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安铁挂了电话以后,秦枫已经走了,安铁看着秦枫坐的那辆车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脑子里到处都是秦枫既幽怨又受伤的神情,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安铁,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了?真他妈不是东西!操!”

    安铁开着车正想回家,吴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安,怎么突然断线了?也不打过来,人家还没和你聊尽兴呢,看来你这个小子是慢热型的,要不你过来好不好?”

    此时安铁的心里感觉一阵郁闷,随口说道:“好,我这就过去,你那有酒吗?”

    吴雅笑道:“ok!这算什么问题啊,别说酒了,连酒的妹妹都有。”

    这下安铁倒是呆了一下,冲口问道:“酒的妹妹是什么啊?”

    吴雅娇声大笑起来:“笨啊,酒的妹妹叫色啊,看来,我得好好给你上上课,过来吧。”

    安铁挂了电话,到了吴雅住的宾馆后就直接上去了,上楼的时候安铁感觉自己这形像有点怪,“老子怎么跟鸭子有点像呢,出入五星级的宾馆为了满足一个不相干女人的欲望?可仅仅是为了满足这个女人吗?我为了满足自己的什么?淫欲?找刺激?或者发泄?”安铁讥讽地笑了笑,不知是讥讽自己还是吴雅。

    到了吴雅的房门前,安铁刚刚敲了两下门,门就开了。安铁一看,吴雅穿着一件低胸黑色晚礼服,晚礼服的下摆直接拖在地上,礼服简洁流畅,配上吴雅良好的身材,使吴雅看上去风情万种像一个十足的贵妇,一条细细的银白色的项链在吴雅的乳沟中间闪着光,房间里烛光闪闪,吴雅就像一个从远古走过来的女神,款款向安铁伸出手,微微笑着说:“goodnightboy!”

    房间里回荡着德彪西的《月光》,吴雅牵着安铁的手在柔软的地毯上转了几圈,然后仰着头说:“安,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喝得太多了,在你那里失态了吧。”

    安铁被吴雅转得十分难受,笨拙而僵硬地看着吴雅,看着这个总能弄出点意外的女人,一把德彪西、《月光》、烛光、晚礼服和做爱联系在一起,安铁心里就止不住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矫情的人安铁见多了,可是要把矫情做作到吴雅这个境界绝对需要相当的功夫。安铁嘲弄似的笑了笑说:“你在我那还行,没怎么失态,倒是我在你这里失态了,嘿嘿!”

    “no,你正在状态,badboy,ilike!”吴雅风骚地笑着说。一会不自觉地就蹦出来一句英文,一会又变回地道的大连口音,倒是让安铁觉得十分有趣。

    安铁捏了一下吴雅的屁股,坏笑着说:“错!我不是badboy,我是badan!”

    吴雅一下顺势倒进了安铁的怀里,在安铁耳边吹气如兰地说:“我就喜欢坏男人,今晚我倒要看看你能坏到什么地步。”

    安铁把手伸到吴雅的背后,慢慢摸索着,直到摸到了吴雅晚礼服的拉链,安铁拉了两次,也没使对劲,拉链纹丝不动。开始安铁还装着不经意地拉着拉链,拉了两下没拉动就有些手忙脚乱了。正在安铁有些尴尬的时候,吴雅笑着低声说:“别急,慢慢拉。”

    听吴雅这么一说,安铁反倒不拉了,把手放下来伸到吴雅的腰上抚摩着,然后低着头在吴雅裸露的肩膀上吻了起来。不一会吴雅的呼吸就开始急促了,胸部起伏开始变大,乳房一起一伏地顶着安铁的胸口。安铁沉住气,继续对吴雅上下其手,再加上嘴,把吴雅撩得眯着眼,仰着头,就等安铁把她扔到床上,等了半天,安铁还是没有进一部的行动,吴雅有点忍不住了,开始急促地喘着气,一只手抱着安铁的脖子,一只手朝安铁的裤裆插了下去,嘴里不停地说:“快,我受不了啦,来爱我,我们快上床吧。”

    安铁还是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吴雅看了看安铁,面色潮红地说:“快啊,还等什么?”

    安铁突然笑了笑说:“我要看一个贵夫人是怎么变成荡妇的。自己把晚礼服给我脱了。”

    吴雅看着安铁,看了一会,感受着安铁的手在腰间的游走,语气一下子变了,无限乖巧地说:“是,我自己脱,老爷。”

    安铁一看吴雅那一副奴仆似的样子,猛然把吴雅抱起来向床上走去。

    两个人又是在床上开始了一场水乳交融的鱼水之欢,完事之后,吴雅一边喘气一边趴在安铁的胸口温柔地抚摩着。

    过了一会,吴雅突然说:“安,你想喝一杯吗?”

    安铁有气无力地说:“行。”

    吴雅马上赤裸着下床去倒酒,安铁看着吴雅的背影,看着吴雅背上绚丽的孔雀纹身,就像看到一只传说中美丽的鸟在屋子里翩翩飞舞。安铁的心里无端兴奋起来,在吴雅端来酒后,一口就喝干了,然后又要吴雅去倒,在吴雅来回倒酒的过程中,安铁痴了似的看着吴雅背,就跟做梦似的。

    很快,两瓶红酒就被他们喝光了,吴雅有点多了。躺在安铁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铁,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安铁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说:“你是个有趣的女人,对了,你在国外做什么的啊?”

    吴雅听了一愣,低着头似乎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我说我做过妓女你信吗?”

    第八十五章 神秘的画舫

    安铁把吴雅往怀里揽了一下,说:“不信!”

    吴雅吻了一下安铁,笑着问:“为什么不信?”

    安铁说:“我没见过这么有品位的妓女,即使是外国妓女也不能这么有品位。”

    吴雅对安铁妩媚的笑了笑,然后有点伤感地说:“我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做过女招待,比妓女也好不了多少。”

    安铁抬起头说:“真的啊,你在这么世界上这么牛的地方工作啊,厉害厉害,拉斯维加斯是冒险家和赌徒的乐园啊,我记得一个叫什么《艳舞女郎》的电影拍的就是拉斯维加斯,简直是人间最闹腾的地方。那个跳艳舞的姑娘还有情有义的,当时看得我挺感动的。”

    “是吗?”吴雅以一种司空见惯的眼光,淡淡地说:“那里像那样跳艳舞的太多了,无数人在那个地方人生经历着大起大落,太多了,那里是天堂,同样也是地狱。”

    吴雅回想着陷入了沉思,看上去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就见过一个男人,头一天还在赌场挥金如土,第二天就流落街头,晚上就睡在赌场前的大街上。也有很多一夜暴富的,女人就更别提了,在这个赌徒主宰的花花世界里,女人就跟他们手中的筹码一样,都是玩物。那里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不是女人呆的地方。你能想像在美国的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安铁看了看这个自己并不怎么了解也没想过去了解的女人,心里升起了许多感慨。看来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这个世界的门虽然是虚掩的,打开它只需要一个理由和机缘,但是,你往往找不到这个理由,更等不到这个机缘。这个世界里面的痛苦和喜悦只有自己知道,即使是你最亲密的人也不行,有一些东西反而是你最亲密的人无法触碰的。

    但是这个虚掩的门,有时候却可以被一阵风吹开。六月大连的夜晚,空气中的味道是让人躁动的,窗帘微微颤动,吴雅看着窗子的眼睛也烟波流动着。吴雅趴在安铁的胸前,很安静地说:“你知道我这个纹身是怎么纹上去的吗?”

    吴雅就像在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但安铁一听这话,心马上就揪了起来,安铁想这肯定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安铁一向不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