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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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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 ~没有你,花蜘蛛真的睡不好。”

    “唔……”这黏人的家伙,他几乎天天晚上赖在我练功的地方,紧贴着我睡觉,还只挂一件袍子,连裤子都不穿!就这么露着大腿,考验我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抵抗力。

    “看在人家那么卖力的份上,你好歹说一句话啊?”

    “……”

    “和人家说一句吧,你今天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我喜欢你。”

    “啥?”

    “滚!”

    “再说一遍,就一遍!”

    “滚!”

    “那……花蜘蛛再服侍主人一回,你可要和我……”

    “我喜欢你!”d!再来?再来我今天就废了!

    “嘻嘻……哈哈……呜呜……呵呵……嘿嘿……嗷嗷……哇哇……主人!花蜘蛛还想要!”

    “滚!呜~~~~”废了……

    “吟吟,你怎么了?腿怎么在地上画圈啊?”

    “没……没什么,我练习用脚签名呢。”

    “哦……”

    “别哦了,快来抱我一把。”

    “我还在生你气呢。”

    “若熏宝贝啊,你想把我拖床上去,你再继续生我气,好不好?”

    “到床上?你又会欺负我,不肯老实。”

    “这回绝对不会了,我一定诚诚恳恳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

    “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不都把我扮成各种怪样子?”

    “若熏……”

    “嗯?”

    “宝贝?”

    “嗯?”

    “……”

    “……”

    “古哥哥!”

    “来了。”

    “若熏,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出现了些小小的,却很严重的问题吗?”

    “没什么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总想爬我头上,当哥哥呢?”

    “怎么会?吟吟,你别诬陷若熏……”

    “不许哭!”

    “我没有哭。”

    “不许眼泪巴巴的看着我!”

    “吟吟,你好凶……”

    “我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

    “哦,没有关系,若熏已经原谅你了。”

    “啥?”

    “那个……吟吟没错。”

    “是我自己的错啊,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若熏,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纯洁最无辜最可爱最善良的天使,真是有眼无珠啊,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就一披着天使面具的牛魔王!”

    “吟吟……”

    “干吗?”

    “天使是什么?”

    “啥?”

    “什么是牛魔王?”

    “晕了……”

    “别晕,若熏给你做‘人工呼吸’!”

    “呜……你,你,你做‘人工呼吸’,脱我衣服做什么?”

    “吟吟,若熏……想你了……”

    “……”衣服剥落中,腿狂颤中……

    “朝……帮……我……按……摩……一……下……下……哦……”

    “……”

    “朝,你没生我气吧?”

    “……”

    “还是朝好。”

    “……”

    “唔~ ~好舒服,对,腰那里,嗯~ ~好舒服,朝,你的手好棒……”

    “……”

    “嗯~ ~朝,别,别往大腿里面按,别~~ ~~”

    “……”

    “朝,你……你做什么?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别这么摸我,唔……别~~ ~~”

    “爱你,不离。”

    “啊?!!!呜~ ~唔~ ~嗯~ ~朝~ ~我真的不走,别耍我了……唔~~ ~~嗯~~ ~~”

    哈哈哈哈……有人想知道后果吗?哇哈哈哈哈……吾曰:不可说,不可说……

    靠!你见过昏的人,还能说吗?滚!

    在昏厥前,我突然觉得,他们这是有计划的想整我,不懂,不懂,男人的心思,也很可怕啊……

    二百零五谁为我披衣?

    晚风过境,柳枝婆娑,银月若洗,一切宁静而美丽。

    园子里极其偏僻的角落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身影,正依靠在大树底下,抱着自己的腿,抚下一头的银丝,与月夜下的花草静静依偎着,下颚上挂着一滴未淌下来的口水,毫无防范的酣然入睡。

    有个人轻轻靠近,蹲在她的面前,就这么静静看着她酣睡的容颜,不知道看了多久,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那滴淌下的口水,却在碰到的一刻,像烧到手般,慌乱的缩了回去,又是无声且长久的凝视……

    良久,缓缓站起身子,静静无声的退了出去,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张开墨绿色的眼睛,看了那个灰绿色的背影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酣睡。

