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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部分

然讲的是身心愉悦,只要是自己喜欢就好。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西湖最大的“放生池”,池中有龟和红鲫。一尾尾红鲫在绿水中游动,清漾起无数的涟漪,数千只金钱龟密密麻麻趴在岸边或是假山上嬉戏或是假寐,动静之间、红绿之中构成了一处格外动人的景致。

    夏日在西湖游玩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西湖上撸摇的小船。十里荷花,几个人坐在船上游玩,赏花、赏景,还有白堤上那婀娜的女子。七色的彩裙。看地孟天楚几个人都无心说话了。这样地感觉真的很好。

    从游玩上下来,就沿着河堤慢慢行走,难得一个凉爽的天气,出来游玩的人很都,一路上随处可以看见很多的桥。其中最著名的是五亭桥。又叫莲花桥,还有白塔。和北京的是一模一样。

    白堤是西湖上也很有名地景点,莫说是在明朝。就是在现代,也是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孟天楚四个人漫步在堤岸上,见堤岸旁围着一些人。他们便走上前去。只见一个老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二胡,拉上一会儿。就开始说话,有点象是在那里听书似的。

    那老人说地是地道地杭州土语,就连孟天楚也没有几句可以听得懂,虽然那老人说的是声情并茂,但驻足的人并不多。孟天楚他们听了一会儿,徐渭还好。那司马儒实在是象听天书一般,便说要走,孟天楚便在那老人脚下地一个破碗里放了十个文铜钱,然后走开了。

    司马儒道:“我看你们是听的津津有味的,那老人说什么呢?”

    徐渭:“无非也就是西湖的一些典故和传说。”

    司马儒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我听不懂,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听这些典故的,有些很有意思。”

    孟天楚:“没有关系,等会儿走到一个景点,我就告诉你那个景点地典故就是。”

    徐渭笑着说道:“这西湖的景致多了,哪里讲地完呢?除了断桥、十里荷花,还有钓鱼台。二十四桥等第。其中二十四桥是很有名的。因为它长24米。宽2。4:。风景。并会唱一段扬州小调。

    夏季的西湖总有什么的记忆,孟天楚每每走到这里,便想起在这西湖之上发生过很多的故事,烟雨朦胧的断桥上,执手相望的许仙和白素贞,万松书院里朗朗读书声中偷偷对视,会意一笑的梁山伯和祝英台,西泠桥边慕才亭拂曲的苏小小,还有雷峰塔,好像一到西湖便让人不自觉地想起许多和爱情有关的故事。

    四个大男人信步走在西湖边上,最初还说上几句,再走便各自想着心事,大概是被这湖光山色所吸引,觉得无言胜似有言了。

    突然天空下起了一阵小雨,四个人赶紧找了一处凉亭下避雨,他们四个刚进去,紧接着又进来了四五个人,凉亭一下显得拥挤了起来。

    徐渭道:“山色空蒙雨亦奇,望里南宫泼墨山。”

    司马儒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笑着说道:“徐兄的诗兴上来了?”

    徐渭笑着说道:“哪里有,只是一些感慨罢了。”

    孟天楚对这些平平仄仄的东西不赶兴趣,便只是笑着,也不说话,杭州的夏天便是这样,这雨说下便下了,哪里又什么先兆,甚至雷声闪电也不会有一个的。

    柴猛站在孟天楚身边说道:“这雨一下大概又是半天,我该是去找几把伞来,让几位爷一直站在这里不妥。”

    孟天楚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柴猛冲进雨中,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旁边一个穿着青衣白衫的书生,站在凉亭的口子上,说道:“这么大的雨便叫人家去拿什么伞,真是过分。”

    孟天楚看过去,只见那书生的侧面,只见那书生将折扇打开遮着脸,孟天楚看不见长相,也没有说话,随那书生说就是。

    书生旁边一个老者,从穿着打扮看,可能是书生的侍从,老者看了看孟天楚,赶紧笑了笑,算是替自己给孟天楚赔不是,孟天楚也微微一笑。

    雨还继续在下着,不一会儿柴猛回来了,拿了四把竹伞,一一交给几位大人,自己留了一把。

    孟天楚见柴猛一身都打湿了,便说道:“我们赶紧找个地方喝点热茶,你也想办法将打湿的衣服换下,免得着凉。”

