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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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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把您那些急救之法、控疫之法教给武阳的医官也好啊!”百里青锋赶紧說。“您不是需要去疫区的人手么?正好趁着现在培养一些医官,不好么?”

    林笑沉吟了一下,說:“也好。”

    “呵呵呵……”百里青锋这才舒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了不少,看着林笑說:“殿下您急着走,可是我这边答应您的支援疫区的钱粮药物还没准备好呢,总得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再去疫区吧?如果光是您自己去疫区,那又能帮助百姓什么呢?您說对不对?”

    林笑脸一红,点了点头。

    百里回雪看着百里青锋,暗道他哪是急着去疫区,根本是急着躲开您啊主子……

    看着林笑清逸的模样,百里青锋心情甚好,亲自剥了凉荔枝放在林笑面前的白瓷碟里。

    龙煊烨看着影照池里林笑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抬头一看小麒麟却正看着林笑碟子里的荔枝大流口水,一副很想吃的模样。当下忍不住噗哧一笑。转身出了雪境,取了一把荔枝进来,看着小麒麟,慢慢地剥着荔枝壳。

    小麒麟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龙煊烨手里白嫩晶莹的荔枝r,眼巴巴地流口水了。

    “嘿嘿嘿……”龙煊烨看着小麒麟,坏笑着拿起荔枝r在小麒麟面前晃了晃,“想不想吃?”

    小麒麟立刻雀跃地点点头。大眼睛讨好地眨巴眨巴。

    “那,以后不许在六出面前……嗯,这个,总之,不许取笑我了,直到么?”看着小麒麟,龙煊烨抓住时机以食物要挟它。

    小麒麟歪着头看着龙煊烨,眼神有点疑惑。过了一会才犹豫地点点头。

    龙煊烨立刻将剥好的荔枝喂到小麒麟嘴里,看小麒麟吃的来劲,就摸摸小麒麟的脑瓜,得意地想以后这小家伙就不敢再嘲笑我了,嘿嘿。

    果然对付小孩子就是要用食物收买他呀!

    “我好不好啊?”看着小麒麟,粲然一笑,小麒麟赶紧点点头,星星眼地看着龙煊烨。

    “厚厚厚厚……”龙煊烨得意地笑着。两眼冒出猥琐的光。

    麒贤和麒泰走上狮子楼的时候,麒惠和麒玉正兴高采烈地争论喝什么酒。

    “介绍一下哈,这位是越州白二公子,呵呵,九妹的朋友。”麒玉一见麒贤麒泰,立刻帮他们介绍白鼎岳,說话间还冲着二人一挤咕眼睛。

    “哦……”二人立刻现出恍然大悟之色,看着白鼎岳的眼光立刻不一样了,一付打量妹夫的眼神,从头到脚把白栎看了个仔细。

    “我们正商量喝什么酒呢!”麒惠赶紧說,“六哥九哥,你们說喝什么?我觉得‘北府瑶池’最好,可七哥要喝‘一壶春’,人家白二公子难得来炎都,怎么能不尝尝狮子楼最好的酒呢?”

    “他们楼里不是有三十年陈的‘女儿红’么?”麒泰眼珠子一转,立刻道:“上那个就是!”

    这三个人心里打着一样的鬼主意,就是想点烈酒,一下子把白鼎岳灌醉,然后他们好开始套话。于是净往烈酒上点。

    白鼎岳始终笑咪咪地,也不說话,刚才麒玉问他的时候,他說来炎都之后还没怎么喝过酒,而且酒量甚是有限,对这些着实不懂,麒玉做东,还是由他作主吧。是以此时看着几人争论喝什么酒,便也不說话,只是笑咪咪地坐在一旁,摇着折扇。、

    “你看看,我說不问九弟,你还偏偏问他,这下好了,他要女儿红,如何是好?”麒玉看着麒惠,一摊手,道:“算了,六哥,你最年长,你来作主,你說喝啥吧?”

    麒贤面无表情,卡巴一下眼睛,断然說:“北府瑶池、一壶春、三十年的女儿红,一样一坛!”

    “咚”一声,麒玉差点掉在地上,干咳了几声,看着狮子楼的跑堂道:“听见没有,六爷发话了,一样一坛!”

    跑堂的脸都绿了,看着几人愣了一下,說:“几位爷,这酒是不是多了……”

    “不多,不多……”麒泰转着眼珠子說:“喝不了我们拿回府里去。”

    “是……”跑堂的立刻奔下楼去取酒了。

    几个人一起嘿嘿j笑着,落了座。

    麒贤看着白鼎岳,陡地一笑,說:“白二公子是等着参加恩科呢吧?”

