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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欧阳致远倚在床边,一眼瞥见小桌旁放着的纸袋,才想起今天的上街目的,庆幸自己找到了话题:“妈,这是我送你的一件礼物,也是我今天唯一的收获了。”

    由旗袍联想到馨姐,他心里缩了缩,本应还有收获的……,假如母亲知道他多了个一个宠爱他的姐姐,会不会也很高兴呢?可是馨姐说走就走了呢,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蓝暖仪与其说高兴,不如说是激动来得确切些,脯儿养儿,不就盼着今天的到来幺?她把旗袍展在胸前比了又比,兴奋之情溢于言。,别说是件旗袍,就是块桌布,只要是儿子的心意,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披在身上。“小致,谢谢你啦, 怎么就想到送妈妈礼物了?…嗯,亲一个…”说着在他额上轻轻印了一下,她可不敢造次。

    “妈妈,喜欢吗?”

    “喜欢,真的喜欢……”

    “那么换上也让我瞧瞧……我漂亮的妈妈。”

    “……就在这里么?”蓝暖仪环顾四周,有点犹豫。

    “怕什么啦,这又没外人,儿子又没说要你脱光光的……”到底是少年人,欧阳致远很快从郁闷中恢复过来。他发现调侃母亲原来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用词上的挑逗也令他有一种异样快感。

    “嗯…嗯?你说什么呐……”蓝暖仪突然发现儿子正一脸的坏笑地盯着她,不由得晕生双颊,嗔道:“不来了,妈妈的豆腐都要吃。”

    “哈哈哈,妈妈,亏妳刚才还一本正经地‘嗯’哪,‘嗯’……,要是我表现得再老实些,说不定妈妈你真的就换上了,是么?”

    “想得你美咧,懒得跟你贫嘴。”蓝暖仪掩饰着满脸通红的双颊,伏身收拾儿子换下来的衣服。“呃…今晚就穿这病号服吧,衣服我拿回去洗,明天换些新的给你出院。早点休息,妈走了。”

    “妈~~~ ”

    “嗯?”蓝暖仪扶着门把,心里有点忐忑,生怕这宝贝儿子又搞些什么新花样出来,她就得夺路而逃了。

    “明天你就换这衣服来接我好么?我好想看看。”

    “好呀,你该休息啦,别成晚在那胡思乱想的……”蓝暖仪脸上又是一红,到底谁在胡思乱想呢?不等儿子有所反击,已把门带上匆匆而去。

    一路上蓝暖仪觉得自己似乎是泡在蜜糖罐里轻飘飘就回到家的,紧接着心情愉快地赏了自己一个舒服的泡澡,才开始收拾被儿子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挺佩服儿子的,一个上午的工夫他就能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这才是男孩子的本性呐。”她幸福地执拾着,口里的小曲也不停地哼。

    直至她拿起一件物事,小曲才停下来。

    蓝暖仪做贼似的看看四周,飞快地把那东西掖在睡裙兜里,脸颊是早已憋了个通红。她自嘲地笑了笑,这不自个儿家么,心虚为的是哪样咧。

    再检视下去时,她笑不出来了。

    儿子裤兜里的东西还真多。那捏成一团的钞票,应该是从她抽屉里拿的钱了,小家伙一点没变,钱到他手里左捏右揣就是不舍得用。还有那小纸鹤,想要让妈妈多折几只不就完了,用得着当宝似的塞满那裤兜?话虽如是说,蓝暖仪心也暖暖的,小家伙恋母,那就不消说啦。

    真正让她犯愁的,是那条手绢。

    儿子是从来不带手绢她是知道的,而且这也不是男孩子用的那一类。放到鼻端嗅嗅,居然还有阵馥郁馨香。“象在哪闻过?好熟悉的味儿……”蓝暖仪努力地回忆着,也是理不出个头绪,结果倒是令自己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醋意:“不行,明儿得问问他,认识个女孩子也不告妈一声……”然后又强迫自己相信:“他有女朋友还不会跟我说?在这里他早已不认识什么女孩子啦。不定这手绢儿是他在哪里捡到的吧……”

