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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第80部分

    吧?从王爷党手里接收地六处产业,管事和掌柜的也得来拜会新东家吧?还有大宋时代周刊编辑部地编辑代表,庞氏企业的负责人,外带四哥的私交好友欧阳修……那不都得来看他!

    “四哥重伤初愈。需要休息。太医吩咐了。不能见客。”

    不管什么人想进来。得到地都是这样地答复。庞昱铁了心地要赶紧把病养好。无论谁在外边。都不见。

    这一来庞昱倒是清闲了。名正言顺地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神仙日子。那些来探望地人呢。进不去里头。只好成天聚在门口。越聚越多。都快把太师府大门给堵了——为了看一个家丁弄出这样地场面。也算是大宋奇景咯。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养我地病。四哥很想这么一直坚持。但是有一个人。他是必须见。也一定要见滴。一个女人。

    “脱。快脱。衣服脱光。通通脱光。”四哥养病地房里。传出了这样地声音。准确说是催促。很急地催促。

    “真……真地要脱?”一个声音颤巍巍地问。

    “你不想死就乖乖脱。”

    “可是……”

    “我只数三下,一、二、三。”

    “好好好。我脱,我脱还不成嘛,真是的。”四哥委屈的嘟囔着嘴,很不情愿的开始解腰带。娘地,太他妈丢人了简直,老子身为大宋朝第一正人君子,从来没有逼过任何一个姑娘家脱衣服,可如今在太师府、在春满园,在老子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被一位颜同玉雪地清冷美女,指着,逼着,要老子当她面脱衣服!

    “你快些脱,施针完了我还要回宫给太后诊病呢。”对面的黄衫少女冷催促着。如果你熟读诗文,如果你颇具文采,乍一进来看到这位姿态怡然、袅袅端坐地妙龄少女,一定会立刻想到崔护的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想到宋玉地“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玉,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而在阅美无数的庞昱眼中,她便仿佛天山顶上清修独居的仙子,远离凡间人世的喧嚣,那一抹不染纤尘、本当只属于天外月宫的美丽,在他初见她时便已深深刻心底,此生此世,永难忘怀。

    这样的一个冰霜美人儿,竟然在四哥的房间里、四哥的床边上,叫四哥脱衣服,这个……唉,只要是男人,理所当然都会想歪的吧。

    然而身为优秀穿越青年、大宋朝第一正人君子,四哥没有想歪,他清楚的很,文太医之所以叫他脱衣服。

    是要给他施针疗伤!

    四哥很不情愿的把衣服脱光,充满男性魅力上半身整个裸露在文涵面前。

    妤涵纯粹把他当成一个病人,面对四哥健壮结实的胸膛、强而有力臂弯,还有那张阳光、帅气中隐隐透着忧郁和深沉的脸,竟然一丁点脸红的反应都没有,平静地用她皓白如雪的纤手打开针囊,执起尖端细如丝的特制银针,一根一根地插在上半身全裸的四哥的各处岤道上。

    她的手指细长娇嫩,真如用白玉雕就而成般,不时的用拇指、食指拧着针尾,轻轻捻转提插,姿态优雅柔美之极,不经意袖管滑落,露出的一

    修长滑润细如鹤颈,幼细白皙的尾指自然微翘,犹如精雕细琢的玉蜻蜓。

    看她全神贯注地施针,四哥不由得想到,那一晚从跹阁里被她揪出来,带回府中治什么失忆,然后扎着扎着,美女神医出了错,把一向正直的他扎成了禽兽……那一晚,四哥真的很愧疚,以他一贯怜香惜玉的本性,初破瓜时本应温柔的抚爱宽慰,和少女一起享受人世间的欢爱至乐,给她一个幸福、美满、回味隽永的初夜,可是……唉,他现在真的很想捧起她的手,深情的对她说一声:“妤涵,对不起,那一夜苦了你了!”但问题是,人家文太医从进了这间屋子起,表情就清冷的像块冰一样,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静如止水,对那晚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好像两个人今天才刚认识一样,甚至连他想感谢文妤涵以精湛的医术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救了他一命,这位从容淡定、雅逸清冷的美女太医,也只生冷的回了他一句。

    “救你,是奉皇命,你要谢,谢皇上。”

    看吧,冷成这样,一定是心里还在生四哥的气。

    四哥是个正人君子,脸薄,人家姑娘不说,他当然也不好意思再提。

    但是,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坐着被女人插(针)是件很无聊的事,无聊那就只好找话题。

    “文mm——啊不,文太医,听说这个……扎针可以促使经络通畅、气血旺盛,还具有刺激:岤,调整经络,扶助正气的功效,好处大把大把的,是吧?”

