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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情更无奈了:“你怎麽这麽天真呢?国幅员辽阔,疆土更甚於我国,经济发达,各个合众国之间情况不同,你以为那是在国内,我想搜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

    听虞湛这推诿的语气,煜的心凉了。

    他注视著湛的眼睛,良久,司马煜冷冷地说:“你不是找不到,是不想找吧?因为一切都如虞漭所说,晨晨已经在出国途中被你杀人灭口了!”

    煜的这句话给了虞湛极大震动,他一把松开煜的身体,面色铁青地说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咱们相处这麽久了,我是怎样对待你的?就差将心掏出来给你看了,现在随意一个人胡说八道了些什麽,你就相信然後怀疑我!我们之间的情意就廉价到这个程度?”

    湛的话听起来义正词严,若是以往,软弱的煜定会被慑服,然後唯唯诺诺地听从虞湛的安排。

    可是这次,司马煜没有这麽轻易动摇,事关他儿子的生死,他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

    面对虞湛的震怒,司马煜没有慌张,他表情平静地对虞湛说:“好,就算如你所说,你在国找到晨晨不容易,不过,不容易不意味著绝对办不到,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见晨晨一面,如果因为各种因素,实在不能相见,那我想和他做个远程视频,哪怕只听听他的声音,看到他现在活著就好!”

    闻听煜这一番话,虞湛的脸沈了下来,他低下头说道:“我只能试试,但不一定能办到。”

    看著虞湛为难的样子,司马煜内心在苦笑著。

    他对虞湛的了解,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在一些本质问题上很了然。

    虞湛是个心思缜密,不留後患的人,同时,在办事方面,他是个能力超强、几乎攻无不克的奇才。

    自打跟了虞湛以後,司马煜就没看到什麽事令他如此为难过。

    而眼下寻找晨晨一事,也并非真如虞湛所说那麽难办,只要他肯动用一下他在海外的关系网,再花点心思网罗,就一定能寻觅到晨晨的蛛丝马迹。

    现在,既然虞湛说这事不一定能办到,就等於暗示司马煜,他没办法找到晨晨。

    既然虞湛已经暗示司马煜,不太可能找到晨晨,他心里一定是有底的,即:他心里很清楚,司马晨晨根本不在国!

    那麽司马晨晨不在国,又会在哪里呢?

    按说,他是被虞湛的手下亲自护送出国的,中间不应该有差错,那麽唯一可以成立的解释,就是虞漭的那个推测,即:虞湛为了免除後患,已经将晨晨灭口了。

    想到这里,司马煜的内心不禁悲从中来,枉费自己这样相信虞湛,对他言听计从、事事相依,甚至为了和他长相厮守,专门做了那个能生孩子的手术,可是这一切现在看来,都象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正因为虞湛答应救儿子一命,司马煜才会这样心甘情愿地任由他摆布,如果早知道儿子已经命丧黄泉,司马煜定会陪著儿子一起走,不会苟活在世间!

    煜定定地看著虞湛,眼神从开始的极度失望渐渐演变成悲凉的愤怒,良久,他轻声对虞湛说:“湛,你和我说句实话,你真的把晨晨送到国了吗?现在,我只想听实话,不管实情如何残酷,我都可以接受,请你如实相告,好吗?”

    虞湛看著煜的眼睛,坦然地答道:“是的,我是真的派人将他送到了国。”

    “那後来呢?他到了国後去了何处?毕竟他才十八岁,在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你们就这样让他走掉了?”司马煜穷追不舍。

    面对煜的步步紧,虞湛的眼神有些飘忽,他低声答道:“到了国,熟悉了一段时间环境,我的人就……放他走掉了,至於他去了哪里,我们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听到虞湛这番自圆其说的回答,煜的内心继续苦笑,他知道,今天从虞湛嘴中,是问不出实情的,虞湛太狡猾了,相对於老谋深算的他来说,自己太稚嫩了。

    看著司马煜失魂落魄的神情,虞湛心里很是担忧,他不无疑虑地看著煜,试探地问道:“煜?你还是不相信我?”

    司马煜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虞湛说:“找不到晨晨,我什麽心情全没有了,我没有过高奢望,只希望能见他一面,知道他一切安好,这个你也做不到吗?”

