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闺女,快拿酒来,爹要喝酒,快!爹要喝酒。”
我早被吓破了胆,躲在墙角哆嗦,哪还敢答应。爹见我不答应,又催促几
次。我还是不敢答应。妈忽然瞪着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把酒给爹,我不敢不
听,从柜子里拿出一坛酒,递给爹,爹掀开盖子,牛饮一口,大赞好酒。
一坛酒子下肚,爹醉得不醒人事。妈对我说∶“地下的饭莱不用收拾了,你
先扶这只老狗上炕睡,记住别把他吵醒了。”说着把来喜拉过一边商议起来。
来喜问∶“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揍那老狗?”
妈说∶“你老子疯了,你怎跟他一起疯,你看不到那只老狗的凶样吗?一副
拚老命的架势,刀子没眼,打起来误伤了你怎办?”
来喜说∶“我倒不怕他,只是觉得奇怪,这只老狗,今天怎地这般神勇了,
象不怕死的。”
妈说∶“神勇个鬼,只不过是借酒壮胆罢了,酒气一过,还不是那副死熊
样。我听人说,供销社好象出了大事,一定是建明要回来,那只老狗不能再呆在
大喜家,所以才会喝酒搞成这个鬼样。”
来喜晦气的说∶“有他在,这个新年又要白过,真他妈的扫兴!”
妈恶狠狠的说∶“不能再让这只老狗疯下去,有他没我,有我就不能有
他。”
来喜问∶“妈说咋办?我听你的。”
妈眼里闪着凶光∶“杀了他!”
来喜吃惊的问∶“把他杀了?”
妈说∶“你怕了?”
来喜道∶“我怕什么,只是奇怪,妈这次怎肯下这个决心。”
妈说∶“如果这只老狗不是太过份,我原本也不打算跟他计较,让他跟着大
喜那骚货算了,想不到这狗杂种,给脸不要脸,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只老狗竟然
敢打我,老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不能再仁慈了,趁今晚搞定他,再过新
年。”
来喜问∶“杀他容易,但尸体怎样处理?弄不好,让人知道这可是杀头的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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