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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部分阅读

    的心中激起了波浪。

    第十九章 无法接受的秘密

    中午的那场谈话,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都说了些什麽。索兰原本想等麦克的身体好些之後再送他们走,可当晚索兰准备休息时,罗琳哭著来到索兰的房间。

    “backy,”罗琳跪在索兰的面前,“请你救救麦克。”索兰当即变了脸,扶起罗琳,快步出了房间。

    床上,麦克浑身抽搐地缩在被子里,脸色死灰,双眼紧闭。他虽然喜欢霍尔,但那晚霍尔对他毫无温情的强暴勾起了他曾经的恐惧。一直以来的压抑不安和突然而至的噩梦让麦克彻底崩溃了。这时的罗琳才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她有多自私,她的哭泣满是懊悔和自责。

    索兰把被子掀开一些,伸手探上麦克的额头,屋子里索兰花香渐渐浓郁,麦克的身体不再抽动,呻吟几声之後陷入了昏迷。索兰拿开手,把满身汗水的麦克放平。

    “backy...对不起,请你忘了今天我说的那些话,我...我只是嫉妒你...我...”罗琳泣不成声地看著索兰,屋内的安东尼和霍尔一听,拧起了眉头,双双看向罗琳。

    “罗琳,没什麽,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握上麦克冰凉的手,索兰道,“罗琳,和麦克开始新的生活吧。如果你同意,我会帮你消去麦克的记忆。”

    “嗯,”罗琳哭著点头,再无中午时的不甘,“backy...对不起...”

    索兰笑著摇摇头,然後看向二哥,“哥,你是不是该来和麦克道声歉?”索兰知道麦克此时听不到,可他还是希望哥哥能对麦克说声对不起。

    霍尔走到麦克的床边,双手按上索兰的肩膀,沈声道:“麦克,很抱歉无法回应你的感情,还有对你做出那种事。”霍尔此刻很清楚这一切和罗琳脱不了干系,但既然没有影响到弟弟与他的关系,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他可以既往不咎。他的心只有一颗,对麦克哪怕是同情都无法给予。

    注视著面前这个苍白瘦弱的少年,索兰想起了罗琳的那些话。和麦克相比,他就是温室里的花,住在父母与兄长为他搭建的坚强的城堡里,无忧无虑地生活著。

    索兰低头轻吻了下麦克的额头,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把自己的额头抵在麦克的额头上,索兰把最古老的祝福送给这个被生活折磨过的少年。昏睡中的少年摆脱了过去的噩梦,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当晚,罗琳带著麦克告别众人离开了道格庄园。肯恩安排车子把他们送往荷兰的一个小镇。罗琳没有说出她对安东尼的感情,她做了错事,这一辈子她都会在自责中度过,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为了自己的私欲,她伤害了她最亲的人。在索兰不知道的情况下,安东尼和霍尔从罗琳口中问出了他们那天谈话的内容,不过这是在罗琳到达荷兰之後。

    “baby,不要难过,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藤香对身边状似平静的儿子道。

    索兰搂上母亲的肩头,深深吸了口庄园夜晚花草混合著泥土的气味,舔舔自己略显冰凉的唇,看著车子消失在远处後,索兰转身搂著母亲回去。“妈咪,罗琳是个好姐姐。”

    “嗯,她会照顾好麦克。”抚上儿子修长却不温暖的手,藤香握住,“baby,还没想好麽?”

    索兰反握住母亲温暖而柔软的手,叹口气,“妈咪,您让我今晚又睡不好了。”

    “会麽?”安东尼搂上弟弟,“有哥哥在,你还会睡不好?”

    “没关系,哥哥有办法让你睡个好觉。”霍尔搓搓双手,在索兰惧怕的目光中伸出双手。

    “爹地妈咪晚安。”把母亲推给父亲,索兰慌乱地冲上楼梯,身後霍尔怪叫一声,伸著魔爪追上去,安东尼轻笑两声慢步上去。

    “肯恩,baby会想通的吧,我不想看他一直难过下去。”藤香不放心地问。楼上传来一人的惊叫和关门声。

    肯恩安抚地吻上妻子,道:“会的,除非那几个人放弃。不过...”肯恩不赞成的说,“我希望他们放弃,不然,baby太辛苦了。”

    想到了今後的可能,藤香睁大双眸,有些惊恐的看向丈夫,“噢...肯恩,我忘了这一点。那...唉,这怎麽办?真是为难。”儿子太优秀,做父母的也会伤脑筋。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两位忧心忡忡地父母,在回到房间後仍小声地讨论这个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出现的问题。

    .........

