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白了就是给那帮孙子的好处。我得研究,那帮孙子最近缺什么、最
想要什么新鲜的。房子钥匙、汽车钥匙、海外存折,现在已经早过时了。
我说:「那你觉得,他们现在要什么?」
她说:「可能是他们老婆给不了他们的那点儿玩意儿吧?我也闹不清。仔细
想想,男人也挺可怜的哈?表面上支配全世界的财力、权力,混到一定的位置,
多不容易啊?得吃多少亏、挨多少打啊?可是,一个漂亮女人但凡弄点儿新鲜玩
意儿出来,他们就完了,就全完蛋,就晕头转向说啥是啥了。他们奋斗多长时间
的成果,就全是你的了。到头来,你想,是谁玩儿谁呢?可能是互相玩儿吧……
最后谁胜出?谁能笑到最后?可能两败俱伤,双方都被咬得血淋淋的,没有所谓
得胜者。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一样多,谁都是这样儿。所以没必要患得患失。这
就是我眼中的生活。」
我问:「不,你这是动物世界。」
万绒绒专心开车,沉默一会儿,然后平静地反问:「你以为呢?你以为你生
存的世界不是动物世界?可能比动物世界还凶残。到死才能轻松,才能消停……
活着就是烦恼。」
我说:「不,活着可以开心。」
她冷笑问我:「你能寻多少开心呢?人这一辈子,幸福时光就那种特幸福特
心跳那种日子,加一块儿够十天么,我怀疑。」
我看着我的朋友万绒绒,觉得她已经是一颗行星,已经完全纳入了既定的轨
道。她很难偏离她的轨道,在她自己的轨道里、在既定的平面里,飞速运转着。
别的因素已经很难影响她了,除非一颗吸引力巨大的星体,可是谁能吸引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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