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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尤其,他有着那样一张姿容端正到绝世的脸。

    但出乎我预料的是,这个时候的二条皇后,并没有对他心生恋慕:“不要!

    你走开,春日嫫嫫!“

    不到13岁就举行了着裳礼的藤原高子此时并不明白男女之事,但她恐惧在原业平欲望灼烧的眼睛。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春日嫫嫫按照所有女官的惯例,为这些贵公子寻芳猎艳大开方便之门。

    最后,女孩子的呼救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响应,男人成熟的调情技巧被应用在她青涩的身体上,他满足,而她痛苦。

    就是这样连着几乎一年的纠缠,女孩的风姿终于由家中众多的女官之口,传遍京所有贵公子的耳朵,而此时她已经是他禁脔,身心皆苦,不得自由。最后她想到了避居佛门,当她前往前代高僧空海居所时,他居然拖着重病的身体出现,只为挽留她,把她拖向他所处的万恶的地狱。

    她凝望眼前的菡萏池,想起无数夜晚里他抚弄她的身体,将她比做莲花:“那么,为我采一朵莲吧,我便心甘情愿随你入地狱。”

    他果真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入水中,然后仪态潇洒地上岸,将莲花送到她手上。他因为高热而滚烫的指尖触及她冰凉的手,他炽热的目光紧紧缠绕眼前年纪不过是他一半的小小少女,用温柔的感情为她打造她永世不能挣脱的牢笼。

    “不,不要答应他!”我猛然坐起,感觉心脏揪痛。

    身后男人的手缠绕上来,仿佛藤蔓般不依不挠地只想将我拉入其中:“怎么了?”

    “我梦到你强暴了高子!”愤怒地转向那张因为慵懒而格外具有魔性的面孔。

    他的手顿时一僵:“我……”

    “你解释什么?言辞怎么能掩盖这样可怕的事实,你无耻地强迫了救助你的高子,那时候她还不满13岁!这样无耻的你,怎么能口口声声说爱她!”

    他一个翻身便将我压在身下:“你懂什么!那个年代就是如此,我若不先那样做,高子就会被别人强迫引诱!”

    “都是禽兽,”我冷嗤,“看你们乌帽直缀木屐,言辞风雅,却不能掩饰你们的无耻!你趁高子年幼不懂事诱骗她,甚至还让她爱上你,但我不是高子,我不欠你情——不对,哪怕我是高子,我也不欠你!高子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却恩将仇报,她为你牺牲名誉,到头来却被你怨恨,你没有资格爱她,你连恨她的资格都没有!”

    “我……”他松开钳制我的双手,痛苦地俯趴在我身上,“我是真的爱她,我做错了,可我确实只想跟她在一起啊……”

    “那你还不断地对她重复,要她永远别妄想你正室的位置!高子从没有想做后来者的意思,玷污她的人是你!”

    他虚弱痛苦地道:“不是的,我的那位正室原本与我没有感情,她嫁我之前就有情人,我不是不想与她分开,可她是檀林皇后(嵯峨天皇的皇后橘嘉智子,相当于是在原业平的叔祖母)的内侄孙女,我是不能与她分开的!”

    我推开他,笑道:“你现在究竟是在原业平还是明石枫,语气居然这么虚弱,你这样深重的怨气在事实面前也弱化了吗?”

    他无言,沉默许久道:“我吞噬了明石枫,你不知道吗?不用再动摇我了,你是我的了,绯。为了你,我会铲除近卫紫和九条莲司的!”

    会铲除……“他们根本没死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我欣喜极了,欣喜到暂时忽略紫是我仇敌的事实。

    他面色一沉:“别妄想了,所有长老都站在我这一边,只要我保留莲司一命,那么紫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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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和莲司究竟在哪里呢?我疑惑,离开京极会并不久,我不认为明石枫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一击就将他们全部击溃,然而,我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慎。

    不得不说,慎一直是我逃脱的动力,我依赖着他——而且明石枫之前不也骗我紫和莲司死了吗,也许,也许……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明石枫扔给我一件衣服,“紫现在正在他最喜欢的地方,我知道你去过。”

    我也去过?“青龙苑的地下?”我放软声音,“这样,你让我先回去好不好?

    我亲眼看到慎的葬礼就跟你回京都。“

    明石枫,不,或许我该叫他在原业平,这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千年以前也是这样,高子——现在我叫你绯吧,你那时候就是这样,对我说你想在离开之前去山科拜见你出家的母亲,结果就那样一去不回,把你的身影隐匿在你父亲九条大纳言的身后,坐视那些人将我们分离。”

    “你闭嘴!你为什么要我在身边?炫耀你千年以后的成功吗?但你忘记了,最起码,你没办法控制我的心!”我注意身边墙上的剑很久了,退离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蹒跚的腿爆发出我难以想象的力量,将那把剑抽出,以剑尖对着他。

    他却步步逼近,眼睛一瞬不瞬地锁定在我身上,如同猎人盯着日暮途穷的猎物般自信不移:“如果你能杀我,就尽管杀吧,我一定会在离开这世界的刹那,将你一起带离。”

    他是如此笃定,那并不算十分健壮的躯体裸露出彻底放松的姿态,而我自己却是如此紧绷,如果不能见到慎,不能摆脱这些无谓的纠缠,那么就如冰见夫人所言,承担所谓的我前世的孽债,永困常世吧……

    反手一刺,却除了些微的钝痛之外再无其它,剑从我手中掉落,昏暗的灯光照在磨砂质感的剑身上,散射出微弱的光芒,如同我蝼蚁般的挣扎。

    他拉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