    柴猛笑着说道:“我年纪轻轻,没有什么关系的,走吧,我在前面的酒楼给几位爷定了位置,我们去喝茶,吃点东西。”

    徐渭和司马儒打着伞先从凉亭里走了出来,孟天楚走到那老者身边将自己的竹伞递给那老者,说道:“这个雨一时半会大概是停不了的。老人家您先拿着用。”

    老者连忙说道:“不必。我们拿了,你就没有了,你还是拿去用好了,我们再等等。”

    孟天楚

    者正相互退让,书生转过身来,孟天楚一看却是一个俊俏书生,看起来就是瘦弱了一些。

    书生一把将竹伞拿到手上。对孟天楚笑了笑,但那笑容里却没有什么友善,而是多了几分嘲讽和戏谑。

    “人家这么客气地给您。您还是拿着。再说他没有伞,不是还有人会给他吗?他又不会淋雨,您担心这种人做什么?”

    孟天楚正要说话。柴猛走上前来,忿忿地说道:“孟爷,您这是何苦?人家讨了好还不卖乖,你又何必做好人。”说完就要去夺那伞。

    孟天楚呵斥道:“不得无礼。”

    柴猛这才住手,孟天楚道:“这伞我是给老人家打的。我看这位仁兄也是读书之人,自然不会抢到手上不给老人家用。柴猛我们走。”

    书生被孟天楚抢白了一句,便没有好气地说道:“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又本事你自己淋雨去找伞啊,为什么要别人淋雨呢?”

    孟天楚还没有说话,柴猛抢白道:“我乐意,你能怎样?”

    徐渭和司马儒见他们还在说话,便停了脚步等孟天楚他们。

    孟天楚道:“好了,我们走吧。”然后对那老者施礼,牵着柴猛走出了凉亭,两个人打着一把伞离开了。

    书生在后面说道:“把你的臭伞拿走。”

    老者见书生要将伞扔掉,赶紧抢过来,笑着说道:“少爷,您啊!还是这个脾气,人家谁惹您了?您自己又讨了一肚子的不高兴。”

    书生横眉冷对,负气说道:“我最是看不惯那些特别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人。”

    老者笑道:“其实那爷看起来挺好的一个人,人家下人愿意为他这么做,而且还不是他强迫人家的,您生什么气啊!”

    “我就是生气!”

    “我看您啊,是这几天关在家里关地,见谁都不顺眼,是不是啊?”

    书生看了看老者,终于笑了,说道:“还是您知道我的心思,我确实是见谁都气大,我现在恨不能找人打上一架才好。”

    老者哈哈大笑几声,说道:“那也不要找陌生人的茬儿,那后生就是脾气好,你若是遇到一个顽劣地,今天老身大概之后看地份儿,您被人打的若是鼻青脸肿的,别喊老身帮你,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连j都杀不了了,更别说打架了。”

    书生也笑着说道:“您啊,您这纯属幸灾乐祸,我不理你了。”

    说完,就往凉亭外面走,老者赶紧打开伞追上前去,将伞打在那书生地头顶上,主仆二人说笑着离开了。

    孟天楚他们来到西湖边上的一个酒楼坐下,位置正好可以看见西湖的雨景,大家都不禁赞叹万分。

    这时徐渭指着楼下一个打着伞的女子说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个楼下的女子。”

    大家闻声都凑到窗户上去看,果然见一个女子打着伞在雨地里站着,外面地雨虽然小了些,但也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司马儒:“一个女子有什么好看地?她还打着伞,根本看不见容貌的,兴许是在等什么人吧。”

    孟天楚只见那女子虽然打着伞,但从衣着上看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百姓的女子,衣服穿着还算华丽,这样的雨天,身边没有一个下人或是丫鬟呢?

    那女子一直在雨中站着,动也不动,过往的行人也都匆匆经过,没有谁留意。

    孟天楚:“那女子的衣服应该全都淋湿了,这样淋下去怕是要生病的。”

    司马儒:“算了,别管了,大概是在等谁,我们几个大男人上前关心不太合适。”

    正说着,只见不远处走在一老一少,柴猛眼尖,说道:“孟爷,您看就是刚才和你吵架的那个书生的侍从。”

    孟天楚定眼看去,果然是他们。

    只见那女子突然将伞扔了,冲向他们,径直走到那男人面前就将那男人紧紧地抱住了。

    这还真是戏剧性的一幕,徐渭戏谑道:“这杭州不知道是戏子多了,还是婊子多了,竟还比京城开放一些,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孟天楚吐口而出道:“大概是情不自禁吧。”

    司马儒边看楼下那激荡人心的一幕一边说道:“好一句情不自禁!”