    妤涵专心致志的施针,不愿搭理他,四哥谄着脸连问了三遍,才等来一声冷冰冰的“嗯”。

    “那你教我好不好?我想学!”

    话才出口,文妤涵施针的纤手骤地停在空中。

    一秒,两秒,三秒……时空仿佛静止,只有四哥“嘿嘿,嘿嘿”的几声干笑在房间里回响。

    这时,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缓缓飘进了她的鼻观,不是房间里燃着檀香,也不是脂粉香,似是文涵身上的温香,又彷佛是从她皓嫩胜雪的肌肤里,隐然透将出来的肉香,若似如兰花之幽、轻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庞昱心肺。

    庞昱忍不住心中一荡,目光有些痴的望着文涵近在咫尺的清冷娇颜,只见她轻抬纤手,宛如春葱的玉指拨了拨鬓边垂落的丝,动作既娴静优雅,又隐约透出某种绰约端丽的凤姿,勾的四哥心底升起了一股无明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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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自然下移,眼睛正落在文妤涵耸挺的前胸,饱满的玉峰,随着她的呼吸勾划着让人兴奋的弧状。只要是男人,这个时候就都会想,要是环过手臂去,紧紧把她搂入怀中,感受一下这位人间仙子的温暖柔软,然后伸手在她衣内好好捏上一把,想来那种触感,必定美不可言。

    对于庞昱滛邪的目光,文妤涵完全无视,淡淡道:“十四经脉、奇经八脉、十五别络、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二皮部以及孙络、浮络的构成,你,懂多少?”

    四哥一窍不通。

    “不懂才要学嘛,等几时都懂了,就不用再麻烦文太医您了,是吧。”他无耻的挨过去,一把抓向文涵的小手。

    妤涵也不躲他,纤手一翻,针尖朝上。

    四哥赶紧缩了回去,唯恐又被轧。

    “嘿嘿,文太医,你就教教我吧,这样以后你就不用天天来太师府,给我施针疗伤了,时常劳动你芳驾,我这过意不去啊。”

    妤涵抬起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冷冷从他脸上扫过:“有教会你的功夫,你的伤早就治好了。”不等庞昱鼓动巧舌,一针扎在他额头正中的天门岤上、

    “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痛——”四哥只能叫了,他本来准备好了满肚子的花言巧语,只等文妤涵接口,保准一定可以打动她的放心,谁知太医mm面前竟好像立着道冰墙,令他根本无孔可入。

    他满肚子话竟连一句也没有说出来,文妤涵又是一针过来,这次轧的是“人中”,就鼻子下头,唇上边那个,轧的他连半个字都说不了了。

    “天丁大人,不,应该称你安乐侯,皇上让我带句话给你。”瞧着胸口头上被扎成马蜂窝一样的四哥,文妤涵冰冷的脸上罕有的露出一抹浅浅轻笑,笑地虽淡,却看的四哥心头一阵激荡,接下来说的他心里就不是激荡,而是地震了。

    “离你应下的半月之期,还有十天,十天之内,皇上看不到结果,你的伤,我便可以不用治了,因为第二天午时,你就要被押去菜市口(斩示众)的。

    第两百八十四章 七秀坊里的男人

    月的夏天,很热,酷暑袭人。//午,京城的大街上,稀稀落落,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有钱的、有势的大都选择在自己府上避暑,一边七八个婢女打扇伺候着,一边喝着冰镇的酸梅汤,连老百姓和商户们都不愿意出来,在家乘凉歇息怎都也好过挨晒。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天气,京城十年一遇的酷暑,即使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这个时候也是人迹罕至,诺大的御道一眼看过去只有一辆马车在跑。

    太师府的马车。

    车里坐着的是四哥。

    看吧,这就是大宋朝最忠心耿耿铁血少年,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顶着头上炎炎酷暑,在这个连狗不愿意出窝的大热天,拖着重伤未愈病体,不辞辛劳地在为大宋朝奔波!

