿你?”夏劫捂着自己的腹部,难以置信的看着尺宿,不断的摇头,他不信她会下这样的手。

    “我不杀你,杀人犯法!夏劫,你对我有恩,我会一辈子记得。”尺宿顿了一下,再次抬眸,目光寒冷彻骨,锁住了夏劫,“可你杀我孩子的事实,我也会一辈子记得!我欠你的,我不打算还了!可是你欠我一条命,必须还给我!”

    夏劫牵动了下嘴角,声音像是从胸腔里飘出来一样的空灵,“当真想让我死?”

    “对!就是想让你死!我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你了,你这卑鄙的人,再也没见过比你还要龌龊的了!口口声声为我好,可你为的全都是你自己,为了你的财产,你为的根本就是你的将来!带着你的满口仁义,见鬼去把!你让我恶心透了!”她厌恶的别过头去,不肯再看他一眼。

    这男人是她曾经的最爱,是她以为自己的最爱,可如今,她才发现,什么是爱情?自欺欺人而已。她恨他,可也不能真的杀了他,六年来的抚养,她怎么都忘不掉的。所以下手的时候,她偏了几分,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可也要这男人一辈子都记得,她不是好欺负的。只要她还能站起来,就别想欺负她!

    “你已经,这么恨我了?已经这么讨厌我了?尺宿,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不再是最亲密的人,而是这样深刻的仇恨?”

    “你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讲任何一句话!夏劫,要么你放我走,要么咱们一起死在这里。反正我刺杀了夏氏集团的总裁,也是死路一条。”

    “宿是宿命的宿。尺是尺度的尺。我以为,这宿命能够打破,可终究是如此。”夏劫强忍着疼痛,腰身微微的佝偻着,他扶着墙壁站立,“你走,走的远远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让夏家任何人找到你,躲起来,销声匿迹最好。”

    尺宿瞪着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如今也只剩下恨意,她重新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她的孩子,已经没了,她跟这个世界,又没有任何的联系了,仍然是洁身一人。

    第三卷 第十六章

    圣诞节那天去过时代皇宫的人都知道,顶着高官老爹光环,在商业圈混的如鱼得水的夏少,疯了!

    这话说起来长也不长,短还真的挺短的。话说那日,那在国人眼中,日渐吃香的外来圣诞节,那叫一个热闹,时代皇宫张灯结彩,真的如同旧时紫禁城的皇宫一般。不同的是,以往那是后宫粉黛连同王公大臣,陪着皇帝过年,而如今,是一群吃喝玩乐的妖孽,在这皇宫里,胡作非为,胡搞乱搞。

    圣诞夜的温度并没有因为夜深而减退,那喧嚣热闹,也没有因为夜深而人静下去。依旧吵闹,依旧歌舞升平。凌晨一过,狂欢夜也就到来,非常洋气的说一句,怎一个哈皮了得!

    突然之间,无论是正在打牌的公子哥,还是在节日里加班的出台小姐,无疑不是惊呆了。他们都听到嘶吼质问的声音,乍一听,真以为是那电视剧里的咆哮教主马景涛来了,可当他们的包房门,在不同时间被踹开之后,方才知晓,敢情新一任咆哮教主诞生了。

    出来玩的人都知道,这人是谁,虽然有些是没有正面接触的,可也多少耳闻了,这人是姚夏,人称夏少。

    可没人知道他发什么疯,只看这人黑着脸,将整个时代皇宫翻了过来,他身后陪着一群朋友,带着他找,替他跟被他打扰的人道歉。

    而那个当事人,俊俏的五官扭曲着,眉头皱成山川,他的眼睛血红,却不是因为熬夜,拳头紧紧的攥着。

    总而言之,那一日,时代皇宫倒了八辈子霉了,天翻地覆,人仰马翻,混乱的一塌糊涂,只因为他家的宝贝丢了,他把宝贝给弄丢了。

    孙饶他们看见姚夏这样子,也不敢劝他,生怕惹毛了这小爷,可是不劝劝他,还真要将整个城市都弄的沸腾了吗?

