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岂能说不。“我永远不可能说——”
她故意拖长尾音，卖个关子，看他愣了一下，她才大嚷：“不好。”
“你整我!”等他终于了解她的恶作剧，她笑着跑开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顺便谈一下这家画廊的事情。”
他走过她的身边，声音在她耳畔回响。
阿蛮，她不再说些什么，而是跟着他的脚步离开。
豪华的餐厅里。
“走吧，我请你吃饭。顺便谈一下这家画廊的事情。”
他走过她的身边，声音在她耳畔回响。
阿蛮，她不再说些什么，而是跟着他的脚步离开。
美味的餐点由服务生恭敬地送上桌，法式蜗牛还有红酒，这是她最喜爱的菜色搭配。
阿蛮拿刀叉的样子很优雅，她那天生的贵族气质在此刻表露无遗。
“你想和我谈画廊的事，为什么？”
她轻柔地问着，“我不懂？我并不是那间画廊的主人，而只是一个依靠那里生存的穷画家……”
“你很喜欢那家画廊。”
他体贴地替她斟上一杯红酒，嘴角也开始溢出一抹笑容。“如果我把它买了来改建成高级服装店，你一定会有些伤感吧！”
“你都看出来了？没错，我的确会有些伤感。因为正如你所说，那里是唯一还肯接受我作品的地方。”
“你应该不止因为这个理由，才这么喜欢这家画廊？”
他侧了侧头，精明的眼睛朝她眨了眨。
阿蛮微微叹息，他的观察力很敏锐，彷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我会喜欢它，也是因为它的环境和布置，以及画廊老板对于绘画的了解和体悟。你知道，要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并不容易，更何况我的画又不是正在流……行的现代派风格。”
“可是这家画廊已经经营不下去了，严重的赤字状况导致它无法继续下去。”
他啜了一口红酒，锐利的目光透过杯沿看着她的眼。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我还是希望它可以继续经营下去，但是，画廊也是事业，如果经营不善，一样会倒闭。”
他放下酒杯，赞同地点点头。“必须要有庞大的资金注入，并且改变它的经营模式。其实这画廊地段很好，画作也不错。只是疏于宣传以及开销不当——我只能说，庄梦蝶可能是个懂画的人，却不是懂得经营的生意人。”
阿蛮微微叹息。“就是这样说，她……不是个商人。”
他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她眼里的那丝遗憾和落寞，然后看着她甩了甩头，彷佛想甩掉心头的烦恼，甩开心中的阴郁。
“如果换你来经营这家画廊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她诚心自然地说出心底话。
“你希望我把它经营下去吗？”
向阳突然非常慎重地看着她如此说道。
阿蛮怔住了，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他此刻那双蕴藏着认真光芒的眼神，却告诉她他不是说说而已。
他是很严肃地在询问她这个问题，而她应该如何回答？
阿蛮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慎重起来，她收拾起淡淡的笑容，正色道：“我当然希望你可以把画廊经营下去。”
虽然不太明白他如此慎重的理由，可她对他说的是真话。
“我可以为了你经营下去，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
他举起酒杯，杯里那暗红的汁液，正有如她此刻波动的心湖。
向阳微扬嘴角，将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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