    虞湛无奈地叹气:“你在我。”

    煜冷笑:“我没有你,我只是在说心里话,如果你实在做不到,我也没办法,不过,从今天起,希望你能让我冷静一下,毕竟我跟你来这儿,前提条件就是让我儿子转危为安,现在,我这个当爹的连儿子的生死都不知,又怎麽会有心情在这里安逸享受呢?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今晚会搬到客房去睡,以後也会睡在那里,直到有了晨晨的音讯。”

    司马煜这番看似平静的表白,实际上是向虞湛发出的最後通牒,即:找不到晨晨,虞湛从今天起再也别想碰他。

    这对於刚刚为煜施行了生育手术,正沈浸在准备为人父的虞湛来说,无异於当头一棒。

    果然,闻听这番话,虞湛的脸色更加铁青了,他蹙紧眉冷冷地问煜:“你在威胁我?”

    煜也冷笑著回应他:“不敢,我哪里敢威胁你虞大将军啊?你虞大将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算什麽呢?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说到这里,煜定定地注视著虞湛,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不过,即使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它也有自己的尊严,如果它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以前的几步全走错了,它也会伤心而悔棋的!”

    日更,累呀!

    (10)93。虞湛内心

    虞湛面沈如水,他定定地看著煜,眸光中泛著阵阵寒意。

    可此刻的司马煜并没有被他吓退,到了这个时候,煜已经无所畏惧了,他只想知道晨晨的下落,不能确切知道儿子是否还活在世间,他是不会再与虞湛这样苟且偷安下去的。

    看到煜眼中的坚持和固执,虞湛沈沈地叹了口气,他倏地站起身,出去了。

    从这日起,这对曾经日夜缠绵的情侣分房而居了,只不过,并没有如煜所说那般,他自己搬到客房去住,而是虞湛搬去了书房中的小卧室,煜继续留在他们原来那间卧室居住。

    也是从这日起,这对情侣开始了冷战。

    虞湛模棱两可的态度,让煜觉得他一定有什麽内情隐瞒了自己,而这内情事关自己儿子的生死,所以他一定要让虞湛给他个明确的交待。

    那麽,虞湛到底有没有对煜隐瞒什麽呢?

    确实有。

    在晨晨的事情上,虞湛对煜隐瞒了一些关键的细情,但是,并不象虞漭推测的那样,虞湛将司马晨晨杀人灭口,而是将他软禁起来了。

    晨晨与煜分离後,虞湛确实派人将他送到国,但却并没有象当初他对司马煜许诺的那样,在教习晨晨一些在国生活的基本技能後,放他自由。

    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将司马晨晨软禁了。

    虞湛为什麽这麽做呢?

    就因为他看出司马晨晨这个少年绝非等闲之辈,他目光如炬,双眉似剑,一颦一笑中都透著一股摄人的威力。

    晨晨在十八岁的年龄,就犯下手刃仇人、血洗豪门这样的重罪,这样的少年,如果假以时日,将来绝对会成就一番不小的事业。

    而这绝非虞湛所愿。

    湛心里深爱著煜,他留下煜,只是想驯服他的内心,让他心甘情愿跟自己共度此生。

    而如果有晨晨这个绊脚石存在,事情怕就没那麽简单了。

    说实话,虞湛对晨晨这个人非常不放心,他性格里有著非常鲁莽冲动的成分,以他敢作敢为、狠辣果决的性格特征,少年时期就有如此明显之体现,这样的人,如果任由他流入社会,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帮派吸收後必然被委以重用,也十有八九会被自己的对手利用,把虞湛苦心营救他、以及暗中与各大家族作对的事实曝光於世人面前,那样,虞湛这一盘精心勾画的棋就满盘皆输了。

    这个後果,是虞湛不敢想象的。

    同时,还有一点,司马煜对晨晨那种撕心裂肺的关切之情,以及晨晨对父亲那种予取予求的占有欲望,都让敏感的虞湛觉得,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已经完全超越普通的父子之情了。

    现在司马晨晨是落难之幼虎,没有能力展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有朝一日让司马晨晨得了势,虞湛相信,他一定不会甘心自己深爱的父亲雌伏於别的男人身下,那时,虞湛和煜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所以,在仔细考虑之下,虞湛将带到国的晨晨变相软禁起来了。

    他把晨晨安顿在自己在国的地盘上,晨晨在这个范围内拥有一切自由,可以读书、学习、娱乐、结交一些虞湛默许的朋友,但是,他的行踪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控,一旦他的举动有什麽越轨之处,就会被警告并且报告给虞湛。

    虞湛是想给这个生性凶猛、一心想要展翅高飞的危险雏鹰剪剪翅膀,等他野性收敛後再将他放归山林,却万万没有料到,在这中间,居然让他给跑掉了!