    “正是。”白鼎岳立刻微笑着回道。

    “啊,听說京中最近不少打赌坊都开始押恩科的状元了……”麒玉一下子c嘴說,“白二公子还是热门的候选人呢,听說赔率是一赔三阿。还有专门设局押白二公子和百里四公子谁名次更好的呢。”

    “哦?”麒贤不由眼光一动,道:“哪个赌坊在设这种局子?”

    “富贵赌坊、泰丰赌坊、全兴赌坊,都开了这个。”麒惠說。“前儿我的伴读还押了一百两老婆本在白二公子身上呢。”转脸看着白鼎岳說:“白二公子,你可得考在百里四公子前面阿,不然,我那伴读就讨不上老婆了!”

    “哈哈哈哈……”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切,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家伙,就算是输掉了,也没资格抱怨吧!”云心小嘴一噘,道。“白梨你不用理他们这几个坏家伙說的话。你参加恩科为的是为国为民效力,又不是为了帮他们赢钱呢!”

    白鼎岳呵呵笑着,道:“若是又可为国效力,又可帮几位殿下赢钱,白栎自是荣幸之至,只是若能力有限,只怕就没有帮人发家致富的荣幸了,哈哈哈!”

    “那也有警惕世人的荣幸么!”云心眼珠一转,笑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麒贤却心中一怔。对了,白鼎岳叫白栎……那个白鼎臣似乎名檀字鼎臣……心中蓦地一沉,看着白鼎岳,說:“在下记得不错的话,令兄单名檀,看来令尊对你们兄弟给予的希望很深切。”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家父一生致力于教授学生,传播儒学,给我们兄弟皆取了树名为名,希望我们能有所做为。”白鼎岳回道。

    “呵呵呵。”麒贤笑了笑,說:“白家乃是千年书香世家,代出英杰,你们兄弟皆是人中龙凤,令尊亦足以骄傲了。”

    “不敢。”白鼎岳淡然一笑。

    这时酒都拿了上来,麒玉和麒惠忙着给众人分酒,麒泰则点了一大堆菜,现在还在吩咐什么菜用什么料,云心无聊地坐在一边,和兰若看着几个男人胡闹。

    麒贤心中却转了一堆念头,暗想为什么曲灵烟特意去看白鼎臣?为什么颈上挂着有“檀”字的玉牌?一切真的是巧合么?不可能的……莫非那玉牌是白鼎臣勾结北朔的信物?……

    “原来心儿喜欢上这个白二了。”龙煊烨看着池面,对六出說。“难怪那天我看他俩人神气不对,原来早就认识。”

    六出抱着小麒麟,郁郁地应了一声。

    小麒麟蔫头耷脑地靠在六出怀里,小脸苦兮兮地,脑瓜搭在六出肩膀上,四只小蹄也蜷缩着,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小团。

    “陛下,以后绝对不可以背着我再喂小宝荔枝了!”六出再次說。“荔枝火大,不宜多食!大人吃多了还不行呢,小宝这么小的孩子,本来就不知道节制,你还不知道控制地任他吃!你到底喂了它多少啊?这都三个时辰了,小宝怎么还在拉稀呢?”

    龙煊烨不敢看六出,小心翼翼地說:“朕只喂了它一串……再說它那么能吃,我怎么知道它不能吃多?刚才拉肚子之前它还没吃够,还跟朕要,想吃呢。”

    “以后你不要给他吃荔枝了。”六出直直瞪着龙煊烨,命令道。“再也不许给他吃了!他要也不许给!”

    “……我知道了啦……”

    六出把脸贴在小麒麟额头上,担心地說:“有点发烧呢……今天不能让它在雪界呆着了……我得给他吃点药……唉,可怜的小宝,我就不该离开你,刚一不注意,你就生病了……我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把你放在根本靠不住的人身边……唉……可怜的孩子……”一边說,一边责备地斜了龙煊烨一眼。

    龙煊烨很想为自己争辩一下,但是脸颊抽搐了一会,还是低下头,任命地默不作声了。

    小麒麟“哦哦”地贴着六出,用小脑瓜蹭蹭他。拉得有气无力地还不忘撒娇。

    “我带小宝出去了。”六出看了龙煊烨的背影一眼,說。

    “哦……”龙煊烨赶紧冲他挥挥手。“快走吧!”

