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

    那些侍卫随即停下脚步,犹豫地看着长老,那老者突然猛地伏下身子,对着墨蛟“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满目老泪地喊道:“天亡我蛟族啊!”

    墨蛟不理会他的哭喊,摇晃着站起身,单臂抱着连城,急速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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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加了许多内容,以前总说墨墨没有付出,现在总算有了吧!大家还满意啊??

    祭坛逃生 初至南阳

    连城不知道是怎样走出山d的,看墨蛟踉踉跄跄的扶着d壁,可口中还不住地安慰她:“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眼泪不停地流下来,连城举起双臂圈紧墨蛟的脖颈,将脸颊抵在他的颈窝处,第一次有哥哥以外的人给她这种暖心的感觉,这感情份外的珍贵,连城低喃:“我不怕的,有你在,我不怕的!”

    d外鸟语虫鸣,热辣辣的阳光洒满大地,一出d口,墨蛟一个趔趄,无助地滑倒在炽热的旷野,连城的泪滴到嘴边,墨蛟吮着嘴唇,憨笑着舔舐着唇边,那丝久违的沁凉。

    “别哭了……我没那么容易死!”

    连城边哭边照料着墨蛟的伤口,墨蛟疲惫地侧躺着,看连城因泪水而显得越发稚嫩的小脸。

    “你别怪他们……这些事请别对国主说……”

    连城知道他是为蛟人一族担忧,看得出来,蛟人在南阳的处境并不好,要不是有墨蛟在,相信还会更加糟糕,听墨蛟这样说,连城连连点头,墨蛟虚弱的笑着,苍白的脸上溢满了温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听来,像是来了为数不少的人马,连城警惕地直起身子,墨蛟单臂将连城揽到身后。随着声音的毕竟,草地上尘土飞扬,残花四溅,远远的,一队黑白相间的骑兵笔直地向着这边奔腾而来。

    墨蛟看清后,长吁了口气,瘫软在草地上,但手臂仍留念在连城纤细的腰部,连城见他放松,便放心地问道:“是我们的人,对吗?”

    墨蛟点点头,看着骑兵的方向淡笑着说:“对!是怀沙!”

    连城虽不知他所说的,但相信一定是墨蛟亲近的人,举目望去,骑队前方领头的一人一身银盔,英姿飒飒,身手矫健的驾驭着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

    “……怀沙”

    连城低喃出这个名字,并不知从这一天起,她的生命完全向着另一个轨迹慢慢开始、延伸、终结……

    南阳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唯有门前顶盔贯甲的士兵透露出一丝不平常的气息。

    迎宾的官员远远的看见墨蛟带着连城蹒跚而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啊呀,太子金安,一路辛苦!”墨蛟微微点头,侧身让开。连城站在他的身后,低眉敛目,墨黑的头发低低的掩住两颊,一抹红唇在黑与白之间若隐若现。

    万俟延一躬到底,提高声音说道:“老臣万俟延奉南阳国主之命,恭迎公主凤驾。”

    “免!东隐连城谢南阳国主。”裙摆不动,罗袖微扬,款款一个标准的南阳国礼。

    彼此见礼已毕,万俟延只字未提路上遇到劫杀的事情,连城亦闭口不言。进门时,万矣延仔细盯了盯墨蛟的左肩,脸上划过一丝异样。

    “公主,南阳长公主求见。” 侍婢进来禀报。自从劫杀之后,身边东隐故人全部消失,这贴身的侍女是墨蛟指定的

    “快快有请!”

    想着墨蛟连城不觉微笑,那样高大壮实的人却比谁都来得羞涩腼腆。也许是异于常人的特殊体质,回程的一路上,墨蛟的伤好的很快,闲下来,连城常常跟他打趣,连城才13岁,小孩心性还足,说话常常口无遮拦,撒娇耍赖。每每弄得墨蛟面红耳赤,落荒而逃,但每到此时,怀沙总是立在一旁观看,神情冷漠,甚至带了一点点的愤怒和忧心。

    说到怀沙便是这个南阳长公主,全名易怀沙,是南阳千乘候的独女。千乘候是南阳开国功臣,世袭罔替,铁卷金标,虽国主亦不能掳夺。声势显赫,为南阳第一大族。因千乘候膝下无子,又极宠爱此女,是以身殁后将候位传之于她。朝野哗然。

    此女不爱言语,戎装校场。□白龙马,掌中凤尾鎏金刀,曾力斩出言不逊的武状元,血溅五步;撒豆排兵,列出五方七星阵,困住年轻气盛的威盛将军左世都。幸亏墨蛟暗中出手,保全了好友的面子,不然左世都非要自杀以谢列祖列宗不可。

