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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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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真河望着已经神智不清的母亲,在那半张疤痕扭曲交错的脸庞上,竟然还闻得到当年母亲自残的血腥味,但令他心痛的却是才不到四十岁的母亲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却还像个小女孩一样,担忧着自己丑陋的容颜吓到最深爱丈夫,他的胸口及喉腔像哽着硬块,他只能任由母亲抚着他的脸庞,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凤鸣青的人生已经到了尽头,她看着齐真河的身后不远去,丈夫已经在含笑等待着她,仍如当年他们初相识的模样身形,她的心安了,齐惟真并没对她食言,“今生今世,唯心而已”!再回过头望着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孩子已经由童稚天真的小婴孩长成了青涩解事的少年,少年的眼泪凝在眼眶,却硬忍着不滴落,虽然害怕着她的离开,但仍然装出一副要她放心走的模样。

    她不舍呀,毕竟孩子是她和他的唯一骨血呀,她多不忍抛下这孩子,让未成年的他必须独自面对往后人生的险恶,可是一路撑到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元气再带着他了,眼前一片黑雾,丈夫的身影已经愈来愈清晰,她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多,凤鸣青在此刻强撑起身体,用尽余生最大的力气,抓紧了儿子的手臂,力道大到几乎陷入他的骨髓,她瞪大双眼,嘶哑着声音对着齐真河说道:‘答应我,今生今世,你都姓齐,是齐惟真唯一的儿子,而不是凤际的外孙,生不沾凤氏,死不归凤家,真河,答应妈妈!’

    看着母亲在临终之际还对他的安危念念不忘,齐真河还能再说什么呢,他轻轻却有力的点了点头,低低的说了声:“妈妈,我答应您!”

    然后,看着得到承诺母亲含笑而逝………

    第三十九章~记忆的记忆2

    “你以后要怎么办呢?真河!”凤泰怜惜的嗓音朝着齐真河的身后飘起,伴随着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击在岩壁上的声音不停的盘旋。

    两个月前,凤鸣青不敌病魔抛下了齐真河撒手人寰后,齐真河便跟他断了所有联系,好不容易在避开凤家眼线下,艰难的以他自己的管道辗转反覆的搜寻到他的下落,人更亲自来到他的住处,让齐真河在连躲闪都没得躲闪的状况下,他才能成功的将他约出来海边谈谈。

    两个月不见,他这小表弟,倒是长大了不少,脸上不但多了他这年纪才会有的微微苍桑之感,眼睛也多了拒人千里的冷度,身子骨是符合他这年纪的增长,但皮r却没达到他这年纪该有的标准,脸上的神情也是苍白得吓人,以医生的直觉来看齐真河,凤泰怎么想怎么不对,即使丧母的打击再怎么大,这孩子,也不该憔悴如厮。

    “真,你不太对劲,要不要我带你到我的医院去检查看看!”在齐真河还没回答凤泰刚刚的问题时,凤泰马上又抛出下一个问题。

    齐真河的表情仍没有多大的变化,失去自幼相依为命的母亲的确对他而言是很大的打击,和生父的在感情中带着强烈的外放及由内到外的不羁气质相比,他倒是显得冷淡寡情不少,他如同他的母亲,都是个感情内敛不轻易外放的人,但早熟的他同时也已经有了不符合也不属于他这年纪该有的理智及思路,他清楚知道不能将母亲的病亡完全怪罪于凤家,甚至迁怒于这个五年来将他当成亲弟弟在照顾的堂哥。

    母亲有最大的死因不是在身体的病痛,而是在心灵的执念,自从失去父亲的那一刻开始,母亲的灵魂便已经随同父亲一样永埋地底了,如果不是当时的他尚显年幼且即使是父亲和她的唯一骨血,他知道;母亲也会不顾一切的抛下他,随同父亲而去。

    “我很好,不需要到医院,堂哥,您放心吧,今后,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独立生活的,而且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您别担心了!”还未正式步入成年的齐真河已经有着令人无法形容的俊逸外貌,看着落日的余晖落印在他的脸上,发出温暖的橘红色火光,那侧脸,多么像她,凤泰的心一涩- -他忍不住开口- -

    “你把姑姑葬在那了,我想去祭拜祭拜她!”

