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意思,我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轻轻叹息,挪动着脚步找厕所。楚楚好像不在房子里面,我经过窗户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树底下,楚楚正在挖坑。
她的旁边,坐着一个人,准确说是一具尸体,再准确说是一具躯体。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穿得整整齐齐,但不知道是冰冻得太久还是其他原因,这具躯体已经有些变形了,不过因为时时刻刻保持冰冻状态,所以还没有烂。
躯体的面部五官也还清晰,我当然认出来是谁了。
那个人,就是我。
楚楚看到我醒了过来,才敢将冰冻的躯体拿出去埋掉。
我一天不醒来,她就一直让那具躯体放在冰箱里面冻着。
坑挖好了,楚楚过去将那具躯体抱起,脸蛋贴着他的脸蛋,万分的不舍。
十分钟后,她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口,然后将他放进坑里面,埋掉。
我没有再去找厕所,而是重新回到床上躺好,装做睡觉。
我不希望楚楚知道我看到了这一幕。
哇,这片果园真是了得啊!
楚楚的睑很骄傲,挽着我,走在柔软的草地上。
我才知道,原来楚楚把房子盖在了两座山腰之间。
这里有好大一块平地,大约有好几十亩。不过只是相对意义上的平地,还是有高低起伏的,中间最低,越往两边山腰越高。
整块地上都长着自然的草皮,平整漂亮得很,一点都不亚于高尔夫球场。
草坪上也长有树木,不过很稀疏。大约十几公尺才有一棵,长得不大,却很笔直,树下偶尔有灌木,也极其稀疏。
楚楚从别处移植了好几株桂花树,所以走在草地上,芳香沁人。
最值得骄傲的是,楚楚近年来让人从山上陆续移植了许多野果下来,或许这里也是山地的原因,竟然绝大部分都存活了下来。
使得这处好几亩宽阔的野果园兴盛得很,一株株野果树上,挂满了红通通、黄澄澄的果实,长得热闹极了。
当然,也有一半没有长果子。因为野果分年的,今年长得好了,明年就未必长得好,或者索性不长。
一会儿卫夫,我手里分了格的篮子就装满了野山楂、桑葚、野枸杞、小酸果等等,林林总总十来种。
野生水果和种植水果,有两种味道差别最大。
一种是山楂,一种是草莓,简直天地之别。
种植的山楂,很大,很粉,很酸。
野生的山楂,只要是红通通的,便甜丝丝的,带着一点点酸味点缀。
在我小时候,童心犹存的时候,上山摘山楂从来都摘不足。因为摘得再多,也不够吃。
实在是好吃到极点的东西。
和山楂一样,种植的单莓很大,闻起来也很香,但是吃在嘴里,甜不算甜,酸不算酸,挺腻味的。
野生的草莓分两种,一种是灌木上长的,一种是草本植物。
灌木科的草莓,高的有将近一人长,有的只有一枝,有的分许多枝,横向生长,枝上有刺。这种草莓,果子稍小,拇指头那么大,如同桃子形状,实心。成熟后是纯红色,亮堂堂的大红色,味道很足,偏酸,却不讨厌,因为有多酸,就有更多的甜。虽然也是酸甜,但是和山楂完全不是同一个味道,闻起来不怎么香,但是吃起来实在、味道足够。
草本的野草莓,很矮,三十几公分。草莓是扁圆形,空心。这种草莓几乎没有酸味,就只剩下甜,而且是半点都不腻的甜。
我们俩摘了一、两斤,终于不忍心摘了。
因为一地过去,全是红通通的草莓,点缀在绿叶之间,好看极了。
比花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