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草房,苦度残生。爱酒如命的姥爷,在一次烂醉之后,不慎摔了一跤,从
此,再也无法站立起来,终日哆哆嗦嗦地躺在冷冰冰的土炕上,过着毫无意义的
生活。
“打,打,”当妈妈与爸爸走进姥爷家的破草房时,病卧在炕的姥爷,伸着
弯曲的手指,冲着妈妈比划着:“打,打,打我九回了!”
“咋的,”还没等妈妈回答,姥姥没好气地走进屋来,冲着姥爷吼道:“活
该,你该打,你自己找的,谁让你没深拉浅地喝大酒,这下可好,喝瘫了,你
看,”姥姥顺手从地板上拣起一只断了气的小鸡雏,对妈妈说道:“这个老东
西,自己起不来炕,就拿我的小鸡煞气,只要一看见小鸡飞到炕上,他就一把抓
住,咔哧一声,把脖子掐断!”
“你,”姥爷指着姥姥,告状般地对妈妈说道:“你妈她,就,就,就知道
伺候小鸡,根本不管我,我,我瘫了,没用了,挣不到钱啦,她就不管我啦,你
看,”姥爷指着他的身下,爸爸走了过去,撩起姥爷的被角,顿时冒出滚滚腐臭
的气味,我不禁捂住了鼻子,爸爸惊呼道:“我的天,岳父,你的背都烂了!”
“能,能不烂吗!”姥爷讲述道:“她,”姥爷指着姥姥:“她,总也不给
我翻身,我一天到晚就这么躺着,一动也动不了,能不烂吗!”
“哦,”大舅和老舅相继走进屋来,老舅冲着爸爸,冷冷地问道:“二姐夫
来了?”
“嗯,”爸爸也不很友好地答应一声,看得出来,他们似乎有些什么隔膜,
两人草草地问候一句,便再也不肯进行任何交谈,大舅则热情地与妈妈嘘寒问
暖,我感觉到姥姥家的空气,比屋外还要寒冷一百倍,同时,更是沉闷的让人窒
息,我拉了拉妈妈的手:“妈妈,咱们回家吧!”
“哎哟,”大舅转过身来:“大外甥,这是干么,刚进屋,就要走哇!”
“二姐夫,”老姨冷气嗖嗖地推门而入,看到爸爸,她既兴奋,又尴尬,眼
睛里冒着极其复杂的柔光:“二姐夫,什么时候来的啊?”
“哦,我,来了三天了!”
“燕子,”看到老姨热切地望着爸爸,妈妈又来了醋意,她故意用身子挡住
了爸爸,心不在焉地问老姨道:“你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啊?”
“唉,”老姨感叹道:“二姐,我还能怎么样呢,凑合活着呗!”老姨一边
说着,一边拉住我的手:“小力,过年到老姨串门去啊!”
“嗯,”我胡乱应承一声,想起那个赌徒姨父,我便再也没有心情去老姨家
串门。老姨今天穿着很是整齐,这是当地的风俗,有客人来,一定要穿上最新、
最好的衣服,来接待客人,否则,将被视为对客人不尊重,同时,也降低自己的
身份。
“妈——,”看到姥姥屋里屋外地忙碌着,老姨放开我的手,“妈——,我
来吧,”老姨脱掉外衣,露出一件深红色的、自己手织的毛线衣,丝毫也不性感
的胸脯还是那样的平展,一对小巧的乳房,极不合谐地扣在干枯的前胸。
老姨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