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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进城住进驿馆,众人吃了些清凉解暑的膳食,便都沐浴冲凉,各自休息去了。

    百里和林笑住在一间室内,百里回雪送来了蚊香等物又送了香汤睡衣,便关了门走开。

    百里温柔地解开林笑得衣襟,道:“我来服侍你沐浴吧!”

    林笑有些不自在,但是见他目光坚定,只好让步,任他解开衣服,打横抱起林笑,把林笑放进浴桶。

    水温清凉,兑了些浴盐和香料,触感十分柔滑细腻。

    百里一边轻轻揉捏着林笑的皮肤,一边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褪下,也坐进浴桶中。

    亏了浴桶很大,足够两人沐浴。

    百里在水底抓住林笑的脚丫,轻轻揉捏了几下,林笑觉得十分痒,于是忍不住笑了,道:“你怎么如此顽皮!”

    “你的脚丫好小……”百里呵呵笑着,“总算看到你笑了,这一天你净哭丧着脸了!”

    林笑羞红了脸,道:“以后我都不哭丧脸了,省得让你心烦。”

    “去!”百里大笑,伸手抱住林笑,唇轻轻吻上林笑的胸口,道:“那你就解救我一下,治治我这一路上的相思病吧!”

    手忍不住狠狠抚摸着林笑身上印满吻痕的皮肤,力道大得让林笑忍不住哎哟一声。

    “你……”林笑痛的咬了下唇,身子却已被百里抱进了怀里,两腿盘着他的腰,坐在百里身上,下面一根滚烫的r 棒硬梆梆地顶在林笑得下 体上。

    百里的手在林笑的小 x内慢慢做着扩张,水漫进了体内,很舒服。

    “会被人听到的……”林笑小声說。

    “听就听吧!”百里青锋满不在乎地說。

    林笑闭上眼睛,麒光立刻雀跃地扑了出去。

    “你不喜欢天一?”梵真蓦地出现了,站在林笑对面,古怪地笑着问道。

    林笑立刻红了脸,道:“你都知道了?”

    “嗯,你身上发生的事,没什么能瞒过我的。”梵真笑眯眯地說。

    林笑看着他,半天没說话。

    “跟我說說,你为什么要离开天一呢?你不是喜欢他么?”梵真继续追问道。“难道你又不喜欢他了?”

    林笑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是的,只是……”林笑皱着眉,有点茫然地說:“我忽然很怕。”

    “怕?”梵真也皱起眉头,反问道:“你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林笑摇摇头說。“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要离开他……或许,我是怕自己受伤害吧。你知道的,我已经被人背叛过一次,我现在什么都不敢确定。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被爱还是害怕被爱上……我好怕自己再那么糊涂地爱上谁……”

    梵真看着林笑,不由叹息一声,道:“孩子,你没错。”看着远处,喃喃道:“的确是不该再轻易付出自己的真心了……那个人,谁也不能保证他的心不会背叛。”

    “父亲,您爱禅天么?”林笑看着表情落寞的梵真,忍不住问道。

    “爱过,受了伤……现在只剩下了凋零与枯萎……”梵真苦涩地一笑,慢慢道。

    林笑不由痴了。

    爱情若到了尽头,真的就只剩下凋谢与枯萎一途了么?

    林笑蓦然想到——是否因为再也爱不上别人,所以才只能守住对那人的爱枯萎?

    看着梵真,林笑忽然觉得他好可怜。

    那个禅天,不知道梵真是如此一个甘愿为他枯萎的人吧?

    忽然想起龙煊烨——你呢?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或者,仅仅是欲望而已?