    而这样的人物确有另一个特殊的身份。她――是墨蛟的未婚妻。

    湘妃帘轻轻挑起,走进来一位窈窕佳人。雪青色长裙,同色的对襟箭袖短襦,外罩及地黛紫色薄纱袍,顺滑的帖服在身上。没有想象中的张扬与跳脱,反倒像是书斋里走出的小女子。烟眉凤眼,轻轻一滑,流出不经意的淡雅风情。比起初见时的戎装,今日的怀沙多了一股女子妩媚,就这样立着,任谁也不相信她就是那个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千乘候。

    怀沙进屋并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行半跪躬身礼,而是双手抱拳,略略欠身而已。雪青色的箭袖微微晃过连城的眼睛,压银线、描淡金的双凤图不动声色间彰显了来人显赫的身份。

    虽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连城隐隐感到怀沙对她有敌意,或许是为了墨蛟,或许不是。思量间互相见礼,客气落座。

    夕阳斜落,相对沉默后,连城仔细打量怀沙,发现她的头发并不是纯黑色,而是有一层淡淡的乌金,用一根柔软的亮银绳简单的束在脑后,此外再无装点,甚至连耳上也是干干净净,不见耳d!

    想起关于南阳国主好色的传闻,连城心中诧异。放着如此美人,远顾东隐,兴师动众,值得吗?又或者,这又是别人的一盘棋?

    正想着,易怀沙轻声说道:“先前处境特殊,未曾见礼,怀沙今日特地是来致歉的。”

    “千乘候严重了,是连城还未来得及感谢救命之恩才对!”说罢便弯腰行礼,却被怀沙一把托住。

    “如此说来,都不要客气的好,你我在南阳相遇也是缘分,久闻公主大名,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这里有些小玩意,希望公主能够喜欢。”

    易怀说罢,让人送上来一些东西,连城细细打量,无非金珠宝玉,只是件件精致,人间难寻。但是若配上眼前易怀沙的人品,这些礼物倒有些俗了!

    连城低头不语,暗自评估,只怕南阳城中这个易怀沙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连城亦有小礼物相送,客气了许久,易怀沙才略带感叹的说道:“公主人品,四海皆知。怀沙仰慕已久,只是想不到——”顿了顿,易怀沙才摇摇头道:“竟然如此年轻!”言下颇有惋惜之意。

    连城微微一愣,她似乎没什么恶意?

    只听易怀沙道:“时候不早了,怀沙也该告辞。多谢公主款待。”

    见到该见的,虽无多言,但已足够。易怀沙就如来时那般,悄然告退。

    明日就是大婚典礼了,连城推开窗户,月色朦胧,夜云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天空中。

    哥哥……

    喃喃的念出,纤长的眼睫微微抖动,已是挂了晶露。

    “想家了?”身后传来突兀的男声。连城霍然转身,却是万俟延!

    八字浓眉下,一双细小的眼睛,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小d,幽幽的透出一丝贪婪。嘴角上万年不化的笑容固定在眼角深如沟堑的纹路里。他是南阳国主最宠爱的臣子,南阳第一权臣!

    “万俟大人!”连城微微扣紧领口,饶是如此,万俟延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端起茶碗不请自饮。连城薄怒道:“大人深夜造访,可有急事?若是无事,你我这样独处居室实有不妥,传出去,怕是国主要震怒的!”

    万俟延已经换上了面具一般的笑容,说道:“这也是老臣所顾忌的,可东隐的消息该在什么时候说呢?”说完,假模假样的敲敲太阳x,巧妙地避开了连城的逐客令。

    连城尴尬的坐下,“大人勿怪,连城失礼了。”

    万俟延这才干笑着站起来,踱了几步说道:“公子说,请公主务必保重!”挑眉,斜眼――

    连城突然觉得很恶心,这万俟延根本没有东隐消息!他深夜前来必有所图!

    果然,万俟延拊掌笑道:“想不到我南阳国未来的王后竟然是东隐的j细,若是传将出去――”

    “大人不必转弯抹角,有话不妨直言。连城定会洗耳恭听。”关心则乱,连城暗暗在手心狠掐了一下,以今日为戒。

    “呵呵,公主毕竟年轻,老臣才说了两句,嘿嘿,就不耐烦了?”语毕,已经来到连城的身边,干瘦的食指挑起连城的下巴,说道:“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儿,换了谁都想摘呢!”

    连城忍着恶心,闭目不语。只听万俟延道:“只要公主肯听我的,保证公主从此安全无恙的在南阳城中享尽人间富贵!”

    莫非他想篡政?一个念头闪过,连城试探德接道:“不然呢?”

