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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者之气,侧头,凝视着秦楚的眼睛,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我很高兴。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我给你机会杀了云袖知和叶景铄,再带你回西越国。之后,你只做秦袁的女儿,其他的,什么都不是。精密的保护,我定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另一条路是……”

    “我选另一条!”

    秦楚毫不犹豫的打断祁千昕的话,明眸对上祁千昕的凤眸,一字一顿的道,“答应过别人的事,我秦楚一定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另外,仇,我也一定会报。但我会等到自己有能力的时候,自己报,绝不需要借助别人。”一股异样的锋芒,渐渐展露出来。

    祁千昕薄唇浅勾,不觉笑着点了点头。

    秦楚毅然转身离去,然,在手触到房门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若我选择了第一条路,你难道真不要我去找那一颗遗失的水晶么?不想她回来?”

    “想,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选择的路承担后果,当年,她既然选择了那一条路,就要承受起所有的后果。”

    秦楚轻轻地笑了,他想那个人回来,却并不强迫她。房门,缓缓地开启、又在身后缓缓地合上。灿烂的阳光,一瞬间直射而下,明媚而又耀眼,让人心情愉畅。

    “洛华,我们走。”

    “去哪里?”

    “无论去哪里,你都会陪在我身边,不是么?”

    “是。”

    “既然如此,那就别问。”

    “好。”

    ……

    行宫门口。

    早有侍卫牵着四匹骏马,等候在侧,云袖知和叶景铄也已经站在一旁。

    “话个别,也需要这么长时间么?”叶景铄望着迟迟而来的秦楚,面带嗤笑的道。

    秦楚闻言,向着马匹走去的步伐微顿,然后,侧了方向,直直向着叶景铄走去,道,“怎么,你有意见么?”

    “有又如何?”

    叶景铄冷哼一声。

    “那我现在告诉你,有也没用,南宁帝让你来,是让你保护我,唯我命是从。一路上,只有我能够对你有意见,而你,记住,没有资格!”

    声音,震地有声,不容置喙!

    叶景铄面色倏然一变。

    云袖知眸光一闪。

    秦楚不屑的冷笑,并且,看着面前这张折磨了她整整十天、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俊脸,出其不备的一拳,狠狠地揍在了其鼻子上,并在叶景铄怒目抬手的时候,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语调无起伏的道,“还有一点也请你记住,从今晚后,只有我可以打你,而你欠了我的那些,我会记利息,日后,定让你千倍的还回来。”

    “你……”

    叶景铄狂怒,紧握成拳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秦楚懒懒的挥了挥自己揍疼的手,一转身,向着马匹走去,潇洒的跃身上马,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云袖知压住唇角的那一抹笑意,问道,“叶兄,没事吧?”

    叶景铄没有说话,骤然一挥拳,只见行宫门口的石狮子,霎时化为了一堆石块。

    行宫内,最高的那一座阁亭上,一袭妖冶的红衣,浅笑着看着这边的这一幕,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彪形大汉道,“去,派‘冥夜十三骑’暗中跟着,确保她安全,不能让她掉一根头发!”

    彪形大汉闻言,铜铃般的双瞳中,猛然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道,“是。”

    ……

    数日的赶路,这一日,四人在一客栈内入宿。

    夜幕降临。

    客栈的房间内,正准备宽衣沐浴的秦楚,只闻得空气中传来一丝似有似无的胭脂香味。眉目一挑,不动声色的在点着的烛火中,多加了一样东西。

    片刻,只见房梁上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落下来一袭黑衣。

    “怎么又是你?”