    第七十二章 心有猛虎

    喧闹的市街,起伏的叫卖声,迎来送往的招呼,人来人往,风光无限。

    彼时繁华,如同旧梦。眼前印刻的炎都渐渐与记忆中的邺都重叠,曾经——其实仅仅是两年之前,邺都的繁华还不下于此刻的炎都。

    狮子楼,高9丈,十六层,号称炎都最高楼,远远可望见禁城墙内天家华厦。

    十六层没有几个客人,只因高处太寒,观风景虽好,奈何上得楼来颇费气力。

    百里青钊独自坐在十六层临窗的位置上,喝着炎都名酿“曼陀林”。

    曼陀罗有麻痹消炎之效,但此酒并非曼陀罗花所泡,只是产自西域街的曼陀罗园。酒色红亮,以水晶杯、琉璃壶盛装,美不胜收。一杯便已价值不菲。

    百里青钊其实是个很挑剔的人。

    他喜着白衣,身上从不佩戴多余的配饰。不是因为他崇尚简约,而是因为他觉得没有什么饰物配戴在他身上。

    百里青锋曾经說这世上若还有一个讲究人,必定非百里青钊莫属。

    他的脾气很温和宽厚,似乎很好說话。

    在家族里,他也是仅次于百里青峰的子弟,而且,是备受同辈人推崇信赖的一个,可惜的是,百里家族尚武,百里青钊偏偏从小伤了丹田,练不得武。

    可是百里家族不会出现废物,老族长重金延请西席,最后竟然令大文豪林浩然收了百里青钊,做了关门弟子。

    百里家一文一武,皆成俊杰。

    百里青钊最爱的就是独坐高楼,品佳酿、看脚下风景。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小时身体差,好静不好动,老族长百里旌风便常叫他陪自己在家中的临风楼闲坐,品茶,品酒,斗棋。

    身为家族继承人的百里青锋从小活得辛苦,处处被管制着,面对亲祖父亲爹爹說话都仪恭貌端,不敢有丝毫懈怠。而两位家族之长面对这个幼小的继承人时总是态度严厉,丝毫不近人情。和那些早早赶在少年时就被送上沙场磨练的弟兄们相比,百里青钊因为身体的柔软,反而幸运地享受了长辈们的慈爱与呵护。

    只有对他来說,家族的长辈才是慈祥的、体贴的。也是对他来說,老祖父和蔼可亲,经常和他开玩笑,有时候还会逗逗他,看他笑话。当然,聆听祖父的教诲和心事最多的也是他。渐渐的,原本应该是家族中最受排挤的百里青钊反而成了家族权力中心里最耀眼的一个——只有他,是可以令祖父开怀大笑的人,是可以随便地跟祖父聊天斗酒甚至吵架的人。

    对于百里旌风来說,一开始只是对这个孩子的歉疚与补偿的慈爱,渐渐地让他真正感受到了含饴弄孙的快乐。一老一小,倒是投缘。不知不觉地对青钊就偏爱了。有意无意地让他和青锋分庭抗礼。

    百里旌风老眼不花,他看的很清楚,百里青钊心大眼宽,是个当宰相的材料。

    百里青钊也一向自视甚高。

    入得了他的眼的人,都是俊杰;入得了他的眼的东西,都价值连城。

    曾经他看上了一个年仅7岁的侍酒幼妓,便出十金包下,待幼妓长至12岁,已是艳冠群芳,香名远播,身价千金。可是被百里青钊包下,别人只能干瞪眼罢了。直到幼妓长至14岁,早已是萧国屈指可数的名妓,望之流涎者不计其数,百里青钊便将其纳入府中,金屋藏娇,天下人纷纷感叹他眼力不俗,一眼可看出璞玉里的宝玉。

    百里青钊对此事亦十分得意。

    每次看到那个名叫“承欢”的小妾,都忍不住心情大好。

    这次到炎都,他也走了些地方,却觉得,大昊的风气过于刚硬,女子都显得不及萧地温柔多情,熨贴可人。

    但是可喜的是美食美酒甚合心意,于是本来寻芳的心一下子都扑在了吃喝上。百里青锐倒是十分中意大昊的美女,說是热情如火,言语撩人,不扭捏作态,相处起来十分可心。

    于是二人分开,各自去寻自己的快乐。

    百里青钊暗想自己若练过武功,可能性格就不会这么内向,对那些开朗活泼性格外向的女孩或许就会如青锐一般喜欢。

    可他天生就是这样一个人,敏感内向,喜欢的女人也都是文静温婉,如同挂在墙上画轴里的解语花,或者像他养在台子里的含羞草,柔柔嫩嫩,娇羞不胜,总是承欢之时,都较弱欲碎才好。

    其实百里青钊唯一赞同百里青锋的只有一点——那个麒光,长得确实让人很有胃口。

    当初,百里青钊也是看得眼前一亮,如见晨星。可惜百里青锋已经抢先下手,那个小东西柔柔嫩嫩的,就那么成了个只能看不能吃的。为此百里青钊着实遗憾了一阵。

    想到这里,百里青钊不由叹了口气,轻轻端起酒杯,慢慢啜了一口冰的更加芳沁的酒,“美人如玉啊……”

    这时楼梯响起,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上楼来。

    看着上楼来的人,百里青钊眼睛不由一亮。

    当先的是个黑袍男子,长身玉立,气度沉凝,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对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粲若星辰。

    没有多余的修饰,衣着简单却不俗,举手投足充满清华贵气,令人目不能移。

    好俊的人物!百里青钊忍不住心中赞叹。当下看着那人不由目不转睛。

    那人身后跟着一个白衣秀士,一头银发如雪,脸却十分年青,五官清俊,可是不知为何罩着满身拒人千里的寒气。

    二人上了楼,在这一层伺候的小二们便忙乎起来,紧着招呼他们,将他们让到了窗口,正好挨着百里青钊。

    “主人今日想尝什么酒?”白衣秀士恭谨地问黑袍人,黑袍人看了看百里青钊桌上的酒,微微一笑,道:“就那一种吧!”