    “不然?国主纵然惜花,可是毒花也不会要的吧?!”食指拇指狠狠一拧,松开连城。白嫩的脸颊一片火红。

    连城忍着疼痛说道:“如此看来,连城似乎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万俟延得意得扬起肥厚的唇角。

    “唉——”一阵静默后,听连城幽幽说道,“悉听遵命。还请万俟大人怜悯之心,放连城一条生路。”

    “嘿嘿嘿!”万俟延得意的点点头,踱着方步离开。

    连城像木雕一般坐在凌花镜前,镜中人美的像个瓷娃娃,没有一丝生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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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夜宴 醉卧莲池

    镜前的女子一身珠光宝气,满面牡丹妖娆。眉心一点梅花妆,映衬出两颊之间的绯红。

    “公主真是美啊!婆婆我送了三十年的新嫁娘,却没有见过比公主更美的!”

    连城看着镜中的自己,麻木地勾起唇角,丹脂玉靥,果然是百媚一笑生。

    连城起身,那一袭殷红似霞的掐边肚兜,若隐若现着窈窕婀娜的水蛇腰,乍看之下心不在焉,细辨又觉风情万种。

    “公主,上轿了!”侍女取来了金凤纱衣,连城双臂平展,任如蝉翼的红绸穿过自己滑如凝脂的肌肤,撩下凤冠上的红宝珠帘,连城高傲地收起下巴,一步步向着房门走去。

    长长的阶梯似玉带从天际倾泻而下,无比繁华的南阳城,金碧辉煌的宫灯伴随着夜如凉水流传出优美动听的舞曲。墨蛟站在花轿旁,看连城步态轻盈,如一朵绝美的红莲从九天碧空冉冉飘下……

    意识苏醒的一刹那,连城已然立在身边,向着他伸出玉手,釉质的肌肤在宫灯下微微泛着青光,墨蛟接过时,手心还沁着汗。

    “起轿!”一声长长的呼喊,惊醒了墨蛟,再看去,轿中的连城已经向前离去,只在墨蛟的眼中留下一缕幽淡的春风。

    墨蛟看着她的侧脸,穿着嫁衣的连城,目光高高亮亮,烛火照得她满面盈红。他没有资格得到她,墨蛟的心口撕裂般地痛,伸手探去,墨蛟死死抓紧怀中的红纱头盖,此时的红绸竟如磐石般沉重。

    看着她消失在宫廊的尽头,转身,墨蛟悄悄地离去……

    华丽宏伟的宫墙内,几处凄凉,几处繁华。

    易怀沙静静地坐在树影下,看着墨蛟目送出喧哗的队列。墨蛟转身时看到了她,怀沙是这个热闹世界的一抹淡蓝,坐在宫雕金兰台上,带着冷漠的温暖,遥遥地望过来。

    “嗤……”怀沙的笑;含义不明。墨蛟顿了一下,依然直直地向宫门走去。

    “墨蛟!”怀沙低低地出声,滞留下墨蛟的步伐。

    “她是王后,是国母……”

    “我知道!”

    墨蛟抬起低垂的眼睑,黝黑的瞳孔宛如古井。怀沙心口微微发酸;那目光不悲,不怒,不妒,只让人倍感寒凉与绝望……

    拉住墨蛟冰冷的手掌,墨蛟微颤了一下没有拒绝。

    “你我的婚期……也快到了!”怀沙幽幽地出口。

    墨蛟的手缓缓地收紧,又倏地放开。怀沙颓然的松开手,向来清冷的目光有了一丝波动。看着连城消失在飞阁流丹之中,厚厚的宫门带着沉重的闷响,拦住了一切的希望,一如记忆中斑驳的那年——同样的令人绝望。

    怀沙看看天色,暮色四垂,微微有丝凉意,快变天了。

    没想到这让人一目了然的胭粉计困住的远不止一人!

    宏丽的殿舍掩映于夜色中的苍松翠柏,蜿蜒的廊桥曲径通幽,夜明珠装饰的宫廊处处闪耀着玉饰的光华。连城被宫女引下花轿,两旁华丽的伞帐垂了下来,薄透的纱罗遮住脸庞,连城飞扬的群摆扫过队列旁华服丽影的盛装宫人。