    孟天楚看了看司马儒,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个人相视而笑。

    只见那书生好像并不领情,恨恨地将那女子推开,那女子身体摇晃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孟天楚:“可恶!”

    徐渭:“十分可恶!”

    司马儒跟着说道:“可恶中的可恶!”

    女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像是在哭诉着什么,那书生理也不理,朝着酒楼走来,女子上前要追,老者一把将女子抓住,看不清那老者的表情,孟天楚猜想那老者大概在劝说女子什么,果然那女子瘫倒在地,伞落在一边,老者摇了摇头,跟着书生进了酒楼。

    孟天楚见那女子一直坐在雨中,便对柴猛说道:“你让小二去劝说劝说,不要一直那样的坐着,小心身子。”

    柴猛听了便下楼去了,正巧遇到上楼来的那个书生,柴猛不屑地看了看,啐了一口,那书生像是也很不开心,铁青着脸,抑郁地走到楼上,小二赶紧跟上前来,招呼着坐在了孟天楚他们对面的雅间里。

    孟天楚见那书生坐在那桌前,双手托腮象是在想什么事情,一点也不曾注意对面雅间坐着的人。

    司马儒走到门口,看着对面屋子里的已经淋成落汤j一样的书生奚落道:“男人啊,这最可怕的不是滥情,而是滥情之后的无情。女人可以不要,但也不要象一件破衣服一样的甩掉。”

    第353章 人工呼吸

    时,那老者匆忙赶了上来,见司马儒站在门口说话,了,先是看了看屋子里的书生,然后走到司马儒跟前小声地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公子不是您想的那样,请嘴下留情吧。

    书生走到门口,冷冷地看了一眼司马儒,然后对那老者说道:“方伯,不要和这些人多言,他们爱怎么想是他们的自由,别做不必要的解释。”

    徐渭也走到门口说道:“你再做解释,你也不能将一个姑娘推到在地上不管吧,你再是厌恶嫌弃,我看那女子的举动,应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如果认得,你那样做是不是就象你之前说我贤弟的那一句一样,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司马儒道:“不光是太把自己当会事情,而是太不把女人当人了。”

    那书生一听顿时面红耳赤,冲上前来,忿忿地说道:“我愿意推谁就推谁,管你们什么事情?”

    司马儒见这个比自己还要挨一个头的书生,模样像是要吃人一般,便笑着说道:“怎么?想要打架?”

    老者连忙走上前来,将书生拉开,然后给司马儒赔不是。

    孟天楚一直在窗口上看,只见店小二将那女子扶起,劝说了一番,将那女子也带回了酒楼。

    这时柴猛走上楼来,见双方起了争执,也不理会那书生,进了门对孟天楚说道:“爷,我让那店小二将那女子也带上楼来,顺便看能不能给她找件干衣服给她穿上。”

    果然。不一会儿店小二将那女子带上楼来。那女子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虽然没有之前自己穿的那件漂亮华丽,至少是干爽的。

    那女子低头走上楼来,那书生上前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女子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了看那书生,眼睛里含着泪花,小声地说道:“小……”

    那女子还没有说完。书生一吼一声,孟天楚觉得那书生气得声音都便细了,听起来有些好笑。

    “够了。雨一听你就给我走人。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那女子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现在就走。”

    孟天楚上前一步将那女子拦住。说道:“姑娘,外面还在下雨呢,他不留你,你若是不嫌弃,就暂时在我们地房间里待一会儿等到雨过天晴你再走不迟。”

    那女子抬头看了看孟天楚。见孟天楚身边还有三个男人,再一看那个书生。嘴角正露出嘲讽地笑容,连忙低下头来,摇了摇头说道:“谢谢几位的好意,我看我还是走了的好。”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折回身来,走到那书生面前,迟疑了一下说道:“你容我说完最后两句话,从此,我不会再来找你,也不会再来烦你了。

    书生冷冷说道:“我不想听,你走!”

