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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接着又有一位骚艳的丫鬟从西厢房那边过来,打从伯虎面前走过,那水汪汪的媚眼正一面走一面向着伯虎飘来。这丫鬟儿伯虎也认识,是七王妃房里侍候的婢女。听说七王妃身体僝弱,不是很禁得起房事,所以每到支撑不住时,又不忍拂了宁王爷的兴头,就会唤个丫鬟婢女前来助战。看这骚媚的丫头,眉目间隐匿了万千风情,显然早已在助阵之时,失去了处子之身。这艳婢故意风骚的走向俊俏的解元郎馆客,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伯虎也斯文的回礼向她打了声招呼,她才数步一回首的,走向要去的地方。咦?看到这么美艳的俏婢和自己搭讪,怎的自己胯下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是什么道理。

    心里一阵打突,不会是方才神鞭太兴奋,挺过头叉了气,变得半身不遂了吧?还在那里狐疑不定,这会儿又走过来了一位面容普通,但笑起来很可爱,平时待人和善,乐于助人的婢女,看到伯虎站在前面,笑容可掬的向伯虎道了万福,又急急走过赶去干活儿了。这一次伯虎的鞭儿不像先前那般的冷淡不理人,倒是很有礼貌的抬头微微回了一个礼后又回去休息了。

    噫!这到底是什么个道理?伯虎稍一思量,就想起邵道长所说,可以点出元阴丰沛处子的“处女指引秘术”,先前和邵道长的一番无谓的争执,到后来居然忘了问明这处女指引秘术的道理,难道就是像这样用阳具指引?即使没看到人,只要那元阴旺盛的处女一走近就会产生动静,而且是越美丽的处子,反应就越强?这可太有趣了,得要好好的试验试验一番。

    于是一位无聊男子,就站在花园里,看着来来去去的丫鬟婢女,每每胯下稍有动静,则发现面前走过的,皆是平常文文静静,不会和馆客打情骂俏,总是行端坐正的姑娘。而那些平日风骚的丫鬟走过时,伯虎的分身则自有分寸的不动如山、冷淡以对。

    试验过一阵子,这天姿聪慧的才子就已体会出心得,于是想要试试看,在没见到人之时,这以气机指引处女的秘术是否仍然灵验,于是闭上双目,细心体会胯下的动静。果然这气机相引,使阳具勃起,居然比那指南车还要好用,果真是顶极处女指引;每当鞭儿扬起时,张开双眼一看,果然就有一位端庄的丫鬟走过去。

    嗯,再多试几次熟练熟练一番,闭上双眼,咦,怎的那鞭儿突的弹起,虎首豹头再度想要往东边狂扑,忙将两眼张开,啊!眼前出现的,是先前走到太君房间那位美丽端庄的君怡姑娘,她又顺着原路走了回来,伯虎张开的双眼正巧与她的眼神相会,接着她又看到伯虎身下顶出的大帐蓬,心中一惊,将纤纤玉手掩住樱桃小口儿,啊的一声,随即羞红着脸,急急转向从另外一条小径走开。

    这可真是窘啊!若是君怡姑娘向那老太君告状,事情可就大条了,这可该怎么办呢?嘿!慢、慢、慢!若是太君当真发怒起来,顶多是将馆客逐出宁王府,目前正苦无计策逃出王府,何不利用这个处女指引秘法,试看看这王府还有多少处女,同时引发婢女的嗔怪回去告状,最后引起宁王的愤怒及不耐,或许就会将自己逐出王府也说不定。

    想到这一“举”两得捉狭的技俩,就立刻施行起来,风流倜傥的唐解元,独自一人在花园里赏花,每过来一位婢女妹妹,便向她恭敬行礼。这礼还分大小,小礼是躬身一揖,大礼则是举枪致敬。结果整个下午花园中压抑的惊呼声此起彼落,伯虎也粗略估出宁王府中的婢女,约有六七成尚为处子。