    骨瘦的南阳侯被两名侍从架着站在大殿前迎接,浑浊干黄的双目在看到连城的倩影时瞬间绽放出异彩,那身骨显然被酒色掏空了精气,摇摇晃晃的仿佛一推就散了。

    连城强忍住恶心,任他接过自己温润的小手,微微低着头,露出白嫩丰腴的玉颈,显得分外温婉动人。

    按部就班的婚礼流程乏味地令人恹恹欲睡,礼毕后连城由着宫女牵入寝殿。

    “侯爷恕罪,千乘候易怀沙有一事未禀!”连城诧异地转身看向怀沙,众人哗然,个个大惊的看向长跪在正殿中的易怀沙,不知她又闹出什么事来。

    南阳侯明显不悦,一摆手示意宫女送连城回宫,百般不甘地踱到怀沙跟前。

    连城转过身,一股莫名的期待划过心坎,但随即摇头轻笑。不可以!于是漠然地小步跟随宫女离去。

    南阳城的夜空寂寞得无边无际,寂清的风透出萧薄的凉意,墨蛟站在花园的角落里对着寝殿透出的灯光幽幽叹息。那个女人,那个他深爱的女人,今夜好美……

    墨蛟从来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只需那么一瞬,但付出的代价却是思念一生。

    “娘娘,侯爷吩咐您先歇下吧!”

    “我不累,把我的琴拿来!”

    连城卸下满身繁复的首饰,披了件艳红的薄纱,向园中的亭台走去。

    墨蛟没想到她会出来一时间竟忘了躲闪,隔着繁茂的树丛痴痴地看她,她是那么安静地坐在撒满月光的亭台里,薄纱遮不住妩媚婀娜的身姿,因她的存在,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美丽得就象一场梦。

    哀婉的乐音从连城的指尖倾泻出来,她抬脸遥望夜空,今夜的月光格外的青艳。

    哥哥……

    东隐侯府

    微醺的连惑挥开云桑的手臂,他指了指身旁烂醉如泥的宿离对云桑笑道:

    “先把这小子安置了!”说完摇晃着起身向着池边走去。

    云桑心疼地看着连惑踉跄的背影,今夜是连城的大婚之日,而连惑却只字未提,宿离跟他拼酒,他没多话就自己喝了一坛,云桑知道他心里痛,但为了东隐,他又不得不依靠南阳的力量。只是婚后的若即若离让云桑多少有些沮丧,毕竟嫁了的是妹妹,而自己才是要跟他共渡一生的人,不是吗?

    哥哥……

    连城的声音,幽怨的飘来。连惑转过头去,没有任何人。花香虫语,彩蛾殒落。

    连惑低头浅笑,笑着笑着,又继而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颤抖方才停下。

    眼前静静的荷塘,满眼都是绿绿的叶子。迷离之际,连惑分明看到连城正撑着小伞,踩着莲步,向他娉婷而来。裙裾款摆,仪态万方,柔美多姿,香衣丽影。而她口中唱着美妙的歌,氤氲而清雅,那些莲花便随着歌声芬芳四溢……

    哥哥……

    那一声呼唤,轻轻的,柔柔的,软软的,甜甜的,充满着爱怜和疼惜。

    连惑笑着卧倒在湖边的青石上,喃喃道:“再叫我一声,再一声,我想听你的呼唤呢。”

    静静的月夜,微风侵过,梦里的连城踩着凌波从荷叶上蹑足而过。一声巧笑,枝枝叶叶压不住心跳,泄露一脉清波,把一怀柔情、一叠相思,一波一波拂向岸边。而她缓缓走近,将手中的月纱罩在自己的身上,双目如两潭春水柔柔地望进自己的心里……

    惑……

    梦里的连城轻轻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而连惑便醉在妹妹寂寥的呼唤中……

    而夏末池畔边,云桑轻轻为夫君盖上一床薄被,那幸福的笑颜让她不忍唤醒,是美梦吧!梦里可否有我?

    南阳王宫

    “啪!”墨蛟的肩部猛地搭上一只手,墨蛟飞速转身,看见怀沙正面色沉郁地看他。

    “你想干什么?”

    墨蛟不答,咬牙回身看向坐立在风中的连城。

    “你真的疯了!为了一个女人,你打算背弃所有身边的人吗?”

    “我放不下……”

    “放不下就要跟国主抢女人吗?放不下就想深夜劫人吗?放不下就要连累所有人跟你一起去死吗?”

    “我……”

    “啪”怀沙挥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墨蛟抬头看见了怀沙眼中的泪光。

    “这是替你娘亲打的!还有你的父亲……”说着又扬起手掌,墨蛟没有躲闪,紧紧合上双眼,哑声说道:

    “将我打醒吧!这样我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癫的幻想了!”

    怀沙双唇轻颤,眼泪缓缓流淌,扬起的手掌最终没有落下。沉默了许久,墨蛟慢慢睁开眼,见怀隔了一丈的距离,独立月下,晚风扬起了她的长袍青丝,憔悴了曾经绝美的红颜。

    “我已禀奏国主,王后年幼,未有葵水,按律尚不可圆房,墨蛟,我能做的只有如此,我给你时间清醒,希望你不要负我!”

    墨蛟无言,看怀沙风似的消失在视线之外,回首看向庭中的连城,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