    司马晨晨是怎样跑掉的,谁也说不清楚,按说,虞湛在美国的领地,各种设施,包括建筑、院墙到大门,都设有极其先进的防护措施,一般人被幽禁在这里面,c翅也难飞,可就在这种层层监护的格局下,司马晨晨还是顺利地逃脱了。

    当时在国内的虞湛听到这个消息,除了震怒也没有别的办法,但他又不想让一直服服帖帖守在自己身边的煜得知这个消息,所以只好暗中责令手下追寻司马晨晨的消息。

    没料到,司马晨晨这一逃,还真是无影无踪,无处可寻,任虞湛手下花了那麽大力气,就是搜寻不到他的一点行踪。

    这事让虞湛心里非常上火,因为晨晨这一逃,就等於在自己和煜的生活中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虞湛时刻担心著这枚炸弹会突然爆炸。

    偏巧在这个时候,不识时务的虞漭还c进来捣乱,这更令虞湛内心焦躁不安。

    虞漭的初衷,不过是不甘心自己发现的猎物却被亲哥哥鸠占鹊巢,所以来给他们平静的生活撒把沙子。

    可是他这一举动,却象一记警锺,猛然敲响了司马煜那颗愚钝的心!

    以前虞湛说什麽,煜就信什麽,虞湛说他会将晨晨完好无损地送到国,让他在那边安居乐业,煜就信以为真;虞湛说,从此以後他们父子最好不要联系,这样免得引得外界的怀疑,对他们彼此的安危都有好处,煜也言听计从。

    可现在经虞漭这麽一提醒,煜觉得,他们父子不在一起生活也就罢了,可是知道彼此的近况,这没有什麽过分吧?毕竟现在是信息网络时代,想要做到这一点太容易了。

    而虞湛明里暗里挡著不让他们父子联系,摆明了就是心里有鬼嘛!

    这样想来,煜心里是越想越气,他决定:如果虞湛不把晨晨的下落向他做个明确交待,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冷战只是暂时的,在分居後的某天,煜已经向虞湛提出条件,让他三个月内给出他儿子的明确下落,如果虞湛做不到,煜会亲自去寻找,直到找到晨晨为止。

    而如果虞湛执意不肯放过他,煜已经暗暗作好打算,到时不惜以死相,迫他放自己走。

    ──

    夫妻之间有矛盾了哈!

    (14)94。你在骗我

    时间在一天一天过去,一周过去了,没有晨晨的消息,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晨晨的消息,两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晨晨的消息,眼看著自己的三月之约马上就要到期了,司马煜坐不住了。

    他决定找虞湛谈谈。

    挑一个傍晚,司马煜将虞湛约到客厅里,两人相对而坐,表情看似平静,实则各揣心腹事。

    虞湛静静地看著煜,不露声色地问他:“找我有什麽事吗?”

    司马煜气得差点冲口而出“明知故问”,但他还是努力忍下这口怨气,尽量平心静气地问虞湛:“有晨晨的消息吗?”

    虞湛仍然是一副不露声色的模样,他答道:“现在还没有。”

    一听这句话,煜心里的怨气不由得油然而生,他声音提高两度提醒虞湛道:“我给你的三月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你到时能找到晨晨吗?”

    听到煜陡然提高的声音,虞湛的眉毛挑了挑,他平静地答道:“我尽力而为吧。”

    虞湛这副不急不恼,火烧眉毛不著急的模样著实把司马煜给气著了,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不由自主地质问虞湛道:“你到底有没有努力去找过晨晨?”

    煜的兴师问罪令虞湛面子上很挂不住,他声音冰冷地答道:“你怎麽知道我没努力过?”

