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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仍伫立着千万个观刑的群众,有几个胆大的毛头小伙子,居然爬到刑台上,不断用手去试探死囚的鼻息和心跳,随时向下面报告着她们是否死亡的消息,也免不了顺手摸一摸她们的脸蛋和乳房。可能因她们都是有武功的女子,身体格外强壮,又过了一、二个时辰,死囚还是没有断气。从早到晚操劳了一天的观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于是纷纷离去。所以这三个女囚到底是什么时候断的气,谁也说不清。只有一个不着调的二流子说,他亲眼看到廖菊蓉的死亡,是在天黑不久的时候,因为当时他尚未离去。从实际情况分析,廖菊蓉身断两截,肝肠毕露,流血过多,首先死亡还是可信的。又一个老实人说,天刚微亮时,他发现王小娇还在蠕动,试想一个穿透了的人,居然还能活那么长的时间?就不太可信了。至于朱玉兰,是何时死的 ?就无人知晓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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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刘小雁搅闹书场 刁刘氏又现青城

    王知县上任虽只半年,就已平反了王玉姑的冤案,剿灭了青城山的土匪,摧毁了涂炭人民的刁刘氏恶霸集团,整肃了治安,教化了民风,做了许多利国利民之事,使得青城地方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王知县的政绩斐然,功勋卓著,官声显赫,名气在外。可是王琰本人尚有一事梗塞在心,就是罪恶之首的刁刘氏,还不知所终。按她的一贯作风和秉性,肯定是要回来报复的,因此他时时刻刻,告戒大家,提高警惕,严阵以待。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王琰上任已满一年,他乃是个孝子贤孙,思想起父母岳丈的恩情,妻子儿女的爱意,不禁心中喘喘。遂与李强、张健商议,两人俱有同感,于是就备了些银两,办了些当地的土特产品、兽皮、草药等,大箱、小盒、包裹、褡裢,装了整整两辆马车,考虑路途安全,由张健亲自押运,送回直隶老家,孝敬老人。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王琰才当了短短一年的小小知县,虽说青城富裕,刮点地皮,打个秋风,方便得很,但一年时间顶多搜刮个万把两银子,也就差不多了,什么宝贝东西?竟装了两辆马车之多。况且目前刁刘氏尚未捉拿归案,也不顾自身安危,让张健前去押运,可见这批货物非同小可。在下怀疑,这车中之物,就是王琰从刁老爷府中偷运回衙的那批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以土特产品为幌子,私运回家了。

    话说这张健将货物运到家中,交割已毕,小住了二日,因惦念着知县安全,又日以继夜、马不停蹄地赶回青城。这一日,回到了岷江边上的都江堰,看看天近黄昏,深知青城山势险峻,不便夜间行走,于是决定在此借住一宿,明日早起,当天即可赶到青城县里。主意已定,找个客栈,安顿下来,饭后无事,沿着通幽的曲径,随便走走,远远望去,但见:小桥流水人家,枯藤老树昏鸦,景物依旧如同去年来时一样,不觉忆起往事,信步走到了那日喝茶的小茶馆。里面依然宾朋满坐,高谈阔论,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说书的先生,正用他公鸭般的嗓音在表演着。张健闲着也是无事,就捡了副座头坐下,茶博士砌上香茗,边品味着茶水的香味,边听那说书的先生瞎白话,听明白了,那书说的正是《智斗刁刘氏》的故事。此时,书中正说到张健和刁刘氏在房上大战三百合的精彩场面,张健听得书中还有自己名字,且被描写成一个健壮英俊的大英雄,更是高兴异常。却把那反面人物刁刘氏写得丑态百出,笆斗大的脑袋、面如锅底、眼似铜铃、鼻像倒蒜、血盆大口、满嘴乌焦黑齿,不像个人样。这时恼怒了茶客中的一位翩翩青年公子,站起身来,向那说书的先生反驳道:“你这老儿,信口胡言,据我所知,那刁刘氏乃是个出类拔萃的美貌女子,要不怎么能有众多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茶馆是个自由的论坛,什么意见都可以随便发表,大家对这位公子的言语也不在意,到是说书的老先生,看到有人搅他的局,极不满意地说道:“小哥休得胡说,我这书乃是艺术,艺术就得褒扬真、善、美,贬斥假、恶、丑,像刁刘氏这样的坏女人,能给她一个漂亮的身形吗?”说书人的话立即得到许多茶客的赞同,纷纷数落起刁刘氏来,说她是个万恶的强盗、杀人的魔鬼、淫荡的刁妇,又鼓励说书的尽量往那丑的、坏的、恶的方向说去。那位翩翩公子倒成了大家攻击的对象,虽然他心有不干,但在众怒之下,也是有口难辩,急得面红耳赤,也没有办法。如今的青城地面与一年前大不相同,刁刘氏的名声已是臭不可闻,谁要替她说好话,必当成为众矢之的,遭到唾骂和攻击。

    张健瞅瞅那位公子,高高的个子、健壮的身躯、面如扑粉、五官清秀,分明是一位英俊靓丽、举止潇洒、讨人喜欢的帅哥人物。看他遭人攻击,心想:本来都是玩笑、消遣的言语,何必让人下不了台,决心帮他一帮,遂站起身来,向大家说道:“诸位不必争吵,依在下看来,大家说的都有道理,这位小哥所说也有可取之处。说书、唱曲本是艺术,不论那刁刘氏长得美丑,都可以根据我们的想象来描述一番。在下认为,把刁刘氏说得美一些,也有好处。想这刁刘氏,坏事做绝,到头来定落得个身受极刑、凌迟处死的结局。那样的话,说起书来,就有味道了,一个漂亮女人,剥光了衣物,骑着木驴游街,然后绑在快活架上,一刀刀割乳、挖阴,岂不比一个丑陋蠢妇更能吸引观众吗?老先生以为如何?”

