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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阅读

    刚才,好险!秦楚微微倒吸了一口气!

    祁千昕没有过往的记忆,但却对密道中哪里有机关、什么机关,都奇怪的可以事先知道一般,每每都带着秦楚险险的躲过!

    秦楚自认自己已非刚开始那般需要人处处保护,但是,此刻,身处的密道中的机关与暗器,还是让她一阵止不住的胆战心惊,同时,也让她对那一个布置了密道中如此精妙的机关与暗器的人,惊叹不已。

    一阵风,在这个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毫无征兆的袭来,令人猝不及防,令密道中的烛火,一瞬间,通通泯灭。就连祁千昕手中的那一盏火烛,也不可避免的灭了下去!

    密道中,从光明到黑暗,那一刹那的时间,人的视线,还没有适应过来,尤觉得四周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秦楚本能的闭了闭眼,继而,再睁开时,只见,密道的上空,一双双诡异的红眸,在不停地的眨动着!

    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祁千昕丢开手中拿到火烛,一手,搂住秦楚,将她严严实实的护在自己的怀中,凤眸,冷静的环视一周!

    “莫说话,走!”

    祁千昕护着秦楚,将她的头,紧紧地压在自己的胸口,不让她看外界的情形,带着她,缓步向前走去!

    秦楚聆听着祁千昕胸口传来的熟悉的心律,周围的动乱,以及,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反而带起了她异样的安心。

    头顶,星星点点闪动着的红光,原来,竟是蝙蝠的眼睛!只是,不知道它们到底是被什么饲养的,眼睛,竟是异于普通蝙蝠的红色!

    祁千昕内力凝聚起一把利剑,手起刀落间,毫不留情的斩杀了四面八方呈包围态而来的蝙蝠!

    不知道过来多久!

    一只手,带着安抚的气息,轻轻地抚上秦楚的头顶,道,“没事了!”

    秦楚闻言,这才从祁千昕的怀中,抬起头来。只见,他们此刻所站的位置,已非漆黑的密道,而是一座在镶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光芒照射下,恍若白昼般明亮的偌大的半圆形石室。

    石室内的正中央,正安安静静的安放着一副透明的水晶棺,棺内,躺着一抹红色的身影。

    而,就这个时候,秦楚忽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水晶链,泛起了一层白色的光芒,那光芒,比之石壁上的夜明珠,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瞬间,秦楚心中,已然万分的断定了水晶棺内的人是谁。于是,抬步,欣喜的就向着水晶棺走去。而,也是在这个时候,余光,不经意的瞥见祁千昕缓缓负到身后去的右手,指尖,那一缕渗透出来的猩红!

    “千昕,你受伤了?”

    秦楚心中倏然一忧,先顾不得水晶棺内的人,伸手,就拉住祁千昕的手,将他的手,抬自自己的面前。

    只见,密密麻麻的、细小的伤口,以及,泛着丝丝黑色的血丝,遍布了那一只修长、完美的毫无瑕疵的手。

    “我没事!”

    祁千昕不想秦楚担忧,笑着摇了摇头。

    秦楚没有说话,只是毫不犹豫的低头,吸允上祁千昕的手掌,将那带着一丝黑色的鲜血,一点点的全数吸允出来。

    几抹身影,在这个过程中,从另一道石门,缓步,迈了进来!

    或许,是因为脚步声太轻,或许,是因为秦楚和祁千昕都太过专注,所以,竟丝毫也未察觉到!

    “阿楚,莫担心,没事的!”

    祁千昕未受伤的手,轻轻地捏了捏秦楚的鼻子,动作亲昵,恍若那一个有些孩子气的、在‘圣斯部落’中的‘祁千昕’,又突然回来了。

    秦楚不满与祁千昕那毫不在意的神情,瞪了瞪他,道,“伤口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不会,这么小的伤口……”祁千昕依旧是那一幅神情,但,在看到面前之人慢慢的深蹙起眉时,连忙改了话语的道,“我知道阿楚是‘神医’,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所以,自然不担心!”

    “你……”

    秦楚再次瞪了瞪眼,旋即,从衣袖下,取出一番白色的丝帕,细心的为祁千昕包扎起来!

    祁千昕浅笑着凝视面前之人无比认真的神色,凤眸之中,划过一道宠溺的光芒!

