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咸亨酒店向穷汉们卖酒的场景。
这种小店通常没什么经营成本,客人也不多;店主开店只是因为闲着没事,
顺手挣点小钱打发时光。此刻坐在柜台后面的,就是这么一个完全不把心思放在
生意上的家庭主妇。她头发蓬乱,不施脂粉,穿着一件本地中下阶层妇女常用作
家居常服的连衣睡裙,一手支在柜台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一部小屏幕电视机。
“一杯黑芝麻珍珠奶茶,要放奶粉,不放糖。”曾黛小心翼翼地说出了暗号,
同时心里非常纳闷:父母亲是怎么找到这一家作为藏身之地的?
主妇吓了一跳,傻愣愣地盯着曾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醒悟过来,傻呵呵地
“哦哦”着点着头,同时向曾黛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是要确定她后面没有“尾巴”。
随即打开了柜台上的一扇小门,示意曾黛进来。
曾黛走到柜台后面,那主妇向身后的门里吆喝道:“阿弟,出来帮我看一下
铺面!”
一个只穿着背心短裤,拖着人字拖鞋,没精打采、蓬头垢面的小伙子拿着一
份《体坛周报》拨开门帘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曾黛一眼,便走到主妇刚才
坐着的椅子上坐下,埋头看起报纸来。
主妇向曾黛点点头,“跟我来!”
曾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跟在主妇的背后走进了门里。里面是一个平淡无奇、
杂乱而简陋的小客厅,客厅的一角有一条没有扶手的小楼梯,主妇带着曾黛走上
楼梯,来到二楼,指着一扇虚掩的房门说道:“他们在里面。”
曾黛连忙从主妇身边越过,推门走进了房里。这时,她隐约听到楼下的年轻
人突然把电视调得很大声,但她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就在她脚刚踏入房间的一瞬间,一块散发着强烈药味的大毛巾劈头盖脸地蒙
到了她的脸上,她正想挣扎,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从身后牢牢抱住,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她的头发也被第三只手死死揪住,使她无法转头躲开按在她脸上
的毛巾。
这条街本来就够吵的了,楼下那部电视机又开得很大声,而且二楼房间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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