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也是多么的畏缩不前。

    我想起席佩兰对我说的话,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些话呢?她为什么老是强调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呢,而且说她也有自己的欲望,难道她在暗示什么吗?而且在最后她为什么要我叫她佩姐呢?想起以前同学老是在重复的那句话: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任何女人都想放荡一次。那么,席佩兰是属于这种女人吗?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我掏出手机,想给席佩兰发条短信,但是我该说什么呢?这么晚了,如果在她的心里,没有这种想法,我的短信是不是骚扰了她呢?

    我的脑海里萦回了多种念头,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回了枕下,直到疲倦得难以支持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最新卷 第23节

    日期:2008-4-15  18:5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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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是席佩兰打来的,她说她今天的精神不错,问我有什么建议,是不是去什么地方玩玩。我问她去过周庄吗。她说没去过。我说我们去周庄看看吧。

    散文家王剑冰写过一篇《绝版的周庄》,里面的句子很优美:“你可以说不算太美,你是以自然朴实动人的。粗布的灰色上衣,白色的裙裾,缀以些许红色白色的小花及绿色的柳枝。清凌的流水柔成你的肌肤,双桥的钥匙恰到好处地挂在腰间,最紧要的还在于眼睛的窗子,仲春时节半开半闭,掩不住招人的妩媚。仍是明代的晨阳吧,斜斜地照在你的肩,将你半晦半明地写意出来。”这篇散文就立在周庄那个古城的入口处,用石碑刻着,游人一般都会在这里驻足浏览。

    其实一个地方再美,如果没有文人墨客的渲染,没有传说故事的烘托,那也是一种养在深闺人未识的遗憾,即使天生丽质,也难免被人遗忘或者抛弃了。

    我站在绝版的周庄面前的时候,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诗人的浪漫和作家的想像已经荡然无存,耳边喧嚣的都是络绎不绝的市声。

    水依旧,只是更浑浊了。

    桥依然,只是更破旧了。

    陈逸飞的《故乡的回忆》已经成为绝响,那幅油画在庙堂和江湖间的名声日益深入人心。而双桥,在千百双脚的践踏之下,会经久不退色吗?如那幅画,或者那些诗文?

    我和席佩兰穿行在周庄的小街小巷。

    周庄的人真的是太多了,也许这是旅游旺季的缘故吧。特别是参观张厅和沈厅的人,在这两个封建大家庭的房子里聚满了熙熙攘攘的朝拜的人群。虽然导游在一口一口的说着封建社会的这样那样,其实在他的语气里也不乏欣赏和艳羡的成分吧,如我一样对这个封建家庭的几进房子充满向往的大概也不在少数。

    沈厅的幽深和富裕,书上说的人不少,但是富可敌国的沈万三,也逃不过皇帝老子的魔掌,使人对政治和权力的手腕噤若寒蝉,古今中外,概莫例外吧。

    只有门口的那条小河,还有沈家花园里的那弘水,千百年来依然如故,水波不兴,因为底下没有暗流汹涌吧。

    席佩兰在介绍沈万三的那些图片和事迹面前停住了脚步,她回头对我说:“你看,那么有钱的人最后都被皇帝害死了,你说钱有什么用?”

    我无语。钱有什么用呢?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没有钱的难处。

    在一个卖小饰品的小摊面前,席佩兰挑挑拣拣的,她问我:“这么多好看好玩的东西,你不准备买点什么吗?”

    “我不需要。”

    “那你就不能买点什么送给我吗?”

    我买了一把桃木梳子和一个手饰,总共还不到10块钱,席佩兰把那个不知道是用塑料还是用玻璃做成的手饰套在手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的样子,这个样子不禁使我想起了那些十八岁的娇羞的小女孩儿。

    日期:2008-4-16  20:5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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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苏州呆了几天,我和席佩兰一起去了狮子林、寒山寺、留园、退思园等地,苏州的园林在看了拙政园以后,其他的地方也是大同小异,倒是寒山寺,想起那个落榜的举子张继,因为一首诗而名垂后世,不禁多了许多感慨。

    张晓风在《不朽的失眠》中写道:“一千二百年过去了,那榜单上曾经出现过的状元是谁,管他呢;真正被人记住的名字却是落榜者——张继。有人会记得那一届状元披红游街的盛景吗?不!我们只记得秋叶的客船上那个失意的人,以及他那晚不朽的失眠!”而寒山寺也因为张继的《枫桥夜泊》一举成名,成为苏州着名的旅游景点了。

    人的一生其实能够记住的并非鲜花灿烂的时候,而是那些刻骨的痛苦和忧愁。

    走得最急的总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痛的都是最真的感情。

    我觉得有些人说的话真是很有道理:我虽然卑微,但是我的痛苦将不朽。

    张继在我们的面前树立了一根标杆,那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席佩兰的兴致很高,她一路上指点着路边的风景和那些建筑风物,说说笑笑,完全没有了当初那种病恹恹的样子。为什么她会在和范副市长在一起的时候会水土不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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