    “可是就凭你的能量,几个月找不到一个人?”煜不敢相信似的瞪著虞湛,希望在他眼底找到答案。

    可是他只看到虞湛眼里的不屑一顾,那不屑一顾中还带著些许无奈。

    虞湛冷哼道:“这问题我没法和你谈,因为你根本就不冷静!考虑问题也太天真,不够周全!你以为诺大的国是我家开的?我说想找谁就找谁?我说想让谁出来他就能出来?”

    虞湛的倨傲无礼令司马煜既生气又感到无奈,他定定地看著虞湛,良久,煜低声对虞湛道:“好,如果三个月内你找不到晨晨,那麽……请你放我走,我要亲自去国找他。”

    司马煜的这句话让虞湛愣了一下,愣过之後虞湛放声大笑起来,笑过後虞湛用那种一贯的冷傲之姿对司马煜道:“你?就凭你,能在国找到晨晨?哈哈!你别开玩笑了,你不把自己弄丢就不错了!”

    虞湛门缝里看人这种姿态令司马煜心里极其气恼,但他也不想与虞湛计较这麽多,眼下还是找到自己亲生儿子为重。

    於是煜站起身,平静地对虞湛说:“这你就别管了,能不能找到我儿子,那是我们父子的缘分,我相信只要缘分未尽,我们父子一定还会见面的,既然你这麽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想我也没必要在这里耗时间了,我明天就离开这里,想办法办护照去国。”

    说罢,煜就要转身回自己卧室收拾行李。

    看到司马煜动真格的了,虞湛慌了,他一把拉住煜,疾声对他说:“煜,你别冲动!你这样是找不到晨晨的!先不提你的护照办不办下来就是个问题,纵然你真的去了国,你对那里人地两生,想要找一个人,何其困难呀?更何况你还是这麽柔弱的个性,遇到什麽坏人让人骗了也说不定!”

    煜平静地看著虞湛,轻轻拿开他拽著自己的那只手,答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了,我有一个学生在领事馆工作,护照的事,他会帮忙的,至於到了国,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我想没你说的那麽难,要知道我的英语是非常好的,而且我怎麽说也是工作多年的中年人,我想我处事比晨晨沈稳多了,不会那麽轻易被人骗走。”

    听到司马煜这一番考虑周全的话,虞湛的心不由地一沈,看来煜是破釜沈舟,打定主意要去寻找亲生儿子了,而他要找来帮忙那个人,会不会是龙潭呢?

    想到这里,虞湛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焦虑之情,他急切地阻止司马煜道:“不!你不能走!寻找晨晨的事,我会派人加大力度的!但你不能离开这里!”

    听到虞湛霸道而不容置疑的这番话,司马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看著虞湛道:“我给了你期限,你没有找到,现在我自己要去找,你又不允许,你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你知道不知道,一日没有晨晨的消息,我就会昼夜难安?”

    虞湛皱著眉答道:“我当然知道!我说句实话,我也一直在寻找晨晨,但他消失得确实非常诡异,我想尽办法,但就是没法搜寻到他的……丝毫影踪!”

    虞湛这句话令煜很是费解,他蹙著眉问虞湛:“你的意思是,在我让你寻找晨晨以前,你就在找他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虞湛也没法再隐瞒下去了,他放开煜,在客厅里几步,慢慢踱到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答道:“是的。”

    虞湛这个答复,令煜的内心更加狐疑,他走到虞湛身旁,追问道:“你为什麽要找他?你不是说到了国让他适应一段时间环境後,就放他走了吗?为什麽放了他,又要找他?”

    虞湛转过身看著煜,他沈静的目光里裹杂著难以言表的成分,他低声对煜说:“事实上是,把晨晨送到国後,我就让他呆在我自己的私人属地,在那里他可以学习、读书、简单的娱乐,也有一些朋友可交,但不许离开属地范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怕以他那冲动的性格,初到异国他乡,容易招惹是非。”

    虞湛的这个回答令煜非常震惊,他瞪大双眼呆愣了片刻,才大声质问虞湛:“那你还骗我说什麽将晨晨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教他语言和生活习惯!实际上你就是将他软禁起来了,是不是这样?”

    虞湛紧锁双眉厉声答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他性格那麽鲁莽冲动,不留余地,在国内闯下这麽大祸,我冒著生命危险救下他,当然要确保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