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上不舒服、还不知照顾自己地跑出去。」黎久歌微怒地凉声说道。
「久歌我……我其实没事的，是我骗了你、才那样说……」向云烟心虚，有几分嗫嚅地坦承，随即便感觉到身下揹着自己的那副身躯微微一绷，好似一股怒意又凝聚了起来。
「你为了见他，不惜骗我？」黎久歌不敢置信、又讪笑地扬起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向云烟急忙反驳，虽然自己现在脚上有伤，可她也没有任何自信肯定黎久歌不会就这幺抛下自己，她压低了声，在黎久歌耳边轻道，「我之所以跟六王见面……是为了上回我同你说的那个人──李雁奴。」
「不过一个名字，犯得着妳这幺执着幺？」黎久歌轻嗤了一声。
「可你知道六王探听出什幺令人惊讶的消息幺？」向云烟附在他耳边轻说。
「什幺？」黎久歌不耐地开了口，好似一听见赵元偓，语气中便不觉染上几分嗤厌。
「李雁奴……其实是以前后宫的一位妃子……」
「喔？」黎久歌微微皱了眉，似乎也与向云烟一般不解为何黎仲容会与后宫妃子有所牵扯。
「而且是相当受皇上宠爱的妃子，却因在后宫饱受欺凌，最后在御苑里投池自尽了，那时她还怀有身孕……」向云烟说起，心口隐隐泛出一股酸涩，为了这一位妍丽女子的悲戚下场。
「那妳可知为何这名女子的神主牌位出现在那人的房里？」黎久歌一面揹着向云烟往黎府的方向走去，一面问起，只感觉背上的向云烟在自己耳边摇了摇头，低声说着不知，他没好气地接道，「那也不过就是一个故事，值得妳大老远地只身跑到六王府去听？」
向云烟听得黎久歌话里的不是滋味，有几分试问性地开口，「久歌，你还气我瞒着你与六王见面？」
「谁要气妳，别自抬身价了。」黎久歌轻轻一嗤，凉淡撇声，却换得向云烟在他看不见之处差些忍俊不禁地绽出笑，笑他赌起气来像个孩子。
「对不住，我以后不会再瞒你了。」向云烟软了声，同他承诺。
「是以后不会再与他见面。」黎久歌冷冷地纠正她。
「……喔。」向云烟沉默了半晌，低低地吐出了一个字，却将双臂收得更紧，将自己侧脸贴上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宠溺的笑意。
夜色如兰，他揹着她，行在逐渐息静的街道上，任渐弱的灯火在冷冷石地上替两人拉出一道稀薄的影子，纠缠不分。
若能一辈子这样缠着他，那该多好。向云烟贴着他宽阔背上的温热，不禁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