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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终于领悟到,慎的爱才是真正的爱,爱一个人,就该给她幸福和自由。

    这身体逐渐从内部腐化了,无力理会京的明争暗斗,每个礼拜不断增加的药剂量让母亲近乎崩溃,我是她的独子,这一世似乎又要因为绯而无嗣,母亲会恨她的吧。

    于是我与楠策做了个交易,我从交易日起不再吃药,让他儿子继承枫的位置,但是楠策要代我保护她,绝对不能让母亲对她出手。

    楠策是畏惧我父亲的,但是我母亲却畏惧楠策,实在是有意思的关系。我笑看着10岁的橘光彦玩雪,心想我的娃娃已经快生孩子了吧?不知道此刻的她是不是在紫的陪伴下笑着抚摸肚子呢?

    组织的药师醍醐修司下了结论,不吃加大了剂量的“微雨”,我撑不过一个礼拜。这样也好,早日解脱这个世界,希望来世可以好好照顾我的娃娃,让她爱上我,让她为我延续子嗣,证明我来过这世上,让我不再一世孤寂……

    失去意识的最后,我在刻意仿古典的浅樱色陆奥纸上,写下了“云隐”两个字,楠策会将它交到她手上……

    我的娃娃,我到死都不会忘记,我们因为它而相识。

    云隐,这世上最残酷也是最温柔的两个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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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我叫萧雪绯,之前就读于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传播系一年级,可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休学了。这个“他们”当然是指我的双亲——我父亲目前供职于温哥华的一家公司,正在联络外界力量尝试进行bo,他看起来不像野心勃勃的男人,可惜,人的外在是会蒙蔽别人的。至于我母亲,那是一位开朗的家庭妇女,有不错的钢琴和小提琴方面的造诣,隐约是这一区华人妇女的领袖。

    我没有什么朋友,我父母说我是个比较内向的女孩,所以对人际交往有些排斥——我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为什么容易害羞的我,会和一个现在的我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做爱并且怀孕。

    他们说那个男孩子比我大3岁,我的青梅竹马,是个海员,已经死于海难——好吧,就我看过的我和他在一起的照片,他是十分有吸引力的,五官极其端正,瞳孔深处带有一抹紫色,并且笑容很温柔包容。他确实让我感觉有些熟悉,不过他的皮肤白皙得不像是个海员。

    我的家庭在加拿大的华人家庭里地位并不算低,而我父母却不顾他们自己的名声坚持要未婚的我生下这个遗腹子。

    种种迹象让我越发好奇,尤其是我左侧锁骨上的白色莲花,和胸前一醒来就存在感十分鲜明的十字架——而且这十字架非常诡异地镶满了各色宝石。我醒来之后的生活经历告诉我,我是个惧怕疼痛的人,可是这样的我,居然会去刺青?!

    我父母对此解释说那是我的男朋友喜欢莲花的缘故,而我爱他已经爱到晕头转向,什么都可以付出。

    不得不说bc省的枫叶很美,带着一种温柔,不像京都那边枯瘦的枫树,充斥着会让人潸然泪下的凄美——等等,京都?我努力甩头,问我母亲:“我去过京都吗?”

    她一愣,随即道:“宝贝,你当然去过,和yves一起去的。”

    yves就是我那个死去了的男朋友,出生在法国,但后来却来到了我身边。

    孩子似乎是在2月的时候有的,可是现在都已经8月了,我的肚子依然不那么明显,我的父母对此感到担忧,不过我不会那么在意这件事情。我喜欢孩子,但不喜欢来得莫名其妙的孩子。

    最近我开始梦见我的童年,但是很奇怪地,我的童年不是按照父母描述的从中国到加拿大,反而日本的影子不断地在其中穿梭。

    最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经常看到一对有着蓝色眸子的兄妹,其中的女孩子很安静,而男孩却是一个光芒四射的人,如果说他们是我的青梅竹马,那我还更能接受点。

    生产前的几个月我待在了温哥华附近的一个小城里,这里的人似乎极其喜欢玫瑰,而且家家户户的房子都带有浓烈的英伦味道。这里的感觉很温馨,这种温馨麻痹了我的怀疑,我的梦也消失了。

    隔壁的红砖房住了个新邻居,一个非常英俊的日本人,但是广东话和英语很流利,如果不是他说日语更为流利和优雅,我会以为他确实是广东人。他自我介绍说他叫莲司,兴趣是园艺和做菜,这我看出来了,他的花园是整条街道最漂亮的,而且他褒的广东粥比我这个中国人更像样。

    我的父母亲从他们的忙碌中拨出了些时间来看我,但除了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之外,就是管教他们聘请的保姆,要注意哪些事项,他们这样的殷切却让我觉得他们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亲人,却不是我的亲人。

    那天莲司又非常客气地送了粥过来,可是我的父母一看到他就非常不客气地紧绷起脸,尽管出于风度他们没有驱逐他,但我看的出来,他们对于莲司的出现感到非常不悦。

    在送走莲司之后,母亲特意逗留了一会,她只说了一句话:“宝贝,世界上比yves更爱你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还没出生。多小心这个莲司,不是什么好人。”

    我嗤笑着回了她一句:“可是妈妈,yves也已经死了啊。”

    快生那天我忽然腹痛如绞,而这时离预产期还有3周,时间也非常不凑巧,保姆刚好去邻近的街市购物,家里只有我一个,于是我按了手机的快捷键——这是莲司设定的,可以直接拨到他的手机上。

    他马上把我送去了一家医院,可是那医院却不是我常去的当地医院,而是一家条件之高连我父母都难以承担的华人医院。

    因为疼痛使我的意识几进模糊,所以生产的过程似乎很顺利。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莲司正非常温柔地凝视我,而他的手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指着一边道:“想看吗,你的儿子?”

    那是个小东西,很小,感觉和我的肩膀差不多长,皮肤感觉很幼嫩,眼睛眯着,头上几根稀疏的头发凌乱地翘着,我戳戳他,却连反应都没有。

    莲司笑得很温柔,但眼角却没有笑纹,他在我面前是一直笑着的,却没有生出笑纹来,我可以感觉,在我看不到他的时候,他的面容紧绷,内心痛苦。可是我自私地不愿分担他的痛苦,我不想自己现在难得的平静被打破。

    “绯,我居然是第一个抱他的人,生命实在太奇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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