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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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老兵来说,太多的血雨腥风已经使他们轻易地便超越了对死亡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报仇雪恨的念头让他们寝食难安。而被严格挑选出来的新战士也连做梦都渴望着上阵厮杀,当他们穿上军装的那一刻便明白,当兵打仗,天经地义,生死由天,不死便生,胆小者含垢蒙羞,连家人也从此不得抬头,亡命者则出人头地,升官晋级,光宗耀祖,战场规则就是如此严酷而简单。和日本人拼杀既是保卫自己的祖国,同时也是他们每一个人展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最好机会!

    就在中缅边境的万壑千峰之中,10万中国大军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只待最高统帅部一声令下,便浩浩荡荡开出国门,杀向战场。

    但是,等来的却是一道“暂不入缅”的命令,全军依然是日复一日的训练,训练……

    战前训练的日子既艰辛苦又枯燥,好在第5军的伙食与在重庆时相比,巳经让特务大队的官兵们喜出望外。

    在重庆时,他们每顿只有一碗米饭,菜则是萝卜白菜南瓜冬瓜占了主角,煮熟后洒点盐,连油星星也很稀罕。r,则和女人一样成了梦中之物。一月打一次“牙祭”,一大盆水煮萝卜上搭着薄飞飞几块r片,动作慢了的就只能抢一口油汤喝了。而这,还算是不错的了。他们知道随着物资与粮食的愈发困难,新兵营里巳经由日食三餐改为了两餐,而且一干一稀,干饭里石子沙子老鼠屎啥都有,稀饭则清得能照出人影子,每天饿死的壮丁,不在少数。而在这里,虽然r仍然不可奢求,但是能敞开肚皮吃饭,菜里也多了些油水,这就巳经美上天了。

    第5军军部加上军直部队有20000多官兵,他们的粮食以及马料都是由士兵从七八里外的桑树坪汽车站拉来的。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军粮库。机械化部队自然不缺汽车,但因汽油太金贵,所以拉粮均由各部轮流当苦力,只能用大板车。

    这一天,巳经晋升为中尉连长的麻哥奉命带着他的小队去桑树坪拉粮。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美差。偷盗军粮在下级官兵中间巳经成了公开的秘密,通常采取的手段是用自备的麻袋将粮食匀出来,袋数不变,但每一袋的重量却少了许多。虽然军法处早有“偷盗军粮者格杀无论”的规定,而且的确也有好几个人因此掉了脑袋,但以身试法者,仍然如过江之鲫。

    麻哥是官,官自然用不着当苦力。他手里提了根木g,沿着公路游逛,提防众多想打军粮主意的当地老百姓。

    中国远征军 第五节(4)

    久未下雨,积雪早巳融化,路边的野地里露出枯黄的衰草,路面被车轮辗压的辙痕,被脚踩踏出的深深浅浅的脚坑,干硬硌脚。在路面烂得厉害的公路两边,站着许多衣衫破烂的老百姓。他们人人手里拿着篮子、口袋、扫帚等候着,一旦有粮食从运粮车上抖落下地,便争先恐后地冲上去,不顾士兵的吆喝斥骂拼命争抢。

    麻哥觉得眼下这活儿也算得上一桩美差,天气虽然奇冷,比起整天关在营房里的日子,毕竟轻松得多。对那些扫粮食或趁机偷几把粮食的老百姓,他从不喝斥打骂。他没有少经历饥饿,所以同情也理解他们,从他们为抢夺一点面粉、胡豆、玉米而表现出来的疯狂劲儿,他看到这场战争巳经使他们饥饿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一点儿掉在地上的粮食和马料被他们扫去,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在野外训练时到过许多城镇和乡村,知道青壮男人大都当兵上了前线,留在家里的都是老弱病残和妇女小孩。营区附近不少被空置得太久的年轻女人常常向外出的官兵丢眼神,事也就弄得层出不穷,成为官兵们私下里津津乐道的美事儿。

    麻哥转过一个弯道,看见前面一架粮车正吃力地爬上一道陡坡,三位弟兄躬着背在前边使劲拉,他赶上前去搭只手帮着推。爬上陡坡,眼前便是一道长长的斜坡,三位弟兄放着粮车踏踏往坡下跑去,一点没有发觉一只口袋从粮车上抖落了下来。真是老天爷保佑!一口袋美国人援助的精粉正巧掉在麻哥脚下。他看看后面没有来人,急中生智把粮袋抱起,顺着陡峭的岩壁溜进了下面的荒草丛中,然后飞跑地爬上公路,放缓脚步,悠哉游哉哼着川剧调子,继续往前游荡。