    自我安慰令蓝暖仪的心情好了些,曲儿复又哼起来,歌照唱,活也得照做,明儿还要换上新衣服给儿子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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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回到卧房蓝暖仪才把刚才“偷”到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从儿子今早换下的睡衣堆里本应属于她的一条白色内裤,昨晚她让儿子将就着穿的。

    薄薄的布料上有一滩浅黄色的污迹。不消说,这肯定是儿子的精液,昨晚他梦遗了。

    蓝暖仪犹豫一下,手指轻轻扫过那滩污迹,这可是儿子的精液呢,却出现在母亲的内裤上。她放在鼻下闻了闻,比那手绢的香气好闻多了…。他昨晚梦见什么才会有这么多的激情?她脸上火辣辣的,想起方才儿子那一脸的坏笑。如果不是那暧昧的笑意,恐怕当时她就会顺从儿子的话在他面前换上那旗袍了。蓝暖仪觉得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就不敢脱下来呢,儿子不也说了吗,“又没说要妳脱光光的……”,让他也看看母亲那骄傲的身段多好……蓝暖仪轻喘一口气,悄然撩开睡裙的下摆:“小致……你在那边睡了吗……”

    欧阳致远趴在窗户上焦急地看着楼下的绿荫小道,不出意外的话,母亲很快将在那里经过,将他带离这个放眼皆白色的救死扶伤之地。

    树阴下,先是迈出一只绑着细带凉鞋的素腿,紧接着是飘逸的裙摆和纤细的柳腰,母亲婀娜的身姿终于出现在他瞳孔里,这次母亲把她常挽的属于中年妇女特有的发髻散了开来,微风迎袭,及腰长发亦轻舞飞扬。转眼间一个雍丽高雅的居家少妇,换位成了一个清秀脱俗的窈窕淑女。“不对,不是答应了穿那身旗袍的么,怎幺还是这种连衣长裙?迟到加违诺,嘿嘿,妳有难了”欧阳致远握了握拳头,转身猫在门后,“不把妳吓个魂飞魄散才怪。”

    果不出所料,当欧阳致远从后面抱紧蓝暖仪时,她是唬了个腰酸腿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惊呼声已被一只手捂在了喉咙里。

    欧阳致远撩一后腿把门踢上,随即将母亲压在病床上,左手依然捂着她的樱口,右手掐了脖子,恶狠狠地道:“小娘们好大胆子,谁让妳进来的,进来干什么?说!”他没想到自己有不合逻辑的地方,既是捂着人的嘴,怎还要人说呢?

    蓝暖仪看着儿子那满脸稚气的凶样,心神稍定,眼里尽是笑意,苦于口不能动,只好捏了小拳不住地擂他后背。欧阳致远笑道:“哦?还敢反抗?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妳是不打算招了……”右手微微下力,掳那软滑的天鹅颈。蓝暖仪心里暗笑,向儿子扑闪两下大眼睛,眼皮子一合头一侧,没了动静。

    欧阳致远挪开左手,闷道:“妈,这算哪一出咧?”   蓝暖仪闭着眼睛笑道:“你掐喉捂口的,自然是背过气去了。”

    “哪有这么快就晕的?”

    “我才不理呢,反正就是晕了。”

    欧阳致远站直身子搔搔头,戏没按他的思路往下排,这大导演当然有那么点束手无策。“哪有强迫自己晕过去的?”他干咽一下喉咙,“嘿,还反客为主了?”

    “嗯……,看来得试试这个……”

    ……

    “喂!”蓝暖仪满脸通红地跳起来,掩了口笑道:“你……你……这哪是人工呼吸了?分明是偷吃口红……”

    欧阳致远舔舔上唇,笑道:“行,挺香的……哎妈,第一次见你用口红……,哟!还描眉画影的咧,出去可得离我远点。”

    “为什么?”蓝暖仪摸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