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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第20部分

?什么证据?”庞昱“嗤”的冷笑,戟指质问:“你有亲眼看见自称是安乐侯的人么?还是说瞅着见我带头了?”

    “没、没有,可是我听那些人说……”

    “你也知道是‘听说’了,听说的话能随便信么?”

    “不能,可是我……”

    “可是什么?没有可是,我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有或者没有!”庞昱的口才本来就好,加上以前看电视没少见识过法庭上的唇枪舌战,忽悠个没见过世面只懂嚎哭的村民还不轻而易举,“我且问你,案发当日,你倒底看见过多少和我们太师府有关的东西,比如……太师府的‘庞’字旗?”

    “没有。”

    “太师府的御赐车驾?”

    “没、没有。”

    “刻着太师府字样的兵器?”

    “也……也没有。”

    “你是亲眼看见的穿着太师府衣衫的打手?”

    “不、不是。”

    “你是亲耳听见的他们叫领头的安乐侯爷?”

    “不……不……他们是喊爷……”

    “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不不……不是……”任有闲颤巍巍的答着,忽然醒悟中套,发了疯似地抓着头狂叫,声若嚎哭,“是你们太师府,就是你们太师府!太师府的人、安乐侯的手下……太师府的人,抢了我老婆、杀了我爹妈,霸占了我……”

    “好大狗胆!!!”庞昱眦目大吼,一下子把他声音压了下去。

    “问你什么都说没有,问你什么都答不是,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蛊惑人心,简直是不知死活!”

    庞昱面色铁青,瞪着任有闲的眼神犹如阎罗王爷一般,看着都叫人不寒而栗,吼出口的话语一字一句声若雷霆,震得他五内翻涌,头晕脑胀。

    “任有闲!你可知诬赖当朝国舅是何罪过?”

    “不……不知。”

    “垢陷钦封侯爷是何罪过?”

    “不……不知。”

    “你三番五次状告我家侯爷,等若直指太师教子无方,庞妃娘娘管不好弟弟,这又是——何——罪——过!!!”

    ps:昨天说了修改的事情,很多热心读者给本书提出了意见,其中不少都非常中肯,指出了《天下第一丁》的种种不足,公子在这里谢谢大家了。希望一直关注本书的各位读者继续说一说你们的看法和建议,公子会尽快综合大家的意见,对前边的内容进行一次修整。公子新建了一个讨论群62846273,希望大家加入进来,一起提出修改意见一起讨论,帮助公子把《天下第一丁》完善的更好!

    第七十四章 亵玩美女的男人

    “是——何——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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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昱连问三声,犹如雷霆炸裂,轰得任有闲脑颅剧颤,耳中嗡嗡作响。

    “你说,是何罪过!”庞昱扬起驾车用的马鞭凌空一抽,“啪”的一声如同抽在任有闲心口,骇得他面色发白,两腿瘫软,簌簌悸颤如三秋败叶。

    “说,是何罪过!”庞昱又问一遍,被赵允弼三番五次栽赃陷害捅刀子的愤怒彻底迸发了出来,虎目逼视,须发箕张,眼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要把他烧成灰烬。

    “扑通!”任有闲瘫倒在地,两手慌乱抱着南宫琴伊的马车——不,是拉车的马的腿,脑袋拼命撞地,磕得犹如捣蒜一般。

    “南宫大家,你要为我做主啊——凶手就是安乐侯,是安乐侯的人,是他就是他!”他一边哭丧着喊一边猛磕,咚咚咚的不几下就磕出了血来,额角鲜红一片兀自不觉,鲜血顺着鼻子往下淌流,混杂着汗水、眼泪、口涎,合成某种叫人倍觉凄惨的诡异猩红,看得围观百姓们个个同情落泪、心有戚戚。

    庞昱冷眼斜睨,怒火不减反增。

    他很火大,真的很火大。

    他怀疑任有闲脑子是不是被猪踢了,怎么连一点觉悟都没有,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乱喊瞎嚷试图博取别人的同情。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牵扯进两方纨绔势力的角逐倾扎中,无论那边赢了结果都只有死路一条么?

