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子！
顾建民的眼里这才有了点温度，“傻瓜！你太善良了！”
刘雅雯……
善良？
——
晚上顾笙在外面应酬到十点多，客户还不愿意放人，孙朝涵只得给自己倒满一杯酒，“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老板上个月又刚动了个手术，所以这杯我代她敬各位。”
顾笙坐在椅子里洞察秋毫的看着孙朝涵站在旁边喝了一杯酒，也看着那些人不愿意放行的嘴脸。
“顾总，你这助理是怎么回事？这一晚上也没见你喝几杯，倒是他，一杯接一杯的，什么都要替你做主，这个顾氏现在到底是谁当家啊？”
其中一位老板就不高兴的直接指出来了。
孙朝涵吓的差点尿裤子，心想你这么说，要是在古代，还以为我要谋朝篡位呢。
“杨总大概是没有我这么好的助理吧？”
顾笙轻笑了一声，心里却并不高兴，因为这位老总说她一晚上没喝几杯，她也已经五六杯红酒下肚了，这样子回去傅医生都得揍她了的呀。
“我还真没有，瞧我这秘书，都是我说什么是什么，她能随便替我跟人喝酒吗？”
这位杨总说着抬手勾住旁边坐着的小女孩，然后又看向小女孩另一边的另一位老总，只听那位老总说，“你杨哥的小秘书谁愿意跟她喝啊？那不是自降身价吗？”
顾笙看那个小秘书分明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明明不高兴却也只能任人宰割。
“我们顾氏不一样，职位有高低，但是人无完人！”
顾笙淡淡的说着，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今晚就到这里吧！”
两个老总都带着女秘书来的，都是那种高人一等的姿态，两个秘书都是很有眼力见，但是有一个是自愿，有一个却是不情愿的，顾笙看着杨总怀里那个都快哭了，不愿意再看，说完就走。
孙朝涵一看顾笙走了，然后立即就放下酒杯拿起两人的外套跟上。
“顾总，你这么高傲，就不怕我们换人吗？”
杨总突然就冷下脸来，抱着小秘书的手也是更用力了几分。
顾笙这才转眼，“换人也要五年后啊！到时候谁换谁还不一定呢！”
下午早已经签了合同的！
那位杨总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看，另一个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顾笙。
顾笙转身往外走，孙朝涵在旁边跟着，一颗心都紧的快要窒息。
但是顾笙却突然停住，抬眼看着旁边的男人，“这么走了，我们今晚喝的酒是不是就白喝了？”
“是啊！”
孙朝涵都要哭了，真不想她这么走了，她现在是一家上市集团的执行者，不能再是以前棱角清晰的小女孩了。
顾笙看清楚他眼里的为难，然后又转过身。
在包间里鸦雀无声的时候，她突然又堆起一脸笑来，妖娆的走了回去。
“我想了想，分别前我还是要再敬两位老总一杯的，我顾笙初来乍到不太懂规矩，自罚一大杯如何？”
两位老总都吃惊的看着她，以为她是仗着自己有后台所以就目中无人呢。
但是这会儿她突然又回来了。
孙朝涵帮她倒了酒，她便接过，是真的满满的一大杯。
看她喝了那杯酒，孙朝涵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些。
两位老总却还是不说话，顾笙敏锐的眼神看得清他们的心思，便又把酒杯给了孙朝涵，眼睛却是盯着杨总怀里那位小秘书的。
“再给我倒一杯！”
孙朝涵有点意外，但是还是又给她倒了一杯。
“这杯，我敬两位老总，顾氏跟你们的合作这已经是第十个念头，我希望我们会有第二个十年，第三个十年，不知道两位老总给不给面子？”
杨总跟旁边的老总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杨总才松开了自己的小秘书，给我倒酒！
小秘书赶紧起来给他倒酒。
“啊！”
“来吧，顾总先请！”
杨总说道。
顾笙没的话好说，眼看就要成功，这一杯酒还不至于叫她害怕。
只是……
“顾笙？”
门口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要喝酒的顾笙以为出现幻觉，傻傻的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傅征跟傅立站在门外。
“喝多少了？刚刚做过手术的人！”
兄弟俩走过去，傅征皱着眉头盯着她那一大杯酒问道。
“这要是老三知道了，还不得翻天啊！”
傅立便将顾笙手里的酒直接拿走。
孙朝涵其实也有点担心顾笙的身体状况，也担心自己没办法跟傅衍交代，但是他准备以工作为首的，这兄弟俩他不熟，但是一句老三，他便猜到是傅家人。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在这？”
“有个朋友在这过生日，听说我们家三媳妇在这，我就跟老二过来看看，这两位是你的客户？”
傅征脸色冷淡，鹰眸瞅着坐在椅子里应接不暇的两个男人。
“是！”
顾笙都明显感觉到傅征身上的强大气场。
那两位老总竟然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杨总更是一边伸出双手，一边问顾笙，“这位，可是傅家大公子？”
“算你们识相！”
傅立冷冷的一声，然后把酒杯重重的放回桌上。
“我们傅家的媳妇，你们也敢这么灌酒？我看往后这生意是不打算做了吧？”
傅立又说道。
顾笙吃惊的看向傅立，这……
“误会！误会！这样，我们自罚三杯，给傅家三少奶奶道歉，我们都听说她酒量不错，没想到她竟然刚刚做过手术。”
两位老总说着就开始罚酒。
顾笙便垂下了眸。
孙朝涵也是腹诽，心想刚刚我都说了好几遍我们家老板刚动过手术了，你们谁搭理了啊？
不过傅家这颗大树在，他想，顾笙将来应该不会被太多人为难了。
这官商之间，看似一般没什么交集。
但是做商人的知道自己什么人不能得罪的，尤其是像是傅征这样年纪轻轻的政界新贵。
“再等会儿我们就走了，跟我们一块走吧！”
傅征看他们在倒酒，便低声对顾笙说了句。
顾笙知道大哥这是在帮她呢，点点头，“嗯！”
“你先回去吧！”
顾笙跟孙朝涵说了声。
孙朝涵这才点点头放心的离开，发现两个人的外套都在他手臂上挂着呢，赶紧的把顾笙的还给顾笙。
“杨总的公司叫什么来着？”
傅征瞅着又要喝第二杯的杨总淡淡的问了声。
杨总立即脸白了，吓的喉结一紧，双手捧着酒，“傅公子您别啊，我这不是罚酒呢吗？”
“我说什么了？”
傅征一副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的样子，然后又看着他酒杯里满满的一杯酒，“把酒喝完！”
杨总赶紧的喝酒，另外一位老总也是不敢怠慢，万一也问他公司的名字可怎么办？
顾笙没跟傅征还有傅立一块走，因为一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了熟悉的奔驰。
还有……
她只是想跟傅征他们兄弟告别，一转眼就看到冲哥他们的车跟着杨总跟另外一位老总的车后面走了。
“别管那些人了，不揍他们一顿老三是出不了这口恶气的，快上车吧！”
傅征对顾笙低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