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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第63部分

    允弼了?”

    “见他做什么?”

    “原告、证人都在他手里,不把人弄回来,三爷、四爷必死无疑啊!”

    “哼,弄回来。才真的必死无疑。”庞声音低沉低沉,隐隐有种地叫人呼吸顿止、背脊生寒的杀气。

    “潘银莲被赵允弼控制了。所以才会主动和高老三勾搭,小翠索性直接是赵允弼找人扮的。甚至飘香楼都是为了设计陷害钱恃才所建,什么毒死人、砸死人,狗屁!都是他赵允弼指使手下做地。然后栽赃嫁祸陷害我们!”

    第两百二十一章 狗咬狗

    赵允弼啊赵允弼,凭你也敢阴四哥,啊呸!

    这厮早就谋划好了。以为趁安乐侯病重。无力反击。便可大肆栽赃陷害,除去了安乐侯,京城便是王爷党地天下。结果太师府突然冒出来一个智勇双全滴小家丁,硬是扭转了局势,化解了他精心策划地一场阴谋。

    赵允弼不肯善罢甘休,于是阴谋接踵而至,利用潘银莲勾引高崖内,把谋杀亲夫过说成是他主使。借机除去太子党的二号人物。

    ——这是早就策划好地。之所以迟迟没有发动,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赵允弼不动。四哥先下手为强。利用南唐反贼一案诟陷他锒铛入狱。赵允弼虽然一时不察,中了四哥地招。非常不幸地成了第一嫌疑人。

    但赵允弼身为王爷党地首领,岂会是坐以待毙的傻子。当下便将计就计。指使潘银莲“发动”对高崖内的陷害。同时另设一谋,把钱恃才也拉下水。

    他地计划很周密,料定四哥最讲义气,为了确保俩兄弟安然无恙。一定会跟他妥协。以收手放弃嫁祸及交出全部伪造证据为条件,换取他把证人交出来,但其实不管原告还是证人。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就算四哥把人换回去“收买”好了再上堂,一样会突然变卦。临阵倒戈,到时候四哥手里再没有决定性的重大证据,赵允弼便安然无恙了。而高崖内、钱恃才。因为原告和证人一口咬定、以及他出来以后推波助澜。必定坐实了罪名,难逃一死!

    勘称完美地绝地反击,在北海郡王地深远筹谋之下。成了。

    成了?成了个屁!四哥到大牢里,只不过稍稍的套问了几句。就窥破了这个精心策划地阴谋,既然这样。还去找赵允弼谈什么?自己往枪口上撞咩?

    虚与委蛇。将计就计是不可能滴。赵允弼没这么傻。无论如何也会咬死了先放他一马,再交出证人,这样子四哥就是有天大地能耐也逆转不过来,所以咱见都不见,谈都不谈。直接拍马走人。

    四哥不急,一点都不急,急什么呀,造反。是立斩无赦的罪过,杀人稍稍地动点手腕、运作一下。就可以拖到秋后勾决,离秋后还有一百来天呢,急毛。

    真要死。死的也先是他赵允弼。

    ××××××××××××××

    四哥不急,一点都不急。真地。除了适当地安抚一下出版社的弟兄们,接下来几天他该干啥干啥,大半心思铺在指导庞氏产品的研发上,还有小半睡在七秀坊邹大美女地床头。案子地事情。他根本不过问。

    问啥呀问。看看是赵允弼熬得住。还是四哥耐心好。

    至于两个废物小弟,哼。只听说过精尽人亡地。什么时候想女人想得憋死过谁,实在熬不住……四哥讲义气,叫人送了钻子进去,墙上打个洞照着捅呗。

    是该让他们受点罪了,两个只懂吃喝玩乐睡女人的纨绔大少,再这么颓废下去一辈子就毁啦,四哥可不光擅长用身体替怀春少女分忧解愁,用思想挽救挽救沉迷享乐的公子少爷们,也是非常拿手滴。

    一晃眼。三天时间就过去了,身为一个顾家爱老婆地地好男人,四哥没有出门。一整天地都在陪秀香。但是俗话说得好啊“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四哥呆在家里,一样对京城地局势了若指掌。

    杨家自从杨滟大闹开封府、回来被穆桂英当众扇了一耳光,关在柴房委屈地哭了一整宿。从小看着大小姐长大、最是疼爱她地那帮宿将们彻底爆发了,带着各自的部曲亲兵就去开封府闹啊,不是闹着要包拯速速破案。给他们一个交待。是武力胁迫逼开封府把赵允弼交出来。直接把他剁成肉渣!

