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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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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幸福时光·已觉春心动

    周四上午唐宋在公司处理点事,柏科的合同执行上出了点小问题,昨晚和廖国华吃饭联络他们的革命情谊时,他婉转的提醒唐宋,现在楼市不景气,公司银根吃紧,柏科希望在广告攻势上不要再有纰漏。唐宋当然知道现在整个房地产业大气候转冷,柏科广告投入虽然不算大,但钱砸出去却收效甚微,廖国华也有压力。想想也是前几年地产业呼风唤雨,大秤分金,如今房子竖起来来了,大把的银子拿来做铺天盖地的宣传推广,却还是门可罗雀,开发商荷包一天天瘪了,还得看银行脸色,心情自然痛快不到哪儿去。这就好像习惯了暖冬,大衣棉袄送人了,突然来了阵寒流,再看着别人身上的衣服感觉愈发冷。

    唐宋苦笑,以前在七巧时他只负责市场,看着连重c心发脾气,暗笑那阿拉内分泌失调。现在亲自掌舵了才有了感觉,唐朝大小事情他睡着了都得挣半只眼睛盯着,一个疏忽就得安抚廖国华,拿笑脸去温暖他冰冷的p股。所谓革命情谊在利益面前就好像小姐的那张面孔,你爽了她收钱了就你侬我侬,提起裤子你再告诉她忘了带钱,对不起,那脸足可以冰冷得让你阳痿。廖国华和他曾经“衷诚合作”,对唐宋还算客气,对唐朝的失误以武会友般点到为止,但唐宋心里明白,

    那是人家手下留情,相信响鼓不用重锤。好在问题能够及时解决,“当老板还真他娘的不容易!”唐宋自嘲的说道。

    十点多的时候电话响了,唐宋一听感到很意外,他想不到罗米尼会给他打电话,还是龚裴碧亲自打来的。“唐总,我是龚裴碧。”

    “龚小姐,您好!您的电话吓了我一跳。”唐宋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些。

    龚裴碧在电话里也笑了,“我还从来不知道我的声音这么难听,会吓到人。”

    “不是,不是!是太意外了。”

    “也许还有让你更意外的,怎么样?唐朝对罗米尼今年的广告代理有兴趣吗?”

    唐宋确实更感意外,他没想到龚裴碧还会信任他,主动为罗米尼的广告代理打来电话,这是他自己都不敢想的,也许是那两百二十万起了作用。两人约好时间,唐宋过去一趟罗米尼。

    放下电话唐宋想起刘骏说岳清芒的银芒也在打罗米尼的主意,嘴角牵起一丝笑容,“山不转水转,和老岳又要碰头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骏替他把午饭送进来,自己也坐了下来,“老大,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在唐宋的印象里“当问不当问”本身就是句地地道道的废话,就好像把女孩儿骗到了床上再装绅士:“我可以吻你吗?”唐宋抬眼看着他,“放吧。”

    刘骏嘻嘻一笑,压低声音道:“你早知道曹琳回来了?”

    唐宋那天打电话叫小汪给曹琳公司送花篮,原本想叫刘骏去的,他和曹琳毕竟熟识,但一想到这小子大大咧咧的,又不知道曹琳官司了了没,怕他弄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才把这个低调的任务交给小汪。他一听刘骏问这个,故意板起脸,“你把小汪叫进来。”

    刘俊一听赶紧站起来,“别,别!老大,是我多嘴看她订花篮问她的呢,我现在知道了,这个问题属于不当问的。”

    唐宋摇头笑骂道:“让你打探岳清芒的消息,上瘾了?知道为什么那花篮不让你送去吗?”

    刘骏再次坐下,一脸诚恳的道:“知道,你怕我趴到秦露露身上只顾使劲,嘴上忘了把门,给曹琳添麻烦了。”

    “知道就好!”

    刘骏见唐宋并没有不爽,又道:“老大,你不怪曹琳了?当初要不是……”

    唐宋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曾经恨不得把她卖到非洲去,她也有难言之隐。”

    “嗯,明白!”

    唐宋笑问道:“你明白什么?”

