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前往查探，可是迄今，流言反而愈演愈烈，皇上已经有些焦虑了。”
“你想说什么？”
封见绍咳了一声，略有些心虚地看他，“流言一事，与小师妹有关吗？”
顾明楼哼了一声，“你想多了。笙笙不会做这种事，而且，她也没有这么强的人脉。从目前来看，对方显然是对这三地颇为熟悉，且经营许久，不然，不可能只消十余日的时间，便能让这流言席卷整个大雍。”
封见绍一怔，“你的意思是，现在这流言，连江南都已经开始传了？”
“你以为呢？”
顾明楼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抿了口茶，“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的消息，不过，皇上和朝廷，只怕是要晚上两三日才能收到地方官员的奏报了。”
封见绍立马就慎重了起来，“照你这么说，对方的能耐实是太大了。而且，如此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他就不怕朝廷再派人深究？”
顾明楼的唇角浮上一抹极为嘲讽的笑意，“皇上不是派人去查了吗？结果呢？查到了什么？”
封见绍脸色一怔，这就尴尬了。
的确，目前为止，一点儿有用的消息也没查到。
流言的源头，原本并不是完全地无迹可循。
可问题是，这最早起源的三个地方，都是大旱之地，当地的百姓流动如今可以说是全国最高的。
所以，就算是能锁定到了某个县，某个镇，某个村子。
可是等到朝廷官员下去的时候，只怕早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影了。
再加上朝廷官员的作派，到那里之后，再摆摆官威，那就更容易错过时机了。
“朝廷没查出来，你呢？”
顾明楼的眉头紧锁。
这也正是让他颇为心烦之事。
他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知道最初的源头，就在太原、冀州、允州这三地，而且，几乎是同时开始的流言传播。
所以，这股子流言才会以一种猛于虎的趋势迅速地席卷大雍。
不仅如此，各种流言的版本，看似不同，可是实际上，却是殊途同归。
都将矛头指向了大雍的皇权勋贵！
而且，都是将神女岛的神女给神化了。
不管是哪个版本的流言，都是在为那位神女歌功颂德，甚至衍生出了神女岛的覆灭是因为神女在为天家顶罪。
如此大范围地神化一个平民，实在是少见。
更要命的是，不仅仅是流言，各地坊间还有了关于神女岛的一些话本子。
而且故事梗概也都相差无几，甚至还有一些戏院，排出了关于神女的新戏。
能有这种手笔的人，整个大雍，也应该找不出几个。
环环相扣，步步紧逼。
在朝廷还未曾做出正常的回应措施时，对方就已经先一步将事情扩大化，具体化，甚至是深入人心了。
这个时候，如果朝廷再有这些都是谬论的结论，百姓们自然不会信。
甚至，有些世家学究，也开始了对于神女岛的深入探讨。
对于大雍皇权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