    这晚,麻哥吃过晚饭后蹲在c场边看完了一场特务大队和军官教导团的蓝球比赛,又到厕所里呆了一会儿。春日里,天黑得快,还不到7点钟,浓重的夜色就巳张罩了下来。麻哥从厕所里出来,转身往厕所后面的铁丝网走去。他早就发现厕所后面的铁丝网有一段歪倒在地,用来固定铁丝网的木桩子早巳被雨水沤得发黑朽烂。他轻易地越过铁丝网,出了营地。

    麻哥脚底生风,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白天运粮的公路上,趁着天黑“哗哗”地溜下岩壁,钻进了深深的荒草丛中。很快,他无声地笑了,整整25公斤重的一口袋面粉好端端地卧在草丛中。哈哈,这么一口袋美国面粉,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我的手里,今晚一脱手,又能捞它一把钞票了。他走到林子边,禁不住有些踌躇,孤身一人扛着粮食进去,要被饿鬼似的老百姓围上来哄抢了咋办……啊,还有军部组织的夜间巡逻队,更得提防着点,要被他们撞上,可就没命了。

    他重新钻进林子,把口袋藏在小溪边上,又扯来一大把荒草遮掩好,才把身上的面粉拍干净,放心大胆地往村子里走去。

    在村头,他看见一个穿着布裙,扎着头巾的女人从河边挑着一担水摇摇摆摆地走了上来。

    “喂,要粮食么?美国进口的上等面粉。”麻哥走到她跟前,压低嗓子问她。

    女人急速地摇着头,眼睛却惊异地瞪着他。

    麻哥着急起来,他知道这云南乡下的少数民族婆娘听不懂他的四川话,心里不由骂道:“妈哟,大家还是一样的中国人哩,说起话来还得找个翻译。”

    “粮食……面粉……哦,这个,这个。”他指戳着自己大张开的嘴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法币,在她面前摇着,“我给你……粮食……吃,你给我……这个……钱……钱。”

    中国远征军 第五节(5)

    “噢!”女人叫了起来,大幅度地点着头。

    “你懂了?钱,给我;面粉,给你。”

    女人的脸上即刻绽开了殷勤的笑。她放下水桶,凑近麻哥身前,嘴里“叽哩哇啦”地响着,用手飞快地比划。

    麻哥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叫他把粮食给她,她会给他钱。

    女人额上的头发,扫拂着麻哥的脸,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在兵营里根本就闻不到的味儿,让麻哥感到很新鲜。夜很黑,月牙儿被乌云遮住了,他努力想看清楚她的脸,但做不到。

    麻哥把这女人带到了林子里。他把荒草拨开,露出了面粉口袋。

    “看,真正的美国面粉!”麻哥得意地在口袋上踢了一脚。

    女人跪下地,双手激动地在口袋上摸挲。忽地,她站起来张开双臂,把麻哥搂在怀里,在她嘴唇上响亮地咂了一下。

    一刹那,麻哥犹如被电打了,周身木木地失去了知觉……他依稀感觉到嘴皮发烫,胸膛被什么软绵绵泡耸耸的东西有力地挤压了一下……许久,他突然明白过来,那是一对女人的大!

    女人嘴里连续发出令麻哥莫名其妙的声响。她用手指指面粉,指指他的肩膀,再指了指村子的方向。

    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紧攥住了他,麻哥扛起口袋,晕晕乎乎地随着女人往村子走去。

    门开着,菜油灯亮着,一个衣裙褴褛的老太婆正在涮锅子。女人高兴地对老太婆说了句什么话,然后指指他肩上的粮袋,老太婆咧开干瘪的嘴巴也笑了。

    麻哥把粮袋放到地上,心魂不定地站着。他看见老太婆关上了大门,向他会意地笑了笑,径自去了里屋。那门“吱嘎”响了一下,也关上了。

    柴禾在火塘里“吡吡剥剥”响,火烧得很旺,屋子里很暖和。他和她靠得很近地站着。灯光下,他看得很清楚,她的白脸蛋上有许多褐色的雀斑,但是很年轻,很健壮,脸蛋也还过得去。她的头巾巳揭去了,黑色的发髻高高地耸着。她长得肥胖,个子也高,即使在细长如鹭鸶般的麻哥面前,头发也挨着了他的眉毛。她那圆圆的下巴往上翘着,眉毛浓黑,深蓝色的眼睛光彩四s,厚厚的嘴巴很好看。她涎皮赖脸地向他笑着,手,在自己身上缓缓移动,围裙落了下地,厚厚的布裙也落了下地,女人巳经地站在他的面前。

    麻哥的呼吸完全停止了,一个声音在大脑深处激动地尖叫:娘们!女人!