    皇帝姐夫,你他娘的太不厚道啦!!!

    如果不是天太热,一掀帘子外头进来的热风能把人吹晕,四哥真恨不得跳出去骂街——什么叫“你应下”,是你强行给我订的半月之期好不好,还叫太医mm带话来催,这不强人所难嘛!本来这种事情,大家亲戚之间,有话好商量嘛,你给半个月“激励”一下我就得了,非要那么上纲上线,当真的一样么?你这是要活活逼死你的小舅子啊,太狠心了,太恶毒了,嘴上说不过我就公报私仇!

    行,行行行,半个月是吧,好,我去,你小舅子我拖着这幅胸口两个洞才刚刚结痂地伤残病体,为姐夫你的大宋朝尽忠去!

    四哥心里把猥琐的皇帝姐夫骂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四哥。到了。”不多时。马车停下。龙五地声音从前头传进来。

    “龙五啊。辛苦你了。大热天地跑出来给我驾车。”四哥走下来。拍拍他地肩膀。叹道。“唉。没办法。谁叫来探病地那些人成天守在府门外头。连后门都给堵了。只有这会儿天热地晒死人才会各自回家……嗯?”

    四哥在车里头都热地满头大汗。龙五身上竟然只有背心湿了一小块。

    龙五恭声道:“属下习武多年。内功已有火候。虽不能说可以完全冷热不侵。但至少不向常人那样畏寒畏暑。”

    “是么。那敢情好啊。”四哥一下子就被勾地也想学武了。然后他一侧身。\\想学武地感觉更加强烈。

    侧过去身去。他对着地是七秀坊地大门。这个天气、这个时间。七秀坊也是没什么客人地。门口静得可怕。偏偏里边连一个端茶递水地丫头都是“空幻”地杀手。都是练过武滴。人人耳聪目明。马车才一停下。就察觉到并且出来迎接了。

    “迎接”那是当然滴,七秀坊敝开门做生意,就是要让客人有宾至如归地感觉,断无怠慢之理,可一看见来的“客人”是他庞四,从舞姬到侍女,再到跑堂端茶水的、伺候干果吃食的,没一个有好脸色,人人看他地眼光都透着杀气。

    杀气哦,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乱刀砍死的杀气哦,四哥真恨不得自己会武功,学着那盗帅楚留香,潇潇洒洒地走进去,用那无限温醇的眼神,轻轻一扫,霎时所有的杀气伴随着一片“哇——”“好帅!”这样的尖叫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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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四哥不会武功,准确说是一窍不通,所以他不可能只身一人深入虎岤,“单挑”一群看样子要把他宰了、尸体拖去喂狗才解恨地妙龄少女。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学楚留香一样的潇洒。

    “哎呀,各位,好久不见,我又来啦。”四哥愣了一秒,然后大笑着走进去,龙五坠后半步,背负蛇刀,亦步亦趋地守护在侧。

    四哥走进大厅,杀气一下子就没了,且不说这些人根本没胆子在公开营业的七秀坊里杀了因为种种轰动全城地精忠报国之举,俨然已经成为“国民偶像”的天丁大人,光有龙五贴身护卫,谁能动得了四哥半根头?

    “哎呀呀呀,是天丁大人啊,天丁大人莅临,鄙坊蓬荜生辉,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啊。”一把熟悉地谄媚男声中,管事林逍靖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又是作揖又是打千儿的,招呼的那叫一个热情。

    “蓉儿,赶紧给天丁大人沏茶,大人爱喝雨前龙井,宝宝、巧巧,伺候天丁大人入座——赶紧啊,都动起来,招呼客人!”吼了一大通,转过来点头哈腰的谄笑着,“中午天热,大家都乏了,招呼不周,天丁大人多见谅,多见谅啊。”

    别看丫现在笑得跟尊弥勒佛一样,其实是“空幻”里边有数的高手,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而且是邹熙芸最信任的亲信之一。

    “哎呀,都是熟客了,不要这么见外嘛。”四哥笑着打了个哈哈,一把拽他到面前:“这些天熙芸还好吧?”

