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姐夫的荣耀实体版 > 第 81 部分阅读

第 81 部分阅读

病患更准时吃药。

    “是的。”我淡淡地回答,眼前的保温壶和张思勤一样令人厌恶。

    “短时间要查出谁是他的亲信很难,而且没意义,因为明天就是摊牌的日子。”郭泳娴说话语气很沉重,但她仍然稳稳地将药汤倒出来,一丁点都没有溅出。我眼睛一亮,心里突然充满信心,郭泳娴不慌乱就代表她对我有信心。摊牌是决战,就是你死我活的决战。

    “明天确实是决定一切的日子。”我没等郭泳娴来劝,捧起药碗咕嘟两口把药汤喝个精光,没有一滴流出来,我第一次感觉药汤的味道很不错。

    “可你还没做好准备。”郭泳娴并没有因为我主动喝完药而感到开心。

    “我觉得发财的机会到了。”露出迷死人的笑容,我想把自信的情绪传染给郭泳娴。我们互相支持、互相鼓励,这才是标准的好夫妻。

    郭泳娴瞪了我一眼:“他就这样先给你二十亿?我不相信。”

    “我也觉得很夸张,一开始我只想漫天叫价,想把张思勤吓跑。可没想到他不仅没跑,还答应了。”

    “或许真有富可敌国的宝藏。”郭泳娴眼里异彩纷呈。女人都这样,一想到黄金珠宝就眼睛发光。

    我故意冷却她的狂热:“只是零星文物或许国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有富可敌国的宝藏,我们反而一根毛都碰不到。国家法律严明,上?市政府无论于公于私都不会网开一面。宝藏毕竟是跟真金白银同等的东西,私人收藏绝对没机会。”

    郭泳娴问:“如果宝藏的规模很小呢?”

    我沉吟了一会儿,分析道:“那问题来了,规模小到什么程度?张思勤预先给我二十亿,如果找到宝藏还必须与我平分,这意味着宝藏的规模至少要达到四十亿。”

    郭泳娴睁大眼珠子:“四十亿绝对不是小规模。”

    “对。”我弹了一个响指:“这样说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张思勤故弄玄虚,来一个声东击西,表面夺碧云山庄,实际谋我们kt。”“啊?那第二呢?”郭泳娴大吃一惊。

    我站起来,踱步到窗口:“第二就是宝藏。可能真有宝藏,但张思勤并不知道宝藏的规模,他一定想到一个既能找到宝藏又不会很冒险的方法。”

    郭泳娴不理解:“他先给你二十亿还不算冒险吗?”

    我奸笑两声,摇了摇头:“不,我猜他不会真的给我二十亿,他绝对不会有这么雄厚的资本。呵呵,我猜他有可能在银行方面做手脚。”

    郭泳娴一点即通:“不错,他只能在银行那边做假。”

    我冷冷道:“如果他以为这样就能骗我,那他太小看我了。”

    郭泳娴依然忧心忡忡:“中翰,张思勤明白你的势力和实力,但他仍然三番两次要与你交易,甚至敢威胁你,应该不仅仅是虚张声势。”

    “我也是这么想,想想姨妈在市委里受骗,就表示张思勤确实有点能耐。杜大维亲口告诉我,他在监狱时差点被张思勤派的人杀掉,吓得他一出监狱就跑回美国。敢杀人,甚至敢派人去监狱杀人,这绝对不是普通人会干的。”

    “所以我开始替小君担心了。”郭泳娴也说出我的心声。没有人能威胁我,没有人能威胁小君。要想小君安全、开心地练仪态,要想小君无忧无虑,我只能把张思勤铲除,连根铲除。

    “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姨妈,因为前段时间姨妈风头太健,这次再让她弄得满城风雨,恐怕会影响到姨妈。”这不是表面话,如果这次真要死人,更不能把姨妈牵扯进来。她是我最后的大树,如果连她都倒了,我也无处栖身,这件事我不会让姨妈介入,还好姨妈还在养伤。

    “嗯,你的担心很有道理。不过小君可是姨妈的命根子,万一有什么差错,她一定会怪你。”郭泳娴担心道。

    我深深的长叹:“小君也是我的命根子,她有什么差错,我也活不下去。事到如今,我只能找一个人。”

    “什么人?”郭泳娴问。

    “一位年轻的老太婆。”

    老太婆年轻,是只因为她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她的眼睛比小君还要狡黯。

    大雨后的葡萄藤更加凋零,很容易令人情绪低落。不过见到我和楚蕙,屠梦岚像突然年轻十岁一样,尤其是她那双灵动又狡黠的眼睛。

    “岚阿姨,我来看你啦!这里有两条我家养的娘娘鱼,拿来给你老人家尝尝鲜。”我笑嘻嘻地捧着透明塑胶鱼笼来到屠梦岚面前,肥美的娘娘鱼在鱼笼里欢跳,溅起的水珠滴到她身上,她兴奋得咯咯直笑,笑声很动听。

