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会是哪一段情节呢?计适明没事的时候在家里看,那大多是和母亲一起,因为妻子总是上夜班,妹妹因为中考又时常复习到深夜,根本没时间看电视,就留下他们母子两人单独在一起,看到动情和伤心处,母亲唏嘘着哽咽,计适明就把母亲搂进怀里,手插进母亲的裤裆里,母亲就两手轻轻地捂着,不容他过分放肆。丑娘,我的丑娘。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和母亲是亲情还是孽情?

    “妈――你好点了吗?”这好像是徐县长的声音,跟着又是一阵细细的亲昵声和欲拒还迎的喘息,计适明仿佛亲临了自己和母亲的境地,他吃惊地停了下来,难道――?

    想到这里,他的心扑扑地跳,他不知道这时的《丑娘》演到了哪一段,或许王大春小两口正在屋里亲热。

    计适明原本有点模糊的意识这时倒清醒了许多,不自觉地他放慢了脚步,就在他拐过墙角的时候,他看到了客厅那长长的三人沙发上,赫然俯趴着一个人,他揉了揉布满醉意的眼睛,只见徐县长俯趴在一头花白头发的人身上,嘴不住地寻吻着。

    “别――别――”苍老的声音里发出一阵颤抖,手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搁,来回地摩挲着徐县长的脊背。

    “妈――”徐县长这时已发出气紧地声音,他抱住了那花白头发,计适明感觉到他的舌尖已深深地探进去,肆掠着对方的舌头。

    “她,还在那屋。”计适明这时听出是徐老太太的声音,他吃惊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妈――她已睡了,我还上了锁。”徐县长说着,这时手已在摸索老太太的腰带。

    “不行!”老太太警觉地握住了徐县长的手,同时挣扎着仰起头。

    “妈――你别怕。”徐县长强行地往下伸,企图解开母亲的裤腰。“孩子,那要打雷劈的。”这时不知是哪来的力气,老太太极力地往上抬起身子,以摆脱徐县长的亲吻。就在她错开儿子的肩头时,她看到了呆呆地站在客厅出口的计适明,老太太惊慌地眼神定格似的一动不动,只是一刹那,徐县长也似乎意识到什么,他顺着母亲的眼光回过头来,却被母亲疯了一样掀下身去,计适明从未看到老太太那么灵巧、那么果敢,从沙发上跳下去的时候,她扒提着裤子,晃着肥大的屁股跑进了卧室。

    计适明出来的时候,心里有一股特别的舒畅,看着徐县长在他面前抱着头,一幅萎顿的样子,就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快感。

    “计主任。”徐县长欲说又止。计适明却从这个称呼里感到了自己的地位,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徐县长都叫他小徐,要不就是徐秘书。

    “我这是怎么了?”他抱着头,两眼发出求助的目光。计适明当然知道他现在想什么,那就是要他亲口答应不泄露出去。

    看着计适明没说话,他恨恨地捶了一下头,“我怎么能这样?”然后两手撕着头发。

    撕得计适明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这个时候徐县长最需要他的帮助和宽解,只要他守口如瓶,这对于他的前途来说,必定是一笔大的收益,况且自己又有了一个同好者,他从看到徐县长的行为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并不孤独和可耻,原来这世上并不只有他自己丧失廉耻。

    徐县长两手捶着头的时候,他扶住了他,“徐县长,你别太自责了。”

    也许徐县长正等待着他的责骂甚至嘲笑,听到计适明亲切的话语,一股温暖流上自己的心田。

    “我――”强大的徐县长在这一刻流露出弱者的乞求。这毕竟是人世间最丑陋、最下流的事情,当徐县长冲动的那一刻,他抱住了自己的母亲时,多年来的相思得到慰藉,他忘乎所以地缠绵于母亲的怀抱,可现在原本希望于只发生在母子之间的事情顷刻就要大白于天下,权倾朝野的位置岌岌可危,他感到了害怕和无助,那股潜藏在心间的后悔让他心颤胆惊。

    “恋母、爱母,人之常情。”计适明淡淡地说,他似乎不是说给徐县长。

    “可她毕竟是――我昏了头。”徐县长长叹了一声,满脸的内疚、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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