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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啊!!!!!”段大可胡须戟张,面色血红,拍着马瞪着血红的眼珠就冲进了士兵的阵营中,如同一头发努的老狮子,冲进了羊群里。所过之处,如同劈柴砍草,不少士兵都挂了彩。

    “好个滁州虎王段大可!”畲锦不由眯起了眼睛,“想不到他年纪这么大还不减当年之勇。”

    正想着,远远地看到二里之外窜来滚滚黄尘,畲锦大喜,他知道,这是麒贤的大军到了!

    正在拼命厮杀的段大可也看到了那股黄尘,于是调转马头,迅速杀出人群,领着剩下的人马便往回冲去!

    “老贼哪里走!”畲锦大喝一声,举矛拦住段大可去路!

    段大可一声怒笑:“小子敢尔!”

    一刀竖劈一刀横扫,狠狠杀向畲锦!

    “呜——”一根鸣镝挟着尖锐而响亮的啸声冲向段大可,段大可回刀劈开鸣镝,“汤琅琅——”右手上的刀竟然被这一箭的力道打飞!

    畲锦方听到鸣镝声就立刻纵马远远地避开了,这时一看段大可刀被砸飞,面上满是惊讶之色,畲锦忍不住得意地说:“段老贼,我家六王爷的箭技天下第一,当年一箭破城的力道今儿也让你领教领教!哈哈哈哈!”

    段大可的右手虎口也裂了,血顺着手腕哗哗流下来。

    段大可冷哼一声,一夹马腹,加速冲向即墨城城门吊桥。

    “呜——”第二根鸣镝夹着更加尖锐的呜鸣s向他的后心,段大可猛地一侧身,避开了那一箭,“夺——嗡……”那一箭携着千钧之势,一下子钉在即墨城城墙的夯土上!

    段大可大吃一惊,“呜——”还来不及反应,第三箭竟然也到了!

    “大帅趴下!”城头上的守军不由大叫起来,可是段大可慢了半拍,那第三箭堪堪s在了段大可的护心镜上!

    “奥~”段大可只来得及用左手厚背刀在后心处挡了一下,刀就被震脱了手,“哗啦啦”,护心镜也碎了,箭只s进了半寸,段大可一把将箭拔了出来,强忍着一口血,拍马奔进了即墨城里。

    守军迅速收起吊桥,段大可刚一进城就从马上跌落到地上,几个将军都冲过去,扶起他,大喊“军医!”

    段大可此时面如金纸,竟似已经不支。

    百里青锋看着龙麒贤面无表情的脸,笑道:“六王爷好箭法。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不愧是大昊的大将军王。”

    “百里将军谬赞了。”麒贤淡淡道。

    “看来,我们也不用急着攻城了。”百里青锋眯着眼睛望着即墨的城头,“看来段老将军命不久矣,他这一去,即墨城中群龙无首,只怕是要投降了。”

    白鼎臣的脸色变了变,随即低下头去,默默看着马颈,眼圈似乎已经红了。

    “他的内脏应该已经被最后一箭震碎,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麒贤看着白鼎臣,慢慢说。“白大人,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心疼啊!?”

    白鼎臣抬起头,脸上已经如同笼罩着一层严霜,冷厉地看着麒贤:“六王爷,下官听不懂您的意思!”

    “军前顶撞主帅,你可知我立时便能治你个不敬之罪,绑缚在三军之前明正典刑?!”麒贤看着白鼎臣,猛地沉下脸来恶狠狠地说。

    “六哥!”林笑赶紧叫了一声,“……即墨城头好像乱了!”

    麒贤这才转过脸去不看白鼎臣,目光凌厉地看着即墨城城头。

    百里青锋看着林笑,不由叹了口气。“别多事。”他用传音入密在林笑耳边说。

    林笑脸色一动,不由抬起眼睛看着他。

    白鼎臣脸色难看,始终气呼呼地看着远处,手紧紧攥着马缰绳,攥得关节都白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因为一个小小的即墨城坏了我们的大事。”百里青锋淡淡的声音飘入白鼎臣的耳朵,白鼎臣霍地抬起头,堪堪和百里青锋对上眼神,只见百里青锋眸子里闪着一丝严厉的神色,白鼎臣心中一凛,当即收敛了脸上不甘之色。

    林笑看到二人间古怪的情形,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惑。“怎么看样子白鼎臣竟像是有些畏惧百里?怎么会如此呢?”

