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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阅读

    秦雅心中也疑惑着,难道这谢婉婷不相信她,居然把行踪告诉她哥哥,这难保她没有告诉第二个人,到底是自己太大意了。

    “雅侧妃,柳小姐,婉婷姐,你们今天在这儿干什么呀?”,钟婉婉虽然娇气不过却没什么心机。

    谢婉婷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不过很快就恢复笑脸,“能做什么,我们也刚到,那日的接风宴不欢而散,今日不过姐妹聚聚头罢了。”

    说起那日的接风宴,钟婉婉撅着嘴,“哼,还不是怪那个秦忆,就知道装可怜,三皇子他们也真是的,那个秦忆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漂亮些,人尽可夫的婊子,我呸!”

    “婉婉”,谢婉婷故意大声呵斥,然后小意的望了望秦雅,“雅侧妃对不起,婉婉她不是有意的。”

    秦雅摆摆手,“无妨的”,她虽然也非常疑惑沐九儿那日的表现,要知道在她出嫁前,沐九儿在兰州的态度和作为那可是无比强硬,连带着她母亲都在沐九儿手上吃了亏的,那日她又怎么会那般轻易的就认输了,不过后来想了想,这涉及到名节,哪个女子能不在乎,她也就释然了。

    今天冷不防的听到有人提起,她虽然非常恼火,但在外人面前还得保持着侧妃的形象。

    “我就说嘛,那秦忆白白占着嫡女的名号,要我说雅侧妃可是比那秦忆好多了”,钟婉婉撅着嘴,既贬低了沐九儿又讨好了秦雅。

    “哎呀,这钟妹妹可真是会说话”,秦雅连忙笑着,将钟婉婉拉着坐下来,“其实啊,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姐姐容颜倾世,这可是整个兰州都公认的。”

    钟婉婉瘪瘪嘴,“是,一个花瓶”,那天三皇子可是看呆了呢,每次只要想到三皇子的眼神,她就无比的愤恨,“真想毁了她。”

    “婉婉!”,谢婉婷再次厉喝一声,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想来今天雅侧妃约我们出来,也不仅仅是为了喝茶的罢?”,柳如烟绞着手绢,既然大家都不想起头,那就让她来好了,反正她与沐九儿的梁子早就已经结下了。

    秦雅不懂声色的笑笑,谢婉婷也同样如此。

    “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既然雅侧妃找我们出来,那就表示我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人”,说到这里柳如烟眼中划过一抹狠戾,“既然我们都想毁了秦忆,不如说说到底有什么打算,是吗,雅侧妃?”

    既然柳如烟都说得这么直白,秦雅自然不能在装疯卖傻,“柳小姐说得是。”

    “我要她胜败名裂!”,谢婉婷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还有那张脸”,钟婉婉可是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可在看到沐九儿之后,她就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那么完美的人,不,她一定要毁了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都说说吧”,秦雅低首垂眸。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在一起也同样不差。

    没有人知道这四个人在包厢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在她们离开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沐九儿悠悠醒转,看着床边的云岫,唇角微扬。

    时间过得飞快。

    在接风宴的五天之后,传旨公公这才姗姗来迟,带着皇上口谕,轩辕恪让秦毅带着沐九儿明日早朝面圣。

    当天夜里。

    “主子”,知春、知夏、知秋单膝跪地。

    “事情可都安排好了?”,云岫声线冷硬,薄唇微抿。

    “都已经安排好了”,知春低着头,恭恭敬敬,“夫人的队伍预计三日内能到达云都,太子那边,我们的暗线也已经打点好了。”

    云岫微微颔首,“嗯,让他们随时注意动向”,到时候他定要让轩辕家死无葬身之地。

    “是”,知春微微颔首,可内心却是紧张无比,冥狱的强大无人能质疑,但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与一个国家抗衡,尤其还是三国中最为强盛的流云国,为了这次行动,他可是将冥狱所有能调动起来的资源都用上了,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这次失败了,那他们所有的暗线……

    整个驿站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是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自来到云都就一直被晾在驿站的苏绣衣,此刻悄悄的离开。

    “娘,你怎么才来?”,秦雅有些不满的看着苏绣衣。

    “雅儿”,苏绣衣欲言又止,看到自己女儿脸上不耐的神色这才在心里叹口气,“这件事情先放一边,娘有话要跟你说。”

    秦雅没好气的抬起眼皮,“什么事?”