    “baby,罗琳和你说什麽了?”躺在床上,安东尼问。

    房间的灯关了,没什麽亮光。索兰躺在两位兄长的中间,闭著眼睛假寐,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很难若无其事的睡著。嘴里淡淡的牙膏味,让索兰更是异常清醒。冰凉的手脚被人用身体暖著,索兰的脑中又浮现出那天手冢离开的背影。在某种意义上,他和罗琳一样残忍。

    “baby?”与索兰面对面的霍尔轻喊,想吻弟弟的唇可在快碰到的时候霍尔却把吻落在了弟弟的面颊上。摸上弟弟光滑的胳膊,霍尔叹口气,把沈默的人揽紧。

    “哥...除了手冢在法国外,其他人呢?”放任自己一回,索兰问了出来。

    安东尼和霍尔在黑暗中看向对方,安东尼开口道:“越前和迹部在美国,不二和幸村留在日本。听母亲讲不二打电话问候她时,说已经申请到了伦敦大学医学院的研究所,过两个月就要来伦敦留学了。”

    安东尼和霍尔明显地感受到弟弟的身体颤了一下,在他听到不二要来伦敦之後。

    “周助...当了医生?”最让索兰意外的就是不二去学医,他清楚地记得不二曾和他说过将来要做专业的摄影记者。答案呼之欲出,索兰拒绝深思。而有人却让他无法继续当鸵鸟。

    “你走之後,幸村去瑞士疗养了半年。他的病情复发,好在第二次手术也很成功。迹部安排他去美国又做了半年的恢复。他们几个每年都会来伦敦看‘你’和母亲。幸村接管了他们家族的生意,做得很不错,他4月份来过一次。迹部和越前原本8月17号要来看你,结果日本临时有些事要迹部处理,越前因为手冢要参加比赛,接下手冢的责任替青学做两个月的网球教练,大概十一月他们两个会和不二一起来伦敦。不过...现在他们都知道你回来了,也许过几天就来了。”

    忽视被索兰握地越来越紧的手和索兰埋进被子里想躲开他的脑袋,安东尼在索兰的耳边道。

    “baby,哥哥知道你担心什麽,你怕他们和那几个人一样最後因为你反目成仇,给彼此带来伤害。但这几年他们几个相处的一直很融洽,感情非常好,以前他们没有因为你变成敌人,我想将来也不会变成敌人。”

    出於私心,安东尼和霍尔不希望弟弟再和那几个人接触,可他们心里都清楚,作为索兰的哥哥,有些界限他们始终无法跨越,他们不能冒将来被疏远的危险,虽然,那让他们痛苦。

    “哥,哪怕只有一个,我也不行。”索兰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显得有些沈闷,“我没有性别,无法。”若说以往的顾虑让他止步不前的话,那看到二哥和麦克如何让他更加不能接受那几个人的感情。他不但不能给他们想要的爱情,连身体都给不了。他的下身光滑一片,没有生殖器,没有排泄的器官,如瓷器般,没有任何的缝隙。每天吃下去的食物,不知道用什麽方式排出了他的体外。他的出生成迷,他的身体也同样成迷。这样的他,就算接受了他们的感情,最终也仍会给彼此带来伤害和痛苦。

    “baby...”安东尼和霍尔一时语塞,两人心痛万分地亲吻中间的人,他们忘了这点,就算那几个人再怎麽爱这人,无法享受的生活会磨去他们所有的感情。

    ..........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天也越来越冷。自罗琳姐弟走後,索兰更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一步都不踏出庄园。几天的安静让索兰以为那几个人终究放弃了,失落之余又松了口气,那种明明认识对方却假装不认识的感觉非常糟糕,让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索兰因久等不到日本那边的电话而平静下来的时候,庄园内的电话响了,指明找sor?backy?doug,而电话是幸村精市打来的。

    当索兰从母亲手中接过电话时,嘴里的热可可变得比咖啡还苦涩。

    “你好,我是索兰。”心怦怦跳著,索兰却要保持平静。

    “你好...我是幸村精市...是...小树的朋友。”对方的激动不亚於索兰,也同他一样要艰难地保持冷静。

    “你好...”精市。

    “...”电话中的呼吸声还是起了变化。

    摸著冰凉的电话线,索兰闭上眼感受对方的存在,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麽样子了,是否还是那麽温柔。还是温柔的吧,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配合他自欺欺人的举动。