    老者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您要不还是给苏梅一个机会,她也说了,说完了,就不会再来找你,所以……”

    书生看了看老者,说道:“方伯,是你告诉她我要来这里的,是不是?”

    方伯连忙摇头,惶恐地说道:“不是,少爷,我怎么敢呢?”

    苏梅道:“不是方伯告诉我的。”

    书生指着苏梅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方伯是你叫的吗?你是什么身份,竟然也配叫一声方伯?”

    苏梅赶紧改口,说道:“对不起,方管家。”

    方伯为难地看了看书生,说道:“我们还是进房间说吧,这里好多人看着呢。”

    那书生看了看,果然很多雅间地客人都走出来看热闹,对面这一间的人就更加地夸张了,四个人几乎是要将走廊完全堵住了。

    书生冷笑道:“他们既然乐意看,那就让他们看好了,我反正无所谓。”

    苏梅看了那书生一眼,说道:“小……少爷,苏梅知道对不起你,可我如今也落了个如此凄凉的下场,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书生道:“你地下场还不够凄凉。”

    司马儒一旁c话道:“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恶毒?”

    苏梅连忙说道:“这位公子不知道事情真相,请不要随意说我家少爷地不是,恶毒的……恶毒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大家一听很是愕然,只见那书生看了看那苏梅,哼地一声,回到了雅间坐下,苏梅赶紧走到门口,并没有敢进去,只在门口站着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现在地下场是不够凄凉,可我是真的希望您和……”

    书生顿时愤然说道:“好了,要给我说了,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也不要说了,小梅子,你我从三个月前的那场争斗开始,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苏梅听那书生喊了自己一声小梅子,凄然跪下,再也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方伯走到苏梅面前,说道:“好了,小梅子,你走吧。别再惹我们少爷伤心了,你已经……唉!走吧。”

    苏梅哽咽地说道:“好,我走,我走就是了。”说完,先是给那书生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给那方伯也磕了三个头,对那方伯说道:“麻烦您以后照顾……照顾他了,小梅子在这里给你磕头了。”说完,站起身来从楼上跑了下去。

    孟天楚发现那书生扭过头去,做了一个擦眼的动作,心里便想,难不成你这么绝情地男人,还会流泪不成?

    店小二走上前来,周到的将书生地那个雅间的门帘放下,然后走到孟天楚他们身边谦卑地说道:“四位爷,酒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看……”

    徐渭挥了挥衣袖。无趣地走到房间里坐下。不耐烦地说道:“吃吧,吃吧,人就这幅臭皮囊天天不吃还饿得慌,似乎就为这幅臭皮囊而活着,有意义吗?”

    楚也走过去坐下,道:“有无意义都不重要,重要的就带着它,喜好已经不重要了。”

    店小二听的是云里雾里,也不敢说话。只好讪笑着站在一旁。柴猛说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让你上饭啊!”

    店小二嘴上答应着,赶紧转身下楼。心里却想人家吵架你们几个生哪门子地气,真是好笑得很。

    司马儒长叹一声坐在位置上,刚要开口,只见那店小二空手飞奔上来,也不来他们地雅间。而是跑到对面的雅间大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刚才那位姑娘跳西湖了。”

    孟天楚他们一听,立刻冲到窗口,果然见很多人朝着湖边跑去,雨依旧还下着,所以楼下人的呼喊声听的并不真切。

    孟天楚赶紧对柴猛说:“你会功夫,你先去救人。”

    柴猛领命,纵身飞下楼去。

    孟天楚三个人冲出门去的时候,那书生先一步已经冲到楼下,老者则跌跌撞撞地跟在孟天楚他们三个人的后面。

    之间柴猛飞身下楼入离弦之剑一般冲到湖边,湖边已经围了好多的人在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跳下水去救人。

    柴猛着急地看着湖边,这时那书生已经冲上前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来着何人,那书生已经跃身跳出水中,只听扑通一声,一个白色身影在空中一个漂亮地飞跃,落出了湖中荡起一阵涟漪。

    孟天楚跑到跟前,看着柴猛,气急说道:“你跑这么快怎么就下水救人?”

    柴猛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小的生在北方,从小就是个旱鸭子,让我上房可以,但让我下水……那……那就……”

    有人在喊:“快看,人救上来了。”

    大家看过去,果然见那书生一手托着那落水的女子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