    ……一座雪白的温乎乎的r山靠近他的身子。他那颤抖得厉害的手,捧住了两座高耸的r峰,一切是那么浑噩而清醒。他凶猛地将她搂起抱到床边,然后重重地倒在火塘边的竹床上。灼热发烫的r体,疯狂地搂抱抚摸与喘息,喜极而泣的眼泪冲破了语言的障碍。荒唐狂乱的世界开始了醉醺醺的旋转……雨住雷收,喧嚣过后的黑夜显得愈发空虚……一只夜鸟在波平浪静的水面上唱着动听的歌。

    女人恋恋不舍地把他送出门槛。

    麻哥突地清醒过来:〃咳,你还得补我钱,一口袋美国上等面粉,难道就这么……〃

    女人媚笑着抱住她的脖子,犹如啃西瓜般在他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然后用眼睛示意他,欢迎他今后再来,但得带着粮食。

    都睡了,两边的门全关着,小村好荒凉。麻哥很会安慰自己,有啥哩有啥哩,反正这粮食又不是老子的。这样一想,心里便畅快起来,脚下也来得轻灵,他蹿上公路,摇摇摆摆地哼着川戏,向着兵营走去。

    这时月牙儿浮上了中天,溪水淙淙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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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远征军 第一节(1)

    各自为政,联而不合的涣散局面,恰好给了日本人以各个击破的机会。

    3月5日,腊戌会议结束后的当天,亚历山大上将即刻赶回到仰光布署作战。

    哈罗德?亚历山大上将在英伦三岛是个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他曾在法国西海岸创造过一场轰动世界的“敦刻尔克大撤退”的奇迹,从而成功地挽救了30万英法联军的覆灭命运。但是,英雄的事迹并不是英雄本身,英雄本身依然是个破绽百出的人。

    亚历山大奉令坚守仰光,但他抵达仰光以后就得知局面已经糟糕到无法改变的地步,来势凶猛的日军正向仰光外围的勃固猛攻,并向北翼包抄,企图切断仰光至卑谬的公路,以堵住仰光在陆上的最后一条通道。

    亚历山大分析敌情之后,认为仰光的陷落已是不可避免的了,就下令炸毁仰光大炼油厂,破坏城市设施,迅速由仰光——卑谬公路向北撤退。

    入夜,仰光城到处都在起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呛人的焦糊味。半个城市都被火光照亮映红。英国当局命令将来不及撤走的大批美国援华战略物资,包括1000辆汽车组装件和轮胎统统被付之一炬。10万多吨按照“中美租借法案”运来的援华战略物资落入了日军之手。

    英国殖民政府已经撤退到几百公里外的缅甸夏都梅苗后,又继续撤到印度。仰光市民则扶老携幼,纷纷躲到乡下去。华侨最惨,他们无处躲藏,只好将辛辛苦苦积攒的家业忍痛丢弃,然后凄凄惶惶地向着遥远的中国老家作长途迁徙。

    到处都有洪水般的日本军队追赶着白种人和棕色皮肤的人群。在公路上,头戴刚盔的日本军队大摇大摆地在行军,前面几辆小型坦克开路,接着是炮车,还有骡马和驮牛。

    昔日行军离不开汽车,打仗离不开坦克大炮,吃罐头食品,带钢盔和防毒面具,脚上穿着长筒皮靴的大英帝国的士兵们,被个子矮小士气高涨的日本人像撵鸭子似地驱赶着逃命。

    英国人在日本人面前溃不成军,望风而逃的糟糕局面使丘吉尔已经不能再维持高贵的架子了,他发电报给韦维尔:“我对你屡次拒绝中国帮助防守缅甸和滇缅路的理由,依然困惑不解。我想你现在与我同样地清楚一个基本的事实:如果日本进军西印度洋,必然会导致我方在中东的全部阵地崩溃。而能防止上述严重局势出现的,只有中国。”

    尽管韦维尔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考虑到当初在蒋介石面前把牛皮吹得太大了,不好转寰,只好请美国驻华军事代表团团长马格鲁德准将代他的政府向蒋介石发出吁请:“鉴于英国在远东节节失败,缅甸危在旦夕,希望中国军队从速入缅,保护滇缅公路的安全。”

    蒋介石自然不会计较韦维尔的态度,在预感到仰光失陷前,中国就早就部署好了远征军作战事宜,在中缅国境线上等得急不可耐的杜聿明的第5军、甘丽初的第6军陆续挥师入缅,张轸的第66军稍后一步,也开出了中国国门。

