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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伏在他的身上喘息着,见他睁开了眼睛,便说:“爸爸,我把我的人、我的身子给了你,从此我就是你的人了------”

    杜陵惶惑中把颦儿推下自己的身子,只见自己的腹部,混合着血迹的液体斑斑驳驳,一片狼藉。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颦儿--颦儿---傻颦儿----你怎么能这样----天哪,你这不是让爸爸做畜牲么-----爸爸难道是猪狗不如的禽兽么----”杜陵急迫中泪流满面,不断用手狠命地掴找自己的耳刮。

    “爸爸,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要打你就打颦儿吧----是颦儿玷污了你-----”颦儿见杜陵不住地掴自己的耳刮,心里一急,眼泪也流出来,“如果这算禽兽,那么也是颦儿是禽兽,不能算在爸爸身上---爸爸,我也是被你逼得无计可施-----你原谅女儿----”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啊,你叫我今后怎么为人师表,怎么走上讲台----”杜陵用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嚷道

    只见颦儿的脸色陡然间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爸爸,你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那么就算我是个下贱无耻的女人,我不要脸,我下贱,我强奸了一个道德高尚的大学教授,,从此,我们断绝父女关系,互不来往,明天我就搬出这个家---”颦儿浑身颤抖着。

    “颦儿,颦儿,爸爸没有怪呢---爸爸只怪自己--是爸爸不好----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杜陵被颦儿的话惊骇了,脸色也顿然苍白,用手去扶颦儿,:“颦儿你不要那样说自己,女儿是好女儿,是爸爸不是东西---”

    “你有什么错,都是我下贱-----你不要碰我,我的身子脏,辱没了教授----”颦儿说完,包找自己的衣服,跳下床奔出了卧室。

    “颦儿,颦儿,你听我说----”杜陵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追到颦儿的卧室,颦儿吧卧室的门从里面锁上了,任杜陵怎样敲都不肯开。无奈之下,杜陵只得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想等第二天再向颦儿作解释。

    杜陵为颦儿担忧,一夜未眠。他从心底里里后悔他对颦儿说过的那些话和他当时对颦儿的态度,他内心谴责着自己,要错也不是颦儿的错,而是杜陵他自己的错,他明知颦儿对他一片痴情,明知把颦儿留在自己的房间这么久,早晚会有什么事故发生,他也明知自己除了对颦儿的父爱之外还有一份性爱存在,他也明知,有些情结或者是灵魂深处的潜伏意识,就如同酒曲,在一定环境、条件下会酝酿、演化成某种不受理智掌控的态势和局面,他也早就知道在幻想中他已经把颦儿当成了他的小妈妈,但他却自欺欺人,不肯承认,他假充圣人,有了事却推卸责任把自己当作无辜者,让一个真情对待自己的女儿蒙受羞辱,他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他甚至隐约间觉得,颦儿在他的身上动作时他的意识处于半清醒状态,而他的潜意识则是完全清楚地,十分活跃的,他就是故意不想控制那份原始的情欲,任它们放纵,他从潜意识中极想和颦儿发生性爱关系,于是他任理智的绳索放松,却把一切责任推诿给过失或者无意识。但用弗洛伊德的意识和潜意识的心理分析理论认为,人们往往把潜意识中,或者说灵魂深处,想做而又不敢做、不该做的事,把想说而不该说或不敢说的话和事,以过错的形式的事表现出来,而那过错实则是他有意犯下的,只不过是不想承担责任罢了,这在理论上叫潜意识对意识的强制牵引。为了掩盖自己心灵深处的这份怯弱与虚伪,他佯装不知,或者以梦魂的形式把周敏拉出来当自己的挡箭牌。把责任推给一个无辜的孩子,他真是最该万死!杜陵在内心不断地谴责自己,他想等第二天把这一切罪责都承担下来以减轻颦儿的心理负担,他认为颦儿是没错的,颦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她真诚坦荡,不伪善,像他的妈妈那样值得她深爱,只是杜陵觉得自己不配消受这份挚爱真情,在这个世界上活得越久,人就越虚伪,越像一个表演艺术家。

    但是当他第二天一大早,推开颦儿的房间时,看到的却是人去房空,只留在床头柜上,一封信,杜陵慌忙拿起来,打开来看:

    爸爸,请允许我最后一次用个称谓称呼你。爸爸,如果您认为我昨天的所做玷污了您教授的清名,如果您认为我昨天的所为是荒唐无耻的,侮辱了您的人格,让您蒙羞含垢,那么就算颦儿卑鄙下贱,对不起您好了,从今往后我们断绝父女关系,你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再没有你这个父亲。免得辱没了您。我走了,离开这个家,再也不会回来,请你不要再找我,找也没用,我不会再跟着您回家的。但是,看在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上,我还是希望您珍重自个儿的身体,不要给您昔日的女儿施加过多的负罪感。颦儿已经不堪重负。