    “我把她火化后,和父亲的骨灰和在一起撒向海里了,从此,让谁都再也找不到他们!我相信,这是他们共同的心愿”齐真河淡淡的声音传来。

    “已、已经将她撒向大海里了?!这,这样很好,我想,这也是姑姑她最大的希望!”听完齐真河的回答,脸上表情微僵的凤泰仍然勉力的挤出话语,但他的心里却是备受震撼的,对她的记忆,终究只能成为回忆,原先还抱着一丝微微希望,希望真河能将她的骨灰留在某处,那至少以后想要与她说说话或是想回忆与她有关的过去时,还能有个地方可以以找到她、看看她。

    当得知齐真河将她与齐惟真的骨灰融合撒入了海里时,心中那股小小的希望火花也随之熄灭,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她了,或许应该更正确的说法是:从他诞生在凤家开始,他与她,在关于感情上的交集,便只能注定是亲情,是令他一个人终生都必须独自伤悲的亲情。

    只因他们在血缘上,是为姑侄。

    看着凤泰难掩落寞的心伤,齐真河也不再开口,其实早在很早以前,他便发现了凤泰对他母亲所抱有的异样情愫,也是因为这层异样情怀,凤泰才会不顾一切的保护着他们母子二人逃过凤家一次又一次的追捕,而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齐真河也明白即使没对凤鸣青抱有情感的凤泰,在本质里,也是个彻头彻底的好人,这么样的一个好人,却深爱着他那死去的母亲,命运对爱情的支配是何其的讽刺!

    “表哥,以后,我们就别联络了,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吧,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帮助,以后,你应该好好为自己而活,这,也是我母亲的遗愿!”然后,独留失魂落魄的凤泰,转身预备离去的那时,他的心脏起了变化- -

    齐真河的胸口像是被人用力掐住捏紧似的,心脏在下意识的回力抵抗中陷入极度的疼痛,他的脸瞬间青白,肺部的空气愈来愈少;心跳的次数愈来愈高,震动的频律也愈来愈快,还来不及再说什么,齐真河抚着胸口,颓然倒地昏迷。

    第四十章~记忆的记忆3

    “患者是先天完全性心内膜垫缺损,在他心脏中包括心房中隔下部缺损,二尖瓣前叶及三尖瓣隔叶的裂缝,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他还有心室中隔损。且有由左到右的分流,也因为明显的二尖瓣裂缝,造成患者二尖瓣关闭不全的状况下产生的肺动脉高血压及肺血管阻力变大,若还持续增高将产生严重的发绀。患者很快会会出现运动不耐受性,容易疲劳,也较易反覆得到肺炎、郁血性心衰竭及生发育不佳。我们目前先采取内科治疗,希望能减轻患者的心脏压力及阻止心衰竭及严重的二尖瓣关闭不全或肺动脉高血压。”

    “如果内科治疗没有效果呢?”

    “那么就必须立刻进行外科手术,如果心脏还没有完全失去原有功能,那仍可藉由手术来修补心房中隔缺损、心室中隔缺损,并将共同房室瓣分为二尖瓣及三尖瓣,并重建二尖瓣,但仍必须依照患者心室依左向右分流的程度大小及肺血管阻力大小及二尖瓣关闭不全严重度而决定,但如果在执行手术前已发生明显的肺动脉高血压,则患者手术术后的预期效果会比较差。”

    “万一心脏失去功能了呢?”

    “那就只能做心藏移植手术了!”

    “如果我不打算做内科治疗及外科手术,也不愿意接受心脏移植呢!”

    “那你的心脏突发病况产生时间将会无法预期,目前若是内科治疗可以稳定心脏方面的病况,那可能不需要进行到外科手术的修补或是心脏移植,真河,无论如何你都要想尽办法活下去,我也必须尽我所能的让你活下去,你的父母情愿牺牲性命也不让你回到凤家,就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我,没有任何想活下去的欲望,也没有任何继续生存的目标,更没有任何想要拼命守护的对象,生命的长短,对我而言,没有差别!”

    “但对我是有差别的,我已经失去了你母亲,不能再失去你,你母亲临终的前几天找我谈过,她求我保住你,保住她和心爱的男人唯一的的骨血,我也答应她,无论如何会保你周全,我不能辜负她对我的信任,所以真河,我会尽一切最大的力量让你活着!”