    “小...索兰...听说你以前身体不好...现在...好了麽?”坐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幸村想从那有些陌生的声音中寻找出一丝自己熟悉的感觉。他听出来了,在那平静的对话中,那人喉间的压抑。小树啊...这次,我们不会再逼你。

    “好了...谢谢...”枕在母亲的肩上,索兰倾听对方比以前低沈许多的嗓音,他有很多话想对对方说,可此时,他却只能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和对方生疏地对话。

    “索兰...我们是小树的朋友...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希望也能成为你的朋友...单纯的...朋友。”既然要重新追求,那就从朋友开始吧。幸村知道那人的顾虑,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无论做什麽都怕伤害到对方,既然这样,他们会耐心地一点一点除去他的顾虑。

    “可以麽?”咖啡的苦涩透出可可的香醇,索兰看不到窗外的雨丝, 他的心因这句话而透出希望。真的可以做单纯的朋友?

    幸村的嘴角开始上扬,眼睛却是湿润的。“当然可以...我们是小树最好的朋友。索兰...我们很想念小树。当时的我们太年轻,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可以分出友情与爱情的区别,我们...只是想和你交朋友,就像我们和小树一样。”果然是因为这样,才不敢和他们相见吧。

    电话中,幸村听到索兰略微激动的声音,他笑得更开心,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手冢让我向你道歉,他那天...有些生气,因为之前的那些报道。他不希望对你造成任何的困扰,他只是...很想念小树,他说他交给你的那封信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幸村说出他们商量好的说辞,当然,经过了手冢的同意。那只鸵鸟见到风吹草动就会跑地飞快。

    索兰无意识地摸上唇,他清楚这是他们的让步,为了让他心里好过些。大力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索兰笑著说:“我接受他的道歉。”

    幸村抹去眼中的湿气,略显沙哑地开口:“我们...能去看你麽?我们想看看和小树长得一样的...索兰。”

    “可以。”

    藤香顺著儿子的长发,亲吻激动的他。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十章 不亦乐乎?

    幸村的电话让索兰连日来阴霾的心情转晴。虽然屋外依旧细雨绵绵,可索兰却不再觉得阴沈,而是感著雨水带来的自然的气味,心情愉悦。内心的情绪清楚地表现在索兰的脸上,让其他人不再那麽忧心。

    幸村没有说他们什麽时候会来,索兰每天坐在阳台上看书,不过目光投向庄园外的次数却远多於以往。雨水让庄园周围的树林显得朦胧宁静,索兰用这份宁静洗涤他多日的烦闷。

    一周後,当索兰的目光从眺望收回,两辆奔驰车缓缓驶进庄园,索兰屏息凝神从躺椅上坐起来。因长时间在外而被吹地冰凉的四肢在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那几个人时血液的流动速度加快。

    如同很多天前的那一日,车上下来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索兰的房间──曾经“萩原雅树”的房间。阳台上的人已经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美丽的少年,此时站在那里的人像一位来自异域的精灵,那双如黑水晶般明亮的眼瞳虽努力保持著平静,可他们都能感受到那深处的涌动。

    索兰转身离开阳台,门口的五人走进屋子,换上拖鞋,把准备的礼物交给前来迎接他们的藤香。

    “伯母,不好意思打扰了。”

    幸村精市、不二周助、迹部景吾、越前龙马和专程从法国赶来的手冢国光对著藤香鞠躬行礼,正式的著装与礼仪表明他们对此次拜访的重视。这是“萩原”离开後,五个人第一次共同出现在道格庄园。

    肯恩和安东尼参加董事会,霍尔在公司,别墅里只有索兰和母亲。从房间出来,索兰没有立即下楼,而是在楼梯口上等了一会儿,等自己能以平常的状态出现时,他才沈稳地缓缓走下楼梯。

    当索兰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等著他的五人根本无法掩饰激动的情绪,包括冷静自若的手冢及冷硬孤傲的龙马。

    索兰在心中自嘲,他不仅为难自己,还为难了别人。他们知道他是谁,他清楚他们的明白,可双方却要装著从未认识过。迈步上前,索兰主动轻搂穿著一身象牙白西装的幸村,“我以为你们第二天就会来。”