    “小蕙,你男人不做金融,改行养鱼了?”屠梦岚的一席话,惊得我目瞪口呆,扭头看楚蕙,她却向我猛眨眼,想必我这位“楚蕙的男人”已得到屠梦岚首肯。

    “妈,以后你有鱼吃了。”楚蕙吃吃娇笑。这些天,她开着银灰色的宝贝到处跑,不知是为了熟练开车技术还是故意气葛大美人,反而是葛大美人不出门了,整天窝在家里猛吃。

    屠梦岚调皮地朝我眨眼:“养鱼好啊!鱼有营养,小蕙你多吃点,这娘娘鱼尤其好吃。哎哟,我都好久没吃了。小蕙呀,你不是有一辆破车了吗?有时间你就选两条肥一点的送过来。”

    破车?我挠挠头哭笑不得:“两条不够的话就十条,嘿嘿。”

    屠梦岚的脸色瞬息生变:“你有养很多吗?好,那就每天送一百条过来。”

    “啊?”我吃惊不小,这年轻的老太婆很难缠。

    “你这男人油嘴滑舌,有点不可靠。你知道娘娘鱼的价值吗?想当年闹饥荒,别的省分连树皮都吃了,个个面黄肌瘦,而我们这里有娘娘江、娘娘鱼。江的两岸土地肥沃,能产大米,江里也有很多娘娘鱼,一家人端着大米饭,菜就是一条娘娘鱼。平常不敢多吃,怕吃完就没了,不过娘娘鱼营养好,人们个个长得水灵,你看小蕙就知道。”

    我连连点头猛夸:“不错,小蕙很水灵,特别是皮肤。”

    楚蕙听我夸赞,笑得更甜,她的小麦色肌肤如丝如缎、无人能及。

    很意外,屠梦岚却不以为然,小嘴一撇道:“别说皮肤啦!扫兴,小蕙的肤色跟她爸一样。”

    楚蕙马上绷起脸,我没好气帮腔道:“什么扫兴?小蕙的肤色最美了,何况……何况岚阿姨的肤色跟小蕙差不多,也不见白到哪里啊。”

    屠梦岚大概没料到我会顶撞,她拉下脸,狡黠的眼睛射出一丝凌厉。我暗暗叫苦,刚想说好话陪不是,就听屠梦岚怒喝一声:“小蕙连你的孩子都怀上了,你再喊我岚阿姨,我就将你和娘娘鱼一块煮了吃。就算你娘来也不给面子,小黄,关门!”“是。”一声清脆,那位小有姿色的小护士不知从哪个角落冲出来,将小庭院门关上,颇有关门放狗的架势。

    我赶紧满脸堆笑,在楚蕙一双妙目注视下缓缓道:“妈,有你这样招待女婿的吗?”

    “咯咯……”屠梦岚转怒为喜。小护士一见,更是兴高采烈,上前接过娘娘鱼,与楚蕙转身飞奔而去,大概是脾气古怪的首长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我知道与屠梦岚相处的时间不能长。她身有残疾,每天休息的时间要比清醒的时间多,只怕娘娘鱼还没弄好,她又要休息了。所以我与楚蕙有默契,她跟小护士离开,就是让我单独与屠梦岚交谈。

    “妈……”我搓了搓手,不知如何开口。

    屠梦岚眼珠子一转,问道:“遇到麻烦了?”

    我讪讪笑道:“被您看出来了。”

    屠梦岚瞋怪:“哼,还用看吗?我用鼻子一闻就闻出来了。”

    “妈的鼻子真厉害。”

    我蹲在轮椅车旁,向屠梦岚娓娓讲述近来的麻烦,恳请她出手帮忙。

    “张思勤……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回头我叫人去查一下,晚一点给你消息。你妈受伤的事我听说了,是误伤。嘿嘿,一直自以了不起,这会儿让她受点罪,挫挫她的气焰。”

    我灵机一动,想从屠梦岚的嘴里探听姨妈的底细,哪知屠梦岚狡黠一笑,把我的希望给扑灭了:“别想从我这里打听秘密,这是规矩。”

    碰了个大钉子,我没好气板起脸道:“妈,小蕙那车值好几百万,不是破车。”

    “咯咯……”

