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这一刻,简古明站在原地失了神,他无意识地侧首看著身旁的风无释,蓦然想起,他们曾说过他们在这千年里,似乎只有他们自己。孩子和家庭,平凡人拥有的权利之於他们而言,那是多麽幸福的定义和字眼──总是淡漠的莫诀都这样重视这个孩子,那,无释呢?他拥有的孩子呢?简古明沈默了,他的喉咙微哽,左手抚触著腹部。

    他犯下的某些错误,说真的,也许是太过残忍了。

    “看来,我这叔叔还真是多事。”风无释自嘲地啐了下,他指的是他准备的东西都成了多余。莫诀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也看到了他存放在法阵里的大堆物品,有点小小的意外,但也并不吃惊,估计他们今天下午就是去挑这些了。

    “那就先放著,或许下次我们的小孩还能用,反正东西也都是你挑的。”简古明低著头含糊其辞地说著,他说完撑按著疲酸的腰骨缓步朝莫诀走去。风无释就犹如遭受雷击似地僵立著,他错愕地注视著简古明有些笨重的背影,他难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使力拍了拍脸确定他刚刚没有产生幻听……

    “累吗?”莫诀温柔地笑问道,享受著心灵的悸动和满足,他自然地握住简古明的手将他拉抱进怀里,在他摇头时从他的额心亲吻到他的嘴唇,手心细细摩挲著他的肚子,又问:“那孩子乖不乖?”

    “嗯,挺乖的,也没怎麽踢我。”侧坐在他的大腿上,简古明摸了摸鼻子,他眯起眼睛望著窗外的夕y,举起手遮挡了那眩目的光芒,接著,他惬意地又回头对著莫诀笑了。

    “那就好,无论如何,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莫诀轻笑著说,简古明迷恋著凑前轻吻他清俊的眉宇,柔软的嘴唇吻上了他额心那点血红朱砂,深情地吻著。许久许久,最後简古明倏地愣住了──

    “莫诀……”简古明怔怔地叫唤,他的指尖摸触著唇上的s意,低眼一看,竟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他猛地又抬头看向莫诀,这才发现──他眉心的朱砂仿佛变成了伤口,一个深不见底的小伤口,它正快速地渗著鲜红的血,一道妖豔的红se从他的鼻梁滑流到了他的眼角,它往下划过了他的脸颊,这红se的轨迹就像他从前的泪痕。

    “无释,快过来!”顿时是惊恐地放声大喊道,不敢再去碰到他,简古明急忙从莫诀的腿上起来,他顾不得他唇上正染著的血迹,以及这些带来的那种烧烫般的灼热感,他的唇为什麽会这麽痛,仿佛他刚刚吻到的是禁忌的火焰……察觉到情况不妙,风无释一个箭步冲过来,他也愕然了,p刻才指著眉心的位置,问著莫诀:“哥,你这里……怎麽了?”

    “嗯?”他不解地问,莫诀好似浑然不觉那般从容,红se已经渲染上他的银眸了,他的指尖终於碰了碰血流不止的眉心,淡淡瞥过这凄豔的红,他不言不语地转首遥望著天际忽隐忽现的月亮,放下了手任由那鲜血漫流,无视他们俩人的焦急。

    “喂,你倒是说话啊,你怎麽会流血的?!”风无释暴躁地追问著,不安袭上了心头,他想为莫诀治疗却无从下手,一时慌得手足无措。简古明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他屏息注视著坐在夕y里显得那麽不真实的男子,莫诀的神se还是很淡定,可是那刺痛他眼眶的鲜血让无尽的慌张在他的心底疯长。

    他站在莫诀面前,简古明忽然觉得他走错了时空,他可能是不该存在於这里,有些事情开始模糊了。

    这点风无释没有的朱砂,这点血印一样的朱砂,他从未去考虑的这点印迹,原来会是那人在那时候所留下的,莫诀总算是明白了,其实他也真的很愚蠢。

    随著血不断地淌过他的眼角,莫诀的白袍污红了,某些遗失的p断也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它们修补了他残缺不全的记忆,他默默地接受──当看见月亮蒙著若有若无的血气,莫诀闭上了双眼,他什麽也不表现出来,什麽也不说,他甚至不肯去叹息。

    无从明了,风无释不由得安静了,他彷若是伫立在翻天覆地的恐惧当中,无端颤抖的指尖就如同凝了冰般寒冷,他觉得极度的刺骨,粉身碎骨的疼。

    “就算您会回来,我也不会认输。我是错了,但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恍惚之间,虽然他没有开口,但简古明却听见了莫诀这样说,他抬手按住有些逐渐发热的额头,唇上的莫诀眉心流出的血溶进了他的身,很诡异,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迷离,他思考力似乎也在衰退,好像,不同了……

    晚风,婴儿床上的小铃铛还在响著,它在摇摆,可日已经落了,月亮了,最後一丝光线也已经消失,只有吞没一切的黑暗冷冷地降临。不同了,真的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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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攻年下帅受 3p双x生子」75

    75

    树林深处,极y之地。

    蛭魔负手而立,他满意地看著天空中孤冷的明月慢慢蒙上y影,半晌,他悠闲地转过身面向那个奇异的法阵──千年前封印,里面封存著一条金龙和一只上古的狂兽。

    一个诺大的紫se图阵占据了地面,散著寒意的光烟弥漫,它里面的纹路在不停变幻旋转,在它圆形的外围跪拜著七只有著四百年功力的魔。他们谦卑地叩著头,贴地的双手持著一根永不熄灭的红se的蜡烛,内源源不竭释放出的力量都集中凝聚到封印的上方,也就是井容筝身上。

    井容筝漂浮在封印的上空,她的眼神麻木地看著封印里静止的龙和狂兽,可以想象得到它们在被封印之前是做著怎样的厮杀缠斗。

    封印周围的魔将魔力输入她的身再从她身转移到封印之中,那种被力量洗涤的痛苦井容筝已经适应了,在前不久的某一天,她被蛭魔带到这个地方来,她才知道他找她是为了什麽──他给了她力量让她为他筹集势力只是表面,他真正的目的是利用她的极y之,任何的力量进入她的身都不会有半点y气,所以他挑选了j只魔让他们把力量输给她,然後将经过她身的纯y的力量导进封印里,这样做不是为了破解封印,而是尝试著唤醒沈睡的穷奇。

    她不会死,至少在穷奇苏醒前她不会。井容筝不知道後悔,她惨然一笑,何来後悔,她的存在终归是有意义的,这值得庆幸了。

    蛭魔之所以需要她的极y,是因为这样他们输入的力量会直接被穷奇的魔吸收,并且不会触动同样沈睡的金龙,它的质是纯y,对yx的力量毫无感觉。或许也是没有把握,蛭魔没有攻击封印,他采取这样迂回的方式去试探,原因是不想把穷奇唤醒的时候,龙士也重现人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和穷奇有接触,了解最真实的情况。

    “嗯嗯,差不多了,再过不久这月被血雾完全侵袭之时,那就是y气大盛之际,也是这龙神封印最弱的时候,在那之前,一定要把真主唤醒。”蛭魔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