    若熏说得很对,夜里,只要有一点动静,我都会醒,因为夜里,我从来就没有睡过,至于嘴边那条故意破坏形象的口水,也只能在夜里,点缀着我的酣然入睡。

    一连两个多月,每当我晚饭当早饭吃时,启尊无论怎么忙,都一定会准时出现,和我说说江湖趣事,辛辣秘籍,动向纷争,听到好玩处,我也拍着大腿笑,完全没有什么形象可言。这一时刻,大家都很舒服,没有拘谨,没有分界线,是朋友,就没有那么多客套。

    我和启尊的关系,一直不暧昧,我说过我不喜欢他,曾经的感情,不过是利用,一种不高明的利用。而启尊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去知道,至于他为什么总会在我落单的时候,悄悄靠近,默默注视,轻轻离开,我不想去想原因,更不想问原因,原因这种东西,还是让想知道的人去知道,想忽视的人去忽视。就如同,我想忽视启尊那灰绿色的背影一样。

    寂静无声的夜,轻轻刮起一阵风,我仍旧挂着口水,不雅的酣睡着,不理会银色的发想要狂舞翩飞,主宰夜的狂歌。我静,你的灵魂,就陪着我静吧。

    浮动的银丝真的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能听懂了我的意向般,伏贴的垂落在周身,像一张银色的衣,包裹着我的寂静。

    那个曾经的蛇蝎美人,如今执着不肯走的狗皮膏药,又出现了。我不知道像他这样一直养尊处优的身子,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每天清晨,我都能在门口收到一瓶露水,已经连着两个半月了,从来没有间断过。我不知道桑渺是怎样抽出时间做到这一点的?我只知道,他每日天未亮,就会将自己洗漱完毕,然后带领我收的一百弟子,进行c练,那种喊破嗓子的叫号声,真不知道是怎么从他嗓子里发出的。忙乎了整整一天后,他会准时出现在我吃饭的大厅,然后不言不语静静看着我,吃着自己的饭,好像在这两个半月他从来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

    到了晚上,只要我哄睡了当值宝贝,甩掉了花蜘蛛,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论在哪个角落,他一定能找到我,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矗立在风口,为我遮挡着夜风,直到夜色退了一分颜色,他就迅速无声的消失,去采摘露水。

    我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即使明知道他严重的身困体乏,也没有给他派一个小奴,反道是晚上特意出来折磨他已经不堪一击的身子,还顺便破坏一下自己的形象,希望他早日离开,过他自己公子哥的生活,因为,我也要离开这里,不可能带着他走。

    周身寂静,万物寂静,就连心都是寂静的,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只当一切都与我一起沉睡。

    一根略带薄茧的食指,轻轻触碰我的下颚,将那即将干涸的口水擦去,我心一紧,他这是当挡风伞以来第一次碰我的身体,而且,还是根……带茧的手指?!!

    他……不是最爱美吗?

    时间无声滑过,他手指轻抚上我的发,第一次开口囔囔低语:“你……要走了,是吗?”

    他……怎么知道我要走?他……的声音怎么如此嘶哑?

    虽然仿佛每一个字,都很轻,像在呢囔自语,但为什么会载满了痛?

    半晌,他继续沙哑的呢囔自语,每一个字,都很轻,却载满了我无法感受的痛:“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看我一眼?”

    心一紧,我从来不知道一个骄傲如此美丽万分的人,可以这样执着的顶着太阳,披着月亮,为了让我看他一眼,奋力的拼搏,执着的守侯。

    时间再次真空,失去了滴答而过的意义,又是一夜的沉静。

    当黑夜刚要被白昼漂染一分,他,轻轻的挪开了脚步……

    那夜里最冷的风突然向我袭击来,让我忍不住打个哆嗦,瞬间,那风又停止了袭击的方向,我心里暗笑,原来,挡风也挡出了一种习惯。

    身边的人开始犹豫,到底走还是不走,当他挫开一步,我又是一抖,他马上又挡回到风吹的方向,又开始犹豫走还是不走的问题。

    “把衣服给我披一会儿,我有点冷。”我闭着眼,淡淡的开口。

    身边的人半晌都没有动静,怕是呈现了傻的气质,好久,才慌乱地扯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真怀疑,他这位曾经的翩翩美人,现在的大头兵哥哥,被我吓出了毛病,怎么一副小兵见国家领导般狂颤呢?张开眼,斜着眼调向他,他猛的倒吸了一口气,那样子还真有着说不出的滑稽,让我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在他有些慌乱无措不知道要往那里藏的生动表情下,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看着他呆愣了半天,突然一p股坐下,好像怕坐晚一秒,就没有机会似的,我又没有绷住,笑出了声。