    一边是以安乐侯为首、庞太师撑腰的太子党,一边是赵允弼主持,赵氏子孙扎堆的王爷党,随便哪边动根指头就能叫他渣都不剩。

    任有闲,他在坚持什么?

    坚持想求个公道?

    哼,公道?什么是公道?

    天下根本没有公道!有也只是权力斗争中被操纵的工具和砝码!

    他想要的公道永远只能是一派成功打压了另一派的副产。

    就像这一次,无论谁给了他所谓的“公道”,伴随着的必定是赵允弼的诡计得逞或者太子党的成功反击!

    这之后呢?

    太子党赢了,恼羞成怒的赵允弼会放过他?

    王爷党赢了,庞太师会不要这个害了儿子的贱人去死?

    任有闲如果有点脑子,就该知道自己站出来到大庭广众面前多说一句,离死就更进一步,此刻他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是在为家人讨公道,其实。

    是在给自己挖坟!卖力的挖坟!!!

    作为一个优秀的穿越青年,对于任有闲的凄惨遭遇庞昱一向是同情的,他没有以前那个安乐侯的狂妄脾性,视人命如同草芥。

    当然,他也不会虚伪的标榜自己的大仁大义。

    ——这种“崇高”的东西,他一向没有。转  载  自

    他的字典里打头只有八个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现在李家庄血案已经捅到了南宫琴伊这里,京城十万百姓人人看在眼中,只要南宫琴伊听罢任有闲的叙述认定是他干的,那么所有的解释、辩白,和到目前为止为了力证自己清白作过的一切努力都是多余!

    对南宫琴伊近乎疯狂的敬仰、追捧、爱戴还有崇拜轻易就能把在场所有人的理智烧得一点不剩,赵允弼和太子党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不需要推波助澜,这些人和他们家眷亲友自动就会把他推上舆论谴责的风口浪尖!

    不要觉得南宫琴伊一个女人,就没有这样的影响。

    她可是汴梁城全城居民不分尊卑、不分贵贱,所有人梦中崇拜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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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昱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发问。

    ——找不到真正的凶手,那就只有先让原告垮掉、疯了、告不了他,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

    因为赵允弼逼得他必须在这里,即刻、马上、当即把事情解决!

    “任有闲,我再问你一遍。”他刚要发动第二轮的精神轰炸,马车里一直静静聆听的南宫琴伊忽然开口。

    “庞四是么,能不能请你停一停,听听他怎么说。”

    “我看大家都想知道,为什么这人一口咬定凶案就是你家主子安乐侯干的呢?”轻柔的话语袅袅然飘荡出来,明明是拉上围观的人群半胁迫的对庞昱说,偏有种潺潺溪水淌过心田的温润感觉,叫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打断。

    庞昱绝不是那种人还没见着光声音就能把骨头麻酥的废渣,作为一个理性的“性”“情”中人,他分得清好坏利弊,知道什么时候该打断,什么时候该哑巴。

    南宫琴伊想问的,那天他在开封府里已经和欧阳修问过一遍了。

    任有闲咬死了是他指使手下人做的理由:首先,那天在他屋子外边指挥众人杀掠掳劫的是个锦衣华服的高个大胖子——放眼全京城的纨绔大少、官二代富二代,只有他安乐侯同时具有以上两点特征。其次,众人的对话中不止一次的提到过三爷、四爷,还说抢了他媳妇、妹子要送去孝敬什么的,正应了人尽皆知的安乐侯的两个纨绔小弟高衙内、钱恃才。还有,离去之时这伙人嚣张得很,扬言别说告到开封府,就是闹去大理寺也没人给得了他公道。

    其实第二条、第三条理由都很模棱两可,但是和第一点、也是特征最最最最鲜明的一点联系起来,那说的简直是他庞昱无疑!

    栽赃嫁祸不是件容易的事,陷害他人当然也有难度,第一点看起来是铁的证据但实际上漏洞也最大——只要安乐侯自己站出来混在几个同样个高的胖子中间由着任有闲辨认,认不出来那他也就清白了。

    问题是,这一个多月来在他身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人尽皆知的肥猪大少如今变成了长身玉立气宇轩昂的英俊少年,就算他拼着暴露身份、等黑心老爹回来九成九要狠狠p他的危险站出来,你叫任有闲怎么辨认?

