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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出门前,我回头又看了眼被人搀扶着的武士首领,见他也看着我,还眨了眨眼睛。我越想越不对劲,故意落在皇上身后,待众人走远,又转身回到布库房,进了屋,只见那武士首领正与手下说笑,哪里象刚受了重击的样子,顿时明白,这家伙是装的,对他的演技颇为佩服。便走上前去,抱拳说道:“敢问哥哥尊姓大名。”那武士首领立时行了一礼,应道:“小人张德飚。”我说道:“今日多谢张大哥承让,改日兄弟作东请哥哥饮酒。”怕康熙寻我,不敢多说,招呼两句便匆匆离去。

    回到住处,跟海大富吹嘘点倒胖子武士,海大富叹道:“你刚学了点皮毛,就敢在人身上试用,万一遇到高手可怎生了得。”待我说到皇上要三十个小太监学习摔跤时,海大富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小太监人虽多,根本派不上用场,只怕到时碍事。”当下便催着我练功。点穴手法学起来相当复杂,这一日只讲了五个穴位,我练了一会便觉头昏眼花,推脱身体不适,早早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康熙除了跟我比武外,还常把我叫去御书房伴读,其它的时间,我们各子习武。古人没有周末,总觉得这种日子挺累的。这日离了御书房,左右无事,也不想回去练武,忽想到那个张德飚,此人十分乖巧,便到布库房拉他出宫饮酒。张德飚十分兴奋,叫了两个徒跟着,我们兴冲冲出了皇宫。

    古代跤手走路的姿势是很夸张的,挺个肚子,两只臂膀向后甩着,脚下迈着八字步,使人大老远就能看出他们是摔跤的,再加上他们三人都是光着膀子,发达的肌肉在太阳的照耀下晶光发亮,我们一行人走在京城的马路上,路人见到纷纷避开。我顿时有了点狐假虎威的感觉,也学着迈起八字步,甩着两臂,不由得哈哈大笑。

    进了一家酒楼,里面搭着个戏台子,一群旦角儿在台上伊伊呀呀的唱着戏,我们寻了个桌子坐下,他的两个徒弟不肯坐,抱着膀子往我们身后一站。我这才明白张德飚叫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替我们摆威风。不免暗笑这张德飚也真是够飚的。

    张德飚说道:“少少废活,没没没有推荐票,谁也甭想进去。看看我这手,我咔咔几下,啥啥都没了。”

    正文 第十五章 史松的宿命

    我二人推杯换盏,互相吹捧,不多时便喝得微微有些醉意,正在此时,一群官兵呼喝着上得楼来,赶开一桌客人,呼拉围坐了一圈。我看了一眼,不免心中大惊,原来我在他们中间看到了一个熟人——史松。

    此人正是杀害小莲父亲的直接凶手。他看了我们这桌一眼,便转过头去,大声的向小二要着酒菜,他那帮手下也是幺五喝六,好不威风。张德飚回头看了一下,似乎见过他们,撇了撇嘴说道:“这些鳌拜手下的人,嚣张的很,都不把我们宫里的放在眼里。”看他一脸的不服气,我有了主意,便说道:“张大哥,这帮家伙如此跋扈,怎生教训他们一顿才好。”张德飚闻言大喜,说道:“有公公作主自然是好的,小人早看他们不顺眼了。”说罢低声跟身旁的徒弟吩咐了几句,他那徒弟转身出去了。我知道他叫徒弟回去喊人,反正有我撑腰,就算打死人也有我顶着。我自然乐于看他们双方打斗,好在鳌拜没几天好活,我也不怕得罪他。如果有机会干掉史松的话更好,小莲的父仇就抱了一大半了。

    没多久,史松那一桌就热闹起来,十几个官兵扯着嗓门行起了酒令,似乎都有了七八分醉意,戏台上也换了一出武戏,几个武生和一名刀马旦乒乒乓乓打得甚是结实。我一边跟张德飚天南地北的胡聊,一边在脑子中想着主意,怎生让张德飚杀了这几个官兵,布库房的这帮兄弟,虽然不服鳌拜手下的官兵,让他们打一架是可以,但要让他们杀人,那干系就大了,估计打死他们也不敢。再看那张德飚,果然是一脸的紧张,我拍拍他,笑道:“张大哥,咱们兄第投缘,今后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教训了这一干家伙,如有什么事,兄弟我决不会让哥哥担着。”张德飚喜道:“桂公公深受皇上喜爱,前程不可限量。如有用的着小人的地方,小人就是拼了性命也当对得起公公。”