    阴霾的天气没有散去,雨又接着下了。幸好雨不大,保时捷的软顶挡不了倾盆大雨。

    “真是的,早知道是这种鬼天气,就坐你那辆破车来了。”楚蕙心疼极了,这一路上的雨水与泥浆肯定已把崭新的保时捷弄脏。

    我暗暗好笑,车子本来就是全天候为主人服务的,如今却是主人心疼起车子了,一定是主人极爱这辆车。嘴上安慰道:“我这不是想让你妈看看你有辆很漂亮的新车嘛。”

    楚蕙噘起小嘴:“我早告诉她了,还载她兜了几圈。”

    我责怪:“你又不早说。”

    楚蕙柳眉倒竖:“你又没问。”

    我柔声道:“好好好,我错、我错,洗车费我出。”

    “这还差不多。”楚蕙很有风情地瞥我一眼,问道:“对了,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她今天真的好开心。”

    我叹了叹,学屠梦岚的口吻道:“别想从我这里打听秘密,这是规矩。”

    楚蕙冷笑一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见玲玲?”“别,她现在恨死我了。你先送我去医院,我痔疮又犯了。”

    楚蕙大笑:“咯咯……玲玲说你有痔疮我还不相信。你是不是把这病传染给她,所以她才恨你?”

    “别想从我这里打听秘密,这是规矩。”内疚的情绪迅速弥漫,我恨恨地吻上绛紫色的香唇,脑子里却思念着暴饮暴食的葛大美人。

    可惜危机迫在眉睫,眼下不是风花雪月、讨女人欢心的时候,而是找朋友、套交情的时候。

    我朋友不多,周支农算是一个,至少我认为他是我的朋友。

    在外科住院部的病房,我意外见到何婷婷。经过我的洗礼,她说话的语气谦虚许多。更重要的是,她是来看严笛的,患难见真情,这比什么都重要。

    “今天下雨反而人最齐,真是怪事。”我拿来一大束鲜花,众人鼓噪,我觉得很搞笑,病床上的严笛也笑得很开心。她看起来气色很好,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只是需要安心疗养。

    在病房的角落,看到周支农。

    “今天下大雨,我让工程队都休息,我也休息。”周支农朝我咧嘴一笑,很真诚,我很喜欢这种无奈又坦白的笑容。

    我把他悄悄拉到窗边,没有任何客套和拐弯抹角:“明天,我恐怕会与张思勤决裂,你要站在哪一边?”

    “什么?”周支农很震惊,看我表情严肃,他没有过多思考就回答我:“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站在你这边,这毋庸置疑,烟晚和雨晴也是这个立场。”“你能代表她们?”

    周支农点头道:“至少我说的话她们两姐妹会听。”我知道周支农在秋家姐妹心中的份量。自从何铁军死后,周支农俨然成了秋家姐妹的大哥哥。

    “如果不出意外,你的修路工程队不仅要帮我修路,还要帮我挖宝藏。张思勤说碧云山庄有宝藏,还说无论什么人都阻止不了他挖掘宝藏。”没有时间客气与猜疑了,我全盘托出与张思勤交恶的原因。

    周支农冷笑:“好大的口气。”

    “我听说他有恃无恐。”之所以找周支农,一来感觉他厌恶张思勤,另外他受我恩惠,最重要的是他老练沉稳,多年混迹官场的耳目与人脉一定丰富。

    果然,周支农马上能说出张思勤的一些背景:“他充其量算是半个太子爷,叔父在首都是高官,权力至部长级。就能力来说,他比何铁军差了一截,真不知天高地厚!中翰对他不必心慈手软,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官场层面我无能为力了,但其他方面我还是有些关系。”

    a微笑道:“你不是站在我对立面我就很满意了,如果真有麻烦周秘书的地方我不会客气,这些事暂时别跟烟晚和雨晴说,省得她们担心。”

    周支农盯着我调侃:“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雨晴……”

    刚说到这,秋雨晴婀娜多姿的向我们走来,我向周支农使了使眼色:“咳咳……

    这两天,周秘书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我一有好消息就通知你。“

    周支农会意,略为提高了声音:“好好,我随时待命。”

    一缕香风送鼻,秋雨晴施施走近,她两只美丽的眼睛狐疑地打量我们:“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嘀咕咕做什么?”

    我笑道:“娘娘江鱼汛到了,我想叫周秘书一起去钓几条娘娘鱼,然后拿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

    秋雨晴张大了小嘴:“哟,你有这么关心过我吗?”

    她这一句话说出口,等于向所有人宣告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几乎所有我认识和我不认识的人都感到吃惊。幸好她的身份不如秋烟晚特殊,否则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难以预料。即便如此,秋雨晴公开我们的关系还是引来大家的骚动。

    我很大方地抱着秋雨晴,柔声问:“你想我如何关心你?”