    “雅儿,不是娘说你,你这脾气真得好好改改”,苏绣衣在心里轻叹口气,怪也只能怪自己这些年对她太过于宠溺,只怕是这性子在三皇子府迟早是要吃亏的。

    秦雅脸色有些难看,“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年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苏绣衣也不跟她多磨叽,直入主题。

    刚才还一直叫嚣的秦雅却是脚下一软,扶着桌椅才能勉强站立,“你,你说什么?”,不,不会的,当年的事情他们做得那么的天衣无缝,又怎么会暴露,“是不是你承认了?是你自己承认的?”

    看着秦雅投射过来怨恨阴煞的目光,苏绣衣只觉得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股从心底扶起来的寒冷透彻全身,“你,你说什么?”

    “是你告诉他们的,是不是?是不是?”,秦雅已经有些抓狂了,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苏绣衣的两臂不断的摇晃着,“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苏绣衣抿着唇,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真的是错了,她怎么会教出这么个女儿来,“行了!你当你娘是傻子?”

    深吸一口气,稍微冷静些的秦雅吞了吞口水,她也不想这样的,可如果让三皇子轩辕启知道当年的事情,想到那日接风宴上,轩辕启看向沐九儿的眼神,她就觉得心底发凉,别的她不敢说,但若轩辕启真的知道当年的真相,她可以预见自己以后的日子,不要想太好过。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很清楚,轩辕启折磨人的那些手段。

    “那件事情怎么会暴露的?”,秦雅声音沙哑着。

    “林大夫招供了”,说到这里苏绣衣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这件事情,秦毅与她已经算是恩断义绝,从兰州到云都,两个月的路程,秦毅甚至都没有主动看她一眼,不管她怎么做,好像都再没有办法挽回;若非那道宛若及时雨的圣旨,只怕她现在与女儿已经是阴阳两隔。

    秦雅沉着脸,“当年我就说该灭口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苏绣衣沉声,“最多还有半个月,兰州的卷宗就会呈上来了,所以你最好在这期间把秦忆处理了”,说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让她就算不死,那道卷宗呈到云都,她也再没有翻身的余地,知道吗?”

    说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

    当年的胡梦处处压自己一头,只因为她是小姐,自己只是个小丫头;所以明明是自己与秦毅先认识的,明明是自己先倾心秦毅,可偏偏她却成了秦毅明媒正娶的妻。

    现在她就算是死了,还要霸占着嫡妻的位置,她的女儿也要处处压自己的女儿一头,想到这里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她胡梦不是很厉害吗?哼,她就是要毁了秦忆,就是要让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娘”,秦雅从来没有看到过苏绣衣面色如此扭曲,不禁有些担忧的唤道。

    “嗯?”,苏绣衣回过神来,“记住,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秦雅点点头,“本来今日找娘出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要知道现在整个云都想要毁了沐九儿的人可不在少数。

    “怎么说?”,苏绣衣眉毛一挑,声音微沉。

    秦雅面无表情的把那天接风宴还有后来与谢婉婷、柳如烟、钟婉婉的密谋都简单的说了下,或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对于苏绣衣她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脸苏绣衣都不值得她相信了,她当真再也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

    苏绣衣点点头,“你们这样做是对的,但娘想提醒你一句,那秦忆绝对没有我们表面上看到那么简单。”

    “嗯?”,秦雅有些不解。

    “你可知道那秦忆这次回兰州的时候带回一个孩子”,苏绣衣冷声,“她的儿子都已经三四岁了,孩子的父亲正是云岫,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尤其是,现在的云岫身上那股冷傲清萧的气势,甚至是让她都不敢直视。

    秦雅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眼中忽然划过一道精光,“你说秦忆儿子的父亲是云岫?”

