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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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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缠绵,我做尽逢迎之能事,曲意承欢,待到激情过后,才发现池水已经冰凉,他慌忙把我抱上床榻,用锦被裹着我们,依偎着取暖。

    醒来,掀开纱帐一角,虽门窗尚掩,只见窗上光辉夺目,顿时觉得头重脚轻。正思量间,他却笑吟吟的走进来,坐在床边,柔声问我:“可想着吃点什么?”我正欲回答,却觉得鼻孔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忙取了件黑狐皮袄子来给我披上,又摸摸我的额头:“有些烫,想是着了风寒。”我想起昨夜的靡靡风情,脸色绯红,转身向里面躺下。他扳过我的肩膀来,眼光深邃的看着我:“早起,文简给朕端来一碗不知道什么汤,颜色青翠,芳香怡人。朕喝了觉得神清气爽的,还吩咐他也给你预备一碗,可要喝?”我点点头,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涟漪一样泛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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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假凤戏虚凰]

    “哼!薛魏老匹夫目中无人,在朝廷之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公然污我靠了裙带关系才有今天。”宇文方猛的一拍花梨木大理石大案,笔海内整齐的十数支毛笔顿时七歪八倒,宝砚上一支狼毫“啪嗒”滚落桌上,墨水捂了一团。“老爷,喝杯茶消消气!”乔夫人从刘嬷嬷手里接过一盖碗滚烫的大红袍来送到宇文方面前。“爹爹,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对付他么?”宇文毓坐在旁边常坐的搭着灰鼠椅褡的楠木椅上,目光深沉。宇文方喝了一口茶,把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叹了一声:“薛魏老匹夫仗着是皇上岳父,平时在朝堂上横行无忌,朝中多有不满。奈何左相卞梁京是个不管事的,一时也奈何不了他!况且,如今朝堂之中不少大臣都受过他提拔……”说着他眉头皱了起来。“爹爹,我听说薛魏前几年做过工部尚书,因为疏通黄河河道、修筑大堤治水有功才被提拔为右相的,对吗?”宇文毓把玩着手中的金丝香囊,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文方。“是啊,那时候我还只是小小的工部员外郎,记得当时他荣升的时候我还羡慕得很……”宇文方背着手看着窗外大片的雪花里红如胭脂的梅花,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盯着宇文毓,笑了:“你小子当真聪明,居然想在这上面做文章。”宇文毓伸手把额前的几缕乱发拂到后面,说道:“今年黄河沿岸又旱又涝的,不正是爹爹为民请命的时候吗?”“哈哈,哈哈哈哈”充满y谋的消声弥漫出来,连树枝上的积雪也震落不少。

    “亚兰,今儿天气不错,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对着铜镜细细的看着,满头的珠翠也掩饰不住眼中宝石一般闪亮的光芒,脸颊上红粉菲菲,透露出自然健康的颜色,我转了一圈,相当满意自己的状态。“主子,恕奴婢多嘴,您这几天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皇上的垂怜,怎么昨个儿又劝皇上去看贵妃和小公主呢?奴婢真是不懂了”亚兰关切的看着我,替我披上宝蓝孔雀羽纹的织锦披风。我冲她一笑:“可不是,在宫里呆久了,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我总记得一句话‘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亚兰在宫里也有些年头了,相当聪慧,顿时就明白了。她摇摇头:“当真主子所想的不是奴婢能考虑的。”我望着她,苦笑着:“有时候本宫很羡慕你呢。”亚兰诧异的看着我。

    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觉来到兰陵的邀月宫,我在门前站了半日,始终没有进去。我许久没有来了,没有那份心情,怕坏了兰陵的雅兴,更怕遇到那个痴情的男人,我害怕当我再次看到他凄楚憔悴的容颜时,没有勇气再一次去拒绝他,从此万劫不复。我叹了一口气,象我这样终日算计着的女人,这里只怕是我一个不能企及的梦……默默的走着,绕过池塘,穿过一条条回廊,来到一片寂静的树林。树林是厚厚的落叶,零星的绿色里掩映着一片枯竭的树,光秃的树枝孤单嶙峋地伸向天空,富有层次的灰色,突出了树林里清晨升起的枯灰般的雾霭。我和亚兰一前一后的穿行着,偶尔脚踩到枯枝上,惊动了一只觅食的松鼠,褐色的圆眼睛看着不速之客,仓皇的蹿进树d里。