    不,根本用不着认,他只要一说自己是安乐侯,赵允弼那丫保准第一个跳出来说他是为了掩盖罪责才“减肥”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所以、所以以上三点他根本无可辩解。

    所以他不能让南宫琴伊问下去。

    呃,老子的名声一向太坏,南宫琴伊对我肯定抱有成见,八成和其他人一样听了任有闲模棱两可的这几点理由,就一口咬定是老子干得!

    “咬定?想当然的以为罢了。”庞昱唇角斜勾起来,冷笑连连,“是,我家侯爷以前是做过不少缺德事,可不能因为这样就认定他十恶不赦,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不然还用得着什么开封府什么大理寺!京城发生案子了随便逮个以前犯过事的往他头上一套不就结了,既方便又快捷,省心省事省劳力。”

    “可要是不问清楚……”南宫琴伊悠悠一叹,“单凭眼下这有限的一点点描述,我们又怎知道究竟凶手是何人呢。”

    “何人犯下血案自有开封府追杀,就不劳……呃,不劳动琴伊姐芳驾了。”庞昱的声音很大很大,“琴伊姐”“琴伊姐”叫得要多亲热有多亲热,四周围观的百姓们也好、看戏的纨绔子弟们也罢,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他却跟没看见一样,不但不收敛些反而一脸得色。

    老子就叫了,怎么样!老子就yy她,怎么样!现在是yy,总有一天要ml!

    “怕只怕,牵涉到安乐侯的事情,开封府不敢查。”

    “哎呀,琴伊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啦!”庞昱装的一脸惊讶,故意把话题扯远了,“吴恭政吴大人是圣上亲封的开封府尹,一向公正廉洁,铁面无私,广受百姓爱戴,有道是‘关节不到,有阎罗吴老’(后世称赞包拯的话,四哥这里套吴恭政头上了)意为:打官司没有钱疏通关节,不用担心,还有阎王老爷和吴大人为你做主。琴伊姐你说开封府不敢查,这不是公然贬低百姓们心中执法如山,铁面无私的吴大人么。只是这样倒还好了,开封乃我朝京师首府,系国家稳定之大任、百姓安泰之重托,府尹权责重于泰山,圣上考察百官,几经思量这才决定委重任于吴大人。琴伊姐你却说吴大人有案不敢查,这不是质疑圣上的英明决策么。吴大人不敢查倒也罢了,然而此事涉及庞太师,万一有些老百姓不知就里,听了你这番话,以为是庞太师向开封府施压……”

    邹熙芸默默站在一旁,复杂难明的秀眸从南宫琴伊处离开,盯着身边这个高踞马车之上,摇头晃脑说个不停的臭家丁。

    他……没进庞府之前究竟是干什么的,怎地这么能说,这么能扯!?

    邹熙芸的眼神有点恍惚,不知是恼他无耻不要脸还是恨他三番五次的调戏又或者夹杂着别的点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一道**裸的目光正暗中扫视着她的玲珑凸浮的完美身段,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滛邪、垂涎而且危险,俊美超俗的脸上挂着不逊于庞昱的邪魅笑容。

    “以上,琴伊姐你真的想问个究竟么?”

    庞昱一口气说了整整五分钟,凭着他卓越的口才硬是什么把皇帝啊、庞太师啊、八贤王啊,包拯啊,总之拉拔了一大摞子人进来,说得俨然像是成南宫琴伊如果再问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违,把京城里所有大人物全都贬谪光了。

    而且是一气呵成说完的,中间连喘都不带,别人当然也就没有机会打断。

    果然,马车里静悄悄的,南宫琴伊停止了追问,没办法谁叫庞昱太坏太阴险,当场就挖好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就等着她跳呢——连她亲爹八贤王都给庞昱一张铁嘴硬扯进来了,南宫琴伊无论如何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吧。

    诺大的街道两旁一时静寂无声,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四哥靠着他的铁齿铜牙硬是单挑下了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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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剩下来的就着怎么逼疯任有闲时候——四哥是好人、大好人,这么做法纯粹是为了给他留条命。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长吟。

    “南宫大家若是不便——那么我来问!”