    秦楚看着面前浑身无力、连站也站不起的采花贼——苏寻欢,皱眉说道。

    苏寻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好好地隐身在梁柱上,想借机偷窥一下美人沐浴,却突然浑身无力的从上面掉了下来。

    “你好啊,好久不见,美人!”苏寻欢扬起一抹自认为迷倒了万千女子的好看笑容,对着秦楚打招呼。

    秦楚再一皱眉,对面前这一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容视而不见,道,“你是遗憾上次没有被阉,所以,这一次就主动送上门来么?”说着,秦楚拿起桌子上的火烛,走近苏寻欢,在他面前晃了晃。

    苏寻欢顿时如一滩水般瘫软在地,连半丝半毫的力气也再使不出来。

    “真是可惜了这一张脸。”

    秦楚望着面前的俊颜,一阵止不住的惋惜。

    苏寻欢看着面露凶光的秦楚,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急忙道,“其实我来,是想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北堂国,你绝不能去。”

    要去雪山,北堂国是必经之地!并且,秦楚几人,眼下,马上就要进入北堂国境地了。

    “哦,你说说看,北堂国,我为什么不能去?”秦楚一脸好奇的问道。

    “因为北堂国的皇帝——庄君泽,正在等着你前去。”

    “庄君泽?”

    记忆中,秦楚没有见过这个人。

    第二八章 意外的吻

    “这世上,宁得罪鬼,也不能得罪两个人,你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么?”苏寻欢瘫软在地上,一脸有恃无恐的对着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秦楚调笑着说道。

    “谁?”秦楚将烛火在苏寻欢的身侧放下,好整以暇的问道。

    “一是西越帝——祁千昕,二就是北堂帝——庄君泽。”

    再次听到那一个人的名字,秦楚的心底,倏然划过一丝微微的异样,但她强迫自己忽视,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得罪他们两个人?”

    “世人道,西越帝最是记仇,这世间,若是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就算是不惜任何代价、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

    秦楚莞尔一笑,这倒当真会是像那一个人会做的事。

    苏寻欢见秦楚笑,以为她是不信,便举例道,“五年前,有一个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他派人天南地北的追捕了那个人整整三年,最后将那个人五马分尸才罢休。”

    秦楚一怔,五马分尸?好残忍的手段!见苏寻欢还要再举例的样子,急忙转开话题道,“那庄君泽呢?”

    “说起这个人啊。”

    苏寻欢忍不住一阵轻微的抽气,好像很战粟的样子,“一般得罪了他的人,他都不会杀了他们,只会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虽然苏寻欢没有具体的举例,但秦楚在听到苏寻欢说出来的那最后八个字的时候,只觉得他似乎比祁千昕更残忍一些。身体,一刹那,也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你父亲曾带兵攻打过北堂国,并且大挫庄君泽,所以,你还是不要去北堂国的好。”苏寻欢摆出一幅老好人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秦楚微微一笑,淡然道,“若是我一定要去呢?”

    苏寻欢耸耸肩,做出叹息的样子。

    “你来,该不会就是为了特意提醒我不要去北堂国吧?”秦楚结束之前的话题,笑意妍妍的看着面前没有一丝能力抵抗的苏寻欢。

    苏寻欢用力的点头,“我真的是特意来提醒你的。”末了,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绝对、绝对没有偷香窃玉的意思。”

    “偷香窃玉?”

    秦楚面色古怪的重复这四个字。

    苏寻欢顿时苦脸,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提醒了我,让我事先有了个准备。”秦楚好笑的看着苏寻欢。暗道:一个人的脸色,怎么可以那么的千变万化呢?

    “谢我?那是不是说,你要放了我?”苏寻欢听着那‘谢’字,面色瞬间一喜。

    秦楚不明意味的点了点头,唇角微勾,从衣袖下取出数只小瓷瓶,在苏寻欢的目光下,一一排放好,继而对着苏寻欢道,“这是我这几日赶路时,用路上采的草药制成的毒药,你自己选一瓶,给我试试药,我就让你离开。”

    “……试……试药?”

    苏寻欢面色僵硬,结结巴巴起来。

    “对啊,这些药,我都还不能确定药性,你来试试,反正死不了人的。”

    “……死……死不了人?”那会不会不生不死啊?

    秦楚将苏寻欢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暗笑,可面上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道,“我保证,绝对、绝对死不了人,顶多就是半残。”

    苏寻欢霎时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楚楚可怜的道,“我可以不试么?”

    秦楚面色狰狞,拖长音调道,“你说呢?”

    靠!苏寻欢暗骂,自己自从遇到面前这个女人后,还真是事事不顺。想他堂堂天下第一的采花贼,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自己的猎物这样戏弄?

