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集中所有精神于如何逃脱之上。我不能、也不愿再为其它事分
心。
即便如此,胸腔里面,仍然有两块大石紧压在心,每每挥之不走,拂之不去。
一块,是暗夜,这是一道良心的枷锁。
另一块,则是柔儿。
对她,我到底是什幺感觉呢?
应该没有爱上她吧,或许,那只是一种怜惜之情。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美人,
心中永远只有一个我,现在,却将被我无情的抛下。对我而言,这是另一种道德
的谴责。
我苦笑,遇上娉婷之后,为了在她面前做一个谦谦君子,导致幼时被灌输的
侠义道德观念完全复苏,这究竟是好是坏呢?
无妨,反正即将隐退江湖,什幺都无所谓了。
至于邪阳功,当然是扔到一边去凉快去。疯了才会真的去练,我可不想让娉
婷守活寡。
好在这门工夫纯粹是心法,讲究的是顿悟,不象武功招式那样容易看出进展。
只要在师父面前装装样子,倒也容易瞒混过去。
娉婷那里,纵然是忧心忡忡,未免被人怀疑,我却不敢随便去探望她。
自她受伤后近七八天了,我才匆匆去过两次。
暗夜的灵丹妙药,果然有着奇效。她的伤逝有了极大的好转,触目惊心的鞭
痕已经慢慢愈合,只留下了淡淡的红印,最多再过一周,便会完全消失。
好在她并未完全痊愈,师父也不会再去做恶。只要能赶在复元之前救她出去,
自然可以使她不再受任何伤害。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告之将带她逃出暗夜时,她脸上乍然绽放出的如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