    “嗯,怎么了?”,苏绣衣皱着眉头。

    “哈哈,既然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秦雅俯身在苏绣衣耳边说了几句,苏绣衣面色依旧非常严肃,间或点点头,“不行,那个孩子已经被他们送走了,你表叔派了好多人都没有查到”,甚至那些派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脊背一凉。

    秦雅心下一沉,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交给苏绣衣,“既然这个方法不可行,那就还是坚持原来的吧,这是酥香软语,你找机会洒在秦忆的衣裙上,她明日不是要进宫面圣么?”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扬,勾起一个阴险狠辣的笑容,她倒要看看,明日秦忆公然勾引圣上,为此还动用了宫中禁药,哈哈,这件事情要是传出来……

    “这”,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苏绣衣紧紧握着白瓷小瓶,面上却有些担忧,“这件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秦雅点点头,“放心,当今圣上并不十分爱美色,但太子却是个十足的色胚,以秦忆的姿色,再加上酥香软语,到时候,父子两人共用一女,呵呵,皇家可会允许这样的事情传出来?”

    所以,秦忆必死无疑。

    “虽说如此,但你们也务必小心”,苏绣衣仍旧有些担忧。

    “娘,你放心,明日我会缠着三皇子,到时候不仅是我、谢婉婷还有钟婉婉她们以不同的名义出现在御花园”,秦雅唇角微勾,谢家、钟家在后宫都有依靠,进宫陪陪姑姑或者姨妈之类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大家装作在御花园不期而遇,再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呵呵。

    苏绣衣点点头,“既然你们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娘也就不多说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该回去了不然若是让你爹知道就惨了”,她现在可是待罪之身,托秦雅的福才没有立刻命丧斩刀之下。

    “嗯,娘你自己也要小心些,那药千万不能沾到皮肤之上”,末了秦雅还特地嘱托了两句。

    知道沐九儿擅长杏林之道,所以她们可是想了又想,才想到这种看成春药中最顶级的酥香软语;与其他春药不同,它无色无味,就算是及其精通医术的人,在药效发作之前也难以意识到。

    苏绣衣微微颔首,“娘会小心的。”

    回到驿站。

    苏绣衣小心翼翼的左右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离开,这才闪身回到屋子里。

    回想着秦雅的话,左手还紧紧握着那个白瓷小瓶。

    这辈子,为了秦毅和秦雅她手上沾的血还少吗?也不缺秦忆这一条,更何况还能跟秦雅未来的路上铲清障碍,一举两得,她何乐而不为;秦忆,到了阎王殿可别怪我,怪只怪,怪只怪你是胡梦的女儿!

    她在心中不断的述说着,每每只要想到那日,秦毅和胡梦盛世婚礼洞房花烛,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鸳鸯和谐,她却守在门外听了一夜的春宫,没有人知道她的手心已经被掐出了鲜血,心更是被撕成一片一片的。

    由于是在驿站,兰州使队所有人住的屋子都是挨着的,也不知道是上天安排还是她运气太好,这是苏绣衣自兰州使队到了云都之后第一次出门,却发现秋霜就住在她旁边的旁边,至于她的隔壁,住的自然是莫忧。

    “秋霜,你过来”,莫忧站在回廊上,对着秋霜招了招手。

    秋霜抱着一袭浅紫色衫裙,微微蹙眉,“等我一会儿,这是小姐明日要穿的衣衫,我得给小姐送去!”

    “我有急事要跟你说”,莫忧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再回到云都的时刻,或许真的是老天开眼了吧,当年的种种,那些欠了他的,统统都该还回来了!

    秋霜眉头皱了皱,不过想了想,“成,你稍等一会儿”,说着将衣裙抱进自己的屋子,放在软榻上,又稍微整理了下,然后这才轻轻合上门,踱步到莫忧的屋内。

    看着这一幕,苏绣衣心下一喜,真是天助我也!