    把守汴梁四门、维持日常治安的京城驻军由太尉府统辖。高太尉做官有原则。本来是两不相帮滴。但是既然包拯竟然敢抓他宝贝儿子,娘地,高太尉火了,叮嘱四门守将,凡是杨家军的人挟带兵刃进城。一律无条件放行,没有兵器的要给他们兵器,开封府若是派人请求支援……去是一定要去滴。但是。殿帅府近来忙于搜查南唐反贼。人力武力实在有限,半个时辰后会有一名小队长带着十名兵士赶到,不过都是没带兵器地——派出去查反贼的士兵太多,库里空了呀!

    总之,几天下来开封府快被砸了要,大门坏了修。没修好就又被砸了。再修,继续被砸。再修。还是被砸;开封府地衙差。下了“班”回家,路上一定挨打,经常是过拐角时头上被个麻袋一套。然后就被揍成了猪头,家住远点的。回去一趟能换八回打。不光晚上。白天一样揍。动作快、下手狠、撤退起来更是快。打完一晃眼就没影了,训练有素的程度绝对比禁军还强!

    城郊杨家军营地半暴动。穆桂英完全禁锢不住了。不是她没废心思。相反如果没有她这做元帅的强行约束住军队。就高太尉这种几乎等同完全闭眼地纵容态度,光杨家军里那几位对杨滟心仪已久地将门二代焦小赞、孟小良、岳小胜。就能召集上三五千弟兄把开封府一把火烧成白地!

    开封府的情况,现在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大门烂了,烂在那里,修也没法修。一到天黑,就有人隔着墙往里边乱扔臭鸡蛋、烂菜叶,开封府地衙役捕快们。以前是走到哪里,哪里的地痞流氓混混们就乖乖让道,现在你在街上看一穿着官服挨打还惨叫的,九成九是开封府的人……就这么几天工夫。京畿首府的威严当然无存,而且不光杨家军闹,王爷党地人也在闹。

    赵允弼被开封府缉拿。列为第一嫌疑人,王爷党内部先乱套了。老大这一出事,小弟们哪有不慌的,回家就去闹啊。一口咬死了开封府欺凌宗室皇亲,包拯每天在衙门被闹得焦头烂额。到了朝堂上还要时刻遭到赵允弼他爹镇王赵元偓、赵宗惠他爹。汝南王赵节,赵世开他爹,平阳王赵升允等一大批实力派宗亲的轮番围攻。连吕相都悄悄地劝他:希仁呐(包拯字希仁),别搞太大了,倒底查哪边放哪边。你给个定数啊,这么悬着宗室大臣都被你得罪光了。案子还怎么查下去?拿着大宋朝地俸禄,你要为国除贼啊!

    都到这分上了,包拯仍不知悔改。还要继续“公正”下去,两边都要审。两边都吃定。大肆追查赵允弼私通反贼地种种证据,同时对高崖内、钱恃才涉及地两案连堂突审。除了例行的上朝,几乎不眠不休地扑在了案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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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截然相反。四哥每天吃好、喝好、睡好。潇洒自得,悠哉悠哉。靠着一封封手下人及时统计书写、及时送达的邸报。足不出户却对京中大事了如指掌。

    大牢里乱套了,彻底地乱套。本来很镇定、自以为讲义气的四哥一定会妥协来找他谈判的赵允弼,等了三天也没见着人影子。急地是火烧屁股、欲哭无泪啊。

    他靠他地信息渠道,知道了包拯掌握地他“私通反贼”的证据越来越多。而安乐侯好像完全不顾兄弟地死活了,根本不来和他谈。看样子是准备两条命换他一条,拼个鱼死网破。

    太子党死俩纨绔不打紧,王爷党没他可就彻底垮了!!!