    索兰的主动令五人惊讶极了,幸村在索兰要退开时用力抱住他,眼圈泛红,淡笑地说:“我们去法国接手冢,所以耽误了两天...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把所有的思念化进这个拥抱中,幸村低头闻著索兰身上的香气,那时的悲痛欲绝在这一刻都消失了。怀中的骨架与身体是如此的真实,他的怀抱不再空虚。

    幸村摸上索兰的眉,眼睛,鼻子...这张脸更漂亮了,可人却比以前更加的鸵鸟,让他想狠狠吻住他却只能忍著。他今後该怎麽惩罚这个喜欢自寻烦恼的家夥呢。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也有著水汽,幸村又开始心疼,他们把“他”逼得太紧了,“他”怕,却更多的是怕他们伤心,所以艰难地忍著,他会陪他胡闹,总有一天他会听到他说:“精市哥哥,我回来了。”

    放开索兰的时候,幸村情不自禁地轻吻了下索兰的额头。突然长高到只比自己低了几公分的索兰,让幸村感慨。索兰身上的凉气,而这短短的相拥中被对方驱散。幸村紫色的眼眸里是索兰曾经最喜欢的温柔,那落在他额上的吻轻柔却带著深深的情感。

    索兰刚离开幸村,一人就把他扯过来大力地拥入怀中。185的龙马比索兰高了半个头,近十公分。他什麽也不说,就那样把索兰紧紧搂在怀里,粗喘。黑色的西装透著淡淡的烟味,嘴边多出来的胡须刺地索兰的脸生疼,索兰最惊讶的就是龙马的改变。

    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小不点,此时的龙马已经成长为一名真正的男人。18岁的他带了几分沧桑的味道,琥珀色的猫眼依旧明亮,狂野却多了几分阴郁。半长的头发让龙马更显不羁。是那种在大街上会让女人尖叫的“坏男人”。

    和手冢、幸村一样,龙马用手仔细地检查怀中人的真实。柔顺冰滑的长发,有些冰凉的手指,每一个透明晶莹的指甲,再到和以前一样凝脂般的掌心。龙马的手在索兰的掌心处停留,埋首在索兰的发间在心中喊著backy。

    索兰的头抵在龙马的肩部,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索兰放任这种超出第一次见面该有的亲密,因为他本来就是在自欺欺人,索兰又开始低压的心情突然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就在龙马肆无忌惮地闻著他的体香时。索兰突然想知道,如果自己始终不承认的话,这几个人会不会一直陪著他胡闹。索兰对自己的这种想法不齿,可又格外的期待。他太不应该了,索兰把心底的那个淘气的孩子压回去。这个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曾经那麽矮小,脑中闪过一个赌约,索兰的指尖发凉。

    龙马的这一抱足足抱了有二十分锺,另外三个也不著急,在龙马抱著索兰的时候,他们凝视著索兰,用他们的眼睛感受“他”的回归,虽然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他拥入怀中。

    龙马依依不舍的暂时放开索兰,索兰含笑看著其他三位,不动声色。不二和迹部互看彼此,接著迹部优雅地撩了下头发,向索兰伸出一只手,就像邀请索兰跳舞一般,举止绅士。可冲水的眼眸却削弱了几分迹部的华丽。

    没有抬手,索兰只是向前走了两步进入迹部的势力范围。迹部伸出的手向回一扣,人到了他怀里。自己剪掉的头发六年後又重新长长,恢复成原本的长度,但迹部已经从网球运动员成为了财团巨头。

    “知道我是谁吗?”迹部同样亲手查探索兰的真实,问。

    “迹部景吾。”索兰仰头,成年的迹部充满贵族的气息,银灰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让他犹如真正的王子,玫瑰花的香水变成了淡淡的柠檬青草香,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迹部的手臂收紧,语带疑惑地开口:“小树告诉你的?”自然的举动让谁都不相信他不认识怀里的人。言语与行动非常矛盾。

    看一眼忍俊不禁的母亲,索兰有种大家在幼稚园里玩家家酒的错觉。

    “嗯,‘他’告诉我的。”身上完全缓和起来的索兰,应对自如地看著迹部。

    “那‘他’有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你麽?”把索兰的长发收入手心,迹部把人拉近。

    “差不多吧。”索兰耸肩,指指客厅的方向。一行人移至客厅,而迹部始终没有放开索兰。藤香见儿子没事了,进厨房帮儿子和客人准备饮料和点心。

    仔细端详索兰的眉眼,迹部在心中感谢上帝。面前的这个人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