    几步之遥的那几个人,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那一幕,皆没有说话。

    一袭玄依的古修苍,侧头,望了一眼左侧的封若华,只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而后,再侧头,望向秦皓轩,那眼神,似乎在说,“看阿昕的神情,你觉得,阿昕恢复记忆,真的可能会放下阿楚、放下这一份爱么

    “总要试试!”秦皓轩回以一个眼神!

    “随你吧!”

    秦楚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石室内出现的几人,侧身望去,唤道,“洛华,东华帝、南宁帝!”

    上穷碧落下黄泉 恢复记忆!

    秦皓轩与古修苍一同点了点头,封若华也是浅浅一笑。

    祁千昕望向对面的几人,只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是,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眉宇,稍纵即逝一抹轻皱!

    “阿昕,真的对我们一点印象都没有么?”古修苍上前了一步,走近秦楚与祁千昕,对着祁千昕问道。

    祁千昕望了一会面前近在咫尺的古修苍,还是摇了摇头。

    “那么,对阿雅呢?”古修苍侧身一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水晶棺内安然躺着的那一抹红色身影!

    祁千昕的脚步,一时间,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向着水晶棺走去,并且,原本握着秦楚的那一只手,在这一过程中,不知不觉的松了开来。

    秦楚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叹息的一笑,将手,缓缓地收于身后,也走近水晶棺!

    只见

    水晶棺内容颜绝丽的女子,一袭潇洒利落的红衣,腰间,用一条红色的软纱,轻轻挽住,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三千青丝,简简单单的用丝带束与身后,整个人,即使是‘沉睡’着,周身,也散发出一层若有若无的英气,直觉给人一种干练、果决的感觉!

    与现代完全不相同的两张脸,秦楚想,或许,即使没有任何人说,她也可以在第一眼断定,她,就是她!

    因为,那种感觉……

    祁千昕静静地望着水晶棺内的人,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几个熟悉又陌生的画面,眉宇,渐渐地皱了起来。

    秦楚的目光,从冰棺内的人身上移开,落在祁千昕的身上。

    这一刻,变成了祁千昕专注的望着冰棺内的人,而秦楚,专注的望着祁千昕。周围的一切声音,不知不觉静了下去!

    封若华在许久之后,也抬起重如千斤的步伐,向着水晶棺走去。最后,在水晶棺前,站定脚步,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冰棺内那一个‘陌生至极’的人,他的亲生母亲!

    秦楚听着声音,侧头,望向封若华。他眼中的神情,与祁千昕不同,让她恍然忆起了当初在冰冷的灵堂中,她凝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的父亲,时的场景!

    秦楚对封若华此刻的感受,完全的能够体会,话语,一刹那,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洛华,别难过,博雅她,没有死,并且,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封若华闻言,望向秦楚,却恰见祁千昕望着秦楚时,那一双凤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秦楚怔怔的顺着封若华的视线,回头望去,可,祁千昕已然再次垂下了眼帘,收回了望着秦楚的目光。

    一丝失落,在秦楚的眸中,一晃而过。

    秦楚取出衣袖下的收入药瓶的那一颗从薛星雨手中得来的‘解药’,弯腰,微微掰开水晶棺内的人的唇角,将药丸,送了进去,并且,一抬下颚,让冰棺内的人,将药丸,吞下去。

    古修苍与秦皓轩,快步的走近,神色罕见认真的望着冰棺内的人。

    秦楚在水晶棺内的人将药丸吞下去后,撩起水晶棺内的人的衣袖,细心的为她把脉,柳眉,似蹙非蹙。

    时间,在安静中,悄无声息的流逝!

    另一边!

    薛星雨飞鸽传书给‘百花宫’后,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趁着夜深人静,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在山庄内搜查起来,企图找到薛海棠!

    叶景铄与先一步到来山庄的云袖知,一起在亭子中饮酒,目光,时不时的淡瞥一眼远处房屋屋顶那一袭来回闪动的身影。

    “叶兄,这一次见你,再看不到你对秦楚的恨意,是不是已经放下了过往的恩怨?”云袖知自斟自饮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开口道。

    叶景铄闻言,微微一愣,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沉默了一会,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的道,“其实,那仇恨,并不该冲着她一介女流而去,只是,秦袁一死,她是秦袁唯一的女儿,杀父杀兄之仇,不可不报!”

    “那如今呢?”闲然而问,俨然就是闲话家常的样子。

    “她,令我刮目相看!”