    赵允弼意识到他的“谈判计划”完全失败地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包拯为了匡扶他所谓的“正义”。在庞太师上朝参开封府为了区区小案而罔顾缉拿反贼之前,必须先把他地罪名坐实了,才能名正言顺地依律判处高崖内和钱恃才。

    庞人在家中,依然无私地为开封府输送证据。谁叫反贼和他是一伙呢,证明身份的小物件、来往书信、双方盟约,都有,完完全全地真本。不需要伪造,赵允弼入狱,北海郡王府无人主持,乱成一团。树底下埋些、柜子里塞点。容易。

    还有。杨家军不是有人不忿。路上逮着开封府滴人揍么。开封府可也有高手。时常悄悄地打回来,四哥派龙五带了一票高手去。专干补刀地勾当,就是比如开封府某某被杨家军痛打了一顿。打完杨家军的人跑了,趁着套头的麻袋还没拿下来,龙五带着人上去再捅他两刀。放放血——呃。四哥是文明人,四哥不随便叫手下杀人,人怎么能死呢,死了谁回去揭发是谁捅得他们。

    当然了。杨家地人少不了也要找王爷党的人出气。照旧嘛。你打。我捅刀子。挑拨双方矛盾。让他们去狗咬狗。

    总而言之一句话。京城里现在乱套了,仁宗皇帝授意臣下封锁消息。苦心维系的和谐汴梁,成了开封府、杨家军、王爷党三方纠缠不休的“战场”。

    一手导演了这场世纪大冲突地四哥,如今置身事外,悠哉游哉地坐在家里看戏,顺便等。等着想活命地赵允弼来求他,求四爷爷手下留情,放他一条生路!

    果然当天夜里,有人造访太师府。

    不过不是王爷党的人,而是……

    第两百二十二章 硬架赵玄黄

    男人地帅。通常有两种帅法。一种是帅得惊天地、泣鬼神,莫武俊硕。玉树临风。就比如楚留香地帅,亦即四哥这种,他们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帅到惊天动地。世上没有女人可以抗拒;还有一种帅。是男生女相地帅。可以大致理解为许多美貌小姐女扮男装,粉面玉容,一不小心勾地别家姑娘对“他”一见钟情。非君不嫁。自古至今小说评说里类似的段子无数。

    对,没有错,赵玄皇就是第二种地帅,虽然他是一纯爷们。纯地不能再纯的纯爷们,可是一袭雪白衣裳套在身上,头顶玉冠将鸟发一束,黑白相衬,与他地俊美容貌辉映。俨然是浊世翩翩佳公子,文质娟秀。清逸绝俗。若再手持玉笛什么的。简直就像不小心坠入凡尘地的月夜谪仙。

    但是很可惜,四哥只喜欢女人。所以现在纯爷们赵玄皇站在他面前,管教那张脸生地再邪美勾人,他就像是在看一块木头,啥反应没有。

    “本王要见你家侯爷。”赵玄皇很直接。

    “啊?”庞半天想起来,前边是个人。不是块木头,随口回了句“不行”。

    “为什么?”堂堂王爷。还是一字亲王!被一个小家丁生硬的拒绝,赵玄皇也不动怒。只是定定看着他,修长丹凤眼闪过一丝疑虑。

    “侯爷有病。”四哥张口便道。再一想这不是咒自己么,赶紧又补充,“侯爷大病未愈,不能见客。还请宸王见谅。”

    赵玄皇淡淡一笑,依然保持着他惯有地风度:“本王身有要事,需和贵主当面详谈,你去照实禀报便是。我想安乐侯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本王的。”

    四哥根本不甩他。连装模作样回趟春满园“禀报”都懒得去。直接摇头:“抱歉了,王爷。我家侯爷有命,谁都不见。”

    “连本王也不见?”

    “不见。”

    “真的不见。”

    “不见。”

    “就不能通融?”

    “不能。”

    “真地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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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被问得烦了,怀疑是不是赵玄皇耳朵聋地。听不懂自已一口标准的京腔官话,这要不是自己未来大舅子。早让龙五把他丢出去了,管什么王爷不王爷。

    “就——是——不——能!!!”他拉长了声音,非常严肃的重复了一遍。

    “岂有此理!”赵玄皇终于恼了,拂袖喝道。“安乐侯虽贵为太师之子、当朝国舅,本王难道就输给他了?今日登门拜访。他连见也不见,这是何道理?”

    “没有道理。侯爷就是不能见客。”庞翻翻眼睛。

    赵玄皇一轩姣好地“秀眉”,不怒反笑:“你这是逼本王硬闯了?”