    桑渺有些躲避我的目光,我也善良地为他的心脏着想,眼一闭,仍旧抱着腿,侧着头,继续假寐。

    良久,桑渺沙哑似破锣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问:“还……还冷吗?”

    张开眼睛,对他笑了笑:“还别说,有点,我……”

    “我抱你……”他急切的说。

    听着他的公哑嗓,看着他炽热的眼神,我想回屋的话,怎么也没有说出口,在心底微微叹息着,就当是朋友间的依偎吧。身子倾斜,靠进他怀里,他身子一僵,呼吸一紧,忙用手将我牢牢护在胸前,让我听着他咚咚快速的心跳……

    不知道依偎了多久,我觉得有点困了,想从他怀里爬出来去睡觉,却挣扎了两下,硬是没离开他的怀抱,我仰起头,望向他的一直凝视的目光,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我头顶的银发他都那么喜欢看?

    他又是微微一愣,手却没有松,一直这么抱着。

    我看了看他,张嘴道:“我要回去睡觉了。”

    他唇动了动,手慢慢松开了,眼中却是浓浓的不舍与炽热的爱恋。

    我站起身,将衣服递给他:“你……别在为我采露水了。”

    “为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声音沙哑急切的问。

    想了又想,犹豫着是说不想你太辛苦好,还是说我不喜欢喝好点,怕是哪一个,都有些负面作用。

    我这边正陷入冥想,他那边又炸锅了,一把扯下我,直接坠落到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在我颈项耳边痛苦的沙哑低吼:“没到一年,你不许失言!不许!”

    心被狠狠揪起,觉得脖子有片冰凉滴落,好像被雹子砸到一样,痛。缩缩脖子:“你……你哭了?”

    “……”

    “我,我不没说怎么着吗?只是不让你采露水而已。”

    “……”

    “……”

    “……我甘愿。”

    “你父亲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心疼的。”

    “不会,我告诉父亲,再回‘桑鸿山庄’,我……我一定带着你回去!不然,就不回去!”

    丫地,真和我扛上了?缩缩脖子:“有志气!好,明天我就送你回去,也不算咱失言。”

    “不回。”

    “回吧,你在这里就连衣服都得自己洗,没人照顾,你习惯吗?你看,你的嗓子,都哑成什么样子?你看你晒得那就个黑,就跟钻煤堆里似的;你看你的手,都长茧子了!”哇哈哈,这么一念叨,你不觉得委屈吗?还不赶快打包滚蛋?

    “……”

    “……”看,我就说,觉得委屈了吧?

    “了了……”

    “嗯?”抬头。

    “你……一直都看着我的,是吗?”他眼波动荡的凝视着我。

    “啊?”我张大嘴,有点接不上他话的意思。怎么问我一直看着他?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看着桑渺兴奋异常的的脸,我开始满头满血管满神经的黑线,木木的起身,开始往回走。手腕被扯,我翻着白眼,无奈的回身,就看见桑渺闪亮成星星的眼突然靠近,然后,唇上一热,我一惊,倒吸了口气,他却没有趁虚而入,只是静静的贴着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都一怕,怕他突然将我嘴圈子咬掉了!

    身子往后躲一分,他贴一分,直到呈现高难度后弯造型,他才将我抚起,满是幸福甜蜜激动的望着我,哑身道:“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转身就要玩快速消失,却突然停下,又回头深深看我一眼:“了了,给我个机会,我真的……很想嫁你。”

    二百零六 寄予厚望!