    六出咳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龙煊烨赶紧补充一句:“小宝好像很冷的样子,真的不能再呆在雪界了……”

    等只剩下龙煊烨一个人的时候,龙煊烨对着池面的林笑叹了口气,說:“你看谁都可以欺负朕了……嗯,我怎么知道小宝不能多吃荔枝阿,要是你在我身边一定就会提醒我了,唉……我们要是有宝宝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他吃拉肚子……”看着池面悠悠叹了口气,“真想抱你呀……”

    悉悉索索从怀里掏出一件蚕丝内衣,贴在鼻端一阵嗅,陶醉地說:“你的味道真好闻……”原来是林笑走那日脱下的内衣,他居然偷着留起来揣在怀里。

    看着池面发了一会呆,龙煊烨把那件蚕丝衣裳铺在身下,躺上去叹了口气,看着雪界湛蓝的天空发起呆来。

    第八十五章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

    麒玉一向认为,酒桌上只有四种人:有酒量,没酒胆;有酒胆,没酒量;既有酒量,又有酒胆;既没酒量,又没酒胆。

    从下午喝到傍晚,三坛酒喝得只剩下一个底,麒玉终于认识到,那个他们一开始以为是酒桌上的第四种人的白鼎岳,其实是第一种人。

    他有酒量,但是没酒胆,所以从来不主动张罗喝酒。

    而一向自认为是又有酒量又有酒胆的龙家人,这回发现哥几个车轮大战,居然还没把那个不声不响的白梨喝趴……到了这个时候,各自都有点挂不住脸了。

    麒贤的脸色最正常,但是坐在他身边的麒泰知道,麒贤每次喝完一碗垂下衣袖,那刚刚喝下去的酒都顺着他的某根手指头流到了地上,现在他身边的地上已经全是酒浆;而不住擦汗的麒玉身上蒸腾的浓浓酒气,,也是和麒贤差不多的原因,看着是汗,其实是酒;麒泰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衣服就像刚从酒缸里捞出来的,后背全湿透了。

    这哥三个运起内功,各自作弊,可看着不动声色的白鼎岳,一碗一碗喝得不比他们少,却也没见人家喝醉,似乎也没作弊,可就是喝不倒,连肚子都没說喝鼓起来。

    一心想喝倒白梨的三兄弟越喝越没底,互相看了一眼,这边麒惠已经跑出去上了四趟茅厕了,谁都知道麒惠应付酒一向只有一招——吐。他没有几个哥哥功夫好,没那不动声色作弊的本事,只好明着作弊了。

    最可怜的倒是云心,她最有酒胆,可是酒量最差,现在已经小脸红扑扑,栽歪在兰若怀里,呼呼大睡了。

    再喝下去也没意思了。

    麒贤一下子站起来,仰头自己干了一碗,随即放下酒碗,看着白栎豪气干云地道:“白兄弟,我龙麒贤对妳是甘拜下风了!我们兄弟今日本来是故意要试试妳酒量,看看妳酒品如何,哈哈哈,可是到了这时候,我们几个也没把白兄弟妳灌醉阿!哈哈哈哈哈,佩服,佩服!”

    白鼎岳也笑了,站起来,提过酒坛,也给自己满上一碗,笑道:“六殿下太谦了,小弟愧不敢当。”

    “哈哈哈,我们是真的服气了,呵呵,多少年了,都没遇上像妳这么厉害的对手,”麒泰摇着头笑道:“只是我们都运了气功将酒出来了,白兄弟居然毫不作弊,全凭酒量大,这可是真让人佩服!”

    說着也站起来,到了一碗酒,这时候麒玉哈哈哈大笑着,“啪”拍了白鼎岳一把,道:“白兄弟,妳强!他娘的,我这浑身蒸出来的酒气熏得自己都头晕眼花了,妳还没事!”

    “我吐得也快死了……”麒惠也哈哈哈笑着,给自己倒了碗酒,一仰脖子喝下去,“乃乃的,白大哥妳酒量真不是盖的!”

    白鼎岳忍不住笑了,說:“其实,我也不行了。”說着一弯腰,脱下脚上的短靴,“哗”倒出一靴子酒,接着又脱下另一只靴子,笑着說:“乃乃的,脚都快泡脱皮了!”众人看的直了眼,接着全都捧腹大笑,一起举起碗,“干!”

    这小子,是个人物!

    龙家的四兄弟一起想道。

    “九妹该回宫了,我们也散了吧!”麒贤說。看着白鼎岳,笑问:“白兄弟,妳尚未婚配,看我家九妹如何?”

    众人闻言,一起看着白鼎岳,白鼎岳蓦地红了脸,忍不住看了云心一眼,却见她躺在兰若怀里睡得正香,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两道y影,天真无邪的模样,完全还是个孩子,当即忍不住噗哧一笑,众人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了云心这般小样,也都忍不住笑,随即都想,心儿还小,谈这些确实有些早。

    “九公主天真烂漫,十分可爱。”白鼎岳微微笑着說。“白栎身份低微,恐怕配不上公主。”

    麒贤一笑,說:“白兄弟太自谦了。不过婚姻之事,确实需要缘分。日后若是真的有缘,自然会在一起。”說着对白鼎岳一抱拳,“我们就在此预祝白兄弟金榜题名,高中魁首!”