    “不好。”林逍靖笑容“唰”地一收,“

    道你被蒋正杰一箭射穿胸口,生死未卜,连着三天房里,偷的哭。”

    “蒋正杰?就是那个叛徒?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回来就被我们拿下了,小姐当众宣布他的罪状,本来是要处以三刀六洞之刑的,可是……”

    “可是?”

    “可是他矢口否认投靠朝廷,反而指责小姐被你迷惑,贪图欢好,置复国大业不顾。小姐手里没有他出卖组织的证据,加上几位元老出面为他说项,最后只能以‘未得命令私自行动,招来朝廷封城围剿’的罪名把他暂时关在地牢。”林逍靖很低声的说。

    这个结果倒是出乎四哥的意料,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为什么她们都用这种眼光看我?”他压低了声音问。

    “如果事先我不知道,那一晚你和小姐是在演戏……”林逍靖顿了一下,本是哈着腰的身子突然站直了,个头竟然不比四哥矮,而且表情很严肃,“我也会这样看你,然后,找个机会半道上把你杀了。”

    “不演的真点,姓蒋的怎么会上当。”庞昱哈哈一笑。这时,美婢把泡好的香茗端了上来,四哥可一点没架子,不等那瞧过去顶多只有十五六的小丫头忿忿然把装满茶水的砸在他面前,先就过去接住了,顺带捏了一下她软嫩的小手,弄得小姑娘是又气又羞,想打他吧,不敢,最好只好捂着红红的脸跑了。

    大厅里没别的客人,四哥也就不用装生份了,端起茶来一饮而尽:“林管事,大家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了,赶紧带我去见熙芸,我有要事和她商量。”

    林逍靖出人意料的怔了怔,诧异的盯着他。

    “咋的了?”

    “大人您,不是刚派托你哥们来见小姐,说有要时候和她谈么?”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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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姑娘花魁之名,在下早已如雷贯耳,只是以往缘薄,不曾得与姑娘相见,今日幸睹芳颜,果然是个万中难寻的上佳美人。”

    “公子过誉了,熙芸愧不敢当。”

    “哪里哪里,邹姑娘不但升得花颜月貌,娇俏动人,举止谈吐更是娴静温柔,清幽典雅,得见姑娘凤颜犹如见着天宫仙葩,实在是在下的福气。”

    庞昱心急火燎地赶到邹熙芸幽居的小楼前的时候,里边果然传出来男人的声音,乍听之下,还有那么点装出来的风流才子的味道。

    虽然声音是装的和以前不太像,但是一听之下四哥还是立刻猜到了这个打着他的名义混进来见邹熙芸的王八蛋是谁,脸色霎时阴沉了下来。

    林逍靖察言观色,一看庞昱铁青着的脸,就知道里边那个肯定是冒充滴,飞身就要冲进去把人拿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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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昱一把拽住他衣袖,摇摇头,使个眼色,要他走。

    林逍靖迟疑了一下。

    “没事,是我朋友,你去吧。”庞昱低声吩咐。

    林逍靖这才将信将疑的退开回大厅去了,留下四哥一个人在门外,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边,手指沾了点口水,在窗纸上戳了个洞洞。

    偷窥——啊不对,是暗中监视。

    “你……真的是他托你来的?”邹熙芸盯着来人,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邹姑娘,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你两遍了,如果你不信我是庞四的朋友,当初就不应该让我进来。”

    迎着他镇定自若的眼神,还有此刻谈笑风生的举止言谈,邹熙芸实在找不到任何怀疑他的理由,然后,从出来见客起就一直保持着高雅淑丽的端庄仪态、尽显花魁丰韵的她,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对酥腻纤手紧张的按住胸口,冲过来急急问道:“你是