    没多时,张德飚的徒弟回到我们身边,俯身低声说道:“来了三十多个弟兄,在楼下候着。”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待会儿看我眼色,大伙就上去干他娘的。”那徒弟转身走到楼梯口,向内望着,就等我发号施令了。我看着正喝得兴起的史松一干人,手心全是汗,张德飚身上的肌肉也绷了起来,他比我还紧张。

    管他娘的,干就干了,大不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这小桂子咱不当了,老子照样能发展出新剧情来。于是看着张德飚,点了点头,张德飚呼的站起身来,便要行事,忽然听得戏台上一声喊,呼啦啦跳下几个人,没头没脑的向史松一伙砍去,我急忙拉着张德飚退到一旁,先看个究竟再说。只见刚才在戏台上打斗的几个戏子,手持戒刀,冲下戏台,转眼便砍翻了三四名官兵,余下的官兵这才醒过神,纷纷拨出兵刃,与戏子斗在一起。酒楼里的食客是抱头鼠窜,转眼跑了个干净。楼下的一帮子跤手,以为楼上已经动上手,一下子拥上来,转眼便把他们围在当中。张德飚问道:“公公,现在怎么办?”我说道:“咱们接着吃咱们的酒,看他们打斗解闷儿。”那史松看到这一群壮汉,也不知是什么用意,一边打一边叫道:“布库房的朋友,这几人是朝庭要犯,拿下了功劳一件。”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吃酒吃酒,拿犯人干我们鸟事。”张德飚也附道:“就是,就是,有你史将军在此,哪轮得到我们现眼。”有意把将军二字拖得甚长。

    转眼间又有五名官兵被砍倒在地,余下的酒意全无,越发打得凶狠,不多时,两名武生被砍倒,眼见是不活了,剩下一男一女顿时落了下风,犹在苦苦支撑。史松嘿嘿一声冷笑,手挽鞭花,一招玉带腰围,卷到那武生腿上,手一抖,将武生掀翻在地,那刀马旦抢身来救,却被两名官兵奋力拦住,无法靠近。这边一名官兵趁武生无法起身,赶过去反手一刀,顿时削掉了武生的半个脑袋。那刀马旦一分神,啊的一声,腿上被重重砍了一刀,踉跄后退两步,跌倒在我们桌前,史松将鞭子盘回腰间,同剩下的五位官兵围了上来,凶恶的眼神让我回想到了第一次遇到小莲时,小莲那悲通欲绝的模样。心中一股怒气冲将上来,向桌子上大力拍了一掌,站起身来,喝道:“京城闹市之中行凶,给我拿下了,交于皇上发落。”

    一刹那,史松和五名官兵便被一群壮汉挤成了一团,别说想还手了,连动一下都难。紧接着便听到人群里发出嘭嘭的拳脚之声,可怜史松的长鞭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转眼一干人被打翻在地,再也动弹不得,连倒在地上的刀马旦也挨了几脚。

    张德飚从人堆里挤出来,笑逐颜开的对我说道:“今天打的真是过瘾,总算出了口恶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我把张德飚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张大哥,事情有些棘手,只怕咱们有麻烦了。”张德飚一怔,随即紧张起来。看他表情变化如此之快,我心中暗笑,接着说道:“这几个戏子有可能是反贼,咱们这一插手,就给鳌拜留下造反的口实,再加上出了这许多人命,鳌拜真闹将起来,只怕皇上都护不了咱们。”张德飚顿时便快要哭了出来,几乎要给我跪下,说道:“那可怎么办,桂公公无论如何要救我性命。”我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张德飚惊道:“你是说,杀人灭口?可好多人看到我们在此,这许多官兵死在这里,咱们如何逃得了干系。”我咬了咬牙,说道:“把官兵的脑袋都砍下来,衣服全扒光,那就没人认得出了,再加上死的几名反贼,一起送到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