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惊讶的抬头看他，她没想过他会这麽直接的说出这个她极力躲避的问题。
“是不是？！”陆青城又上前一步，只差贴到她身上。
他的烦躁让桑榆深感意外，这麽直接的态度，让她原先准备的种种逃避、躲闪、迂回都无从出手。
“桑榆……”看见她眼中的犹豫，陆青城努力克制自己，放柔语气，可脸上的神情依旧紧绷。他伸手搭上她肩膀，感觉她的僵硬，神情即刻黯淡下来，“你讨厌我吗……”
讨厌他吗……怎麽会……桑榆轻轻摇头，却不开口。
“我爱你，桑榆。”陆青城见她不温不火的态度，好不容易平息些许的烦躁立刻又烧回来。“我爱你！”最後这一句已经近乎嘶喊。
“别这样，青城，”桑榆知道自己不能再沈默下去了，沈默对陆青城没用，他会一直进攻到她回应为止。
“别这样？！”陆青城苦笑，“那怎样，你要我怎样，说啊！你要我怎样。”
桑榆想甩开他紧抓自己的双手，可不想抬头看见的竟然是他满是痛苦的双眼──
“桑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要怎样……才可以……”
“青城……”桑榆感到前所未有的为难，他们原本是好朋友啊，9年的好朋友，一起上学，一起闯祸，一起工作，为什麽说变就变，爱情……真的有那麽厉害麽……
“桑榆……”陆青城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紧紧抱住她纤瘦的身体，“我爱你，我後悔了，後悔的恨不能杀了自己，你就在我身边九年，我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爱你，我竟然还怂恿你去买……”他说不下去，一说，就会想起那个在桑榆家里的男人，那个贴著桑榆标签的男人，那个时时刻刻都可以和他在一起的男人，那个可以和她……
“桑榆！”似乎已经看见了他对桑榆的占有，陆青城痛苦的收紧双臂，要确认她存在般禁锢著她。
“青城，”疼痛从陆青城环著她的地方传来，他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动作让桑榆脑中闪过楚乔失控的那个晚上。她要摆脱，她不能重蹈那天的覆辙，“放开我，你放、放开我。”桑榆不复刚刚的温顺，用力挣扎起来。
陆青城怕她弄伤自己，违心的松开她，看著她立刻退开一步、防备的样子，心针扎般疼痛。“桑榆……”
“我要去厕所。”说完，桑榆逃难似的立刻跑开。
“呼……”看著镜子里那个头发为乱的女人，桑榆长叹一口气。这究竟是怎麽了，原本一切都很平淡，很简单，到底是从哪里开始，走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