    直到莫忧将秋霜拉进屋内,两人关上门之后,她这才飞快的从屋内出来,轻手轻脚的进入屋内,警惕的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人看见之后,取出那白瓷小瓶,掀起那衫裙的外层飞快的洒在里面,想了想,又有些不太放心,用手绢包着自己,然后又抖了抖那衫裙,确定所有的药粉都被均匀的洒上之后,她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秋霜从莫忧屋内出来,眼角挂着泪滴。

    “我说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秋霜的语气有些不太好。

    “秋霜,我”,莫忧咬牙,看着秋霜那个样子他也非常难受,可男子汉大丈夫,以往是他没有这个机会,可现在既然都已经光明正大的回到了这个地方,难道还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仇人逍遥吗?

    不,他做不到!

    若是他真的如此,又怎么对得起当初为了保护自己而被那人厮杀的亲人和兄弟!

    秋霜神色有些恍惚,走进屋内,第一眼就看到浅紫色的衫裙,不管如何,这裙子还是得给小姐送去的。她抱着衫裙朝着沐九儿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只剩下莫忧怔怔的看着秋霜离开的背影。

    苏绣衣看到秋霜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却有些庆幸,还好自己为了防止秋霜发现,特地将那药粉洒在了裙子的内层,不然秋霜的肌肤若是触碰到药粉,铁定就会发现那裙子的不对劲了。

    与苏绣衣分别之后,秦雅的心有些沉沉的。

    其他的倒还好说,但当年的事情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虽然轩辕启并不是个十分追求美色的,但想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沐九儿那般没得让身为同性的她都忍不住动心的女子;说绝美她都嫌不够,那般空灵婉转,宛若不食人间烟火仙子般的存在,只怕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沉了沉,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轩辕启知道当年的真相,想到这里,她心里下定决心,“弱柳扶风!”

    “侧妃娘娘”,两名婢女模样的人推门而入。

    “扶风,去吧来福叫来”,来福是她在宫中从一位后妃娘娘手下救下来的,却不想原本只是无心之举,这来福却是个有能力的,身手也非常的不错,这倒是让她有些不解,为何他会甘心在那金碧辉煌的笼子里做个太监了。

    不过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该自己问的就不要问,更何况是来福这样有能力的人,他之所以会这样做一定会有自己的原因,她不需要知道;只要他忠心于她,帮她办事,这就足够了。

    “雅侧妃”,不一会儿,一位身着黑衣劲装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你们先退下吧”,秦雅挥了挥手,弱柳扶风两人恭敬的退下;呆在秦雅身边三年,她们早已经摸清了秦雅的个性,在她面前她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服从;不然,想到之前她们屋内莫名消失的姐妹,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来福意味深长的对着合上的门笑了下,看着秦雅,“有什么事吗?”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秦雅深吸一口气。

    “你只有这一个机会,可是想好了?”,来福的声音冷硬。

    “是”,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动用来福的这个人情;虽然当初她救下了他,但他却并不是完全卖身给她,而是答应帮她做三件事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其他,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会做到。

    这三年来,也的确如此。

    只是现在,她也只剩下这一个机会了。

    可当年陷害沐九儿导致她被堕入怒江的那件事情实在牵扯甚大,她不敢赌轩辕启的态度,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根源下手,“是,我已经想好了!”

    “既然如此,说吧!”,来福双手环胸,抱剑斜靠着门框。

    “我要你去截杀兰州护送案宗的队伍”,秦雅深吸一口气,“这是最后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就将那件东西还给你,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秦雅说道那件事情的时候,本来一直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来福嘴角竟然动了动,而后良久,他才淡淡的开口,“好!记住你说的话”,若非是为了那件东西他根本就懒得跟这个女子纠缠三年。

    若非有他,这秦雅又如何能在三皇子府过得这么逍遥,甚至在轩辕启的后院可谓是只手遮天。罢了,谁让自己当年下山的时候立下的誓言,好在这是最后一件事情了,等这件事情完成之后,他就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女神了。

    “这是自然”,秦雅看着来福,心里却有些好奇,那件东西一直都被自己锁在梳妆匣中,她也曾拿出来研究过,可怎么也看不懂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来看去,也不过是女子用的步摇嘛;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只要来福将这件事情办成了,她自己在云都、在三皇子府也有了自己的底蕴了势力,并不需要完全已考虑来福了。