    说出去,脸面尽失!脸面尽失啊!

    “快选吧。”

    秦楚做出一幅没有耐心的样子,催促道。

    苏寻欢敛眉,不动声色的运了运内力,但依旧动荡不得。于是,只能眼巴巴、可怜兮兮的望着秦楚,颤声道,“美人,你帮我选吧。”

    “好啊。”秦楚应声。

    苏寻欢心里那叫一个猛颤,恍然有一种小白兔遇上大灰狼,和大灰狼商讨如何吃自己的感觉,柔柔弱弱道,“美人,请你看在我如此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若惊鸿鸿飞冥冥,明珠美玉玉面朱唇唇袖齿白的份上,可一定不能辣手摧花啊,一定要选一个伤害最小的。”若真的半残,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完了!

    秦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面前的人,真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第一个夸自己这般不‘谦虚’的人。之后,拿起其中的一小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直接给面前之人喂了下去,并且还一脸无辜道,“是你自己要我选的,我已经选了这里面伤害最小的,到时候若有什么事,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怎么会呢。”苏寻欢笑的很是勉强,咬牙切齿的道,“我还要感谢呢。”

    “不用谢,不用谢。”

    秦楚缓缓一笑,但眼底深处,却是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

    片刻。

    在苏寻欢欣喜自己没事的时候,秦楚不紧不慢的道,“刚才你吃下去的药,平时不会怎么样,但只要你一动、想碰女人,就会全身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苏寻欢闻言,面色红橙黄绿青蓝紫依次变过,最后,眉目一挑,喃喃道,“那我不是从今晚后只能做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了?”

    秦楚微微一笑,缓缓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解药,我有,我也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给我做三件事。”她可没有忘记那一日在破庙,面前之人轻功之精妙。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苏寻欢心里已经有数,面色瞬间恢复平静,道,“要谈事情,也不能让我一直躺在地上谈吧?”

    秦楚点了点头,将地上的烛火拿起,放回到桌子上,再在烛火中多添加了一样东西。一会儿后,苏寻欢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使力,缓缓的从地上起身,故作潇洒的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优雅的在秦楚的对面坐下,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道,“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

    第二日——

    窗外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静静地渗透进来,零零落落的洒了一地。

    床榻上,沉睡的秦楚,长长的睫毛,缓缓地颤动了一下,旋即,一点点的睁开眼睛。明亮的双眸,迎向灿烂的晨光。唇角,不知不觉含上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身心,竟是难得的轻松。

    这一刻,秦楚竟莫名的滋生出了一种想要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的念头。因为,在这里,有一个人,他是真心的关心她、保护她。他给的温暖,让长时间停留在冰冷世界的她,忍不住贪恋。还有……

    脑海中,倏然划过一抹红色的身影……

    对那个人,从第一眼相见、从他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便让她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她曾经对杨辰奕有过的,但最后,却被他的无情,一点点泯灭。

    ——祁千昕,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呢!

    对于秋容若,此刻回想,当时那一丝心动,或许不能称之为心动,更多的,是他眼底如清泉般的干净,让受过太多伤害和黑暗的她,忍不住想要亲近。所以,当知道他利用自己时,自己也只是短暂的伤心罢了,并没有过多的痛彻。但对祁千昕不同,那种感觉,秦楚说不出来,只是偶尔的不经意间,脑海中,总会划过他的身影。而他的声音,总是时不时的将她围绕。

    安心的感觉……

    可是,他喜欢的人,是仲博雅!