    庞耸耸肩膀。也是一笑:“王爷乃风雅之人,似此等被一个小家丁拦住。进不去就硬闯、传出去能丢八辈面子地事情。想必不屑为之吧。”

    赵玄黄尚是首次领教到他能把黑说成白地邪诡口才。不过没有旁人被四哥挤兑时地火冒三丈。气噎不休。反是笑着往前又走了半步。几乎和庞迎面平视,潇洒自若又坚定十足地道:“无论如何。本王今天一定要见到安乐侯。”

    庞心念一动。隐约已经猜到了赵玄黄来此的目地。

    “王爷见谅。我家侯爷真地不能见客。”他把重复了n多遍地话又重复了一遍。“王爷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我会替王爷转达。”

    “大胆!”跟在赵允弼身后的中年剑士喝声如雷。“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我家王爷……”

    赵玄黄挥手阻住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庞。

    庞不可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滴。所以也在盯着他瞅——娘地,上次首发典礼时客人多,随口和准大舅子聊了几句生意倒是没发现,这时近看只觉他站在那里。浑身隐隐透出一股魅惑众生的俊雅,眉笼淡烟。眸含秋水,竟然……

    竟然有几分胜却女子的风华!

    若是女人,此时怕不都要看呆看痴。庞却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子只爱美女。背背什么地,滚边!!!见到这样子的赵玄皇。庞再没有一点和他拖延扯皮地心情,开门见山地问:“王爷要和我家侯爷谈的,究竟是什么事?”

    赵玄皇一字一字地缓缓道:“关于允弼,和王爷党。”

    “什么!?”庞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其实是受不了和一个潇洒飘逸过了头、飘得甚至比女人还女人的纯爷们挨得这么近。

    “事关重大,本王必须同安乐侯当面详谈。”赵玄皇耸耸肩。提步就往里走。

    “等一下!”庞一晃身。又挡在他面前。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赵允弼的贴身护卫,那个面孔冷如铁铸、自进门伊始一无变化地中年剑士彻底怒了。浓眉箕张,虎目爆出凛然精芒。奋而一把拧向庞肩膀。准备揪住了抛出去摔他个半死。狠狠惩戒一下这个吃了胸心豹子胆、敢三番五次对王爷不敬地太师府下人!

    “奉先。住手。”

    赵玄皇不愧是赵玄皇。这个时侯仍然喝住手下,并且依然保持着惯有地风度。然后。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句。

    “安乐侯若不见我,本王保证。他一定会,后悔终生。”

    庞定了一会,“唰”地换过一拍肃穆脸容:“请王爷摒退左右,接下来的话我只能同王爷一个人说,而且请王爷绝对不要外传。”

    ……

    “非……非典型性猪流感!?”赵玄皇愕然抬头。狭长精致的丹凤眼充满疑惑地盯着庞。

    “嗯,侯爷得滴这是一种非常非常奇怪地病。刚开始症状就像平常的流感伤寒。比如咳嗽、发惊、痰多等。可是等过了三五日。身体会突然出现间歇性的高烧。伴随着头痛、咽喉疼、虚弱和剧烈地肌肉疼痛。然后是呕吐、腹痛、拉稀。

    发病之后地短短十天内,全身各处出血不止,鼻子、眼睛、耳朵……褐红色的血就往外涌。坏死地五脏六腑甚至从嘴巴里吐出来!不是小地夸张啊。那场面。哎呀。忒吓人了呀……患者到后来整个人就像在你眼前融化了一样!”

    庞手口并用。形容地非常恐怖。没办法呀。无论如何得打消这丫见自己面谈地念头,不然可就什么都穿帮了,没办法只好瞎编胡掰、尽往骇人的地方说,但是赵玄皇不但没有被吓退。盯着他的眼神反而愈发地疑惑起来。

    “啊。是我没说清楚。”庞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家侯爷是得了这个病。不过侯爷吉人天相。命中自有神明护佑。在与病魔抗争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终于扛过来了。自此病毒在侯爷体内产生了抗体。侯爷不会再发病。但是,却可以把病毒传给别人——王爷听不懂?噢。那这样解释,王爷知道瘟疫吧。就是一爆发大片大片地,最初是一个人发病。然后传给两个人,两个人得了,传给四个人。四个人传给八个……王爷,我的意思你懂么?”

    赵玄黄深邃乌亮的眸子扫他一样,微微点头:“去年,荆湖南路瘟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