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政府出钱组织窑姐,说是慰劳帮咱们中国人赶走小鬼子的老毛子,黑女人见
钱眼开,便把我们几个姑娘全都送了过去。
我的妈啊,五嫂啊,我这辈子可是什么都见识过啦,老毛子的大鸡巴长得吓
人,简直快赶上驴鸡巴长啦。浑身上下全是黑毛,还有红毛,长黄毛的也不少。
老毛子好像特别爱玩女人,他们身高马大,拎起我来,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似的,
大鸡巴操得我死去活来,他们的身上有一股呛人的臭味。”
“老毛子更不是物,”奶奶愤愤地说道:“不管是小鬼子,还是老毛子,没
有一个是他妈的好饼,老毛子就爱女人,他们一来,到处找女人,吓得女人都不
敢出屋,好人家的闺女没少让他们糟踏。”
“是啊,政府的官员跟我们说啦,让我们为苏联红军服务,免得奉天城里的
良家妇女受骚扰。后来,老毛子撒走啦,国军和八路打了起来,黑女人带着我们
几个姑娘准备去辽阳她的老家避灾,半路上遇到一股胡子,啊,命该如此,我的
救星终于降临啦。
胡子头头叫老二哥,骑着棕色的高头大马,他拦住我们,向黑女人要钱,你
说这个黑女人有多么狠毒吧,她一辈子都是铁公鸡,从她身上你一根毛也休想拔
下来。她哭天喊地说自己没钱。
老二哥不管那个,没钱,没钱你们就全都跟我走,黑女人在别人面前敢耍
横,遇到胡子可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啦!她跟老二哥说:钱我是没有哇,如
果你愿意要我的姑娘,相中哪个你就领走哪个。谢天谢地,老二哥相中了我,因
为我是最年轻的一个。”
“是啊,跟上一个固定的主更好!”奶奶说。
“五嫂,谁说不是呢,说句实在话,我与老二哥过了几年好日子,这是我一
辈子也忘不了的。那些碟碟碗碗就是我跟老二哥过日那咱用过的,你孙子玩的那
个酒盅是老二哥喝酒时用过的,我一看见那个酒盅,就,就,就想起我的老二
哥!”
“那你们怎么不在一起过啦?”奶奶问道。
“唉,别提啦,我就是这个命啦,老二哥有好几个姨太太,可是,他对我最
好,我给老二哥生了一个儿子,解放后,老二哥因为当过胡子,被政府给枪毙
啦。唉,……”
“那你们的儿子呢!”
“儿子,儿子,我的那个儿子长大后,听说我是干那个的,说什么也不跟我
在一起过,说是丢人,寒碜!唉,我啊,……没办法,只有四处流浪,一个人到
处租房子住。我还有点钱,都是老二哥临死前留给我的,老二哥是我一辈子也忘
不了的人啊!”
“……”
“五嫂,五嫂,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每天早晨,褶子都要履行她的惯例,捂着脸,跑到奶奶的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