    人马终于到了即墨城下,和畲锦的人马会合。

    “拜见王爷!”畲锦立刻滚鞍下马,对着麒贤叩拜。

    麒贤看着战场上的一片狼藉,虽然受伤的士兵已经被转移到后方,死去的人的尸首也拖下去了,但是满地血迹和断矢残箭,还是让麒贤看到了畲锦他们刚才被段大可打得落花流水的痕迹。

    麒贤皱了皱眉头,对畲锦说:“起来吧。没想到那个段老虎,居然宝刀不老,这么大年纪了还爪牙锋利,把你到这等地步。”盯着畲锦,淡淡说:“看来昨日他是输得狠了,心头的恨意都发泄到你头上了。”

    畲锦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地说:“是末将无能。”

    “昨日之前,段老虎还从未尝过败绩。”麒贤看着即墨城头,悠然道,“可是今日,他就要和他那个很不错的徒弟一起做伴儿,堕入轮回了。”

    畲锦赶紧说:“王爷大军一到,即墨城指日可破!那段大可就算冥顽不灵死守不出,我们也能把他从乌龟壳里拔出来砍了脑袋!”

    “就怕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乌龟了。”麒贤冷冷一笑。道。

    畲锦一愣,就见麒贤已经又命士兵抬出了那个巨大的沙漏。畲锦一呆,暗道难道殿下打算屠城?!

    “给你们一刻钟时间,投降,或者,屠城!”传令官骑着马中气十足地对着即墨城中的人宣告,接着一挥手,沙漏就开始计时。

    白鼎臣大惊,此时即墨城里有不下五万人马,那都是萧国复国的有生力量!

    城内。

    段大可慢慢张开眼睛,看着围在自己身边哭泣的众将官。

    “降了……”段大可呻吟了一声,“丞相……在……国就……不会亡……”

    奋力抓住副帅陈蒙的手,颤声说:“把我的头……给他们……换我们的……人马……一条活路……就说……你们……变了节……杀了我……”

    “大帅!”众人一起拜倒大哭。

    城头的士兵们听到此处,也都痛哭失声,扑通扑通跪在地上,向着段大可不住嚎啕。

    “你们……不可死……我已经不行了……你们要……活着……报仇!”段大可一口气憋在胸口,就此盍然长逝。

    眾人一陣痛哭,陳蒙和幾個將軍跪在地上給段大可咣咣磕了九個頭,拔出腰刀,砍下段大可的頭顱。

    “开城门!”陈蒙把段大可的头颅紧紧抱在怀里,擦净了脸上的泪,大声说。

    沙漏中的沙子已经只剩下很少的一点。

    就在最后一粒沙子落下之前,即墨的城门的吊桥“嘭”一声降了下来。

    白鼎臣忽悠一下,身子一晃,面上终于现出如释重负的神色,麒贤得脸上却显出一丝很冷很冷的笑容,看着陈蒙抱着段大可的头颅,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

    陈蒙走到麒贤面前的时候,“扑通”一声给麒贤跪了下去,高高举起段大可的头颅,向着麒贤大声说:“即墨城愿意投降,逆军之首段大可已经被我们斩杀,这是他的头颅,请王爷过目!”

    麒贤看着段大可的头,不动声色,直直瞪着陈蒙,说:“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滁州陈蒙。”

    “是你杀了段大可?”麒贤盯着他,慢慢说。

    “……”陈蒙咬咬牙,用力道:“是末将做的!”

    麒贤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然后看着陈蒙说:“陈蒙,你是段大可的子弟兵,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主帅?好、好、好……好一个滁州陈蒙!”

    陈蒙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神中显出一片死寂,看着麒贤,静静地说:“即墨城里还有五万个滁州子弟兵,我只想让他们活下去。”

    麒贤看着陈蒙,猛地顿住了笑声,脸上的神色一片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你可知道,我虽然和段大可是战场的敌人,但是心中却一直敬佩段老将军?昨日那员负责断后叫司徒荆的小将,让我十分钦佩,所以厚葬了所有死在墨陵的你们的人。今日,段老将军居然死于你们之手,真是令本王心痛。”麒贤看着陈蒙,冷冷地说:“本王要厚葬段老将军,而你,就在段老将军的坟前忏悔吧!”