    白鼎岳忙还礼,众人纷纷祝愿了一番,就此分手。

    麒贤抱着云心上了马车,麒玉和兰若一道走了。

    麒泰和麒惠回了户部。

    白鼎岳趁着街上的灯火尚亮,沿着河岸散着步走回家去。

    看着白鼎岳的背影,麒贤垂头看了怀里的云心一眼,叹了口气,說:“丫头啊,那人似乎对妳无心呢……唉……只怕又是个淳于煌……”

    云心梦里发出一声哼唧,晃了晃脑瓜。

    麒贤撩起车帘看着窗外,忽然看到了富贵赌坊辉煌的灯火。“停!”

    一招手,一个黑甲校尉赶紧骑着马到了车窗下,“王爷有何吩咐?”

    “拿着我的令牌,叫他们赌坊里的黑牡丹过来见我。”麒贤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铁令牌交给黑甲校尉。

    等了一会,只见高挑的黑牡丹穿着和那天一样的衣服,一脸疑惑地走出来,站在马车底下。

    “启禀王爷,黑牡丹带到。”

    “草民黑牡丹,拜见威烈王爷!”黑牡丹在马车外扬声說。

    “进来吧!”麒贤淡淡說。

    黑甲校尉打开马车车门,对黑牡丹做了个“请”的手势,黑牡丹犹豫了一下,上了马车,猛地见到麒贤,大吃一惊“:原来是妳!”

    麒贤笑了,說:“妳还记得我?”

    黑牡丹沉默了一下,随即說:“请王爷赎罪,草民那日多有冒犯,还请王爷饶恕草民不敬之罪!”

    “妳不必拘泥那些俗礼。”麒贤笑着說。“今日找妳来,别有他事。”

    “王爷请讲,不论何事,但请吩咐。”

    “听說妳们赌坊里现在有押今年恩科的局子?”

    “是。”

    “我要押一万两在百里青钊身上。”麒贤慢慢說道。

    “嗯?”黑牡丹一愣,随即說:“王爷,真押一万两?”

    “没错。”

    “……”黑牡丹看着麒贤,心說看来皇帝今年是意属百里青钊了。

    “然后,恩科当天,押十万两在白鼎岳身上。”麒贤慢悠悠地說道。黑牡丹这回真的大吃一惊了,看着龙麒贤,小心翼翼地說:“王爷的意思是,要把百里青钊的身价抬起来么?”

    “我的意思,妳难道还不明白?”看着黑牡丹,麒贤悠然笑了。

    “是,我这就把您的意思传出去……”黑牡丹微笑着看着麒贤。

    “嗯,该怎么做,妳们应该清楚。”麒贤看着黑牡丹,“银票我一会派人送过来。妳回去吧!”

    “是。”黑牡丹恭敬地点了下头,眼睛却忍不住看了躺在麒贤怀里的云心一眼,麒贤看着她,說:“这是我九妹,妳不用猜了。”

    黑牡丹的俏脸立刻红了,道:“草民不敢。”

    麒贤看着她,微微一笑,說:“我不怪妳。”

    黑牡丹垂下眼帘,轻声說:“王爷新近大婚,草民还未恭喜王爷。”

    麒贤看着黑牡丹,慢慢說:“谢谢妳。”

    “草民告退。”黑牡丹看着麒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有些黑的马车里闪闪发亮。

    “再会。”麒贤看着她,說。

    黑牡丹跳下车,柔软灵活的身体很像猫,黑猫。

    麒贤忽然觉得黑牡丹不知道哪里和曲灵烟很像。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很像猫。

    不过曲灵烟像一只名贵高傲的贵族猫,而黑牡丹却像一只流浪的小野猫。

    深深注视着黑牡丹的背影,麒贤忍不住想笑。

    没错,就是一只小野猫。

    很傲慢,很张狂,很狡猾,趁妳不备就会狠狠给妳一爪子。

    但是也很可爱。

    怀里的云心咕哝了一句,麒贤摸摸云心的脸蛋,叹了口气,“妳却是个被保护的太好,连老鼠都不会抓的小笨猫……”

    林笑坐在院里的梧桐树下,仰头看着满天繁星。

    “殿下,我们真的要在武阳多耽搁么?”砾岩忽然說。“陛下只给了您半个月时间,既然百里旌风无事,我们还是及早回炎都为是。”

    “是呀,您千金之体,在此地不宜多呆。”准提赶紧說。

    “过几日,等把那些医官都培训好了,百里青锋把药品和粮食都给我了,咱们就走。”;林笑說。

    “可是万一他故意留您,办事拖拉呢?”准提忍不住說。“属下认为,您应该先走,属下留下督促他们尽快发派粮食药品好了。”

    “是呀,殿下,属下也觉得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