    看着眼前一脸心意打定的执着,已坚定如厮的凤泰,即使仍有万般否决话语想出口的齐真河,终究不忍心再让它出口伤了凤泰对他的一片关心,他只能静静闭上了眼,才十五岁该是不知忧不得虑的年轻脸庞,静悄悄的添上了一丝灰暗。

    那是对一切都已经生无可恋的绝望灰暗…………

    他望着那幅美景,海天连成一片的苍蓝,金碧辉煌的余晖光茫是如此灿烂眩人夺目,但他却已经再也没有观赏良辰美景的心情与兴致,自从十五岁起一直不停再接受所有千奇百怪的心脏方面的治疗,然后不停承受单方面的没有效果的失望,齐真河对这一切周而复始的制式定律已经厌倦,多活了这七年,吃了数不清的药,做了难以估计的检查,打了几万支针,他觉得够了,不但活够了,更受够了。

    于是,不留只字片语,没有任何行囊,他两手空空的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最初让他的父母一眼情钟的地方,也是最终,他生命的终点与灵魂的归宿………

    齐真河的双眼毫无特定焦距的瞄着,眼睛所到之处的景物多不入住到他的心里,直到在距离他两、三百公尺的定点停住,一个白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定睛一看,白影正缓缓的、一步步的要走入海里,见状的齐真河微微变了脸色,他知到白影的意图,出自于本能的反应,他下意识小跑步的往白影方向追去………

    直到在被齐真河拦住了脚步再因为海水的冲击,而使得两人一同摔进了海水里,透过那道白影人儿的视线看去,始终没有他、没有景物、没有任何能活着存在的一切证明,眸子里,连空茫迷惑的神彩,都没有,连被他紧抱着的怀中身体,也是一片死亡般的冰冷。

    齐真河在那一刹那被这样的眸子震撼住,原来,这世间,对于必须要痛苦呼吸着才能得以生存的人,其实,不是只有他一个,看着这样子的她,如死人般僵硬寒冷的她,被他紧抱着到现在都面无表情不发一语的她,齐真河的嘴唇蠕动着:‘请你,活下去!至少,请为我活下去!’

    然后,当年二十二岁的齐真河在齐唯真与凤鸣青相遇相识并相爱的海边遇到十七岁的童净,在对她说出这句话语的同时,也是在知道自己得了难治之病的七年以来,第一次,开始有了,想为某个人试着,努力的活一次看看的欲望。

    如果,当年的美好记忆,一直都没有被现在的残忍现状破坏一分一毫的话,那该有多好………

    第四十一章~恶梦的狂欲1(慎)

    她似乎一直在做着一场绵延不断的无助恶梦……………

    梦境里的她时而低吟,时而魅叫,嘴唇与身体反覆的不停被同一个男人以各种姿态亲吻、舔舐、吸吮、啃咬、爱抚、揉捏、搂抱、花x更事不停承受男人时而狂猛的c入;时而厚重的撞击和时而粗蛮的戳刺,花x不停的在承受男人jy的灌溉、洗涤与润泽,男人的r棒每一次直挺的c入,她的花壶蜜x便会自动自发的变得湿热,更方便男g的抽c,也将男g吞绞得更紧。

    数不清的高c不停的冲刷着她,完全不知觉也不在乎时间的流逝,她像只毫不知足的母兽,死命得强迫公兽和她不停交欢,但每一次的c入只是换来她更急切的迎合;当男性的r丸囊袋一次次的拍打撞击柔嫩的花x,她不但配合发出更诱惑男人的低魅的y叫声,已经被男人紧抱住的身躯更会有自主意识的往前倾,似乎非要将男人的下方的恶g完全的吞进x中才会满足。

    有好几次,明明知道她体内空虚的男人却恶意的戏虐着她青涩的r体,男g会突然狂暴的抽c女人的岝x后,在突然一动也不动的在女人的x中静止,无法适应男人突如其来恶意的女人,迷蒙的眼里含着不知所以的泪水,她会更加将身体往男人的怀中靠,然后整个身体开始有自主意识般的一上一下如同骑马般的骑在男人身上,强迫男人的r棒在她体内复苏,然后等着男人给她更剧烈的冲刺…。

    有好几次,男人只是恶劣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着头,深邃的蓝眸里看不出任何意境,任由女人艳红着脸;流着泪水想尽办法仍不得要领的骑乘着他,y荡的扭着软腰一松一夹的想要迫男人和她一起震动,一起颤抖………