    更何况她早就知道,来福是不可能永远呆在她身边的,对一个太监,她倒是没有太多的留恋。

    如果来福知道秦雅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会一巴掌派过去,谁说他是个太监的。

    虽然当初他是以太监的身份被秦雅救下的,秦雅一直误会他是个太监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反驳过,可这并不代表着他真的就不是个男人。

    【第六节进宫面圣】

    第二天一大早。

    因为要进宫参加早朝顺便带沐九儿面圣,秦毅气得非常之早。

    沐九儿也大清早的就被云岫从被窝里挖起来。

    “唔”,没有睡醒的沐九儿有着非常大的起床气,不过这些云岫早就有了应对之法,他轻轻的覆上沐九儿的唇,婉转吮吸着,“九儿,再不起来的话……”

    他的尾音拖得非常之长,原本迷迷糊糊的沐九儿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揉了揉酸疼的腰,睁开眼没好气的送给云岫一记卫生球,

    “呵呵”,云岫低低沉沉的笑声传入耳廓,“难道九儿忘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了?”

    “行啦,没忘没忘”,沐九儿有些恼火,这皇帝也太不会享受了吧,居然每天早上还弄个什么早朝出来,如果她是皇帝,一定要废除这一条,真的是在二十一世纪还九点钟才上班呢,看看窗外,这天还没有放亮虽然秋天亮得比较晚,可这也顶多七点钟。撅着嘴,任由云岫给她捯饬着衣衫发髻。

    沐九儿猛然发现,有云岫在的时候,她真的是变得越来越懒了;想到这里她的面色不禁有些难看。

    “怎么了?”,敏感的察觉到沐九儿神色的变化,云岫一边给她整理衫裙,一边轻声问道。

    “云哥哥”,沐九儿的心情有些低落。

    “嗯?”,云岫手上动作却不停。

    “你有没有发现我越来越懒了”,沐九儿的声音低沉,“在这样下去我怕我连衣服都不会穿了”,如果这样跟云岫在一起呆上个几年,那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云岫却不以为意,趁着给沐九儿系衣带的时候,轻轻点了下她那精致圆润的鼻头,“我甘之如饴”,就算是伺候她一辈子,他也甘之如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罢。

    等沐九儿洗漱好,打扮完毕下楼的时候,秦毅已经用完早餐,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怎么这么慢?”,秦毅上下打量了下沐九儿,虽然这一身略嫌朴素,不过正所谓天生丽质,看起来倒是并不难看。

    沐九儿并没有答话。

    “乖,如果饿的话,我让秋霜带了一些果汁和糕点,你自己就吃一点”,云岫想了想,又传音道,“记住用灵力隔开衣衫,保护好自己;皇宫大内,随时随地都有人监视着,不到万不得已,必不能动用空间”,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沐九儿点点头,在云岫脸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亲吻,“我知道了,等我回来!”

    “嗯,去吧”,眼角觉察到秦毅难看的脸色,云岫只能在心中无奈的摇摇头。

    坐在马车上,与秦毅四目相对,却并没有言语。

    “进宫之后,不要乱走乱撞,务必记清楚礼节,不要冲撞了贵人”,秦毅抿着唇好半晌才淡淡的开口,对于这个大女儿,他心里真的是百味杂陈;看着她出落得越发的漂亮,甚至比起当年的胡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其实心里也是高兴的;但一想起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那些关于她的传言,他的心又一下子沉了下去。

    想当年,胡梦可是集智慧与美貌与一身,自己花了多少心思才抱得美人归,可面前这个少女,明明是他们的女儿,可为何却……

    其实说起来,秦毅在心中淡淡的想着,沐九儿发怒的时候,那眉眼可是像极了当年的胡梦,如果她能多一些……

    罢了,这些不想也罢。

    “嗯”,沐九儿微微颔首,心里却是不屑一顾。

    皇帝,轩辕恪吗?

    算个鸟!

    不过当年这些话,她可不会当着秦毅的面说出来。

    云都皇宫,早朝的琼华殿上。

    轩辕恪端坐其上,一个身着缀金锦袍的太监手握拂尘立在一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富丽堂皇的宫殿占地极宽,即使整个云都文武数百官员立在其间也并不觉得拥挤。

    轩辕恪淡淡的扬手,“众卿平身!”