    秋雨晴反倒腼腆了。

    小风很准时,我喜欢守时的人,至少证明他很重视我。

    “总裁,我来了。”小风推门走进我的办公室时,上官黄鶸正脸红红地帮我洗头发。我没想到她会主动帮我洗头,手艺还很好,丰富的泡沫温柔的清洁着我的头发,没有任何泡沫掉到我脸上。头上哪里有痒痒的,她的手指就抓到哪里,弄得我昏昏欲睡。

    我睁开眼,指着门边角落里的一个鱼笼:“那里有两条娘娘鱼,是我叫人在碧云山庄附近捞的,还鲜着呢!你拿回去给你奶奶,就说是我孝敬她老人家。”

    小风激动不已:“谢谢总裁,谢谢总裁。”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家里有个老人家,等于你家族有一段漫长的历史,你可以从老人身上汲取历史文化、生活经验、做人道理……这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含义。”

    小风猛点头:“是的、是的,奶奶就经常跟我讲很多生活经验、做人道理,她说还要向你学习。”

    “呵呵,奶奶客气了。说实话,我很羡慕你有奶奶,我就没有奶奶。如果有缘,我真想把你奶奶当做自己的奶奶来供养。”这是我的心里话,孤儿总喜欢到处认亲人。我扭头看向一言不吭的上官黄鹦,似乎我刚才的一番话触动她的内心。她小脸阴沉、眼眶泛泪,我暗暗感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孤儿更是成熟得早。上官姐妹没爹没娘,也不知道朱九同从什么地方将她们拐来,说她们姐妹是孤儿一点都不过分。

    “真这样的话,就……就太好了。”小风大喜,他没我细心,根本没注意到上官黄酿的脸色变化。

    “到时候你我就是兄弟,都成了奶奶的孙子,哈哈……”我大笑,笑声感染上官黄鹳,她也跟着咯咯娇笑。

    小风有点不好意思高攀的样子。我语锋一变,突然站起来很严厉问:“关键是,你愿意不愿意做我的兄弟?”

    小风愕然:“愿意,当然愿意。”

    我盯着小风的眼睛,冷冷道:“非常好,你曾经在你奶奶面前承诺对我忠诚。”小风咬咬牙,勇敢面对我的目光:“是的,我永远忠于总裁。”

    我问道:“我交代的事情你都记住了?”

    小风道:“总裁放心,我记住了。”

    “好,你走吧。”我冷冷点头,重新落坐到沙发上。看着小风提着鱼笼离去,我露出残忍的微笑。面对即将到来的决裂,我将不择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而路小风必须要向我展示他对我的忠诚。

    忠诚不能只动嘴皮子,必要时要用鲜血,甚至是生命去展现。

    我拿起手机,拨给聂小敏。

    第一二九章 临危不乱

    “总裁,我帮你洗耳朵。”

    “嗯,好啊。”我闭目养神,一边思索着如何对付张思勤,一边享受黄鹦的兰花指伸进我耳朵里轻轻撩拨、轻轻抓痒。我忽然全身酥麻,一股懒洋洋的惬意弥漫全身,所有的毛孔瞬间打开。噢,太舒服了!或许将来有一天,黄鹦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专门帮我掏耳朵、洗头发。

    “黄鹦,知道没事献殷勤的意思吗?”我懒洋洋问,后背几乎靠在黄鹦身上。

    黄鹦咯咯一声笑,看来小心思被我戳中了:“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总裁真的是孤儿吗?”黄鹦没有说出她所图,而是小心翼翼问我的身世,我心中莫名一阵酸楚,微微叹息:“是啊,从小没爹没娘。那你们姐妹俩呢?有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上官黄鹦幽幽道:“我们也没见过。”

    有人同病相怜,我突然伤感了起来:“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姐妹是哪里人?不想说就别说。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只是怕问了你们不高兴。公司里有传言你们俩是朱九同在孤儿院里收养的。”

    黄鹳道:“才不是呢。总裁,我跟你说,但你可别告诉别人。我们是附近县城的人,后来、后来我们就被朱九同买走了,是从我舅舅手上买的。那年,我们才五岁。”

    “买的?”我蓦然睁开眼,眼里充满难以置信。

    “是呀。哎呀!别动,泡沫掉到你脸上啦!”黄鹳用小指擦去掉落在我下巴的泡沫。她的声音清脆,与我近在咫尺,那吐气如兰的气息扑面而来。

    “家里还有什么人?”我问。

    黄鹦犹豫了很长时间才说:“没有了。我们曾经托人回乡下打听,舅舅把我们卖给朱九同不到两年就死了。家里有什么人、有什么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