    这是一幕激动人心的场景。

    马达轰鸣,车轮滚滚,步兵输送车、坦克车、弹药车、各式炮车、辎重车,难以计数的车辆,恰似一条巨大的钢铁长龙沿着公路直奔国门而去。

    远征军第1路军的先头部队是第5军的200师。这是一支民众无人不知的军队——他们是刚刚在昆仑关战役中大败日军、战功卓著的全部机械化装备的精锐之师。杜聿明还将邵青阳的特务大队、林承熙的摩托化骑兵团和李树正的工兵团临时拨归第5军前锋200师戴安澜师长节制。

    中国远征军 第一节(2)

    2 00师将士威武挺拔,军容整齐,佩戴“昆仑”臂章,极为干净利落,他们乘坐史迪威的联络参谋兼警卫队长徐小冬带来的英军268辆带有蓬布的大卡车,沿滇缅公路浩浩荡荡,一路进发。他们斗志昂扬地高唱由戴安澜师长亲自谱写的战歌《战场行》走向国门畹町:

    弟兄们,向前走!

    五千年历史的责任,

    已落在我们的肩头。

    日本强盗要灭亡我们的国家,

    奴役我们的民族。

    我们不愿做亡国奴,

    只有誓死奋斗,只有誓死奋斗!?

    一路前行,老百姓夹道迎送,鞭炮声不绝于耳,满眼是“欢送国军远征”;”扬威异域;为国争光”等使人热血沸腾的标语。云南各族人民提供茶水、送粮送蛋,送纳好的布鞋、草鞋,欢送中国远征军出国作战。由妇女们组成的花鼓队、红绸队扭着秧歌,唱着特意为远征军送行而用云南花灯调填词的歌子:

    吹起那军号打起鼓,

    我们的蒋委员长调队伍,

    人强马壮真威武,

    要打倒日本鬼子收国土,

    桃呀桃花红,

    李呀李花白,

    抗日的领袖,

    人民都爱他。

    更多老百姓手里挥动着,大喊着“胜利胜利,凯旋凯旋”!坐在车上的官兵们感动得直淌眼泪,一个个咬牙切齿地说:“不把日本鬼子狠狠收拾一顿,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老百姓!”

    在国门畹町,高高立着蒋委员长身着戎装威风凛凛的巨幅画像,悬挂着“驱逐倭寇,收复缅甸”的巨幅标语。

    与缅甸一河之隔的九谷桥头,民众搭起了一座高大绚烂的彩门,并置下了香案,美酒和文房四宝。须眉皆白,留一络长髯,有圣贤遗风的清末秀才、曾先后出任过昌宁、顺宁两县县长的张问德老先生代表滇西民众,向戴安澜敬上美酒,随后又恭请戴师长留下墨宝。

    面对此情此景,戴安澜心中顿时不由得涌上一股勃勃豪气,他双手从张老先生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提笔挥毫,几行狂草龙飞凤舞、气势磅礴,写下《七绝?远征》二首:

    策马扬鞭走八荒,

    远征大业迈秦皇。

    玉宇澄清安黎庶,

    手挽长弓s夕阳。

    万里旌旗耀眼开,

    王师出境夷岛摧。

    扬鞭遥指花如许,

    诸葛前身今又来!

    张老先生惊叹:“戴将军跃马横刀,昆仑关一战天下闻,想不到才华盖世,下笔如神,雄诗英风飒爽、豪气干云,真是旷世英才、奇伟丈夫!”

    徐小冬原本就对戴师长率200师血战昆仑关的壮举久仰在心,此时见他笔走龙蛇写下如此透溢着豪迈之情的诗文,对他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戴师长在师部遮放登车时,坐到了奉命前来接200师的徐小冬的驾驶座旁边。上车时他还对他的参谋长说:“我坐徐队长的车,路上好同他聊聊,你就坐我的车吧。”

    徐小冬想,戴师长特意要坐他驾驶的这辆吉普车,一定是想从他口中提前了解一些缅甸战场上的事情。

    徐小冬的预感没错,由于从遮放到畹町的路上道路崎岖艰险,戴安澜没有和他多说话,不是抽烟,便是闭目养神。让徐小冬感动的是,戴师长每次抽烟时,总会点燃两枝,然后再递一支给他。等车过九谷,行驶在缅甸境内的柏油路上时,戴师长才打开话匣子同他摆起了龙门阵。

    戴安澜态度随和,亲切地询问徐小冬的家庭情况、受教育的情况等。他还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