    “柳儿,唱支曲来听可好?”隐约有话语声传来,我向亚兰招招手,两人好奇的走向前去。一片低矮的林子里隐隐看到两个相互依偎的窈窕人影,一红一绿,分明是两个女子,只是奇怪她们怎么以那么抱头揽腰如此亲密的方式靠在一起。低低的清脆婉转的歌声响起,唱的是: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耿耿残灯背壁影,萧萧暗雨打窗声。春日迟,日迟独坐天难暮;宫莺百啭愁厌闻,梁燕双栖老休妒。鸳归燕去长悄然,春往秋来不记年,唯向深宫望明月,东西四五百回圆。我听得有些呆了,回头一看亚兰也怔怔的杵在那里,眼圈有些红,似乎触动了心弦。“你,你可是真心待我?”唱曲儿的女子伏进旁边的红衣女子怀里,瘦小的背轻轻抖动着。“柳儿,我的心你还不明白么?在我眼里,只有你,那些粗鄙的男人只会让我恶心,那些太监更不必说。自有你,自从遇见你之后,我,我的心已经丢了”,那红衣女子侧过身来,我仿佛雷击一般愣在那里,那不是皇后的侍女喜鸾么?“以后我们可要祸福与共,终生不渝!”喜鸾抱着那绿衣少女,轻碰着额头,“恩!”那少女惊喜的答应着,两人就这样痴缠对望。终于又搂到一块,耳鬓厮磨……我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叫出来,实在太意外了,她们居然……“咯嚓”我不断后退时踩到了一根树枝。

    “什么人?”喜鸾警觉的放开那少女,朝这边看来。我知道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深吸一口气,带着亚兰走了进去。“丽妃娘娘!”喜鸾脸色一下子白了,旁边的少女更加害怕的瑟缩着往喜鸾背后躲去。喜鸾跪了下来,膝行到我面前,猛的磕了几个响头:“今日之事全是喜鸾的错,请娘娘不要责罚柳儿,一切都让喜鸾承担,请娘娘大发慈悲!”说着,又磕起头来,光洁的额头沁出了血珠。“不要!”一直瑟缩的绿衣少女一下子扑过来抱着她,失声道:“我们说好要祸福与共的!”眼睛里满是爱情的炽热。我打量着她,削肩细腰,合中身材,俊眼修眉,俏丽多姿,我见尤怜。我让亚兰扶她们起来,摸着小指上的翡翠嵌银花指甲套,淡淡的笑着:“你们情深一片,本宫也不是那棒打鸳鸯之人,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只是以后行事可要小心些,今儿换了是别人,只怕你们再不能活着。”两人又惊又喜的互望着,双双跪下:“多谢娘娘不杀之恩。”喜鸾泪水盈然的看着我:“娘娘两次相救奴婢,奴婢莫齿难忘,甘愿做牛做马以报答娘娘。”我笑吟吟饿拉起那少女来,柔声问道:“你可是叫柳儿?在哪里当差啊,怎么以前本宫没有见过?”那少女脸色绯红的答应着:“奴婢名叫柳儿,在御花园中做些撒扫的活儿,娘娘必然没有见过。”“哎呀,这么娇弱的人儿却要做这些粗活,真是可怜啊!”我抚摩着她手心中薄薄的茧疤,叹息着。“本宫见你怪伶俐的,不如你就随本宫到永和宫当差吧,虽然不是什么好去处,也总比园子里风吹雨打的强。”柳儿惊喜至极,转身向喜鸾投去询问的目光。喜鸾踯躅着,看着我:“娘娘,您……”我直视着她,坦然道:“明人不说暗话,正好有件小事要你帮忙,你可愿意?”“这……”喜鸾有些焦虑,手紧紧的纂着衣角。“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你不是说要报答本宫么,这就是你的机会。而且事成之后,本宫还可以让你们两人美梦成真,从此远离皇宫,长相厮守!”我不紧不慢的说着,这样的承诺是她们梦寐以求的。“娘娘,您说的当真?”喜鸾眼神炯炯的看着我,我点点头:“绝无半句假话。”“娘娘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自当供娘娘驱使”喜鸾和柳儿一起向我磕头。

    月华洒落一地,我斜依在振翅欲飞的铜鹤香炉边,朦胧柔美、清清浅浅的萧声依旧,只是少了那鼓琴之人。皇帝李君宇一身便服坐在锦榻上沉醉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是美的,柔情似水,玉箫美人两相宜,那一身淡紫霓裳称得我的肌肤如丝如雪,眼波流转之间足以让任何男人沉溺其中。天地仿佛静止,只有我和他这样默默相望。

    “让我进去!”骄横的女声在宫门外突兀的响起。我放下玉萧,疑惑的向那边看去。“娘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能随意打扰”林升急急的对来人说着。“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你难道不知道本宫是谁吗?居然敢阻挠本宫?”