    行李没有什么可打包的,人可以拍拍p股就走掉,但有些东西即使不带着,也如影随形,你想甩,都甩不掉,就好比──感情。

    人的感情分很多种,就好比一直用着的一双筷子,想扔,也会舍不得,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人呢?

    抬眼望向那个说明天等我的男子,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钢筋混合物做的身子?连着三天了,我没有看见过他,只知道露水继续,c练继续,等待也继续……

    不是没有看见他月夜下的等待,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从来不知道那个曾经于马上,神采奕奕问我他美不美,又给了我一鞭子的男子,竟然有这样执着的心,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怕他哪天又变态,死活跟我闹,哎……真是麻烦。

    明知道不应该接近,但想想他三天来的等待,还是没有忍心。

    缓缓靠近,他听见我的声音,忙转过身,久久的凝视后,竟直接将我扑入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心跳的声音依旧狂热而悸动,就像跑了千年加急,半晌,才哑声道:"来了……"这句话,像在问候我,更像说给自己听。

    一种复杂的情绪,开始蔓延,说不出,道不明,只是觉得呼吸有点紧。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该跟他说清楚,不能让他再这么折磨自己下去,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提了一口气,仰起头,看向他:"我……"

    "别!别说让我痛的话,行吗?"桑渺的眸子盈满了无助,沁满了沧桑与渴望。

    “……"心中一紧,想与他道别的话,竟然无法说出口。

    桑渺,你总是问我,到底想让你怎样,我真的好想问问你,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却仍旧这么执着于我,你让我……到底要如何偿还你的情呢?看来,注定是我亏欠你了……

    桑渺再次将我拥入怀里,自己痴痴的笑着,颤抖而沙哑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不忍,他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知道你在这里,我可以拼了命,咬碎了牙,一直挺下去!只为了让你知道,我不是一无用处,我可以为你分担重量。可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会带着我吗?呵呵……你不会,你不会……

    了了,我求你了,你带我走吧,我不图名份,不图形式嫁娶,就这么跟着你,成吗?你可以不要我,可以不看我,就让我陪在你身边,为你做些什么。你可以把我当下人使唤,我都不会介意,真的,你带我走吧……"

    “桑……"

    “求求你……"

    “……"有没有爱情,是求来的?我真的不知道……

    “带我走,带我走……"他闭上眼睛,遍遍央求,像要隐忍什么。

    “……"有点无法呼吸的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呦,这大半夜的,蚊子嗡嗡着,真闹心!"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身大花衣的男子,露出大片的细致胸膛,看似漫不经心,却迈着愤恨的步伐,一步步向我和桑渺砸来。

    我下意识的推了推桑渺,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桑渺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就仿佛拥着自己的宝贝,怕被人家抢走似的。

    花蜘蛛眼一瞟,手一缠,也抱住我的腰,对我说着话,眼睛却看向桑渺:"主人,花蜘蛛还没要过呢,我们回吧,好好疼疼奴家。"

    桑渺手一紧,低头看向我,眼中划过一丝痛苦,随即抵着嘴,没有说话。花蜘蛛又开始拉我,桑渺却也不松,就这么耗着,弄得我腰就快被两个人扯断了。

    花蜘蛛横了眼桑渺,张口就劈啪上了:"你给我松手!大半夜的出来勾引女人,真够不要脸的!"他还好意思说别人呢?想当初他是怎么勾引我的?那可是生拉硬拽地往床上拖啊!

    桑渺沉默了三秒,也爆发了:"了了与我交往,你有什么不满?怎么好意思说我勾引女人?最起码,我还是清白之身!就不知道某些人是怎样的货色?"哎……我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桑渺以往的行为来看,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花蜘蛛当即气得跳脚,声音尖锐高亢道:"我是什么货色我知道,但我也知道现在主人收了我,却没收你!你好死不活没脸没皮的赖在府里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要跟着我们走?哼!就算是当下人用,你也要去照照镜子,看自己合格不合格!"

    桑渺胸膛起伏:"现在没有收,不代表将来不会收!至于照镜子,哈哈……若你与我一同照,你才会知道什么是合格,什么是赝品!"

    花蜘蛛:"太不要脸了!我看,你也就别要脸了!"话刚说完,就抖出一阵水雾般的东西。

    我已经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