    话音刚落,几个刀斧手已经冲上去卸了陈蒙的刀甲,把他绑了起来。

    城中出来投降的几个将军都默然不语。

    即墨城内的守军呆呆愣愣地站着,直到大昊的军人对他们大声利喝着让他们排队出城,挨个放下武器。

    麒贤看着那些投降的军人木头人一般任人宰割的模样,目中现出一丝悲哀。

    百里青锋的眼睛却眯起来,看着那些降军,若有所思。

    白鼎臣的手心全是汗。紧张的心脏都顶到了腔子口。

    林笑的目中现出犹豫的神色,转头看了砾岩和准提一眼,砾岩和准提赶紧来到他身边,低声对他说:“六王爷自有打算,殿下不必忧心。”

    “他……会不会杀这些战俘?”林笑小声问。“我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事。”

    “殿下放心吧。”准提赶紧安慰林笑。

    整整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那五万降军才被收编完毕,被编进了畲锦和杨玉骢的军团,准备去做打头的炮灰,一路攻向屠龙关。

    血红的夕阳下,麒贤给段大可安排了一个隆重而严肃的葬礼。

    “段老将军,人一入土,恩怨皆消。从此黄泉路上走好,你我他年再会,当在奈何桥头,今日敬你一碗酒,给你壮行!”麒贤端着一碗烧刀子,抿了一口,随即洒在地上。

    “咣!”把酒碗砸在地上,一摔两半。

    麒贤严肃地站好,向着段大可行了一礼。

    当下全军所有人都肃穆地垂下头,静默了一会儿。

    这时候刀斧手把陈蒙推了出来,让他在地上跪好。

    麒贤用马鞭指着段大可的墓说:“这是段将军的墓,你给段将军磕几个头吧!”说着示意刀斧手给陈蒙松绑。

    陈蒙深深看着麒贤,默然不语,跪在段大可墓前磕了九个头。

    麒贤从畲锦腰下拔出一把匕首,“当”地扔在陈蒙脚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蒙看着脚下的匕首,默然捡了起来,抬眼看了那几个投降的偏将几眼,又深深看了白鼎臣一眼,转首向麒贤一笑,说:“谢王爷成全。”

    麒贤看着他,目中现出一丝诡异的神色。

    “段大帅!我对不起你!”陈蒙大喊了一声,一匕刺入自己胸膛。

    麒贤得目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血红,陈蒙躺在地上慢慢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对他说:“段大可让你们诈降保存实力,你当我看不出来么?你就是他最信任的人吧……捎话给段大可,你们很快就能和萧乾东门戟在地下团聚了,赶着一块投胎吧。”

    陈蒙的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箭,双眼怒睁,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鼎臣和那几个降将的眼中都落下泪来,百里青锋摇着头,暗暗叹息。

    麒贤走到陈蒙的尸体旁边,垂首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淡然说:“把他和段将军葬在一起吧!”

    夕阳s出最后一缕红光。

    麒贤望着天边的亮光,暗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们终于都成了铺垫他人成功的枯骨。而我,又将铺垫在谁的功劳簿上?

    龙煊烨和小麒麟一起看着影照池的水面,这时一起叹了口气。

    “贤儿果然这么做了。”龙煊烨摇着头说,“看来他真的被白家那只呆头鹅气得不轻。”

    小麒麟垂着眼皮耷拉着脑袋瓜,无精打采的刨着地面。

    “以后你还是别看这些了,免得被他刺激着。”龙煊烨摸摸小麒麟的脑瓜,嘿嘿笑了。“你太小了,不适合看这种不黄却暴力的画面。”

    小麒麟这次居然没有露出不满的表情,只是抬起眼睛幽怨地看了龙煊烨一眼,就默默低着头转身走了。只留给龙煊烨一个p股。

    龍煊燁摸著自己的腦袋,狐疑地說:“又咋了?”

    “什么?心儿不见了?!!”太后噌地站起来,大惊失色地道。

    “商大宫找了一天一夜了,公主穿了太学生的服色,带了些细软走的!”辛吉满头大汗地说。“看样子有可能是出宫去了!”

    “吓?!”太后浑身一震,愣了一下大吼道:“快给我通知九城,关闭城门,务必找到心儿!”

    第九十七章 投名状

    初起的朝阳照在云心兴奋得小脸上,白鼎岳买了驾骡车,城门刚开,他就赶着骡车夹在一帮行脚商和粪车里呆着云心出了炎都。

    路上他还和人打招呼,捎哪个老人孩子一段路。

    人家问他去哪里,他说去涿郡,老家涿郡的,家里公子上京赶考,现在该回家了。路上遇到的人也都没多问啥,听他话里的意思也都明白所谓“公子赶考,现在回家”的意思就是落了第了,又见公子关着车帘子坐在里面头也不伸,想必是心情十分恶劣,当下就都攒一番涿郡的风土人情。涿郡和萧地接壤,是以一切都和萧地类似,有人好奇地跟白鼎岳打听萧地的情况,白鼎岳就侃侃而谈,顺嘴扯一番,众人听得有趣,也不疑有他。