    刘骏一边收拾饭盒一边说道:“明白为什么你是老大,你境界比我高。呵呵,要是哪个女人一晚上睡走了我三百万,我肯定这辈子不碰女人了。”说完他就闪人,不等唐宋出脚人就跑到了门口了。

    周末唐宋过武昌,拉着纪晓蓝看了几个楼盘,如今楼市一片喊跌声,纪晓蓝的意思是再等等,唐宋却等不及了,他知道纪晓蓝已经等得太久。虽然他们一别经年,纪晓蓝又回国不久,但他们的关系无需再捅破,只要一个眼神便已足够。

    两人最后在光谷看中了一套房子,小高层,在八楼,也是复式楼,一百六十几平,整一百万。纪晓蓝看得直咂舌,“唐宋,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唐宋知道她的意思,在她耳边笑道:“还有件事忘了向你汇报,我有九十几万的私房钱呢,不用老婆打工供房的。”那是曹琳还他的三百万退给罗米尼剩下的八十万,还有柏科先期的那笔提成。

    纪晓蓝先是一笑,然后故意板起面孔,“老实交代,还有多少事隐瞒着呢?”

    唐宋举手道:“再一分钱的私房钱都没有了。唉,真不知道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纪晓蓝“扑哧”一笑,眼睛里溢满幸福,“你要是不介意,我很乐意养着你!”

    当天下午他们就下定了,这套房子在关东,离原来唐宋为他和李毅雯打造的爱巢也不远,这小区环境要好得多,房子还是精装,一个大客厅,一个餐厅连着厨房,四个房间加一个书房,还有两个大大的洗手间和阳台。回去的一路上纪晓蓝一直笑着,十几年的等待在这一刻变得触摸得到的真实起来。她憧憬着在那套房子里和唐宋一起再走过一个、两个、……十五年,慢慢的变老。

    晚上唐宋说出去吃饭,纪晓蓝说不要,“现在还早呢,我要吃你做的饭!你为我做的饭。为了褒奖你下厨,我陪你去买菜。”

    唐宋双手抓住她的肩,笑道:“我是否该叩谢隆恩啊?”

    纪晓蓝在笑着后退一步,撅嘴鼓励他,“好啊!别嘴上说说呢,我接下来的台词是否免礼平身?嘻嘻。”

    唐宋作势要跪,突然换了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又一把抓住她,“你好胆!还未过门就扯旗造反,颠l伦常,看老唐家家法怎么伺候你?”

    纪晓蓝咯咯笑着,唐宋微一用劲,拉她到身前,一只手帮她拢了拢额上的发丝,眼中s出无限柔情,轻轻道:“晓蓝!”

    纪晓蓝梦呓般“嗯”了一声,然后微微仰起头,娇媚的闭上双眼。

    唐宋右手抱住她,看着这张就在这间屋子里曾经沾满泪水的脸,心中涌起怜爱疼惜,先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低头,封住她温润的双唇。

    纪晓蓝全身一阵轻轻的颤抖,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唐宋,两人就那样站在客厅中央不知今夕何世的深情拥吻。

    良久,纪晓蓝才娇羞不胜力把头轻埋在唐宋肩头,呢喃道:“这感觉真好!”

    唐宋温柔的移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可我还意犹未尽呢。”

    纪晓蓝似乎还未从刚才亲吻的迷醉中苏醒过来,“那你还要怎样哩?”

    唐宋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她,“我要你一辈子这感觉都意犹未尽!”

    随后两人手拉手出去买了一大堆菜回来,唐宋在厨房忙活的时候纪晓蓝先是手忙脚乱的打下手,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炒完每一道菜。纪晓蓝家里没有酒,买菜时也忘记买了,她看着桌上的四道菜,兴奋得像个孩子,“原来做菜这么好玩的,嘻嘻,厨房里的男人最迷人了,难怪你这招以前都屡试不爽。可惜刚才忘记带点酒回来哩。”

    唐宋看着一脸满足的纪晓蓝,“原来我只有做菜的时候才招人喜欢,呵呵,不喝酒,喝酒我要原形毕露,你今天可难逃魔爪了。”

    第二天到公司打了个转后,唐宋出发去罗米尼,他和龚裴碧约好今天十点。在武广停好车,等电梯的时候岳清芒出现了,一身灰色高档休闲西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大皮包,鼻梁上的眼镜与时俱进了,换成了一副金边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的。唐宋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他走近,“岳总,这么巧!好久不见了!”

    岳清芒眼中极不友善的神色一闪即逝,也笑着打招呼,“武汉真的不大,唐老弟,该叫你唐总了吧?你这是……?” 他和唐宋几年前在七巧一别后基本上没有再见,但两人并非完全没打交道了,都心知肚明。唐宋一进海视就不动声息的暗度陈仓,撵走了乔明月,还顺带搞定了柏科,最后“用心良苦”的搭了个台子,让岳清芒过了把唱戏的瘾,只不过角色有些狼狈,是个小丑,闹得半城风雨。岳清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颜面尽失不说,银芒也遭受不小的损失。

    唐宋指了指楼上,“二十八楼,见个客户。”

    岳清芒架了架眼镜,演技似乎有了长进,他已经怀疑国际大酒店那出戏是唐宋导演的了,如今不期而遇不仅没有分外眼红,还能奉上笑脸。“巧了!我也是二十八楼。”

    电梯来了,唐宋让岳清芒先进,心里暗道:这厮演戏上瘾了,难不难受啊?