    叶景铄脑海中拂过那一抹白影,赞赏般的语气开口,旋即,不紧不慢的接着道,“并不是放下了仇恨,而是,她已然与所有人站在同一地平线上,再不是以往那一个柔弱的女子。而我,要报仇,自是不能再与当初一样!”

    “那叶兄想要如何?”

    “当初,我父亲与大哥,是在战场上败在了秦袁的手中,如今,她既然有这个能力,那么,”说着,叶景铄的手,闲闲的转动了一下手中刚刚斟满了酒的酒杯。月光映衬下,酒杯内,反衬出琉璃色光芒的液体,倒影着那薄唇一划而过的兴味弧度,“我倒想在战场上,与她一较高下!”

    “如今,东华帝的儿子登基,南宁帝是决计不会真正的对东华国出兵的,叶兄的这个打算,恐怕,是要落空了!”云袖知淡笑着说道。

    叶景铄望了一眼对面的云袖知,如何能听不出来他话语中隐藏的那一丝弦外之意,微微的勾了勾唇,相视一笑,半空中,交汇了一个不容外人看透的眼神,没有说话。

    密室内。

    秦楚再三的替水晶棺内的人把脉后,缓缓地收回手,对着一行人道,“博雅她,‘沉睡’了二十年之久,如今,尽管已经服下了解药,但是,她体内的血脉,没有如正常人一般活跃的运转,也就是说,在一般人体内可以很快生效的解药,博雅她至少需要数倍、或是数十倍的时间!”

    秦皓轩望着水晶棺内的人,神情平静,但黑眸之中,却含着一丝黯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那个时间,等着她醒来,再见她一面。

    古修苍亦望着水晶棺内的人,深眸,有着无法掩饰的欣喜,不管需要多少时间,他都会耐心的等下去。

    封若华抚在冰棺上的手,在秦楚话音刚落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倏然扣紧

    秦楚望了一圈所有人后,将目光,落在祁千昕的身上。心中,无声的问,这个结果,他开心么?

    祁千昕抬起头来,恰好与秦楚四目相对。

    “阿楚,我们出去吧!”祁千昕略一敛眸,瞬间,完美的掩去了那一双凤眸内,所有的光芒,语气,淡淡的对着秦楚说道。

    秦楚微微一怔,祁千昕说话的语气,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可,又有些熟悉,手,明知已经不可以再伸出,但还是自然而然的、情不自禁的伸了出去,紧紧地握上了祁千昕的手。

    祁千昕的身体,倏然的微微一僵,另一只手,缓缓地覆上秦楚握着她的那一只手,微微使力,似乎是,想要推开。

    秦楚清晰的感觉到那一丝不重、甚至可以说是很轻很轻的、几乎完全可以忽略掉的力道,眸中,渐渐地黯然一片,手指,一根一根的、极其缓慢的松了开来。

    但,就在秦楚的手,将要脱离祁千昕的手、而还未脱离的那一刻,整只手,突的被祁千昕握入了手掌心,与往常无二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夜深了,我们回去休息!”说着,牵着秦楚的手,就往密室外而去。

    秦楚一时间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两只相握在一起的手,下一刻,反应快速的反握了上去,唇角,止不住的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的柔弱弧度,与祁千昕一道,抬步离去。

    封若华只是回头望了一眼那一袭白色的背影,眼中,并没有太多的留恋,也不许自己有太多的留恋。而后,平静的对着自己对面的秦皓轩道,“父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要西越帝恢复记忆。可是,阿楚爱他,若是西越帝恢复了记忆后,舍阿楚而去,那只会让阿楚痛苦,而我,也会比失去她更痛苦!”

    “洛华,难道,你愿意选择放手么?”

    “爱,不一定要得到!”

    古修苍闻言,抬头,望了一眼封若华,继而,又望向水晶棺内的人,对着秦皓轩道,“当年,我也是因为阿雅她爱你,所以,才选择的放手。可是,最后,你并没有好好的待她!不过,阿昕不一样,你我,应该都了解他才是。他绝不会伤害阿楚一分一毫,洛华的放手,才有可能让阿楚真真正正的幸福!”

    秦皓轩没有说话。

    古修苍依旧望着水晶棺内的人,道,“阿雅,阿楚乃是阿袁的女儿,当初,你最是疼爱阿袁,但是,我却曾经伤害过她。如今,但愿阿昕可以好好地待她吧!”