    可是大半时候,男人只是无动于衷的被动感受,被动的感受女人是如何迫切的想要让自己和她做a;被动的体会女人被从内到外的恐怖迷热牵引着,看着这个原先万般不愿被迫痛苦迎合着他侵犯的女人,在欲蛊的效力及作用下,此刻是如何的需索着他…

    需要他的亲吻;需要他的抚摸;需要他的拥抱;需要他的火热;需要他的r棒;需要他的抽c与激捣,甚至是重磨,已经在他身上骑乘约十来分的女人,终于体力耗尽气喘嘘嘘的仆倒在他的胸膛,而在此时,男人放开了枕在头上的双手,然后将双手贴住了女人的软腰后用力抓牢,胯下的男g开始一上一上的抵着女人的花x,然后野蛮的在女人湿得透滑却仍十分的窄x中冲刺起来……

    童净随男人这样子带着恶意的快速冲刺摆布得y叫不已,她的身体被牢制在男人的身上,即使男人这样由下往上顶她的做a体位本来就较一般的性a姿势还来得吃力,但对仍正值年轻气盛的而立之年的男人来说,这样子将女人压进身里禽着干比女人被锁在他身下猛c还要来得新鲜与刺激,所以他的冲刺也愈来愈猛,好几次,只能看到女人嫩白的身体如同小球一样埋在他胸膛里要上不上的抖动。

    男人已经抽c了不长的时间,但埋在女人x内仍然怒挺昂然的火热并未消退一丝一毫,女人的小脸也开始由最初的欢悦转变为厚重的痛苦,被男g密实充满的整个花x内部开始泛出一点一点的疼痛,女人无意识的低叫着:“痛,痛,好痛,我不要了,不要了,放过我!”可是在长时间的欢爱之下,女人疲累的r体绵软得再无一丝力气抵抗男人的y狠,只剩下微弱的意识在挣扎着要逃脱。

    童净带着拒意的话语落入了男人-上官开阳的耳里,他那双蓝眸更为幽黯,但他终究没再多说什么,他放慢了动作,但仍舍不得将自己的欲棒从女人紧致的x里抽出,他只是让女人静静的躺在自己身上,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上官开阳的叹息声,几乎细不可闻,他多不想用这样卑鄙又肮脏的方式来伤害她;占有她,如果他早一点发现童净其实只是一直在他心里小小的角落藏着;如果他早一点放下自尊承认:当年的童净确实打动着他的心;确实让他爱上她,如果当年,他不误解童净,能多给她一点时间与机会解释及证明,那么,今天在他怀里的童净,是不是还是当年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存在的小女人?!

    他看着已经趴伏在他身上沉沉入睡的女人,轻轻摩搓她艳红得几乎要滴出鲜血的嘴唇,看着她眼下泛黑的眼圈,他冷酷的心终究疼了那么几许。

    如果他可以早些承认她一直都在他的心底最深最柔软的角落,那么,他和她的结局是不是,就会有那么一丝的不同……

    番外~凤泰的悲伤(悲…慎)

    从他有记忆以来,生命中就一直有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她美得让他心悸;也冷得让他心醉,那年,他五岁,随着父母回到祖父家,在华丽堂皇的大厅里,看到一个绝美轻灵的少女,是的,那个正值双十年华,凤老太爷在已近古稀时再度得女,凤家排行最末且独得凤老太爷所有宠爱的女儿,她是所有凤家女人中最美最精致最晶莹的玉人儿……。

    凤家最美最好最善最真最纯最洁的,全都被赋予在她的身上,光为了她的命名,凤老太爷不按照着单字族谱交由命相师命名,而独自抱着她关在房间里替她想了三天三夜的名儿,最后在抱着她踏出房门口时,也将她定名为鸣青,从此之后直到凤老太爷临终的三十余年,凤鸣青这个女人,莫名牵引着凤家半璧江山人物的喜怒哀乐及一举一动。

    “你就是泰儿吗!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姑姑,你以后可以叫我鸣青姑姑!”那时她的一句话,成了他往后三十年的绵延,凤家的家规订定年满五岁的凤家男孙,不论内外,都必须回到本家生活,直到满二十岁被断定非能掌权并领导凤家后,才会重新离家自立。

    那时原先还万分不情愿与父母分开年幼的他,在凤鸣青温暖的话语中平抚了不安,在他年幼的小小心中,那时对他温柔微笑的凤鸣青无疑是天使的降临,只要在她身边,他就觉得有说不出的喜悦、舒心与快乐,即使他们之间有着差距了十五岁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