    “是谁在外面吵闹?”李君宇不耐的大声喝问着,外面顿时安静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林升打开门走进来,跪在地下回道:“启禀万岁,景仁宫宛昭容求见!”李君宇看到林升脸上左颊有一片轻微的淤红,眼中隐然有薄怒,正要开口。一团红色的飞快的扑进他怀抱里:“皇上,臣妾好想你!”两条水蛇似的手臂自动缠上他的颈。“皇上,这几天怎么都不来找臣妾,臣妾只好带了佳肴美酒来与你共享”林宛如无比娇媚的说着。我看到她身后的丫头手上捧着一个大红漆盘,里面装了个镂雕食盒和一把白玉梅花酒壶。李君宇淡淡的推开她,冷冷的说道:“朕不是下令任何人不准打扰吗?你怎么能闯进来?”“皇上?”林宛如惊讶不已的看着这个冷漠的男人,娇躯微颤。这时她眼角的余光才扫到我的存在,俏丽的脸上顿时烧起怒火,我却视而不见的把弄着手中的玉萧。李君宇一拂袍袖,站起来背对着她:“朕念你初犯,也是一片好心,放下酒菜,回宫去吧!”林宛如银牙暗咬,眼中有不甘、有恨,却终是无可奈何地拜了一拜:“臣妾告退!”说罢就气冲冲的转身离去。那丫头放下手中漆盘,不经意的瞧了我一眼,转身去了,林升也匆忙跟着送出去。

    “真是扫兴!”李君宇悻悻的走到我身边,抚摩着我用碧玉簪挽住的秀发,轻闻浅嗅:“还是月华在朕的身边,朕才觉得舒服。”“哦?既是这样,那什么三郎还要留下她的东西呢?”我抿嘴一笑,不着意的从他身边溜开,指着桌上的酒菜说道。“月华,你这小东西,又吃醋了。她毕竟是太后的侄女,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好太让她难堪”李君宇笑着便要来抓我,却被我逃开,两人就这样围着桌子你藏我追,嬉笑不已。

    “哐啷”桌边的盘子被我臂弯上的烟色绫罗缠住,掉了下来,酒菜扑了一地,奇异的浓香弥漫出来。我脸色绯红的立在那里,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看着李君宇。他笑着拥我入怀,吻着我的耳垂,低声道:“没关系,让林升派人来收拾就好。”“咪呜”两只圆滚滚的毛发柔顺的白猫从墙角溜出来,快速的跑到桌子底下,狼吞虎咽起来。“好可爱!”我蹲下身子就要去抱,李君宇却拉住我:“等会再抱也不迟,猫狗吃东西的时候最忌有人打扰,那样它可能会咬人。”“这样啊,那我看着它们吃好了!”我捧着头,认真的看着。

    “咪呜,咪呜”两只猫高兴的吃着从天而降的美餐。渐渐的它们的眼睛有些发红,爪子开始在身子上拼命挠着,不停的打圈。“喵!”其中一只体形较大扑向旁边一只,另一只也不躲,就势倒在地上,做起那苟合之事,两只猫纠缠成一团,一边兴奋的“咕咕”叫着,还互相撕咬着,白色的猫毛四处乱飞。我脸羞得绯红,转身投入李君宇怀抱里:“三郎,它们常常这样吗?”李君宇抱着我,脸色y沉的看着那两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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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暗流汹涌]