    结果到了当天傍晚,各房王妃都有婢女告状说馆客唐解元无礼。咦?不是说有些王妃房里的婢女常常被用来助阵早非处女的吗?已破身的破鞋不是都不会引起反应的吗,怎么也要告状?也就是因为伯虎对她们没有反应她们才告状;看到这位不解风情的解元郎只对她们一揖,而不像对其他姑娘一样的举枪致敬,觉得自己的美色受到了侮辱,于是也跟着起哄告状。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王妃全都争先恐后的挤到宁王爷那儿告唐寅的状,这种疯狂无状的行为,传到宁王的耳中时,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起初他还不甚相信,结果这天伯虎又在花园中玩这举枪致敬的新游戏,被宁王当场看到了几次那种匪夷所思的勃起,如同裤中藏了只巨蟒一般,这就不由得让宁王心中大为震怒,这王府中怎么可以有比孤王更雄的人?

    恰巧那些王府里其他平日助纣谄媚的馆客,本来就忌妒着唐解元的多才多艺,近日又因为这风流解元的横扫风月欢场,使得本是扬州风月场上大受欢迎的狐群狗党,纷纷被妓院名妓冷落而怀恨不已,于是联络着想要撵他出王府。这时便纷纷乘机进言,在宁王面前肆意攻讦,只说唐伯虎自以为才高学广,平日目中无人,眼高于顶,并且风流自命,使着他那一张胜过女子的姣美脸庞,时常去娘儿们身上用功夫,如今更是疯疯颠颠在良家妇女面前露出丑态,直似害了桃花痴,若是留这种人在府里,不但没有用处,日后恐怕还要因此而误事,不如趁这个当儿,捉住他一个错处,索性了结他的性命,免得留下祸根。

    宁王听了这些话,本想就藉此将唐伯虎给害了,免得出去泄露王府机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要夺大明朝的江山,正在用人之际,唐伯虎文才名气如此之高,如果将他杀害了,一定要担着个害贤之名,日后不但没有能人愿意再来归附,就是已经罗致到手的人才也要闻之寒心,不肯尽心尽力的帮我出力。

    好在伯虎如今已是颠颠倒倒的成了疯狂,眼见他的神志已被女色二字弄得昏昏沉沉,早已胸无大志,无论如何才高学广,再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倒不如现在放开胆量,把他送归故里,由他去害他的桃花痴,最好能够痴死了,那就是孤王的洪福齐天,日后大明朝江山,一定能归孤王一统掌握无疑,如今倒还好像是在他身上预卜一个佳兆。况且那江浙两省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员,那一个不是孤王的心腹,万一他回到家中竟然就不发桃花痴了,有任可形迹可疑之处,届时要取他首级也是易如反掌。倒实在犯不上没事预先担上一个害贤之名。

    宁王想定了这个主张,先是差人将伯虎带到于堂前厉声责问,说他乐浪花街柳巷已是败坏王府名声,现在居然在王府里如此无状?该当何罪?

    伯虎此时编出了一个理由,倒是让那宁王宸濠无言以对,原来宁王请到唐寅到王府做馆客时,因为自己娶了九位美艳的王妃娘娘想要对外宣扬一番,就希望唐寅画上一幅九美图,同时还限令半个月内就要画就。这可抵触到大画家唐寅作画那四不绘的原则了:润笔不丰、心绪不佳、期限不宽、笺纸不佳。这四种问题只要犯着一样,他便弃笔不绘所以称为四不绘。偏偏宁王先是犯了个期限不宽,接着让伯虎心绪不佳,于是就拖拖延延的敷衍了两三天,逼得急了就将墨汁涂满了画卷,再加一个笺纸不佳这一样不绘,于是更加绘不成。

    伯虎就将这件事当作藉口,说要画美人得要多看美人才会有灵感,那王妃娘娘们是何等尊贵,岂容他人日日细看分明,于是走访花街柳弄其实是为了绘那九美图的缘故,可惜那风尘女子怎比得过王府贵妇端庄,总是无法捕捉到合宜的神韵,故而在花园中戏弄艳婢,也不过是想要多近看美丽女子,以便绘个绝佳的美人图。

    听到伯虎这番歪理,宁王倒也有些愧疚了,原来是孤王逼画将一个人才给逼成了花痴了,如此说来还倒是孤王的不是了,于是索性做一个好人,只说让他回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