    “谢皇上!”,文武百官再次整齐划一。

    沐九儿站在秦毅的身旁,听着那些老学究叽叽喳喳的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想去听,左右一个国家也不就那么点儿破事儿,偏偏这些人还像个麻袋一样,每天装啊装啊;明明就是一两句话就解决的事情偏偏要让上面那个人拍板,然后歌功颂德。

    “皇上,老臣有事启奏,对兰州城主之女私自前往朝歌一事,臣等一致以为应给予重罚”,一位身着旭日东升朝服的老头出列,对着轩辕恪拱了拱手,然后颤颤巍巍的道。

    沐九儿本来是跟在秦毅站在队伍的最末端。

    说起来四周城主的品级并不低,也相当于一个郡王什么的,但因为现在流云国的当朝皇帝对四州城主越发的忌惮,所以他们的权利也是被一再的剥削,然后又导致了现在,外地官员回朝述职都在队伍的最末端这样的情况。

    秦毅黑着脸,虽然早就知道这次回云都沐九儿在朝歌的事情势必会被人拿出来说事儿,可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的落井下石。

    “秦爱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轩辕恪心里冷笑一声,朝着秦毅的方向望了望,只是视线在扫过沐九儿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经验,他年龄已经大了,对于美色也就那般,更何况沐九儿这个比他女儿还要小的少女。

    太子轩辕憬也忍不住回首一望,在看到那抹紫色身影的时候,顿时双目发亮,整个人就此呆滞。

    那宛若水晶般的女子,散发着冰冷但却诱人的气息,虽然她身上并没有太多的点缀和装饰却丝毫不影响她原本的姿容和气质,虽然他不知道仙子为何物,但在看到那抹紫色的一刹那,他的脑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四个大字,美若天仙。

    感受到轩辕恪和轩辕憬的双重视线,沐九儿眉头微不可查的蹙起。

    秦毅出列对着轩辕恪拱手,“启禀皇上,对于这件事情,微臣有话要说;众所周知小女于四年前失踪,后被人所救但却不知身在何方,小女自小精通杏林之术,也恪守师父教导,正所谓医者仁心,想必任何一位有良心的医者在遇上这种事情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因为这件事情,朝歌与我流云交好,两朝互不侵犯,和平百年,于公有利于江山社稷,于私也是小女对自己医术的考验和提升,微臣不同时太史大人惩罚之说。”

    开玩笑,虽然对于这个女儿他并不怎么能看透,也有些不懂;但不管怎么讲,他的女儿岂有任人宰割的道理,更何况这可是他最爱的女人留给他唯一的骨血。

    “嗯,秦爱卿说得有理”,轩辕恪点点头,嘴上虽然说着,但沐九儿却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芒。

    “皇上,这老臣不同意秦大人之说”,太史出列看着秦毅,“朝歌爆发鼠疫,谁人不知这鼠疫拥有屠城之效,若是秦城主之女能及时将这消息上报朝廷,我流云趁机出兵攻打,拿下朝歌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如今秦城主之女不仅未将消息上报,更私自出手解朝歌之危,此等作法,实在是让老臣怀疑秦大人之用心。”

    沐九儿在心里瘪嘴摇头,看着那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者摇头晃脑的,只是那双眼睛却怎么看怎么像一条毒蛇。

    “太史大人之说也不无道理啊”,轩辕恪就是个两面不得罪的,但若非他授意,那个什么狗屁太史又怎么会这般咄咄相逼,当真以为他们秦家人都是傻子不成。

    秦毅面色异常的难看,“我秦家为过戍守兰州边关百年,对皇上那可是忠心耿耿,太史大人这样说未免太让我边关将士寒心了”,他冷笑一声,“且不说小女本是被歹人掳往朝歌,听太史大人这样的说法,那岂不是我流云内鬼,不然那歹人如何得知小女精通杏林之道,又如何咄咄相逼?”

    “你……强词夺理,一派胡言”,太史大人宽袖一甩,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