    听得张健这么一说,即刻又得到许多茶客的附和,刚才还站在对立一面的人,似乎也回过味来,纷纷响应道:“不错,不错。有理,有理。我们每次到青城的刑场上去看处决女囚,不也都希望那个挨宰的女囚,是个标致的人儿吗?”“对呀!漂亮的女人,一刀一刀地剐肉,一滴一滴地流血,真刺激、真冲动。说书的,快照这位爷说的改了吧!”

    这时,座中也有认识张健的,赶紧过来奉承:“张总爷,你老怎么也有空来这茶馆里消遣?”众人听见叫他总爷,知道是官府中人,许多人都闭嘴不说话了,也有人站起来溜走了。那个翩翩公子看到张健替他拔闯,正想上前说几句感谢的话,突然听到他是官府中人,吃了一惊,急欲回避,却也来不及了,张健已走到跟前,问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欲往何处公干?”

    “小弟姓刘名小雁,乃云南人氏,经常在云贵川康一带做些买卖,近日赚了几个小钱,欲往青城一游,不想在此遇见仁兄。刚才承蒙兄台援手,小弟在此谢过!”也是刘小雁长得英俊潇洒,张健看着喜欢,愿意结交,才主动上前攀谈。及至照面,才发觉这刘小雁还长着一付粉嫩白腻的面孔,言语中还带着一种阴柔恬美的音调,不觉心中一荡,脑海中浮现出康女侠的形态。莫非眼前的这位青年公子也是个女扮的男装?看他身材,在男子中也属高大魁梧之列,女子绝无此等身形。转瞬间,又否定自己的猜疑。

    “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人之常情,何谢之有?”张健赶紧还礼:“贤弟欲往青城游览,正好与兄同路,不如明日你我结伴同行,让兄为弟做个向导,一路上也可说说笑笑,以免寂寞,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正是求之不得。”刘小雁本不想和官府中人打交道,但既然张健已说出口来,不便驳回,只得应允道:“弟闻青城地面颇不安宁,经常有匪盗出没,今与兄同行,有兄长庇护,我无忧也!”

    “哈,哈!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青城山的土匪早已消灭干净,贤弟无需过虑。”于是两人约定了时间,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次日,鸡鸣早看天,张健起来,备好马匹,约会了刘小雁,两人起程往青城进发。走了个把时辰,就到了青城山中,但见万山连绵,一片幽绿,树木参天,郁郁葱葱。时值秋高气爽之季,遍山绿丛之中,点缀着万紫千红的雏菊,傲然峥嵘,孤芳自赏。山间林边,千溪百泉,溪流潺潺,泉声咚咚。惹得各方游人心旷神怡、情趣大发。张健去年剿匪,经常出没于此地山林之中,地形熟悉,领着小雁,也不走大路,穿行在万山丛中,时而并銮骑行,时而穿沟越涧。小雁骑术也佳,紧跟着张健,似对道路并不陌生。中午时分,算算也走了百十来里,不消多时就可抵达目的。于是两人放缓了骑步,边行边说着话儿。

    “贤弟骑术十分精妙,看来也是练过武的吧?” 张健问道。

    “幼时曾随家父练过几天三脚猫的功夫,和兄这等大侠相比,兄乃太阳光芒万丈,弟则不过一萤虫之光耳!”刘小雁十分谦虚地说:“和兄相处半日有余,尚不知兄长来历,敢问兄长尊姓大名,出自何门何派?”

    “愚兄姓张名健,也是家传的武功,没有什么门派。”

    “哦!原来大人就是青城县衙第一高手张总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张爷见谅!”刘小雁证实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张健后,心里吃惊不小,怎么偏偏撞到了他的枪口上,到要小心了,赶紧故作镇静地说道:“小人早就听说,张爷武艺高强,几个回合就擒下了悍匪王小娇、朱玉兰等人,功高盖世,威名远扬。小人有眼无珠,竟敢和大人称兄道弟,实在是罪过,请大人饶恕。”

    “兄弟说哪里话来,你我武林中人,哪有这多规矩,我们是好朋友,还是兄弟相称来得自然。”张健见小雁长得英俊,又能说会道,一路行来,对他抱有十分的好感,一心要交这个朋友,也就没有注意到小雁心理的变化,继续说道:“不不知贤弟抵达青城后,在哪里安身?愚兄也好去登门拜访,以尽地主之谊。”

    “我打算寓居在原来刁老爷的府邸,听说那里已经辟为游览场所,且景致优美,食宿俱全,不知确否?”

    “所言不差!的确是个修养生息的好去处。那里楼台亭阁金碧辉煌,花草树木竞相争艳,你还可以体会一下恶妇刁刘氏先前奢侈、淫靡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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