    别说,姚夏还就是要将整个城市都惊动了,他报警,他上电视台做节目,报纸杂志,无一不是他的通版,一则寻人启示。

    整整七天,他不眠不休,亲自带了人去找她。时代皇宫所有的监控录象带,都被姚夏带回去研究过了,可就是没有尺宿的身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给擦掉了一样。尺宿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她不会自己走了,她现在是不会离开他的。那么唯一可能,就是尺宿被人带走了,这个人,很可能是坏人。他守着电话,一刻都不敢松懈。他甚至希望,电话会突然响起来,是绑匪打来的,无论跟他要多少钱,就算让他倾家荡产了,他也会赎回尺宿。

    但是,这些天以来,没有莫名其妙的电话。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抽离了他的生活。姚夏突然觉得,自己被抽空了一样,什么都不愿意做,每日只是盲目的去寻找。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只是不想呆在家里,不想安静下来。哪怕只是片刻的安静,脑子里都会回荡起,她的一颦一笑,那些画面,在他脑海里膨胀,塞满了他所有的神经,总让他觉得,下一刻,他的脑子就会炸开。然后那些有着尺宿的记忆,会流散,他会找不到那些记忆。

    姚老爷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差点没气昏过去,他家小子,再怎么胡闹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如今,他是在扰民,这臭小子,要把他的脸给丢光吗?!不就是不见了一个女孩,至于这么费劲?亲妹妹丢了,这小子会这么着急吗?

    似乎是一刹那之间发生的事情,电视台也不敢播姚夏的寻人广告了,报纸杂志也都将那个版面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姚夏即使出再多钱,也没有媒体敢让他胡闹了。甚至,警察局里,也不把这件事当今年年底的首要大案来办。

    姚夏知道原因,他家老爷子。风风火火的去找他家老爷子,秘书刚想去拦着,被姚夏一脚踹开,门都没敲,直接撞进去。

    姚老爷子正在看报纸,微微的点头,可算这报纸清静了,没有他家混小子的混事了。哪想到,他一个版面还没看完,大门就被人碰的一声撞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衣服皱巴巴的,眼睛像是兔子,头发乱的跟j窝有一拼,尘满面,只差鬓如霜了。老爷子愣了许久,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你是哪位?”

    姚夏怒视着他父亲,“爸!你到底要干什么?!”

    姚老爷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够沧桑,够沙哑,简直跟破旧的老唱片卡碟一样的让人难受的声音,更让他吃惊的是,他叫他爸,那么说这人是姚夏?

    “你是我儿子?你怎么跟我弟弟差不多大?”姚老爷子嫌恶的看着姚夏。

    姚夏急了,“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跟我说笑?有意思吗?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姚老爷子也冷下脸来,还真是他儿子,只是这邋遢的样子,让他大吃一惊了。老爷子面不改色的,“去把门关上,别给我丢人现眼的!”

    姚夏愤愤的去关门,咣的一声甩上。

    姚老爷子顺手抽了一份文件就扔了过去,也是真生气了,不顾形象的吼了一声:“那是国家财产!你再摔一次老子看看?!”

    姚夏能就这么被他给吼住?还真就走过去,打开门,狠狠的再关上。挑了挑眉,意思就是我摔了怎么着吧!他也来火气了,老爷子不但不帮他,还拖他后腿,有这样当爹的吗?

    “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外人!对你老爹就这个态度了?不许找她了,走就走吧,你要女人还会没有?!别给我丢人现眼,你听听,那些阿姨婶婶的,都在背后说你什么?说你撞鬼了!真是色迷心窍!”

    “爸!您能不能少管我的事儿?我都这么大人了!”

    “你就是跟孙悟空一样大,我也还是你老子!”

    “没心情跟您胡扯!”

    “站住!去哪儿?”

    “警察局!”

    “他们不会再帮你找了!”

    “就算是我一个人找,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

    “作孽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你给我低调点儿!”

    a市也就这么大,中国也就这么大,地球也就这么大,他一直找,不管多久,总是会找到的。难不成,尺宿还会奔月不成?姚夏苦笑一声,继续去寻找。警察也不帮他了,那他就雇佣黑帮的人,钱谁不爱?只要他有钱,没有不能办的事儿!