    此时他与百里青钊面对面,百里青钊不由看着他一笑,那人也笑了,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却带起了一层诡异的煞气,百里青钊心中一凛,“此人似乎出身高贵,大权在握,看着人的时候,竟然隐然有压迫感……京中藏龙卧虎,此人莫非是什么皇亲贵戚?怎么我竟从未见过此人的图影?”

    正自疑惑间,那一桌的酒已经端了上来,白衣人为黑袍人倒了一杯酒,黑袍人轻啜了一口,失笑道:“什么‘曼陀林’,原来不过是葡萄酿……酒味过于甘甜了,看来时间不久,而且这酿酒的葡萄也不是好年份的……”

    百里青钊听得眼睛更亮了,此人一喝这酒立刻就品出了门道,真乃强人也!

    当下忍不住开口道:“敢问兄台,炎都最好的酒都是哪里的?”

    那人看着百里青钊笑了,道:“公子可是萧地人?”

    “正是!”

    “在下听着你的口音像是异乡人,呵呵,要說这狮子楼,最好的酒么,应该是‘北府瑶池”,是北府兵厨酿的御酒‘第一江山’,以今年新酿的‘醉湖春’勾了陈酒,喝起来绵厚甘香,称得上是此楼中第一好酒。”黑袍人微笑着道。随即一招手,唤来小跑堂,“给我们都换上‘北府瑶池’,那位公子的酒,我请了。”

    “在下上邺百里青钊,敢为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龙天一,这是我的总管滕六出。”黑袍人微笑着,道。“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合桌坐在一起吧!”

    “好啊!”百里青钊立刻雀跃地赞同,当下坐到他们那一桌去。

    不一刻“北府瑶池”送上,百里青钊一尝,果然味道绝佳,堪称酒中神品,当下对龙天一更加喜欢了。

    二人谈天說地,讲了不少见闻异事,最终龙天一看着百里青钊道:“上邺百里世家,在下早有耳闻,百里青锋号称玉树君子,为四大公子之首,在下见公子气度不凡,谈吐风雅,布置和玉树公子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兄。”百里青钊垂下眼帘,有礼地道。

    “原来如此,世家贵族,果然子弟不凡。”龙天一看着百里青钊,微笑着說:“青钊公子是来参加八月的恩科的么?”

    百里青钊微微一笑,道:“正是。”

    龙天一看着百里青钊,意味深长地說:“公子家族乃是大昊新贵,令兄官拜安南候,世受爵禄,为武官之中最贵,当今圣上甚至让敏孝亲王亲自赶赴萧地为令祖父诊病,可见天恩浩荡。公子何必与那些穷门书生一起参加恩科,不如直接接受百里将军的推荐,岂不更好?”

    百里青钊微微一笑,道:“青钊从小不靠家人提携。但凡所欲,皆凭自己实力争取。”

    龙天一看着百里青钊,眼中的笑意更深,“好志气!好一个百里四公子!”

    百里青钊不由一凛,心道我又没告诉他我排行第几,他怎知我是百里“四公子”?

    龙天一却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牌,上面写着一个“龙”字,放在百里青钊面前,道:“今日相见,也是有缘。公子若有兴致,可去书肆街的‘迷楼’,将此牌给楼主。那位楼主乃是当今第一大儒,公子若能聆听教诲,应当收益匪浅。”說着站起来,向百里青钊道:“山高水长,期待再见。”說着带着滕六出转身下楼去了。

    百里青钊拿着那块玉牌,还来不及道谢,就已见不到二人身影了。当下不由有些怔忡。

    “此人好生古怪……”百里青钊忍不住想。

    林笑和百里青锋日夜兼程,渐渐的终于赶到了萧地与大昊接壤的“安澜”城。

    安澜城是靠近萧地的最后一个重镇,此地濒临白练河支流“千途川”,是以地势十分和缓。水汊道是分布的十分密集。到了此地,便须乘舟渡河。

    当下人马聚拢了,分批过河,林笑和百里在中间一拨,此时坐在船仓里,看着两岸风光,桨底白浪,百里青锋忍不住叹道:“过了此河,就是萧地了……”

    林笑不由也笑了,忽然看到船首立着一个大木雕,上面写着“天师明主佑我舟渡川无虞波平水稳无风无浪”。

    “这是什么神阿?河神么?”林笑不由笑着指着那像问道。

    船老大立刻吓得跪下,对着像不住叩头,又念念叨叨了半天,才站起来斥林笑道:“此乃太平神君法身,能保行舟平安的,切不可无礼,用手指着神君法身,那是大不敬!会让我们一船人遭灾的!”