    “为京城百姓、为道义公理,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违,我也要问个清楚。”

    声音不大,却正义凛然,赫然正是方才那个盯着邹熙芸看,眼神里把她当成囊中之物一样亵渎玩赏的邪魅男人。

    北海郡王赵——允——弼!

    ps:早晨收到通知,下周强推。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公子心里真的是激动,这里再一次向一直支持《天下第一丁》的各位兄弟姐妹表示感谢。不过激动之余,公子也有点忧心,之前也说过的,这本书的中间部分可能有点问题,以至于收藏一直涨不上去,公子本来计划在不耽误更新的情况下慢慢修改的,可是下周强推,期间不可能动文章了,所以必须在这几天里把修改做完。公子的编辑、美丽可爱又漂亮的九姐一再提醒,说书不能断更,断了就完蛋,公子也一直因为自己更新的速度而觉得对不起大家。但是这次时间紧迫,不请假的话实在是弄不完,公子就请明天一天假加上周末挤出来的时间一定把前边的修改全部完成,欠下的内容等强推时候再补给大家!!!

    第七十五章 四哥的反击

    久等了,晚发半小时多添1000字,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你要问?”

    庞昱旋风般的转过身,暗黑的眸子冰冷无比。

    “要问,当然要问。”赵允弼淡淡一笑。

    “真的要问?”庞昱也笑了,发现一旁的邹熙芸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黛眉浅颦透出一丝隐忧,不由笑得愈发放荡轻佻,在她丰腴满酥胸处狠狠剜了两眼。

    邹熙芸被他猥亵下流的眼光盯着自然着恼,翦翦的水眸反瞪过来,看在赵允弼眼中全成小家丁和这姿容不逊于南宫琴伊的黑衣美女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

    “呵呵,呵呵呵。”赵允弼怒极反笑,不愧是领衔王爷党的头号人物,心情变化从来不会轻易的表露出来,不过在庞昱敏锐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还是洞察到了他笑容里隐藏着愤怒、危险和极度的血腥。

    “不用急着笑,姓赵的,过不过久就有你哭得时候!”这厮三番五次的搅局、暗害、捅刀子,庞昱本着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则一忍再忍,这一次他终于忍无可忍了,纵身一跃从马背上跳下来,拎着鞭子就冲到了赵允弼面前。

    作为太子党的头、现有的第一大反派,赵允弼和半刻钟前才被庞昱修理了一通的赵世清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后者被庞昱这么一吼估计能吓得尿裤子,他则始终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问与不问,本王都知道李家庄血案的凶手就是你主子庞昱。但是既然你强词夺理,狡辩不认,那就请南宫大家听一听苦主指认安乐侯的因由,看看是不是连慧质兰心的南宫大家也这么认为。”

    “我只怕问清楚了你会哭。”庞昱居高临下,凌厉眼神一瞬不瞬盯着赵允弼。

    “哈哈哈哈——”赵允弼仰天大笑,“汝一介小小家丁也敢威胁本王,岂不知本王上书皇上请判安乐侯,乃行天道、应民心,百姓人皆称颂,莫说你这小厮就是庞太师、庞妃娘娘亲临也休想要本王退让半步。”

    装b!

    庞昱很想送他两个字,顺带对着这厮脸踩上两脚。

    装!装啊!有实力的装b叫牛b,没实力的装b叫傻b,老子今天就把你踩成第二种!!!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赵允弼拔高声线,朝四方团团一揖,嘈杂的街道两旁立刻安静下来,“众所周知,本王同安乐侯庞昱积怨由来已久,若仅本王一口咬定李家庄血案系安乐侯所为,京城恐无人信服。恰好今日南宫大家在此,何不请她听听因果情由,看看究竟是本王为旧日仇隙诬陷安乐侯,还是安乐侯当真做下了此等令人发指的残酷暴行——诸位以为呢?”

    众百姓轰然应诺,扯上了南宫琴伊那绝对是一呼百应。

    这个时候,庞昱还能笑得出来,楼上的高衙内、钱恃才脸色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