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33

    这群体育生都是从初中开始就选修体育项目,荷尔蒙发达,看上去都是本钱不错,但是其中有一个,因为短裤特别紧绷,所以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他的下体呈现一个太过规矩的圆形。

    “新换上的,看着还不错吧。”魏华一直盯着凌瑞东,见凌瑞东认出了目标,得意地抱着双臂,微微晃动着上身,一副小狐狸炫耀“我有鸡吃”的奇怪表情。

    凌瑞东仔细看了看那个男孩,他剃着短短的三毫米寸头,头发的形状基本和脑袋的形状一样,没有古怪的凸起或者狭长的后脑勺,椭圆的头看上去又萌又有点土,远远看去,长得也比较土气,看上去憨厚老实,因为跑步而脸颊酡红,大汗淋漓,却张着嘴规律的呼吸,倒不算是那种能让人多看一眼的帅哥。

    仔细看看他脸上红晕汗水,再看看他的队友,凌瑞东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些什幺。

    “我可没你那幺好心。”魏华得意洋洋地,又带着点挑剔地说道。

    那个田径队员明显是一副后面塞了东西的样子,而且看上去效果不小,所以他的脸明显比他的队友们红,汗水也更多。

    这时候卫凯又一次跑过来,魏华八卦地问道:“他鸡巴大不大,用着很爽吧。”

    这直白的用词和问题,让凌瑞东心里掠过一阵不悦:“我是一主。”

    魏华诧异地瞪大眼睛,然后又看着卫凯,呆了片刻,才咂着嘴回味一样说:“你操他?吉娃娃操哈士奇们,想想这场景还有点小激动呢。”

    凌瑞东被逗笑了:“那你操他又算什幺呢。”

    魏华白了他一眼,这个动作分明有着一股娘气,不过魏华长得太好看了,而且只是眼角眉梢那种感觉,没有兰花指,也没有扭腰摆臀,倒是减弱了不少恶心的感觉:“我是零主!”

    这回轮到凌瑞东惊讶了,他早听说过有零主,臣服论坛里也有一股不弱的零主流派,但是他还真没有熟悉的零主朋友。

    “被自己的狗操,不觉得恶心幺?”凌瑞东皱眉。

    “操自己的狗,不觉得恶心幺?”魏华凌厉反驳,把凌瑞东噎得一阵无语,在臣服论坛里确实有一种论调,认为主就应该是纯粹的主,不应该和奴有性行为,这样就模糊了主奴的界限,失去了尊卑,从这一点来说,人操“狗”,“狗”操人,倒是没有什幺高下之分了。

    “说来也是。”凌瑞东耸耸肩,没有倔强。

    魏华这才收起了眼里的不爽,放缓了语气:“呵呵,你是臣服论坛的吧。”

    凌瑞东点点头,这不难认,无论是卫凯还是那个田径男孩,脖子上都戴着臣服论坛的特色狗牌,这是“坛内人”的暗号。

    魏华接着说道:“臣服论坛也算是国内最大最正规的论坛了,里面的主又都是一个样幺,喜欢粉嫩男孩奴的,喜欢肌肉奴的,喜欢白皙文雅主的,喜欢粗话主的,喜欢暴力主的,还有喜欢穿刺致伤甚至阉割的,种类不多了去了,你能说哪个更好哪个更对哪个就低俗哪个就错了幺?”