    林宛如送酒菜后的第二天,皇上下朝之后就去了景仁宫。宫里传说宛昭容撒娇使嗔的,皇帝费了好大功夫才哄得美人破啼为笑,自然少不了金银珠宝的赏赐,传言者皆是满脸艳羡状。

    “娘娘,皇上差奴才来给您送件物事”林升伏在地下,身后的小太监捧着个小巧的盒子。“林公公,快起来说话”我吩咐挽翠把他扶起来,柳儿早搬了张椅子来搁在下边。林升告了声罪,才坐到椅子上,亚兰又端了热茶来。“小奎子,还不把皇上的赏赐送到娘娘跟前去?”林升睨了身后的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慌忙低头走向前,把盒子交给亚兰,再转呈给我。我打开来一看,鲜红的丝绒底子上静静的卧着和田白玉圆雕的交颈鸳鸯玉佩,彼此依偎,活灵活现,玉佩下配着的一缕红线坠更显得那玉佩晶莹剔透。我的脸上泛起艳艳的红晕,手指摸着那玉佩,笑道:“到是劳烦林公公你跑这一趟,辛苦了。”林升拱手道:“娘娘客气了,此乃奴才分内之事。”我小心的把盒子关上,交给亚兰,向她使了个眼色。又笑向林升道:“林公公,本宫见你在皇上身边当差,日夜侍立不得休息,虽说是你职责所在,也着实辛苦。本宫这里有些鹿筋虎骨,白放着也是可惜,不如转赠与林公公,到能派上用场。”此时亚兰已经那着个大红长锦盒子过来,双手奉上递与林升。林升忙站起来,摆手道:“娘娘使不得。奴才无功不受禄!”我脸色微沉,“林公公,这微薄之物只是本宫一点心意。难道,林公公是嫌弃了?”林升一听,唬得跪在地下磕头道:“娘娘体恤奴才,奴才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哪里还敢嫌弃。娘娘既要见怪,奴才只好厚颜收下。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小太监见林升发话,才从亚兰手上接了锦盒过来。林升又闲话半时,吃了茶,方千恩万谢的去了。

    “我说毓儿,你从哪里找来那两口子的呀?还吩咐管家把最好的客房打扫出来让他们住,他们是谁呀?”乔夫人斜依在炕上,小雪半跪着为她捶腿,她那带着丝丝鱼尾纹的眼睛看着她的儿子。“娘,我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宇文毓喝了口茶,眉头微蹙。“咱们男人家的事你就不要多问,你只要把这个家管好就行”旁边的宇文方咳嗽了一声,重重的开口。乔夫人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也不敢表示出来,嘴里咕哝两句气忽忽的带着小雪出去了。“毓儿,工部那边为父找到了当时薛魏的一个心腹手下,我想他应该对薛魏当年治河一事内幕了解十分清楚。只是这人嘴很紧,轻易收买不了,哎!”宇文方拍了小几一下。“爹爹,您说的是当时的水部主事如今升任工部郎中的陈万吉吧?”宇文毓不紧不慢的说着,宇文方点点头:“正是他。他曾经拜薛魏为师,又受他提拔,想要他开口只怕……”“哼,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的,他现在不肯答应只是我们出的价还打动不了他”宇文毓眼眸闪烁着摄人的精光,“不过,爹爹您放心,很快他就会投向我们了。”宇文方诧异的看着这个儿子,“你这么有把握?”宇文毓笑而不答,只是“啪啪”拍了两下手,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俏丽的美人。“奴婢王美娘拜见宇文大人!”那美人莺声燕语的款款走来,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香风,丰r俏臀,美艳妩媚,举手投足间自是一股风流,教人移不开视线。“美娘?果然人如其名”宇文方细细的大量着,开口赞道,又看向自顾喝茶的宇文毓:“这是?”“她是京城最出名的万花楼的花魁”宇文毓放下茶杯,“陈万吉正痴迷于她。她现在已经是我们宇文府的人了。”宇文方吞了口口水,如此尤物就是正人君子也不见得能坐怀不乱,何况陈万吉。“花了多少银子?”宇文方突然想到如此尤物必定赎身费极高。那女子依偎到宇文毓身边,纤纤玉手抚弄着他的黑发,眼睛却向宇文方飞了个媚眼,充满了诱惑。“再多的银子,只要能扳倒薛魏算得了什么?”宇文毓淡淡的开口,脸色冷峻。

    嘉月叹了口气,取下纱罩,把手中的纸条点着了火,看着黄色的火苗摇曳,仿佛毒蛇的信。要来的始终要来,今天终于要她来演这出戏了。不知道为什么人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到象是做了一个长久的噩梦,现在终于醒了一般,心淡了。

    嘉月提着灯笼,裹在宽大的斗篷里从角门走出鸾仪宫,门在她身后缓缓的合上,漆黑咕咚,怪兽的嘴一般。莫名的笑容爬上她的脸颊,快了,这种但惊受怕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嘉月快步向景仁宫走着,心头却狂跳不已。她的手紧紧的按着怀中的锦囊,里面圆滚滚的。巍峨的宫墙就在眼前,嘉月呆了一呆,继续前进。“嘉月姑娘,你大早晚的去哪儿了?”,忽然周围亮起一片,嘉月伸手掩住眼睛,脸色变得煞白。影影绰绰中,看见许多人在她周围。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正向她走来,仔细一看是皇上身边的杨公公,他脸上带着笑,嘉月却感到分明是把刀,“嘉月姑娘,本公公奉命在此等候多时了!”嘉月的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心里却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