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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久歌》〈章五六?舒城岁月〉#4



    「先前收到你的信笺,我本想直接动身前来探你与弟妹,可当时汴梁正满城风雨,你我素来相交甚笃之事、也不曾隐瞒于谁,深怕此举反给你带来麻烦,只得先将消息託于短笺,请府中一位我信得过的随侍送来。恰巧舒城这商铺筹备了好一阵、日前终于开张,我便藉此前来巡视。」望着黎久歌疑惑眉眼,殷神风缓言解释道。

    「那二哥又为何……」虽明白了殷神风来到舒城之缘由,这番话却未曾全解黎久歌之惑。殷神风亦知,遂直截接着说了下去。

    「我已至舒城数日,一直苦恼如何寻你。但猜想当日你既会路过、并发现这舖子,想来此地也是你常经之处,而我一至此地之时,便见过城中皇榜上的告示,知晓你与弟妹处境,猜你必不会引人注目地行于闹街之上,便在这一带的街巷兜绕了几日,早在你去布坊前,我便在街上发现你、随了你一程了,但不敢明目张胆接近你,怕你戒备之下动作过大、反引来注意,见你回程脚步朝这舖后暗巷而来,我遂赶回舖子,决定在此拦你了。」殷神风所答,果真解了黎久歌心中疑惑,见他眉心渐渐纾懈,殷神风先是淡笑一声,下一刻却换了他眸光沉凝、落在黎久歌身上。

    「朝欢结束巡演、回到汴梁之后,我与大哥见了几回,他将大致都告诉我了,你近来必是不好过吧?」想起那皇榜上满满贴着两人图样,又时常有不少舒城百姓凑在榜前阅看、嗑牙,想来现在的舒城对两人来说已是草木皆兵。若萧静之曾与自己提及的雷风帮,至今亦对两人仍穷追不捨,那他几乎不敢想像,这样的生活有多战战兢兢。

    黎久歌无奈叹了口气,随口几句话,应证了殷神风的臆测──雷风帮之人,确实尚未知难而退。

    殷神风眉心拧得益发死紧,反比黎久歌这个身处困境的当事人还要忧愁。直到他突地想起一事,一把抓住黎久歌手臂急急追问:

    「对了,大哥说,师尊曾与你们同路,现在呢?他可还与你们一起?」

    一见黎久歌点了点头,殷神风原本灰郁的瞳眸瞬间一亮。「那,可否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