    走出大概三四十里地,在一个小驿站里遇上了一伙商人,赶了一百头牛羊,说是打算卖给大昊的部队,然后从萧地采购些药材再贩回京里卖。

    商队的头领叫万和,白鼎岳跟人家聊了一会儿萧地的情况,万和大喜,就决定带着白鼎岳他们一起走了。

    云心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骡车里,颠得p股都快散架了,好容易盼到白鼎岳过来撩开帘子,笑呵呵地伸手过来扶她:“下来活动活动,歇一会吃点东西,过会儿我们就跟着万大哥他们的商队一起上路。”

    “咱们自己走不好么?”云心扶着腰,呲牙咧嘴地跳下车,有点不满地说。

    “他们是打算跟你六哥做生意的,咱们跟着他们一起就找到你六哥了,而且,现在在大昊这一路上很安全,但是到了萧地境内就乱了,人少是不行的,咱俩还有骡车,我离开萧地的时候萧地境内便已经出现易子而食的惨况了,要是被人看到我们还有骡子坐,不把我们杀了吃掉啊!”白鼎岳看着云心,吓唬她。

    云心当时脸色就变了,“你说什么?易子而食?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自己的孩子舍不得杀了吃掉,于是几家父母就互相交换了孩子,把别人的孩子杀掉吃了果腹。”白鼎岳看着她,说。

    “阿?!”云心吓得脸色惨白,当时就晃晃悠悠抓住白鼎岳的胳膊:“我……我们……这可怎么办,我们回去行不行?”

    白鼎岳看着她,噗哧一笑,“当然可以,那我们一会吃过了饭就回去好了。”

    云心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脸上不由飞起一阵红晕,大声说:“你不用心里偷偷笑话我,我才不怕呢!……有你在呢,谁敢吃我?我们不回去,我们一直走!”

    白鼎岳斜眼看着她笑问:“真不怕?”

    “怕什么?……”云心看着白鼎岳,吞吞吐吐地说:“你怎么也比我r多吧,他们要吃也会先吃你……”

    “哈哈哈哈哈哈……”白鼎岳摸摸云心的脑瓜,笑道:“傻丫头,所以我才说和商队一起走啊,你没见他们人多,还都会武功,而且又熟识各关卡的军队,对我们是个保护阿!”

    云心很开心,立刻拍拍白鼎岳的肩膀说:“呀,你真聪明,幸亏我请了你做书童,要是我自己上路,我可能现在还没混出城呢。嘿嘿。”转着眼珠子看了看白鼎岳,嘻嘻一笑,“二钱银子的月钱太少了,不如我给你长点工资吧?”

    白鼎岳不由笑了,说:“公子打算给我长多少工钱阿?”

    云心想了想:“那就一个月一两吧!”

    白鼎岳笑了,摸摸云心的脑袋瓜,说:“好。那我更得为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那,我想……方便一下,哪里是更衣之所?”云心看着白鼎岳眼巴巴地问。

    白鼎岳看着她,噗哧噗哧笑了,拉着她把她领到驿站的茅厕门口,指着说:“进去吧,对了,你要不要纸?”

    云心红着脸接过厕纸,看到粗糙的黄草纸,不由愣了一下,随即也没说话,赶紧进了茅厕。白鼎岳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把门c上!”

    接过云心刚走进去,就哎哟一声迅速地奔出来。

    白鼎岳惊奇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那个……是个坑!”云心脸色都变了,“很臭很臭阿!”

    “……”白鼎岳无言地看着她,“民间的厕所就是这样子的。宫里才会在茅厕里熏香,在茅坑里铺花瓣撒香灰。”

    “不行,这样的地方怎么可以如厕!”云心死命摇着脑袋,脸色都白了。“我坚决不在这里如厕!臭得人都能昏倒。杀了我也办不到!”

    “唉……”白鼎岳无奈地看着她,领着她来到驿站后院的长草丛中,说:“那你在这上吧,这里没味儿。”

    云心无奈地看着草地,想了半天,说:“那你帮我看着点。”

    “啊。”白鼎岳无奈地答了声。举目望着天,暗道自己这一路可有的累了,这位公主以后的入厕问题都要想办法解决,太麻烦了……万一没有这么好的自然条件,找不到这么高的草丛拉野屎可怎么办?

    云心倒没有白鼎岳想的那么多,她在考虑的是以后到了麒贤的军营该怎么办,估计一堆男人聚集的地方她想痛快地如厕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