    青鸾山是他们找的最后一个能藏匿的山头了,半山腰上有一座别墅,户主不详,资料不详,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详的。这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弄的这样神秘?姚夏的心猛然一紧,砰砰直跳的,他有一种感觉,尺宿就在这里。

    他们刚准备上山,姚夏的电话突然响了,显示的是他家的电话,姚夏纳闷的接起来,是保姆打过来的。

    “先生,小姐已经回家了,正在二楼睡觉呢!”

    “你说什么?!”

    保姆沉着的重复了一次,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反倒是姚夏惊得说不出话来,手里握着的电话砰然落下。许久之后,他才颤抖着手捡起电话,“你把电话拿给尺宿。”

    保姆只好将电话放在尺宿的枕边,她的呼吸声,透过电话传过来,细微的,可他一直竖着耳朵,听得真切,他太熟悉了,是她,他的尺宿回来了!

    “回家!立刻回家!”

    两个小时的路程,缩短成了半小时,qq飞车都没有这么神奇,天知道他是以什么速度回家的。一进门,姚夏直奔了二楼,他们平时住的那间房。

    站在门口,握住门把手了,却停了下来,反倒是没有刚才那样激动了。他忐忑不安的,迟迟不敢开门,万一这一切是个梦,他开了门,醒过来什么都没有,那他怎么办?

    他略微镇定了一会儿,可那颗心脏,依旧跳的砰砰,好似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呼吸下这让人窒息的空气。他轻轻地扭动门锁,消无声息的开门,再关上,往里间走去。他所有的动作,都是轻的不能在轻的,生怕一个不留神,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扰了这梦幻般的梦境,怕这一切都变成泡影。

    纯白的大床中间,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她佝偻着,将床压了一个很小的孤度出来,被子蒙住全身,只有乌黑的长发,散浇在枕头上。她一直喜欢抱人睡觉,抱不到人的时候,既习惯性的将自己缩成一团,这种睡觉的姿势,是一种自我保护,说明了她的恐惧。

    姚夏伸出手,缓缓的摸向了被子里面,若不是被子盖住了他的手,定能看到,他的手是颤抖的。他慢慢的摸进去,只见触碰到那个温软的身体,她是热的,她的手被他握着。

    心里的那块巨石,扑通一声落下,砸出了他所有的喜悦。像是劫后重生的庆幸,他掀了被子钻进去,从背后小心翼翼的抱住她。当他的胸堂,贴住她的背时,姚夏那双血红的眼睛,忽然开始酸痛,回来就好,只要她回来了就好。

    第三卷 第十七章

    哭声,凄厉的,妖嫩的,幼小的,可怜的。

    是婴儿的啼哭,突然一张婴儿的脸近了尺宿,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帘里,那张本来可爱的婴儿脸,瞬间变得狰狞,七孔流血的看着她哭。

    尺宿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方才那一幕,还挥之不去的。她摇了摇头,手再次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平坦的小腹,原来这里是可以变得鼓鼓的。

    姚夏被她突然的动作惊醒,抱着她的双臂又紧了几分,忙不迭道:“怎么了?做恶梦了吗?尺宿你怎么了?可别吓我了好不好?”

    尺宿盯着天花板,长长久久的,眼睛始终没有动过,没有焦点,也没有光芒。她的脸消瘦了,配上这一双大眼睛,活像是sd娃娃,咳人的,也是让人心疼的。

    姚夏心突然一疼,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紧紧的抱住尺宿,他记得,夏殇离开的时候,他去找她,她就是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她此刻更加的严重,不是失魂,更不是落魄,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一样。

    姚夏抚摸着她的长发,尽量平和着,像他们以前聊天一样,“尺宿,你瘦了,这几天,没吃好吗?还是也没睡好?黑眼圈都有了呢。真是不乖,乱跑的,你再这样,我可不去找你了啊,就坐在家里,等着你回来找我。让你也尝尝着急的滋味!好了好了,我原凉你了,你一定很累。我去煮饭给你吃,咱们的宝宝也应该饿。这几天你没虐待孩子吧?”

    尺宿忽地转过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