    岳清芒主动问起海视最近怎样?

    “还行,混个温饱,早听说岳总离开宝怡,自己大展宏图了,银芒这两年声名鹊起,岳总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一提声名鹊起岳清芒想到国际嫖娼聚赌闹上报纸的事了,眼中y沉之色渐重,估计肚子里问候遍唐宋的祖宗十八代了,脸上却依然带着浅笑。“都是朋友们照顾,没有他们哪有今天的银芒。”

    和罗米尼打交道唐宋向来准时,今夜也不例外,十点整和岳清芒一起踏进罗米尼公司大门。因为和龚裴碧预约的十点,他先一步被请进去。

    这次两人见面的地方是唐宋几度造访过的龚裴碧的办公室,龚裴碧工作时间似乎一成不变的一套职业装,见到唐宋笑着站起来,主动伸出手。“我们应该算是老朋友了吧?唐总?”

    唐宋笑道:“龚小姐还是叫我唐宋吧,这样我会自在得多。”

    “自在?难道我声音不仅难听,还会给人压力?”

    唐宋知道她是开玩笑,“老实说如果不是龚小姐一个电话,我真不敢踏进罗米尼的大门,这像是做错过事的孩子生怕大人不肯原谅呢。”

    龚裴碧再次仔细打量唐宋,“嗯,和三年前初见你时确实不太一样,我们是朋友,我说话直接你不要介意。”

    唐宋点头。

    “如果不是你主动退还那两百二十万,我对你的印象仍然不会改观,现在我相信我没看错人。其实我应该恨你的,哈哈,你让我浪费了两年多的时间和机会。”

    唐宋知道她说的是曹琳捐款后她受牵连被调回上海的事,“对不起,龚小姐,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歉意。”

    龚裴碧伸手制止他说下去,“我想知道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突然退款?”

    “我一直想挽回或是弥补因为我带给罗米尼的损失,可直到前不久才有这个能力,更没想到龚小姐也重回武汉了。”唐宋还想问罗米尼是否可以帮助销案,打住了,有一个基本常识他还是懂的,在中国民事纠纷讲究“民不告官不纠”,但曹琳那案子已经是刑事案件了,在罗米尼这里下力那是背上痒痒挠大腿,不管用。要销案估计还得曹琳自己施展通天手腕了。

    龚裴碧对唐宋的回答意料之中的很满意,她告诉唐宋罗米尼今年会加大广告投入,需要找一家稳妥有实力的广告代理替换掉去年的广告合约。接着把为唐朝准备的资料递给他,“我很欣赏你也相信你,新唐朝能拿出一份出色的策划案吗?”

    “谢谢龚小姐,我努力!”

    离开罗米尼时唐宋对龚裴碧确实心存感激,尽管有些机会是他争取来的,但这个女人对他一直很关照,或许真像龚裴碧自己所说的,他们身上有相同的东西,从唐宋她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某些影子。

    回到公司他把设计部几个叫进自己办公室,仔细交代他们在一周之内务必弄出个罗米尼的广告方案来。“今天周一,周五下班前,我要看到完整的方案。资料都给你们了,有什么需要和不明白的随时找我。”盯着罗米尼的他相信除了岳清芒的银芒外还有大把的广告公司,在罗米尼传统的公关方式不会奏效,得靠实力说话,龚裴碧既然给了唐朝一个机会,唐宋不想错过,更不想龚裴碧失望。

    两天后,唐宋抽了个时间再去了一趟光谷,极其豪爽的把房子解决了,他一次性付了现金八十万,剩下的由银行按揭。这里就是他们不久后的家,他没告诉纪晓蓝房产证上写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唐宋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在车上他给纪晓蓝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马上过去献殷勤,问她晚上想吃什么?纪晓蓝笑说唐大厨弄什么她就吃什么,最后叮嘱他带瓶酒回去。