    “太平神君?”林笑一呆,百里青锋面色一沉,一下子站起来,道:“你說的是不是太平教那个妖人李志宏?”

    “呀!将军万不可直呼神君之名阿……会遭雷劈的!”船老大当时变了脸色,急道。

    “什么神君,装神弄鬼,欺骗百姓!”百里青锋沉着脸,一掌将那木像打落水中,怒道:“以后不许再摆这种东西!”

    “啊!小五小七,快下去捞神君阿!”船老大惨叫一声,大声叫着两个水手,当时就有两个人扑通两声跳下水去,船也停了,大家面面相觑,船老大扑通一下跪在百里青锋面前,嚎啕道:“将军,你害死我了,这沿河上下,都是太平神君的势力,我花了一百两银子才请到了神君法身像,这要是捞不上来,我这船就再也别想在河上做生意了,太平教的神众们会杀了我全家的……”指着那些水手道:“就是他们也会跟着倒霉,被太平道在家门上画白圈,以后家里人出门也好买东西也好,都要遭人耻笑歧视的!”

    “那群妖人怎敢如此嚣张!”百里青锋大怒,“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船老大眨巴着眼睛看着百里青锋,道:“百里将军,我知道您是百里青锋大将军,可是咱们萧国都亡了,皇帝都死了,哪里还有王法?人家大昊的兵都在忙着杀人剿匪,出现了不过是要我们上缴军粮……王法小的是没听說过,现在都是太平神教在为百姓作主。”

    “可恶”!百里青锋忍不住恨道。“那群邪魔之人竟然趁乱浑水摸鱼!”随即转念一想,“不对,他们怎么可能传播得如此迅速?原来不过是在下党几郡,现在居然发展到白练河沿岸了?”

    “人家太平神君确实是天神投胎没错。”船老大斜着眼道:“如今兵荒马乱。瘟疫横行,好多地方都人吃人了,可人家太平神教有粮发,有药布施,神君还能除疫呢!”船老大悻悻然道:“我亲眼见过神君从天而降,散发圣水,那可不是假的!”

    “是呀,神教的四大天王还会火中取栗、油锅里洗澡、吞碳碎石……”一群水手这时候七嘴八舌地c嘴說。

    林笑等人一听,简直跟江湖杂耍一个套路。百里青锋不由冷笑起来。

    这时船老大站起来,扑到船舷旁边,对着水面叫道:“找到了么?”

    两个脑袋冒出来,其中一个手里高高举着那个木像,道:“找到了!”

    “快快,先把神君请上来!”船老大大叫着,一个水手解下红布的裤腰带,垂到水面上,绑了那木像的颈子拉上来。

    百里和林笑等人看得郁闷,只见那船老大抱着破木像,也顾不得解开木像脖子上绑的裤腰带,就立刻把木像放在甲板上,领着那帮水手一个劲磕头道歉,那个奉献了裤腰带的水手手里拎着裤子,也跟着跪拜磕头。就是合掌作揖时动作难看,裤子差点掉下去。

    林笑和百里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那些龙卫和百里家的侍卫们看着这船丁们的举动,也都窃窃私语,大感可笑。

    “王爷,陛下派了使者来,请您入宫去试大婚的礼服。”威烈王府的管家燕安进来通秉道。

    “知道了。”正在看着兵书的麒贤放下兵书,抬起头来。

    大婚的礼服么?

    书房的墙上悬着一幅麒贤幼时恩师写给他的字:安徐正静,虚心平意。

    那幅字中间却是一幅画,绘的是一只斑斓猛虎,立在危岩之上,探首去嗅岩下的一朵蔷薇。

    做此画的正是那位题字的恩师。

    当时与麒贤分别时,那位兵法大师曾对麒贤寄语: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繁华如梦,终究寂寥。杀不能止戾,尔立身十年后,当明此意。

    麒贤看着面前的字画,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