    几乎是熟门熟路般的,祁千昕带着秦楚,从另一条密道出去。

    当,沐浴在明亮的月光下的时候,秦楚停下了脚步,侧头,望向祁千昕,握紧了那一只没有被祁千昕牵住的手,尽量的维持着平静的问道,“千昕,你是不是已经想起了什么?”

    该来的,终究要来!

    祁千昕闻言,望向秦楚,长睫,在月光的照射下,与眼帘处,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严严实实的遮住了那一双凤眸内的光芒。

    上穷碧落下黄泉 第二十五章

    宁静的月光下,秦楚一眨不眨的凝望着面前的祁千昕,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就像是法院上,等候判决的刑犯一样。衣袖下,紧握成拳的手,手心,在这一过程钟,悄然无觉的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渍。

    清冷的夜风,迎面而来,卷起两个人的衣摆,在半空中,难分难舍的交织在一起,白衣如雪,红衣如血!

    “阿楚!”

    祁千昕在长久的沉默后,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秦楚紧绷的神经,一瞬间的松懈下来,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下一刻,却越发的紧绷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的望着面前之人,不愿错过他眼中、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指尖,深深地扣入掌心亦不自觉!

    祁千昕敛了敛眸,有意无意的避开了目光,不与秦楚对视,伸手,褪下自己身上的那一件外衣,披上秦楚略显单薄的肩膀,持稳.的道,“夜冷,莫要着凉了!”

    秦楚望着祁千昕闪躲的眼神,再看着他的动作,一时间,怎么也无法猜测出答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忐忑,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回去吧!”

    祁千昕似乎没有留意到秦楚的异样,语调,没有什么变化的说道。话落,率先一步向前而去,待走出数步,发现落在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时,脚步,微微的顿了一下,半响,回过身去,犹豫了一下的牵起秦楚的手。这才发现,那一只手,手心,满是汗渍,手背,冰冷一片。眉宇,略微闪过一丝轻皱,将秦楚的另一只手,也牵了起来,牢牢地握在自己双手的手掌心,为她祛除寒冷,道,“这样,好些了么?”

    秦楚望着面前之人那持重的凤眸下浮现出来的那一抹关切,轻轻地点了点头,旋即,长睫,缓缓地垂落了下去,心中,已然清楚的知道,那一个未曾失忆的、成熟稳.重的祁千昕,又回来了!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一个说‘爱’她的男子了!

    祁千昕握了秦楚的手好一会儿,确定那一双手,不再冰凉后,才慢慢地放开其中的一只,牵着秦楚,向着灯火通明的山庄而去。

    一路的静默,谁也没有说话!

    回到山庄。

    祁千昕站在房间的门口,松开了秦楚的手,并不准备进去,身侧,对着秦楚道,“夜已深,早些休息!”

    秦楚点了点头,但下一刻,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起来,显然,是回来的路上,吹了夜风的缘故。

    祁千昕略一皱眉,手,抚上秦楚的额头,只觉得触手处,滚烫一片,道,“阿楚,你着凉了。”

    “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秦楚不想面前之人担心,浅浅一笑,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

    祁千昕面色微沉,不喜欢面前之人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的不在意,道,“你先进屋,我去让‘冥夜十三骑’煎一碗驱寒的药来!”

    “不用那么……”麻烦……剩下的话,止在那一双凤眸望过来的眸光下

    “进去休息!”淡淡的话语,端的是不容人拒绝的语气,那一股独属于帝王的威仪,在自然而然中,流露出来。

    秦楚顺从地点了点头,转身,进入屋内。

    安静的房间,烛火亮起。

    梳妆台前。

    秦楚缓缓地取下发髻上那一根当初庄君泽亲手所做、送给她的木簪,任由三千青丝,飘逸而下,垂落在身后。手,拿起镜前的那一个桃木梳子,有一下无一下的梳理着细长的发丝。目光,静静的望着镜子中的容颜,直到,那一张容颜之后,出现一抹红色的身影,才缓缓的收回。

    “药,趁热喝!”

    祁千昕进屋,在看见那一袭身影,像是等候着深夜未归的‘夫君’一般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的时候,端着药碗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的收紧,继而,恢复平静。

    秦楚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身来,笑着端过祁千昕手中的药碗,将碗内散发着热气的黑褐色药汁,一滴不剩的饮尽。

    祁千昕接回空了的药碗,道,“晚上,早些休息!”话落,转身,抬步离去。

    而,就在祁千昕一脚刚刚迈出房间的时候,腰间,忽然缠上了一双手。有一个人,从身后,猝不及防的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