    唐宋在群光广场停车,准备到超市采购,下负一楼时,眼睛扫向旁边的必胜客餐厅,正好一对情侣坐在窗前甜蜜。那女孩满脸幸福的张大嘴巴等待男友喂她吃东西。唐宋心里一动,脑子里闪过一副同样的情景,几年前就在这间餐厅,李毅雯也是同样的表情。一千多天而已,恍如隔世,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有回忆和抹不去的伤悲。他摸出手机,找到上次记下的lose的电话。

    多少年后,唐宋一想到这个电话都会感叹天意弄人,他不相信命运,却屡屡不得不接受貌似命运的安排。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后悔给lose打这个电话,但他知道不打这个电话他可能真的会后悔,而且是一辈子。

    二十七  李念·惹来 千愁万绪

    lose的电话通了,唐宋并没有别的意思,从成都回来后他一直想打这个电话。lose让他再次见到了李毅雯,尽管还有遗憾,他已经无法去消除那遗憾了。人生没有遗憾那才可能真的是遗憾了,它就好像爱人,伴随着我们的一生,谁都梦想爱人是完美的,那太难,脚趾上的一颗痣都有可能让你心里偶尔咯噔一下。

    lose听到唐宋的声音很开心,“我希望听到好消息呢,你从成都回来了?”

    唐宋那次在中广和她分开时告诉过她自己会去成都出差。“是的,回来了,见到了李毅雯,谢谢你,lose。”

    “呵呵,知道你会再见她的,她有没有骂我?你们……?”

    唐宋站在超市大门处,看着上下来往的人,“我们也许不会再见了。”

    lose在电话里“啊”了一声,似乎很失望很吃惊,“不会吧?喂,唐宋,你难道不知道吗?lisa她没有告诉你?”

    “我知道她还没结婚,可是……”

    “可是p呀?唉!真不知道告诉你是对是错,她都有儿子了,也是你唐宋的儿子。你以为她没人要才没结婚吗?”

    lose话还没说完,唐宋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害怕自己听错似的。“你说什麽?”

    lose又重复了一遍,“你们的儿子都已经两岁了,你居然不知道,他叫李念,真不知道lisa为什么这么傻?”

    挂断电话唐宋站在原地足足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的上楼,边拨通了李毅雯的电话。李毅雯有了他们的孩子?太突然了!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电话通了,李毅雯还没接,几秒钟的时间让唐宋感觉那样漫长。“唐宋?”

    唐宋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栗,突然间仿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半天才呼出一口气,缓缓的问道:“雯雯,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李毅雯似乎没想到唐宋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情,也是沉默了半响才说:“告诉你什么?”

    “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李毅雯的声音十分平静,“我不知道,或许会瞒你到你知道的时候。知道了又怎样?”

    “对不起!雯雯,可那也是我的孩子,不是吗?那是我们的孩子。”说到这里唐宋心里一阵愧恨,儿子已经两岁了,自己居然不知道,还要别人来告诉他。他并不是责怪李毅雯,或许就像lose所说的:李毅雯为什么要这么傻?宁可一个人独自承担和面对这些,也不肯让自己知道。

    李毅雯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是的!那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留给我的,除了伤痛和记忆里的开心外唯一的留念。当我三年前九月十九号离开武汉时我就想要彻底忘记那里的一切,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会让我这辈子都无法走出你带给我的伤痛。”眼泪再次滑落在李毅雯的脸上,她的声音开始噎咽。

    回忆和伤痛也再次向唐宋袭来,“雯雯……”

    “我不要做你的雯雯!我好难受,我要忘记!可我做不到!孩子我也不想要,可是……”李毅雯在电话里哭泣了,轻轻的抽啜。唐宋被时间渐渐愈合的伤口重新被这一声声抽泣再次撕裂。“可是……除非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做母亲了。都是你,都是你!唐宋,是你……是你!”

    唐宋感觉喉咙被堵住,眼角无法自已的湿润,李毅雯那一句句是你是你更像是一把锤子敲击在他胸口。“对不起雯雯!”除了这三个字他也无法再说出什么了。李毅雯和他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里曾经两次怀孕,最后都做了人流。为此唐宋很自责,李毅雯更是对医院都产生了恐惧心理。孩子?那该是两人分开时在东湖边上一夕缠绵留下的。唐宋知道两次人流已经给李毅雯身体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偏偏分手离别时又埋下了种子。

    李毅雯抽泣的声音渐渐听不见,情绪恢复了些,“唐宋,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就这样好吗?念念现在是我的全部,我会让他健康快乐的长大。”

    “你等我,雯雯,我明天就去成都!”

    接着唐宋又和公司小汪打了一个电话,让她马上就是现在去替他订一张明天一早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