    眼底,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黯然,连带着看窗外的阳光,都不再那么的明媚。秦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缓缓地起身。

    ……

    片刻后,秦楚打开房门,只见一袭白衣、丰神俊美的云袖知,恰好在自己的房门前经过。但见他听到自己开门的声音,脚步停了下来,望向自己。

    秦楚漠然一笑,面前之人的无情,丝毫不逊色与杨辰奕,让她记忆犹新,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抬步,准备从云袖知面前走过。

    但意外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古代的房间,都有门槛,而秦楚还不太适应,就这样直直的迈了出去,结果,毫无意外的,重重的绊了一跤,整个人向前倒去。

    云袖知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一突发的变故,想要后退的脚步,慢了一分。

    最后的结果——

    秦楚直接将云袖知扑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重响,并且,嘴,好巧不巧的亲在了那一张丰神俊美的不容人亵辱的脸上。

    叶景铄和封洛华恰好这个时候,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秦楚……

    第二九章 遇险

    一刹那,秦楚倏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就要爬起身。然,很多时候,你越是急,事情,便越是会事与愿违。

    几次三番,秦楚都没有成功的从云袖知的身上爬起来。

    封洛华也跟着反应过来,上前就去搀扶秦楚。

    秦楚在封洛华的帮助下,慢慢的直起身来。但,余光不经意间的那一眼,瞥见了云袖知眉宇间的那一丝轻皱。那神情,好像很厌恶自己触碰到他似的。于是,眉目一挑,唇角微勾,半直起的身子,膝盖对准了云袖知的腹部,装作一幅没有站稳的样子,非常用力、非常用力的跪了下去。

    云袖知猝不及防,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却是有意的、特意的……秦楚万分抱歉的对着云袖知说道,可眉宇眼梢,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

    “你给我起来。”

    云袖知一贯完美的脸上,霎时裂开一条几不可见的裂痕,圆润如玉坠玉盘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咬牙切齿’是意味。

    秦楚连忙点头,“我这就起来,这就起来。”

    封洛华看着秦楚孩子般报复的举动,面具下的深眸中,划过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再次伸手,扶了秦楚一把。

    云袖知哪里会不知道秦楚是故意为之,所以,在她第二次故技重施的时候,左手一个撑地,身形瞬间一晃,潇洒有型的站起身来。

    “砰——”

    秦楚的膝盖,就这样直直的跪在了地上。痛楚,随着那一声震地有声的声响传入神经。让她一刹那猛然咬住唇,才勉强压制住了那一声即将脱口的痛呼。

    心底,一时间,暗暗地将云袖知骂了个百千遍。

    叶景铄双手环胸,修长坚韧的身躯,懒懒散散的倚靠在门边,好整以暇的望着这边发生的这一幕。最后,还好心情的拍了拍手,从站起身的秦楚身前经过,低嘲的道,“不自量力的人……”

    秦楚面色,蓦然一变,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瞪了瞪叶景铄轻快的背影。

    云袖知略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沾染了点点尘土的白衣,微微皱了皱眉,不发一言的转身,回房间,换衣服去。

    ……

    房间内。

    云袖知此刻,似乎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刚才那柔软的唇,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那一丝毫无征兆窜入脑海中的异样。

    明明还是那一张熟悉不过的脸,但眼神变了,整个人,就好像完全变了一样。

    这一刻,云袖知不禁开始怀疑起来,她,当真是‘秦楚’么?

    锐利,在深邃的眸底一闪而过!

    ……

    廊道上。

    秦楚伸手,用力的拭了拭唇,似是想要抹去唇上云袖知留下的气息。而后,在封洛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向着楼下的大厅走去。

    刚才那一下,她有多用力,现在的膝盖,就有多痛。

    肯定已经乌青了!

    楼下的客人、掌柜、店小二们,见没有好戏看了,都纷纷摇头晃脑的收回了视线,继续着之前停住的动作。

    ……

    北镜城,位属北堂国。

    ……

    “小姐,前面就是北镜城了。”

    策马而行,封洛华望着前方那一座若隐若现的城池,对着秦楚说道。

    秦楚闻言,抬头望去。但还没等她望见城池,半空中,便凌空落下来一行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挡在了他们面前。而一行黑衣人中,带头的,竟是两个身着红衣、异常可爱、年仅十岁左右的双胞胎。

    猛然,勒住缰绳。

    骏马,一个迅疾的停下,双蹄,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嘶鸣。

    “叮叮、当当?”

    叶景铄望着面前骤然出现的双胞胎,慢慢的皱起了好看的剑眉。神色,不知不觉凝重起来。而云袖知和封洛华,也相继凝重起了神色。

    叮叮、当当,乃北堂帝庄君泽手下最为有力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