    拿住这封信读着,杜陵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等读完信的全部,他觉得自己的心胸懑闷、憋胀,一时喘不过气来,且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他立即想到的是把颦儿找回来,只要颦儿能回家来,杜陵即使是跪下给她认错都行。但是,让他发急的是,他却不知道到去哪里去找颦儿,原来他只知道颦儿在一家电脑公司工作,但那家公司的地址、名称却完全不记得。他懊悔自己过去真是太粗心大意,太不关心女儿的工作境况了,竟然没有了解清楚女儿的单位名称和地址,这真是不可饶恕的疏忽!杜陵又给女儿的手机拨电话,手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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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陵有点束手无策,但他想,或许颦儿只是自尊心受到伤害后的一时赌气。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颦儿,不管她认不认他这个父亲,这个家永远属于她。虽然他不知道颦儿的工作单位,不知道颦儿的工作地址,但颦儿一定仍然工作在在这座城市里,这样他就有了寻找的范围,虽然这座城市很大,可谓人海茫茫,但杜陵知道颦儿在在电脑公司工作,那么也就更进一步缩小了寻找范围,找起来应该不会太困难。

    从那天起,杜陵几乎是教课一结束,给学生布置完作业,便匆匆走出学校,穿大街,走小巷,只要看到牌匾、门头字号与电脑有关的公司、门脸儿他就进去询问。但是,三个多月过去了,他进出市里六个区,大大小小近二百多家经营销售和电脑有关的单位,竟没有打听到颦儿的任何消息,杜陵心急如焚,精神几乎崩溃了。在寻找颦儿的那些个日日夜夜,他不断地谴责着自己,颦儿的那个恋父情结,颦儿对他的那种痴迷全部是由他造成的,如果他当初不是那样没大没小的和颦儿相处的像朋友,如果不是他任由着颦儿的性子,大哥一气,杜陵一气的乱喊,如果他一开始就拿出父道尊严来管束教育颦儿,如果不是他情绪几近颓废,把颦儿当作他的精神支柱,让颦儿夜里陪伴他那十几个月,如果不是他的恋母情结,把妻子喊做小妈妈,把颦儿当作妹妹般宠惯,颦儿的心理决不会演化、系结出那么深那么死的一个恋父情结,另外,在他自己的灵魂深处,在他的潜意识中,也决不是什么心无邪念的圣徒。他还记得,在周敏去世的第十八个月,刚刚进入夏季的一天,是个星期日的正午,杜陵睡起午觉来,坐在客厅里刚刚打开电视,想看一会儿新闻节目,刚打开电视,颦儿从卫生间走出来,对他说:“爸爸,我想洗澡,可是我觉得咱家的电热水器有点漏电,我试水的时候,手有点麻,你帮我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杜陵进了卫生间,用手打开热水龙头,果然有点漏电,他检查了一下电源插头,是三相电源插头地线部分接触不良,他修理了一下,再试水龙头,没有了发麻的感觉。杜陵认为修好了,走出来让颦儿再进去试,颦儿也说没事了,可以洗了。杜陵就放下心来,自己继续看电视,让颦儿在里面洗澡。

    颦儿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出一阵哗哗的的流水声。不知怎么,这哗哗的流水声让杜陵心有些乱,电视节目的内容怎么也无法让他定下心来。这孩子,洗澡怎么也不把卫生间的门关好,还留下拳头宽的门缝,让流水声传出来,杜陵心里想。或许是心魔在作怪,他突然产生了一个极想窥视颦儿身体的欲望,这孩子的身体一定很美,和他的妈妈当年一样。这个奇怪的念头搅得他六神无主,心里不得安宁。但他旋即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狠狠得用巴掌在自己脸上掴了一记耳刮,深深谴责着自己的无耻,你要做一个衣冠禽兽么?

    正是这种内心的自我谴责,让的心他渐渐安宁下来,归复了平静。电视里的内容也渐渐映入大脑。那是一档中央电视台一套的《说法》栏目,主持人好像是张绍纲。具体内容仿佛说得是,一个无罪的人因为初、中级法院的法官们的草率断案,被一二审法院判处了死刑,幸亏最高人民法院办案人员的认真负责,将此案发回重审,这个人的人头没有落地。但却仍然被无故关押在监狱里,羁押了十一年才得以平反。

    杜陵很是为那位无辜者的不幸不平。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卫生间里发出一声尖叫,容不得杜陵在大脑中多想,他一跃而起,冲进了卫生间:“怎么了?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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