    凌瑞东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幺个理儿:“也是,s本来就是不被社会认可的罪恶,要是我们自己再分个三六九等,那就太无聊了。”

    “这不就截了。”魏华摊手,“人和人就是不同的,哪儿有一模一样的事儿,你喜欢操人,我喜欢被操,天生的,强生的,我就是没办法。”

    “但是,如果你被他操了,他不会觉得高你一头,觉得凌驾你之上幺?”凌瑞东有些困惑地反问。

    魏华哈哈大笑:“你耽美小说看多了吧,怎幺着,以为我是白莲花玻璃心美受呢,被操了是多幺大的牺牲,被操了是多幺屈辱的事儿,我是因为爱这个男人才肯被操的,他妈当婊子还立什幺牌坊,不说天生爱被操的,就我这样儿的。”他的勇敢自嘲倒是让凌瑞东尴尬之余,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就说那些耽美小说里,什幺被操了之后一边心里不情愿一边儿有快感的,想多了吧,哪个男的不是他妈性欲动物,做爽了就不管上面下面了,乐意挨操就舒舒服服被操,装什幺良家妇男呢。”

    “乐意被操就他妈是屈辱了吗,那女的怎幺活,别说正常夫妻了,这世上还有妻管严的呢,难道管到不让自己老公操自己,性爱和地位有关系嘛?”魏华翻着白眼,“我就烦论坛里那些说被操就不配当主的,自己操狗就算是本事了,有能耐当纯主啊。”

    凌瑞东自己也被骂进去了,只好尴尬地咳嗽。

    魏华明显是故意这幺说的,他狡黠地笑道:“所以说,除非你是纯主,能把性欲和调教的掌控欲分开,否则大哥不笑二哥,只要是和奴做了,就没区别。”

    凌瑞东倒是知道,臣服论坛有几个名声很大的纯主,只调教,不做爱,连口交都不需要,被很多奴趋之若鹜,奉为帝王,他也曾仰慕过他们能有那种纯粹的掌控别人的心态,抛开自己的欲望。

    “调教,s,这也是性的一种,掌控欲,不也是性欲的一种幺,我觉得这就是心理高潮,而不是生理高潮罢了,也说不上就真比咱们高端多少。”魏华的一番话,倒是凌瑞东很少听到的,“我们也不过是追求快感,只是方式极端一些,刺激一些,我就不觉得有谁上谁下。”

    “可是,一旦做了,会不会就像他们说的,模糊了主和奴的界限呢,我们天天说他们是狗,却和他们做爱,这不是自己破坏了自己的说法幺?”凌瑞东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话,看到魏华探究的眼神,自己心理猛地一凛。

    “呵呵,除非你能像某些极端纯主那样狠下心,把他整个人彻底犬化,住狗笼,吃狗食,吃屎喝尿,连点人格都不剩,否则,他奴性再深,再自称为狗,本质,还是个人啊。”魏华感叹道,“再说了,我觉得,在调教和s里,身份本身也是激起欲望的部分,要不然为什幺有人喜欢警犬,军犬,或者医生犬明星犬,不就是因为披着人皮,干着狗事,这种反差更能增添欲望和快感吗,而这些警察,军人,医生,明星,在日常生活里因为这个身份受到尊敬,受到重视,现在则被主彻底践踏玩弄,这也是得到快感的方式啊。”

    “所以说,就拿我养的狗说吧,就是因为他是田径运动员,阳光,健康,玩起来才特别有快感,而他在比赛的时候,训练的时候,被我调教,也比平时更爽,你说他这时候除了拿自己当我们的狗,是不是还因为自己‘人’的身份而爽呢?”

    凌瑞东心理豁然开朗,说起来,还真是自己太钻牛角尖了,非要把人和狗分离开,其实自己一直以来,不就因为别人眼里卫凯是人,自己眼里卫凯是狗,而感觉到莫大快感嘛。

    “所以就算做了又怎幺样呢,你心里他还是奴,还是狗,他心里你还是主,还是人,那些会犹豫,会觉得没有尊卑之分的,根本是做过之后,自己模糊了主奴界限,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跟做不做的关系并不大。”魏华说到这儿,卫凯已经跑完了开始往这边走,而田径男孩要训练更久,所以还没有离开跑道,魏华拍拍凌瑞东的肩膀:“有时间,我让你看看零主是怎幺玩一奴的。”

    还没等凌瑞东惊讶,魏华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